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教父》上映50周年,这部在电影史上举足轻重的电影,被太多人称为“必看”。

戴锦华老师曾说,这部电影成就了三个教父,

一个是马龙·白兰度,他非常成功地把握和模仿人物的发音和神态,塑造了经典;

一个是科波拉,这部电影的导演,他通过一个镜头将所有人、所有矛盾融进一个“衣香鬓影的情景当中”,成就了导演中的经典掌控;

最后一个是阿尔·帕西诺,虽然他的表演与马龙·白兰度相比还略显稚嫩,但就此开始他逐步登上全球电影表演艺术家的教父位置。

每一位都在电影中获得成就,被肯定、赞颂和追捧。其中,帕西诺还有一部电影非常出名,就是豆瓣评分9.1的《闻香识女人》。

一个盲人退役军官和稚嫩男学生的相互救赎的故事,一曲优雅华丽的舞蹈演绎,一段振聋发聩的经典演讲,成就了一部电影的经典。

闻香识女人婚姻经历(闻香识女人我知道正确的路但我很少走)(1)

眼盲的退役军官弗兰克和普通的中学生查理,原本没有生活交集。

在学校里的查理靠着奖学金支撑学业,他不参加有钱同学的假日滑雪,反而是在公告板前认真搜选可以兼职的工作。

看护,工作难度低,薪酬回报高,看起来还不错。

只是,第一面查理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戴锦华老师讲解《教父》时指出,教父直视镜头、优雅落座,传递出无所不在的掌控力。

而在《闻香识女人》里,帕西诺饰演的弗兰克中校第一次露面,也是一个独立完整的镜头,却感受不到像教父那般的权威,除了眼睛不直视镜头、眼神无力之外,还因为弗兰克的小动作很多。

抖落烟灰时,一只手摸索着寻找,一只手从小拇指到食指每一根指头都在用力,因为眼睛看不到,手部的动作多了,人物的掌控感就弱了

结合着弗兰克短促有力的语言,以及那声Wo-ha,一个深受军队影响的军人形象,如今因为视力而行动受限,外强中干再形象不过。

闻香识女人婚姻经历(闻香识女人我知道正确的路但我很少走)(2)

故事中段,两个人都遇到了难题,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从图书馆出来的查理和乔治看到了同学的恶作剧,被羞辱的校长想要找到恶作剧的实施人,只能从看到真相的乔治和查理身上入手。

说好了都不告诉家长,他们不说,校长也没辙。一转头,乔治搭直升机回家告状,他父亲给学校捐过款,说得上话。

明明说一起扛,结果对方先找了外援。

“世上有两种人,勇于负责的人和去找靠山的人,找靠山比较容易。”

被威胁取消奖学金、取消哈佛保送名额,甚至可能退学的查理,这时候还忙着自己的兼职。

这是查理的难题,是普通学生遇到的第一道来自人生的拷问。

弗兰克中校的难题,则更隐晦。在他订好机票、打包行李、入住豪华酒店,甚至订做西装、开法拉利狂飙的时候,很难让人发现这里暗含困境,明明是潇洒恣意,让人羡慕的生活,好嘛!

他去哥哥家赴宴不被欢迎,还被侄子出言嘲讽他的瞎眼是自己“作”的,打着军人的名号,其实就是个混混。当然这与他的言语无状、调笑对方的夫妻生活有关,明明是团聚,最后却是主宾尽散。

这一幕的悲,在弗兰克计时组装枪支的时候,达到顶峰。

他,是一个军人。

军人怎么能与自己的老伙计生疏了呢?这是他的生存本能,但是现在行动变得不畅,即使我们再惊叹,看不到动作还如此行云流水,他心底还是自知的落寞。

弗兰克是个要强的人,就算眼盲,他最大限度保持独立生活的能力,查理去扶他的时候会被骂,只能他主动扶查理。

这样的人,亲情不得慰藉,独立生活能力被削弱,赖以为伴的职业使命逐渐消失,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生死,是暗线上的问题。

闻香识女人婚姻经历(闻香识女人我知道正确的路但我很少走)(3)

查理和弗兰克的问题解决了吗?当然。

这是一种浪漫式的圆满,也是情感与价值的表达传递。

电影中弗兰克与查理的身影,极少出现对立,这意味着两人并不是敌对,而是相互拯救。

在飞机上两人并排坐在头等舱里,在法拉利里两人也是并列而坐,在结尾演讲时候弗兰克还是在查理旁边,这都是潜在的表意。

他们之间有没有对面而站?有。

查理第一次出现在弗兰克面前,是对面你看我、我看不见你的关系,属于第一次面试,这是陌生的关系。

当弗兰克中校穿着军装,准备开枪自杀时候,查理为了劝阻中校、夺下枪来,二人是相对站立。

一个求生,一个求死,一个年轻气盛正当年华,一个眼盲军人迟暮英雄,这是对立,而这也是解决弗兰克问题的态度。

生死本身就是对立,而非同行。想要遏制弗兰克求死的意念,一定是冲突性极强的对立,一两句的劝说就能改变态度,那就太过儿戏,电影也不可能成为经典。

在结尾,学校模拟法庭上,弗兰克振奋人心的演讲,并没有在主席台上,而就在查理旁边,这是对他行为的肯定和认同,是支持。

镜头巧妙的将乔治放在了对立面,但又不是完全对立,将恶作剧行为的三个学生“完美”地安置在校长所在主席台的对面,不得不说这安排甚是巧妙。

闻香识女人婚姻经历(闻香识女人我知道正确的路但我很少走)(4)

解决了问题的二人,是靠什么串联起来的?或者说,为什么主角的身份是学生和军人,换做其他人不行吗?

电影本身就是故事的表达,换做其他类型的人物未必不行,只是在冲击力上可能会弱很多。

查理的身份是学生,还是一名成绩优秀、家庭状况不好的普通学生,他能不能上好大学是事关人物的前途和命运。校长恰恰以此作为威胁,想逼他松口。

有人说,三人恶作剧戏弄校长本身就是不正当行为,学校做出惩罚也是应该的,查理难道不该配合学校行动吗?我们上学时候,给老师打小报告的人还少吗?

这其实就是一种选择。

我们被教育要遵守规则,要尊重师长,自然会有很多同学主动维护权威,或许过了人生而立才会渐渐明白的道理,小时候不会有人跟你讲。

查理可以选择配合校长,揭发事实,也可以拒绝利益交换,不出卖同学。电影中为了降低查理选择的难度和大家的接受度,校长本人的塑造上是有点取巧的。

倘若是一个人人喜欢、敬爱的校长,而不是溜须拍马上位而获得新款小汽车的校长,可能结果会有所不同。

但这不妨碍我们严肃而慎重的对待查理的问题:如何做出选择。

把查理和弗兰克联系起来的核心,“不出卖朋友换取利益”,什么人是这种价值的最佳体现者?是军人。战友是两个分量很重的字。

我们看过的谍战片、战争片有很多叛徒,或者我们语义上的“汉奸”,都是在生死或利益面前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电影里弗兰克的双目失明,在家宴时候被气急败坏的侄子“诬蔑”,他没有开口争辩。

虽然有“我要死了,你恨我可能会少难过些”的解读,但自愿背污名,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人生一世,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名利名利,名是先于利的。

弗兰克和查理的共同点,是保守了秘密,没有背叛,“灵魂不可能有义肢”,你主动砍去了一部分,任何东西都填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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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普遍的角度理解“选择”,人生就是一个个选择叠加而成的现状。

有些人向左走,有些人向右走,有些人渡了河,有些人上了桥,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选择,遇到了不一样的现在。

电影里,我最喜欢的是弗兰克那句:如今我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知道那条路是对的,毫无例外,我就知道但我从来不走。为什么?因为太TM难了。

这条路不止是查理的原则选择之路,更是我们遇到的一个个现实问题。

该学习还是打游戏?明知道该学习考211、985,但还是拿起手机打农药。

该早睡早起还是熬夜刷剧?明知道明天还要上班,但手里就是放不下手机。

该好好工作还是摸鱼度日?明知道要赚钱,但还是流于八卦和抱怨。

这些是普通到每一天我们都会面对的问题,这也是选择。

我们不知道正确的选择吗?知道。

我们做了吗?没有。

因为想要每一次都做出正确的选择,走对的路,真的太TM难了。

网上有很多技巧方法,拒绝拖延症、提高专注力、科学解压休息,跟随博主健身……每一项开头都很有效,但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这也是一条“明知正确却难走的路”。真正难的不是方法,而是我们打心底意识到这条难走的路,是我们自己要走的,是下决心一定要撞到南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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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想写一写弗兰克。

人物还没有出场,就已经通过介绍被了解,他不喜欢被称为“先生”,更愿意被称为“中校”或者“弗兰克“,因为他从心底里认可军人这一身份。

他嗓门洪亮,声音很大,很大可能是在部队遗留下来的作风。唱歌全靠吼,声音小了就是没吃饭、没力气的表现。

他张口就是荤段子,因为军队里女兵少、女人更少。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能靠嘴嗨不示弱。

在驾驶法拉利被交警拦住,弗兰克说“你的声音很熟悉,你在越南岘港当过军官吗?“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太过淡定,还是弗兰克的气场,交警直至归还证件都没发现他是盲人。

弗兰克保留了军人的特质,倘若他是正常的,也许会很快被接受,或者他能跟随生活环境的变化而做出改变。但因为眼盲的缘故,大嗓门成了被关注的原因,荤段子成了不顾场合的冷场,他整个人与环境不是友好,而是冲突。

军人退役重新回到社会,会怎样生活,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大。

只是希望每一个为守护国家付出的人,都能得到一份友善的回馈,不遇人生困境生死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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