2019的前十一个月,冯小刚的微博安安静静,那个怼天怼地的小钢炮消失了。

12月4日,冯小刚更博了:“相爱的那天,以为是永远,分离的突然,偷走了时间。”


被粉丝调侃为小钢炮的冯小刚(看一眼就丢了魂)(1)


他来了,带着新片《只有芸知道》来了——这部电影改编自冯小刚挚友的真实爱情经历,而大多数人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就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爬满了虱子,但看看片名,《只有芸知道》,多浪漫,就蕴含了多少慰藉。

芸知道什么呢?为什么只有芸知道呢?

我们要到克莱德的蓝天白云下,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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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用倒叙的手法,交代了主角隋东风和罗芸一起度过的三段生活。

那时的隋东风还是留着小长发的文艺青年,每天骑单车在奥克兰穿梭送外卖。

因为租房,他遇到了房东林太太,这位林太太成了他生命中的贵人:免了他房租,还使他结识了一生挚爱罗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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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的突然而惊喜。

隋东风的运气好得像被锦鲤附体:中大奖,得到低价转让的餐厅,遇到工作上十分给力、生活中又给他们带来好多阳光和快乐的朋友,连无意中救助的狗狗,都像是为他们异国他乡的生活添上一道彩虹。

隋东风和罗芸从奥克兰来到克莱德,从年轻时的无忧无虑,到渐至中年,共同为生活打拼。

克莱德的风景美得像画,每一帧截图都可以做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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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调子随着两人岁月一年一年过去,变得舒缓而哀伤。

平静美好的生活下,从不缺少暗涌。

他们敲开林太太家门,得知林太太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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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多年,如同子女的的狗狗,患病被安乐死。

罗芸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终究发显威力。

一天夜里,餐厅被一把火烧得只剩下躯壳,多年心血付诸一炬。

当隋东风和罗芸重新开始生活时,罗芸的病情恶化。

所剩无多的时光,隋东风日夜陪伴着罗芸,生怕一睁眼就不再能看到这个人。

病床上,他们偎依在一起,罗芸说:“半路上留下来的那个人,苦啊。”

隋东风无声无息泪流满面,罗芸要帮他擦眼泪,他轻轻把她的手打开,那副不忍让妻子看到自己悲痛的样子,真让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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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罗芸约会的时候,罗芸就想看鲸鱼,结果没看成。

谁想到她有生之年竟然一直没实现这个愿望。

罗芸去世后,隋东风才知道,她有一个秘密:希望餐厅没有了,两个人不用再捆在那个地方,可以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最后,隋东风带着罗芸的骨灰,来到鲸鱼出没的地方。鲸鱼喷出的水柱时,隋东风轻轻洒下罗芸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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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说,这真不像冯小刚的电影,没想到他会拍一部浪漫悠长的爱情诗。

冯小刚说,他在微博看到一个网友评论,说冯小刚之前有一个创作的舒适圈,这几年他一直在突破这个舒适圈。这句话,给了冯小刚很大触动。

他想,自己的创作是穿着铠甲,带着面具的:嬉皮笑脸、嬉笑怒骂、讽刺挖苦,羞于表现真诚,羞于赞美,羞于一切肉麻的表达。

年轻的时候追徐帆,冯小刚特别直截了当。两人事儿还没成,他就跟人说徐帆是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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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参加金鸡奖,飞机上徐帆说:“谁是你女朋友啊,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冯小刚特别理直气壮:我正式通知你,从现在起就是了。

他后来在电影中对感情的表达,和他自己对感情的方式如出一辙。

这一年,冯小刚60岁了,大概直来直去的脾气突然被时间冲洗了,变得柔软起来。“我能拍什么呢?拍什么能让拍摄过程很舒服,能让我从一个比较糟糕的心情里头出来,被一些温暖美好的东西包围下。”

他有个战友,叫张述。2003年,张述和妻子罗洋从加拿大回国,战友变搭档,合作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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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集结号》的时候张述在,拍《一九四二》的时候张述也在。2015年,张述和冯小刚告别,要回加拿大颐养天年。

冯小刚发了条微博:还念与他狼狈为奸的日子,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回加拿大后,张述那有先天疾病的妻子罗洋没有跑赢死神,和张述天人永隔。

罗洋在上手术台前,给编剧好友张翎发了最后的“真想好好活下去,我们一起。”

这就是《只有芸知道》的故事原型。冯小刚请来张翎写剧本,达成共识:不刻意制造戏剧冲突,依照生活该有的样子去拍。他希望还原这么美好的一对儿,一个人离开,路上继续走的人如此伤心。

电影里的林太太,是徐帆演的。一张嘴的武汉方言,特别亲切。

隋东风和罗洋结婚那晚,林太太开心,喝得多了,触景生情想起来逝去的丈夫。想起自己那时青春正好,在校园见到来写生的那个青年:“那一眼,丢了魂。”

这么短短一段感情充沛的戏,徐帆演起来真是行云流水,自然动人。镜头后面的冯小刚,看的哭红了双眼,一脸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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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耳顺之年的冯小刚,不怼人了。现在在社交平台上只讲讲电影,转转网友的影评,说几句和和气气话。

“年过六旬是时候直面本心了,在芳华里我摘掉了面具,在只有芸知道里我脱掉了铠甲。我双鱼座,就别伪装成变形金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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