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汽车从高速路口驶出,飞速驶上高架,一路驶向京市淮安区,长路漫漫,傅时衿坐在后座早已昏昏欲睡,直到她身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衿衿,到了”傅时衿听到她母亲姜苏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天空悬挂着的烈日散出橙红色刺眼的光,她抬起胳膊,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刺眼的光芒刚才,她在车上睡着了京市的夏天干燥闷热,傅时衿脖子上黏腻至极的汗水和头发缠绕在一起,她抬手随意在脖子上摸了一把姜苏先下车,一边提醒她:“你刚睡醒,一会儿再下车,当心感冒了”傅时衿看向姜苏,轻轻点头:“好”搬家公司也随之到来,傅时衿趴在车窗上,看到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大叔匆匆忙忙从大货车上下来,几次折返,傅时衿观察着忙碌身影的眼神随即望向对面的别墅,原本对陌生环境好奇的神色停顿少年从别墅走出,手上拎着一个行李箱只是在他松手的瞬间,行李箱便被他一脚踹下台阶,少年又折返进去,抱出其他物品,噼里啪啦地扔了一地,对着面前的女人咬牙切齿:“别让老子再看见你,否则,老子看见你一次就轰你一次”“滚”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没动,他又吼:“没听见?”傅时衿下意识咬紧牙关,皱着眉头看戏的同时,不远处传来姜苏的声音:“衿衿,休息好了吗?怎么还没有下车”傅时衿匆忙收回自己看向对面的视线,说:“来了”傅时衿下车后,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女人抽泣着跪在别墅门口,听不清在祈求什么,少年一副烦躁的模样,冷嘲热讽:“少他么在这儿给老子装蒜”他家阿姨偷他们家东西了吗?傅时衿只看得见女人的背影,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随意猜测而刚刚搬家,就撞见这样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有些无厘头很快,傅时衿便忘记这件插曲毕竟来到新房子有太多的要准备和忙碌的东西这里的别墅和她在宁市住的那一幢并不一样,是一个小三层的结构,一层用来做客厅和餐厅,还有一间杂物间,二层是家人的卧室,三层还没来得及看,傅时衿忽然想到自己的大提琴,连忙问姜苏:“妈,我的琴呢?”姜苏听到傅时衿问她,直说:“你爸知道你宝贵你的琴,让人一早空运过来的,已经放在你卧室了,你进去看看”听姜苏提到她的父亲傅安,傅时衿天生一双杏眼弯成了小月牙,嘴边的那对酒窝惹人瞩目,“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刚给我打完电话,说是办完入职手续要到晚上了”因为工作调动,傅时衿一家从宁市搬来京市傅时衿“哦”了声,抬起手臂摸着楼底杆便欢快地上了楼,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装着她大提琴的琴盒,检查琴弦是否有损坏转而她听到楼下响起门铃声,原本没注意,却听到姜苏打开门后喊了声,“小礼?”“姑姑”傅时衿听到声音,放下自己爱不释手的大提琴,连忙起身从卧室走出去,看到门口站着的姜意礼,她“噔噔噔”地摸着栏杆跑下去,姜意礼抬头看见她:“姐”傅时衿惊喜地看向她:“小礼,你怎么来了?”“我听到姑姑给我爸打电话说你们已经搬过来了,我没等他们带我过来,就先自己跑来了”傅时衿笑:“还算你有良心”“那可不”姜意礼缠着她胳膊嘟嘴:“姐,这两年你不来找我玩,我都快想死你了”傅时衿带姜意礼回自己卧室玩,她听着小跟屁虫在她身后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想念,傅时衿揶揄了声:“那也没见你以前来宁市找我玩”姜意礼理所当然道:“那我未成年,当然不能去了”一边,傅时衿听到姜意礼问她:“这次姑父调任到京市,应该不会再调了吧?”“应该吧”傅安在政\府工作,他回家的时候也从来不提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傅时衿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还是可以肯定:“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了”姜意礼跟着傅时衿走进她的卧室,一眼便看见了傅时衿的大提琴:“姐——你还拉大提琴吗?”“嗯”姜意礼在傅时衿卧室绕了一圈,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她说:“姐,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吧?”“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看到傅时衿皱眉,姜意礼认真想了一下,“这附近没什么好玩的,但是有一个有趣的人,我可以带你找他玩”看着姜意礼眼睛里闪着光,傅时衿忽地勾起唇角笑,“你喜欢的人?”姜意礼听到傅时衿的问题,连忙摇头:“不是”傅时衿挑眉,“不是?”“我喜欢的人是另外一个,但我要带你去认识的那个,他不是”傅时衿还以为姜意礼要否认,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而且还认真解释了,傅时衿就笑:“你才多大,就有喜欢的人了?”姜意礼郑重道:“我十五了”傅时衿哼笑了声,“小屁孩”“姐——”姜意礼不服气:“你不就是比我大两岁嘛”门外响起脚步声,傅时衿皱了皱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便看见姜苏上来说:“衿衿,你跟我一起去舅舅家,小礼,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傅时衿问:“不等爸爸晚上回来一起去吗?”姜苏:“等你爸晚上回来再去就太晚了”傅时衿和姜意礼一起跟在姜苏身后,姜意礼悄悄向傅时衿说:“姐——我刚才和你说的,你可不能告诉我爸和我妈”傅时衿:“知道”姜苏听到身后两个姑娘嘀嘀咕咕的,她回过头朝着她俩看过去,“两姐妹说什么呢?”姜意礼朝着傅时衿眨了眨眼睛:“我在和我姐说,以后我们俩就可以经常在一起玩了”到姜家的途中,傅时衿看向她家对面的别墅,蓦然回想起自己来时看到的场景,总觉得哪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好像,见过他,但又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姜意礼看到傅时衿盯着她家对面的别墅看,心血来潮,她对姜苏说:“姑姑,您先去我家,我带我姐找个朋友,一会儿就回去”姜苏回头看了她们俩一眼,没再说什么:“记得早点回来”“知道了,姑姑”姜苏离开后,傅时衿狐疑地看着姜意礼:“带我找什么朋友?”姜意礼笑弯了眼睛:“你一会儿见到他就知道了”说着,姜意礼便按响门铃,傅时衿抬头看了眼他家的别墅顶,姜意礼要带她认识的,不会是她今天看到的那个少年吧?也可以形容为…暴躁鬼姜意礼话音刚落,门开了少年仍旧像她刚才见到的一样,脸色阴沉,看不出来有什么任何欢迎的意思,他穿着家居的白色背心和短裤,傅时衿一眼便看见他小腿上刺着的青色纹身,看形状,是条鲸鱼而他皮肤白皙,五官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英挺的鼻梁像是小山一样,单薄的眼皮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和他眼皮一样薄的,是他的嘴唇左耳闪着的银色耳钉在阳光反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在少年身上增添了几分痞气和放荡不羁傅时衿也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注意到他看到姜意礼时,眼波流转间眼底的阴霾已经扫荡干净,到了她身上,却是一脸冷漠傅时衿被他的眼神盯着,不禁颤栗,她招他了吗?难道他发现她今天偷看他的行为了吗?果然,他面带讽笑,整个人透着冷漠和疏离:“怎么,刚才没看够?现在是上我家门口来看了?”傅时衿被他这么一问多了几分早上免费看戏的羞耻感,她的脸像是天边的云霞而那种熟悉感又扑面而来,她看向邢漾,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神经催着她问,下意识开口:“我们在这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邢漾眉毛吊捎着,盯着眼前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的傅时衿,顺着她的话哂笑:“别特么在这套近乎”紧接着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三个字:“没见过”,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当病娇男喜欢乖乖女时?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当病娇男喜欢乖乖女时(男暗恋女乖乖女vs痞帅浪子)

当病娇男喜欢乖乖女时

第一章汽车从高速路口驶出,飞速驶上高架,一路驶向京市淮安区,长路漫漫,傅时衿坐在后座早已昏昏欲睡,直到她身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衿衿,到了。”傅时衿听到她母亲姜苏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天空悬挂着的烈日散出橙红色刺眼的光,她抬起胳膊,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刺眼的光芒。刚才,她在车上睡着了。京市的夏天干燥闷热,傅时衿脖子上黏腻至极的汗水和头发缠绕在一起,她抬手随意在脖子上摸了一把。姜苏先下车,一边提醒她:“你刚睡醒,一会儿再下车,当心感冒了。”傅时衿看向姜苏,轻轻点头:“好。”搬家公司也随之到来,傅时衿趴在车窗上,看到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大叔匆匆忙忙从大货车上下来,几次折返,傅时衿观察着忙碌身影的眼神随即望向对面的别墅,原本对陌生环境好奇的神色停顿。少年从别墅走出,手上拎着一个行李箱。只是在他松手的瞬间,行李箱便被他一脚踹下台阶,少年又折返进去,抱出其他物品,噼里啪啦地扔了一地,对着面前的女人咬牙切齿:“别让老子再看见你,否则,老子看见你一次就轰你一次。”“滚!”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没动,他又吼:“没听见?”傅时衿下意识咬紧牙关,皱着眉头看戏的同时,不远处传来姜苏的声音:“衿衿,休息好了吗?怎么还没有下车。”傅时衿匆忙收回自己看向对面的视线,说:“来了。”傅时衿下车后,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女人抽泣着跪在别墅门口,听不清在祈求什么,少年一副烦躁的模样,冷嘲热讽:“少他么在这儿给老子装蒜。”他家阿姨偷他们家东西了吗?傅时衿只看得见女人的背影,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随意猜测。而刚刚搬家,就撞见这样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有些无厘头。很快,傅时衿便忘记这件插曲。毕竟来到新房子有太多的要准备和忙碌的东西。这里的别墅和她在宁市住的那一幢并不一样,是一个小三层的结构,一层用来做客厅和餐厅,还有一间杂物间,二层是家人的卧室,三层还没来得及看,傅时衿忽然想到自己的大提琴,连忙问姜苏:“妈,我的琴呢?”姜苏听到傅时衿问她,直说:“你爸知道你宝贵你的琴,让人一早空运过来的,已经放在你卧室了,你进去看看。”听姜苏提到她的父亲傅安,傅时衿天生一双杏眼弯成了小月牙,嘴边的那对酒窝惹人瞩目,“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刚给我打完电话,说是办完入职手续要到晚上了。”因为工作调动,傅时衿一家从宁市搬来京市。傅时衿“哦”了声,抬起手臂摸着楼底杆便欢快地上了楼,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装着她大提琴的琴盒,检查琴弦是否有损坏。转而她听到楼下响起门铃声,原本没注意,却听到姜苏打开门后喊了声,“小礼?”“姑姑。”傅时衿听到声音,放下自己爱不释手的大提琴,连忙起身从卧室走出去,看到门口站着的姜意礼,她“噔噔噔”地摸着栏杆跑下去,姜意礼抬头看见她:“姐!”傅时衿惊喜地看向她:“小礼,你怎么来了?”“我听到姑姑给我爸打电话说你们已经搬过来了,我没等他们带我过来,就先自己跑来了。”傅时衿笑:“还算你有良心。”“那可不!”姜意礼缠着她胳膊嘟嘴:“姐,这两年你不来找我玩,我都快想死你了!”傅时衿带姜意礼回自己卧室玩,她听着小跟屁虫在她身后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想念,傅时衿揶揄了声:“那也没见你以前来宁市找我玩。”姜意礼理所当然道:“那我未成年,当然不能去了。”一边,傅时衿听到姜意礼问她:“这次姑父调任到京市,应该不会再调了吧?”“应该吧。”傅安在政\府工作,他回家的时候也从来不提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傅时衿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还是可以肯定:“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了。”姜意礼跟着傅时衿走进她的卧室,一眼便看见了傅时衿的大提琴:“姐——你还拉大提琴吗?”“嗯。”姜意礼在傅时衿卧室绕了一圈,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她说:“姐,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吧?”“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看到傅时衿皱眉,姜意礼认真想了一下,“这附近没什么好玩的,但是有一个有趣的人,我可以带你找他玩。”看着姜意礼眼睛里闪着光,傅时衿忽地勾起唇角笑,“你喜欢的人?”姜意礼听到傅时衿的问题,连忙摇头:“不是。”傅时衿挑眉,“不是?”“我喜欢的人是另外一个,但我要带你去认识的那个,他不是。”傅时衿还以为姜意礼要否认,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而且还认真解释了,傅时衿就笑:“你才多大,就有喜欢的人了?”姜意礼郑重道:“我十五了。”傅时衿哼笑了声,“小屁孩。”“姐——”姜意礼不服气:“你不就是比我大两岁嘛。”门外响起脚步声,傅时衿皱了皱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便看见姜苏上来说:“衿衿,你跟我一起去舅舅家,小礼,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傅时衿问:“不等爸爸晚上回来一起去吗?”姜苏:“等你爸晚上回来再去就太晚了。”傅时衿和姜意礼一起跟在姜苏身后,姜意礼悄悄向傅时衿说:“姐——我刚才和你说的,你可不能告诉我爸和我妈。”傅时衿:“知道。”姜苏听到身后两个姑娘嘀嘀咕咕的,她回过头朝着她俩看过去,“两姐妹说什么呢?”姜意礼朝着傅时衿眨了眨眼睛:“我在和我姐说,以后我们俩就可以经常在一起玩了。”到姜家的途中,傅时衿看向她家对面的别墅,蓦然回想起自己来时看到的场景,总觉得哪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好像,见过他,但又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姜意礼看到傅时衿盯着她家对面的别墅看,心血来潮,她对姜苏说:“姑姑,您先去我家,我带我姐找个朋友,一会儿就回去。”姜苏回头看了她们俩一眼,没再说什么:“记得早点回来。”“知道了,姑姑。”姜苏离开后,傅时衿狐疑地看着姜意礼:“带我找什么朋友?”姜意礼笑弯了眼睛:“你一会儿见到他就知道了。”说着,姜意礼便按响门铃,傅时衿抬头看了眼他家的别墅顶,姜意礼要带她认识的,不会是她今天看到的那个少年吧?也可以形容为…暴躁鬼。姜意礼话音刚落,门开了。少年仍旧像她刚才见到的一样,脸色阴沉,看不出来有什么任何欢迎的意思,他穿着家居的白色背心和短裤,傅时衿一眼便看见他小腿上刺着的青色纹身,看形状,是条鲸鱼。而他皮肤白皙,五官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英挺的鼻梁像是小山一样,单薄的眼皮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和他眼皮一样薄的,是他的嘴唇。左耳闪着的银色耳钉在阳光反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在少年身上增添了几分痞气和放荡不羁。傅时衿也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注意到他看到姜意礼时,眼波流转间眼底的阴霾已经扫荡干净,到了她身上,却是一脸冷漠。傅时衿被他的眼神盯着,不禁颤栗,她招他了吗?难道他发现她今天偷看他的行为了吗?果然,他面带讽笑,整个人透着冷漠和疏离:“怎么,刚才没看够?现在是上我家门口来看了?”傅时衿被他这么一问多了几分早上免费看戏的羞耻感,她的脸像是天边的云霞。而那种熟悉感又扑面而来,她看向邢漾,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神经催着她问,下意识开口:“我们在这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邢漾眉毛吊捎着,盯着眼前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的傅时衿,顺着她的话哂笑:“别特么在这套近乎。”紧接着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三个字:“没见过。”

“你们俩之前见过啊!漾哥,那个时候你还喊我姐死鸭子呢,不记得了吗?”姜意礼盯着邢漾和傅时衿,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他们俩明明就见过,怎么现在俩人都表现的跟陌生人一样。而且邢漾平时虽然是个混球,但对她的时候,脾气很好的,总之没有像今天这样冷淡。姜意礼看向邢漾,他卷翘而长的睫毛压着他那双桃花眼,眼神是不同寻常的冷漠,听她提起,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波动。倒是傅时衿紧皱眉头,似乎还是没想起来。姜意礼再次提醒她:“姐,你十三岁那年暑假的时候,你来我家住过一段时间,你还记得吗?当时——你还说漾哥,除了脸一无是处!”“然后——”“他就喊你死鸭子。”“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傅时衿后知后觉,想起来了。在男生普遍高中才进入黄金发育期时,十三岁的他已经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再加上他皮肤白,在淮安区同龄人里混的风生水起,朋友们都喊他漾哥。少女崇拜英雄。姜意礼的朋友私底下因为喜欢邢漾的事情争吵过,在那些迷妹中,她没有附和,而是在某天随意评价了一嘴,她说:“除了脸,一无是处。”而她说这话时,不知道邢漾从哪窜出来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留了一句话:“记住你了,死鸭子。”想到这里,傅时衿下意识咬了下嘴唇,她抬头看向邢漾。他嘴角轻轻勾着,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倒像是她欠了他一千万一样。这档子陈年旧事,他能记得?而她再看面前的人一脸漠然的模样,再联想到他那句“没见过”,傅时衿下意识松了口气。姜意礼看着傅时衿后知后觉的样子,随后又看向邢漾,“漾哥,你想起来了吗?”邢漾眉梢上扬,眉眼冷淡:“谁还记那破事?”姜意礼笑着打破僵局:“那现在再认识一次也不算多,傅时衿,我姑姑的女儿,我爸是她亲舅舅。对!你们俩同岁,我姐转学手续办完以后,说不定你们俩还是同学呢!”傅时衿听到姜意礼的声音,讪讪笑了一声,姜意礼性格活泼洒脱,大大方方地给她介绍邢漾,可傅时衿难免会想,人不见得想认识她。姜意礼的话音刚落,邢漾便朝着傅时衿扬了下下巴,报上他的大名:“邢漾。”多余的话没再说,只是用手搭着门,“其他的等成了同学再说,还有事儿没?”

姜意礼听邢漾这话,这是赶人?她怔愣着摇头:“没、没事儿了。”邢漾丢下一个“哦”字,转身把门带上了,送了傅时衿和姜意礼一个闭门羹。姜意礼瞪大眼睛看向傅时衿,这就关、关上了?“这就是你要带我见的有趣的朋友?”傅时衿抿着嘴角问姜意礼,姜意礼摇头又点头:“可是漾哥平时挺照顾人的。”傅时衿怀疑地看向姜意礼,皱眉反问:“你确定?”姜意礼肯定地点了点头,傅时衿反而得出一个结论:“那他就是针对我。”姜意礼却坚决摇头:“不会,漾哥从来不欺负人,也不会针对谁。”傅时衿想到刚搬来的时候,她坐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幕,也许他不想人看见,虽然不知道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但傅时衿却可以肯定,他确实不想让人看见。她回头看了姜意礼一眼:“走吧。”–直到把人隔绝在门外之后,邢漾走进空旷无人的客厅,看着家里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一样杂乱,甚至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随即拿出手机拨了家政公司的电话:“喂,这里是淮安区第七栋,麻烦派人来打扫一下。”“好的,先生,您稍等。”发小林祁阳从楼上卧室走出来,盯着邢漾便问:“那个女人又回来了?”提到那个女人,邢漾脸色又沉了沉:“不是。”这回林祁阳好奇了:“那是谁?”“小礼。”“那你怎么不让小礼进来?”“小礼一个人就算了,但她还带了她姐。”邢漾母亲在他小学时就已经过世了,父亲工作忙,常年不着家,以至于他们家经常只有他一个人,朋友们也喜欢来他家里借住。林祁阳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看着他们家战场,若有所思,但他还是疑惑:“小礼不是独生女吗?她哪来的姐姐?”“她表姐。”林祁阳忽然想起什么来,她记得姜意礼有一个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表姐:“该不会是有俩酒窝那姑娘吧?”邢漾挑眉看向林祁阳:“怎么,你记得她?”“那特么哪能忘啊?人生中,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你就长了一张脸,别的一无是处,你丫的难道能忘了?”邢漾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易拉罐装的啤酒,朝着林祁阳扔了一罐过去,想到刚才那张茫然,已经忘记过他一次的人,用舌尖轻轻扫过唇腔,斩钉截铁地扔了三个字:“我没忘。”

京市一中的大课间人声鼎沸,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穿过楼道,肆意张扬,每一张脸上都刻着青春张扬的气息。风似是从她身边跑过,傅时衿微微侧头,看了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身影,顺着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往前走。“高三一班,崇实楼三楼,一上楼梯左拐,第三间教室就是了。”傅时衿走到高三一班的教室门口,她的手指下意识拽紧了校服衣边,她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着教室走进去,傅时衿记得刚才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班主任徐客梅说过的话。“你的情况,上课的时候我都已经和班里同学说过了,我一会儿还要去隔壁校区上课,就不带你进去了。自己一个人可以吧?”“可以。”“还有一件事,班里座位是按成绩调的,但鉴于你没有参加开学第一次月考,你这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先坐最后一排。如果看不清楚黑板的话,我回头再问问有没有同学愿意和你换位置。”“我不介意的,徐老师。”“那你就先坐靠窗边的最后一排。”……傅时衿走进教室时,原本在大课间哄闹声吵成一片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她轻轻抿了下嘴角,走向最后一排位置的脚步微缓,怎么了吗?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是一瞬间的安静,班里的同学似乎也意识到了沉默的诡异,紧接着,顺着一个人的话头,一浪盖过一浪,嘈杂声又响了起来。有几个女生看到她朝着最后一排的位置走过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暗戳戳地互相交换彼此的眼神。傅时衿走定最后一排,看到穿着校服的男生正趴在课桌上补觉,他似是丝毫未受周围环境的影响,用手罩着后脑勺,纹丝未动。他的皮肤白皙,腕骨突出,十指修长,单看他不同于常人的手指都能令人浮想联翩,脑补出一张帅逼脸。可他食指上戴着的骷髅头戒指倒是令傅时衿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停止了遐想。傅时衿刻意放轻了动作拉椅子,生怕惊醒了她的“新同桌”,只是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仍然惊动了身边的男生。傅时衿眼睁睁地看着男生慢腾腾地从桌上起来,顺势往身后的椅背一靠,那双无处安放的双腿大大剌剌地敞开。直到她看清楚他的脸,傅时衿瞳孔微缩。他眼前的碎刘海因为他趴着睡觉的动作压的有些变形,邢漾抬手随意拨弄着他的刘海,随即从裤兜里面掏出一盒口香糖。纤细修长的手指从蓝色的盒子里抽了一支出来,顺手往隔壁桌上也扔了一支。就在他慢条斯理拆解口香糖包装纸的同时,他掀起他单薄的眼皮,朝着还站在一边的傅时衿看过去,像是问客,“不坐?”傅时衿被他这声问惊地回过神,也不管之前如何小心,“刺啦”一声拉开椅子,顺势坐下去,她把书包塞进桌肚,等再拿课本时,目光落在课桌上那支口香糖,她伸手拿起来,还给邢漾:“我不吃口香糖,谢谢。”“啵”一声轻响,邢漾刚吹起来的泡破了,他从傅时衿手里接过口香糖,只是漠然看她。傅时衿的视线再次被他食指上那枚骷髅头戒指吸引,目光下意识上移,注意到他左耳那枚银色耳钉,又想起他小腿的纹身,忽然脑海中出现电影里古惑仔的身影,越想越觉得两者之间太像了。“衿衿,如果上学的时候遇到坏男孩,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吗?”“回家告诉爸爸?”“回家告诉爸爸当然来不及,把他打趴下!”傅时衿想到和傅安之前的聊天,她连忙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却又有种做贼心虚的心理,下意识抬眸,却撞进邢漾漠然盯她的眼神中。上课铃声在关键时刻解救了她,傅时衿匆忙移开自己的视线,一本正经地看向讲台,看到大腹便便的物理老师,外号“大仙”,走进教室。“高三了啊!咱们一班的同学千万不能眼高于顶,上一届,那高考考的不如自己一模,甚至只比一模成绩高个十几分的比比皆是,你们不要和他们学,也别以为自己在一班,本科达线率百分之百,你们就高枕无忧了,然后考个本科草草了事,把自己这三年都交代了。”傅时衿听着这位大仙老师的教导,刚来新环境的她认真至极,就连双手都是老老实实地叠放在课桌上,脊背挺直。反观一边的邢漾校服敞开,一只手踹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搭在课桌上,浑身透着慵懒,又有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劲,转着手上的中性笔玩。夏日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窗边挂着的浅灰色窗帘微微浮动,邢漾从余光中看见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她的齐刘海也被微风掀起,修长的脖颈洁白无暇。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她后颈处掉落的几根碎发吸引,而后看见她叠放整齐的双手,忍不住轻笑,啧了一声:“真乖啊——”讲台上的大仙语速倏然放慢,视线他往最后一排的位置一定,话题瞬间转移:“邢漾!”“说你呢!”“物理考了三十四!”“……”邢漾听到大仙忽然叫他的名字,和他一起玩的兄弟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对口型,回头朝着邢漾看,林祁阳用手肘撑着憋笑,就差猛拍桌子了。教室里哄笑声响起一片。邢漾的注意力被大仙分散,他懒洋洋地回:“吴老师,真不是我故意气您,可物理这玩意儿,我真不擅长——”大仙一看邢漾的懒散劲儿便来气,“但凡你努力点,也不至于把后排当你老家。”说完,大仙也没再和他掰扯,浪费课堂时间,“把昨天晚自习做的那套卷子拿出来。”一听老师说要讲卷子,傅时衿茫然回头,邢漾登时知道她的意图,随后两手一摊:“我从来不带卷子。”傅时衿:“……”真是位重点班的高材生。傅时衿和邢漾两个人干瞪着眼听了一节物理课,饶是傅时衿从小乖巧的脾性被邢漾这么一搞,也有些炸毛。但仔细一回想,邢漾没有带卷子的习惯,更没有要给她看卷子的义务,好像,也没什么可生气的,她转念想清楚,又把自己炸起的毛给捋顺了。下课铃声响了以后,林祁阳起身走到邢漾身边,习惯性抬腿踹了一脚他课桌的桌腿,“走,吃饭去!”两张课桌连在一起,林祁阳的脚那么一踹,傅时衿的课桌也跟着晃,她皱了皱眉头,不大满意地朝着林祁阳看过去。邢漾坐在椅子上,偏过头朝着身边的傅时衿看了眼,便抬腿轻踹林祁阳的小腿:“什么臭毛病?”林祁阳嗤了一声,骂骂咧咧地瞪他:“你平时一个人坐这儿的时候,我踹几下也没见你有意见啊。”邢漾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放进嘴里,慢悠悠地嚼着,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身边的人也听的真切:“那今儿是我一个人坐这儿?”林祁阳听邢漾这话,玩味地朝着邢漾看了眼。又轻笑着问傅时衿:“你还记得我吗?”傅时衿一脸茫然,她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邢漾低头玩着手里的口香糖盒子,打开合上又打开,听到傅时衿软糯的声音说出的四个字,嘴角紧接着牵起了一抹笑。林祁阳脸上染上着急的神色:“你十三岁那年不是来你舅舅家住吗?那个时候,我们见过。”“哦。”傅时衿对这段记忆几乎是陌生的,她抿着嘴角笑了一下,“可能时间过太久了,我忘了。”“没关系,现在再认识也不迟。”林祁阳话音刚落,邢漾便蹭地一下,抬手捏着林祁阳的肩膀:“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不吃饭了?”林祁阳一本正经说:“这不是小礼姐姐吗?那当然得多说几句。”林祁阳说话的档口,姜意礼娇小的身影从教室后门溜进来,她踮起脚尖轻拍了一下林祁阳的肩膀,又刻意躲到邢漾身后,不想让林祁阳发现。林祁阳刚想说邢漾没个正形,拍个一次还不够,一扭头便看见藏在邢漾身后的姜意礼,他伸手揪着她衣领不放,拖腔带掉地喊:“小礼?干了坏事又想躲?”姜意礼嚣张地抬手,一巴掌拍向林祁阳拽着他的胳膊,还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并做了个鬼脸。林祁阳嘴角牵了下,看着姜意礼一阵笑,邢漾啧了一声:“你就惯着她。”林祁阳倒不乐意了:“小礼和我一起长大的,跟我亲妹子似的,我不惯着她我惯着谁?”说着,他抬手捏成一个拳头,轻敲向邢漾的胳膊:“你也给我惯着。”邢漾晃着腿笑:“林哥哥——我懂。”“……”傅时衿听着邢漾和林祁阳的对话,忍俊不禁。林祁阳一脸嫌弃地看向邢漾,“你特么真狗。”这档口,傅时衿看到姜意礼转身朝着前排位置的男生跑过去,她忽然想起她刚刚搬来京市的那天,姜意礼在她卧室说过的话。而邢漾见怪不怪,只是等着。林祁阳用舌尖顶了一下脸腮,把手揣在校服裤兜里,直到她吃了闭门羹,又折回来找傅时衿他们。他叫陆经政,高中三年霸榜第一,学校楼道以及各大展示牌的荣誉榜上都有他的名字。像是一个传奇,矗立在云端不可靠近的位置,包括姜意礼。“好像自从经政哥哥有了妹妹,就再也不需要我了。”邢漾倒是想提醒姜意礼,除了他和林祁阳,陆经政可从来没有对她特殊对待,最多是他对人的礼貌。准确来说,陆经政没有对任何人特殊对待。林祁阳安慰她:“没关系,我把你当唯一的妹妹。”只是这句安慰好似没有起到作用,姜意礼无视了林祁阳的话,只是问傅时衿:“姐,一起去吃饭吧?”傅时衿有些犹豫,看这架势,是他们四个人一起?“一起吧,姐——”姜意礼见傅时衿有顾虑,她猜傅时衿介意的是那天邢漾给她们吃了闭门羹,于是撒娇卖萌的劲儿全用上了,傅时衿连忙制止她:“嗯。”姜意礼和林祁阳走在前方打打闹闹,傅时衿和邢漾走在他们身后,崇实楼走到食堂要穿过操场,傍晚夕阳西下,橙红色的光耀眼,傅时衿和邢漾不熟,她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不想和他沉默安静地走在一起,刻意走快了一些,却被邢漾从身后喂了一声:“走那么快干嘛?”傅时衿听到邢漾的声音,回眸看了他眼,看着前面两道打闹的身影,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直跟进了食堂。那年夏天,蝉鸣声聒噪,月光比任何一夜都要耀眼。而她的高三,她的十八岁,她的未来,从此跌进星河里,愿望璀璨。傅时衿回家的时候,傅安和姜苏问她在新学校新环境习惯吗?有没有不好的同学欺负她,她都说没有。只是默默打算等下一次考试的时候,考好一些,换一个同桌。邢漾照旧和班里的同学玩的火热,有次他从外面回来,傅时衿嗅到他身上一股烟味。他刚抽烟了。傅时衿有过敏性鼻炎,只是淡淡的味道,却也足够让她难以忍耐。她没忍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她不禁抬手捏了捏鼻子,低头蹙眉。身边的人“哗”一声关上了窗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傅时衿只觉萦绕在鼻尖的烟味更加浓烈,她又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傅时衿低头盯着课本上的字眼,只觉得她整个头都要炸了,纠结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她终于起身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重新打开。窗户被拉开的一瞬间,傅时衿轻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被呛到的不舒适才慢慢消散,他却靠过来了。像是和她作对,窗户被人用力一推,傅时衿抬眸朝着邢漾看过去,一脸不满地看向他。他是和她八字不合吗?“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邢漾皱着眉嗤她一声,傅时衿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自己八百年积累的火气都撒到了邢漾身上,“你脑子才有问题!”只是傅时衿高估了自己,她从来没有大声吼过谁,乖乖女做着自己不擅长的事,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在邢漾耳里有几分撒娇的意思。他的眉眼舒展,眼底的戾气散了几分,好笑地盯着傅时衿就笑:“你再说一遍?”傅时衿不服气,“我说你脑子才有问题。”只是这一强调,她的气势又弱了几分,阳光倒印在他眼底,他邪魅冷笑,浑身透着懒散劲,“那感冒了还站窗户边吹风,是谁脑子有问题?”感冒?傅时衿看着他高大身形,轻咬了下嘴唇,郁闷说:“我过敏性鼻炎……”后续的话,傅时衿没有再说,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着邢漾,没有再说话了。径直坐回了她的座位。邢漾站在原地怔愣了瞬,女孩转身,圆圆的后脑勺对着他,他插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摸了摸,分清楚口香糖和烟盒,又摸出来,嚼起了口香糖。林祁阳回头朝着他吹了声口哨,盯着他的神情就笑:“你发什么呆呢?”“去你的。”“少特么每天视奸老子。”“……”直到班主任徐客梅走进教室,邢漾这才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她抱着习题册扔在讲桌上:“这周五有一个摸底考试,考试流程和高考一模一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考!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行了,今天把语法再过一遍,把我印给你们的资料都拿出来。”邢漾也不急着拿资料,他往凳子上坐下去之后,抬起衣领,顺势缩了缩脖子,像是同样闻到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皱了皱眉,随后他把胸牌从校服上衣上摘下来,便开始脱校服。傅时衿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奇怪地朝着邢漾看过去,随后只见他顺手把衣服从窗户扔了出去。她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视线,讲台上的徐客梅“啪”一声敲了下讲桌:“某些同学,上课不好好听课,直往窗户外面看,看花开的正好是不是?”傅时衿知道徐客梅是在说自己,她从小就脸皮薄,老师说一嘴都会脸红,她听到徐客梅这句话,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同学们面面相觑,直往最后一排看。只见邢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得校服,整个人随意地坐在座位上,手上转着中性笔玩。徐客梅看了眼邢漾:“邢漾,你资料呢?”“没带。”“……”“你还考不考大学了?这就是你考大学的态度?”徐客梅看着邢漾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想提叫家长的事,叫了多少次,也没见邢漾家长来过。最终还是算了,“看你同桌的。”傅时衿听到这句话,抬头朝着讲台看了眼,又朝着邢漾看过去。邢漾挑了下眉,嘴角跟着一扬,倒是理直气壮:“挪过来点!”傅时衿咬牙,满心都盼望着下一次考试,考好一些,然后换一个新的同桌。

傅时衿晚上回去以后,原来高中的朋友梦溪给她发了信息。梦溪:【衿衿,你在新学校还好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傅时衿:【无。】梦溪:【那也没有人会欺负你吧?】傅时衿:【这倒没有。】梦溪:【那就好。对了,衿衿,沈煜一直和我说,他想去京市看你。】傅时衿:【他来干什么?】梦溪:【当然是找你玩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傅时衿:【没有。】梦溪:【可能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傅时衿:【我能不能告诉他别来了?】梦溪:【怎么了?】傅时衿:【现在是高三,而且宁市离京市也挺远的,不想他那么麻烦。】梦溪:【呦,心疼了。】傅时衿:【别胡说八道。】梦溪:【我知道你喜欢沈煜,只是因为你爸你妈家教比较严格,不允许你早恋,所以你一直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但我想问你一下,高考之后,你是不是就会选沈煜了?】傅时衿:【再说吧。】梦溪:【再说吧?衿衿,我可和你说件事提醒你一下,你转学之后,王若雅一直在追沈煜。你不给沈煜一个明确的回复,他被人抢走了怎么办。】傅时衿:【他要是被人抢走了,那就说明,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他说他喜欢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傅时衿看着手机屏幕中梦溪发给她的消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坚定地打了一行字过去:【他说过他会等我的。】梦溪:【呦,沈煜还挺会撩啊,有他这话在,那我就不担心你了。对了,他想来找你的事情,你记的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傅时衿:【知道。】和梦溪聊完之后,傅时衿收起手机之前,犹豫要不要和沈煜再聊两句,但是如果和沈煜聊,聊什么呢?问他在干什么?还是说问他什么时候来看她?正当傅时衿在犹豫的时候,姜苏端着一杯牛奶推开卧室门,傅时衿忙把手机收起来,姜苏看到她的举动,只是先开口问她:“作业写完了吗?”傅时衿点了点头,然后姜苏说:“我检查一下。”姜苏一边检查作业一边和傅时衿说:“衿衿,高三了,记得少玩手机。不要耽误自己的学习。”“嗯。”“手机给妈妈。”“妈——我什么都没有玩。”“那你刚才拿手机干什么了?”姜苏又问:“查资料吗?”傅时衿从小就不会说谎,她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来,把手机交给姜苏。姜苏说:“高考之前,每周末玩一次。别的时候别想了。”傅时衿:“可是我还想联系我以前的同学,比如溪溪什么的。”姜苏听到傅时衿提梦溪,脸上的神情严肃:“就紫头发那女孩,学美术的?”“嗯。”“你别学她早恋,现在是学习最关键的时候。”傅时衿又听到姜苏说这件事,她皱了皱眉,知道她是在说她和沈煜的事情,之前在原来的学校,她和沈煜的关系暧昧了一些,沈煜也经常会在她家楼下等她。姜苏看到之后追着她一直问个不停,和傅安一起,对她盘盘拷问,直到傅时衿写了保证书,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早恋。“我知道。”傅时衿看到姜苏从她房间出去以后,长抒了一口气,姜苏和傅安很疼爱她,但在家教这方面很严格,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傅时衿最了解这一点,所以即使她之前喜欢沈煜,也忍住了,拒绝了沈煜想要和她发展成为男女朋友的请求。再等等,毕业就好了。傅时衿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珍藏的日记本,担心姜苏会再进来,她特意起身把卧室门反锁,这才重新坐回书桌前,翻开自己的日记本。她拔开笔盖,想到刚才梦溪和她提到的王若雅,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我不相信任何变数,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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