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流量”攻占影视剧,豆瓣开分就开始间歇性“便秘”。

《重生之门》完结憋了三天,才终于在周一开了分:

王俊凯这十年经历了什么(王俊凯又因演技被嘲)(1)

刚刚及格的分数,倒也符合自开播以来便两级分化的评论。

而至于为何刚刚卡在及格线,以及为何卡了这么久才出分。

剧情本身的节奏问题是其一。

另一点脱不开干系的,自然是近半月已让全网刻烟吸肺的——王俊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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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么差?

看飘前几天写中戏96班时,评论区中高频出现对王俊凯的劝退建议和“四年都干嘛了”的质疑,或者已说明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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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天坑鹰猎》《长城》之后,王俊凯再度因演技被嘲。

对于本就没对三字演技怀抱期待的飘来说,这是意料之中,也谈不上有多震惊、多失望。

只是对比综艺里还算机灵,路人缘还不错的明星王俊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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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赛道却总遭碾压,让飘在冷眼观望的同时,仍感到一丝好奇—演员这条路,王俊凯真的走不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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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王俊凯算面瘫演技吗?

也不算。

一些当下情景里该有的情绪反应,他能给的也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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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也是为什么,部分人会觉得看王俊凯演戏并未有多出戏。

至少比起面瘫演技,他完成了角色的占位。

像一个随时可被替换的卡扣,像一个技术要求不高的陪练者,像一堵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墙。

算不上演得多准,演得多深。

可总归提供了最基础的连接和反射,让戏剧链条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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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遗憾也遗憾在,王俊凯对角色的贡献,有且仅限于,存在感,这一点最基础的逻辑价值。

众所周知,国产悬疑剧偏爱寡言阴郁的天才少年。

《重生之门》里王俊凯饰演的庄文杰,也不例外。

盗贼世家后代,智商在线有勇有谋,为寻父卷入一场盗窃案,无奈要在黑白两道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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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早慧,天才。

王俊凯像天才吗?

不像。

他不符合既有印象中,大多数人对天才的想象,他只是像个85分 好学生。

脸上写着“有礼貌”三个字。

不够像,那演呢?毕竟天才不是绝世帅哥美女,有一定硬条件必须长成什么样。

按我们既往的观影经验,此类角色哪怕不是第一眼天才,也要有一定的欺骗性。

就拿荣梓衫在《隐秘的角落》里被人吹过无数次的那场戏来说——朱朝阳满心欢喜地与难得一见的父亲吃饭,却发现父亲竟怀疑自己跟妹妹的死有关。

从初闻时的不悦,到整理情绪后的解释,再到有意表现自己的无辜,让父亲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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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情绪变化下来,他能让戏中人以为他很单纯。

却也能让观众相信,这就是一个有心机、不简单的孩子。

但王俊凯,刚刚好是反着来的。

除了戏中的角色认定庄文杰是一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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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观众,实难从他的表演里看出半点高智商的迹象。

你说眼前这个毫无感情的背书机器,是既懂画又会破案的法律系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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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不信。

那么,王俊凯的表演是差在太木、太浅?

他貌似又不同于那些彻头彻尾的装,或岿然不动的木,烂也烂得平稳、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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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俊凯身上,你能明显感受到一种拧巴。

拧巴在,他好像很努力地投入角色了,但偏偏没什么毅力,时而忍不住了还会泄劲。

因而他的表演状态更混乱,总在三种截然不同的状态里来回横跳——第一种,是王俊凯自以为能够对庄文杰进行代入的状态。

比如日常对话时眼睛空空,嘴角松松,说话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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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营业时,或脑袋一歪,露出两颗标志性的虎牙,表现一种王俊凯式的乖巧。

或自顾自投入,仿佛玩家上线般,表情控制基本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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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切能套用个人经验的场景,全以王俊凯身份本色出演。

第二种,则是王俊凯无法理解,只能对庄文杰妄加揣测和摹画的状态。

典型的,他是如何表现庄文杰有心事、有故事的?

索性直接把“我在想”“我好恨”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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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种,就是不在状态。

比如天台对峙的那场戏,双方都极度紧张。

可你看镜头一扫而过五个人,唯有王俊凯一人松松垮垮出离在状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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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他努力,肯定也是努力过的。

因为王俊凯和面瘫演技的差别,恰恰在于他时不时还能吊起一口气。

好比一个做过备考但专业基础很差的人,不幸遇到一道专业难度二到三级的主观题。

不能弃考,便努力调动出自己所有的知识储备,以及感受、经验。

东拼西凑,满满写了一整页。

可问题在于,以他有限的能力和个人经历,根本无法理解、更别说去完成这个复杂的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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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自以为是的解读之外,任何有关专业性的东西他都有点不知所云。

因而你看过他的卷面,会酌情给他一些辛苦分。

但想让他及格,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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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的话,难道北电四年的修炼,在王俊凯身上就没留下一点痕迹?

飘只能说,演法上的改变有。

但演技上的进步,确实寥寥。

看两段表演。

一段演的是北电毕业舞台剧《大宅门》中的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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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是《重生之门》里的窒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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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粉丝夸过演技有进步,甚至被誉为“演技高光”。

乍一看,一板一眼的,该有的动作也都有,好像是那么回事。

相较几年前《天坑猎鹰》里的本能式表演,貌似也成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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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被拉出来与同龄人横向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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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也就显而易见了。

说白了,这些规范的动作和程式,反映在王俊凯的角色塑造上,根本就不是什么从野生型演员到学院派演员的变化。

充其量只是一个没有底子的演员,经由训练和彩排,具备了能参加文艺汇演的水准。

形体上有了规范,但里子仍生涩得很。

算不上会表演,说演技进步就更谈不上了。

而这种看似变了、实际没变的状态,也跟王俊凯本人一路走来给人的感觉,基本一致。

王俊凯的变,在于待人接物更游刃有余。

综艺里反应快、情商高,就算输出的彩虹屁再虚浮老套,也总能夸到人心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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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对周围人情绪的体察,也能看出他的细腻和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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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面对镜头略显局促,最担心期末考不及格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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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飘说他没变,其实是指心智。

结合王俊凯的成长轨迹看,这种嵌套了成人规则的成熟,更多是一种“孩子懂事了”的观感。

行为的底层逻辑,依旧是少年心性。

自出道开始,逐渐知世故却不世故,反而一直保留着少年的真和勇。

作为早些年考古潮的热门对象之一,不难看出,王俊凯打小就幽默。

但他早期的幽默感,更多来自于一种初生牛犊的童稚和耿直。

小时候接受采访,被要求报三围,王俊凯先是实诚地提出要用尺子量。

被旁人拒绝后,他面带意味不明的笑意回答:

对不起哦

坏人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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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评价海报上的照片,他也敢跟你直说心里话:

P得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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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大些参加节目,跟圈中前辈苏有朋相处,也敢当面调侃他的年龄,模仿他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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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惹人反感的“皮”,更像是无伤大雅的孩童言行。

随着阅历的增加,也总归是一副在既定社交规则区间内,跳脱活泛的讨喜模样。

他确实在大众的期待中长大了。

作为偶像,王俊凯是够格的。

早早踏入娱乐圈,适应了圈中人的相处之道,也深谙刻苦敬业的行业规则。

年少成名,也爱惜羽毛,努力维持着根正苗红的正能量男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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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些特质放在偶像身份上,是优势。

作为演员,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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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只里,除了搞音乐的王源,很多人都爱拿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做对比。

若横向对比,同为养成系偶像,艺能感亮眼的王俊凯,未必比擅长跳舞的易烊千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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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双双步入演员赛道后,口碑差距却逐渐拉开。

这种养成性质在演技上也提供了纵向的对照。

被观众看着长大的TFBOYS,其实也算童星。

而大众对童星的期待和要求,向来都是极为苛刻的。

要么是高标准——希望他们能够演出超乎年龄的深邃和复杂,再欣慰地冠以“小戏骨”的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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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双重标准——既期待他们的荧屏形象保留孩童般的烂漫可爱,又要他们在戏外懂事乖巧,不给人惹麻烦。

典型的,如日本国民童星芦田爱菜。

儿时在戏中塑造的大多是俏皮天真、频频在大众萌点上蹦跶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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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戏外,无论综艺还是采访,芦田爱菜在礼貌、乖巧之外,更多所呈现出的是一种成年式的得体。

举止端庄大方,言谈情商在线,时刻保持120分的状态微笑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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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童星们步入青春期后。

大众则又期待他们能快速摆脱童稚气,进入一种成熟的、性别特征更明显的成人化状态。

既能演情爱戏,又不至于让人产生早恋错觉。

被赋予童年滤镜越厚的童星,在这一层所承载的成人化期待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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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没,自始至终,大家对童星的偏爱,都是一种成人化、职业化的偏爱。

说得好听些,是希望他们早慧,社会认知、学习能力要超过同龄人 。

说得直白点,就是反天性的。

对于真正早慧的孩子,这种期待可能尚且容易达到。

像芦田爱菜,她的学习能力和认知水平,决定了她的起点和成人化转变的能力都要高于其他孩子。

从小学开始看阿加莎的推理小说,9岁就能啃下山中伸弥的著作,12岁时已经读完1000多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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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了大量的知识,也能完成内在转化。

16岁参加电影发布会,被问到对电影主题“信任”的见解。

她回答:

我认为并不是相信他这个人

正因为感到不安

人才会说“我相信”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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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言之有物、见解独到。

体现在表演上,也能转化为一种更深层次的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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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大部分资质平平的普通孩子,如此迅速的成人化转变无异于苛求。

而眼下的王俊凯,很显然就是难以适应这样的期待的。

人前,王俊凯虽不乏“小大人”式的言行做派。

比如早期的合体采访中,易烊千玺和王源,一个拘谨乖巧,一个调皮好动。

身为队长的王俊凯,则要时刻维持营业状态,有模有样地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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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中餐厅》里众人策划林大厨和黄晓明的吵架戏,给沈梦辰制造生日惊喜。

王俊凯拉着林大厨来到河边,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人导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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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细究这些“小大人”或有主见的行为,内里真的是因为王俊凯早熟、懂得足够多吗?

并不是。

试想两个年过四十的阅历丰富的中年男人会不懂怎样吵架,需要20岁的青年来指导?

还是以王俊凯的个性和经历,他对这种量级的矛盾会有什么经验可谈?

王俊凯的“大人”发言,如果说早期还有被训练的结果,后期则更多还是源于个性里的爱热闹、爱张罗。

大家讨论起如何演戏,一众人里只有王俊凯从头到尾没闲着,还模仿欲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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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受辈分所限、傻大胆式的活泛,像过家家,也是典型的孩子气。

所以,王俊凯并非不聪明、不灵活。

能跟长辈们处成平辈还万分讨喜,本身也是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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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同于早慧型童星,依靠灵敏感知或深厚积淀,在智识上给人惊喜。

王俊凯的聪明,更多只是社交范畴内的一种讨喜和机灵。

有年龄局限,更有智识局限。

作为孩子,刚刚好,但看作成人,难免幼稚。

而要让成人化过渡缓慢的王俊凯,承担起大众对童星的成人化偏爱、对演员的专业化期待,可想而知有多难。

这或许是王俊凯的悲哀,也难说不是当下养成系偶像的悲哀。

如果不是大环境所迫,他们可能也无需挤上演员这条赛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暴露自己天赋和能力的双重短板。

安安分分做一个懂礼貌、会讨喜的偶像,路人缘也不会太差。

可惜在当下娱乐疲软的内娱,明星们要想走得长远,似乎只有演员这条路才相对稳妥。

而做演员这件事,比靠天赋更残忍的是——很多时候努力努力白努力,到头来只能印证自己毫无天赋。

因而对于王俊凯,手握令人咋舌的资源是幸也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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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名演大导抬轿,还扶不上墙的话,证明不了导演的调教功力不行,只能彻底坐实王俊凯在演戏上先天不足。

但反过来说,有少年心性也不见得就是绊脚石。

若能激起干劲打个翻身仗,资源咖的帽子至少不会戴得太难看。

六月,新作品《断桥》眼见着就要上线了。

看前不久《断桥》片方放出的花絮,王俊凯和马思纯两人在哭戏训练里哭得真情实感。

王俊凯这十年经历了什么(王俊凯又因演技被嘲)(52)

让飘又想起《我就是演员》里刘天池对王俊凯的调教名场面,以及王俊凯上场即隐形的“薛定谔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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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希望这一回王俊凯台下的“有情绪”,真的可以转化为台上的“有戏”。

大荧幕考场上,王俊凯所要经受的检验,才刚刚开始。

可另一边,大众对养成系们的期待值,还有多少可以消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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