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踏入社会,就愈发地怀念儿时的日子,那些年一起干的蠢事可爱又好笑,便把它们画下来,以此纪念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或许是受佐料丰富的熏豆茶的影响,我们总是研究各种“美味”茶,并且每次都一定会放酱油,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次不是“黑暗料理”。
哥哥热衷于玩“焖鸡”游戏,每次去他家都会邀请我玩上好几轮。“焖鸡”就是把对方闷在被子里。哥哥大我三岁,所以每次他都能轻易地从被子里逃脱出来,而我总是被闷得死死的。
哥哥不知哪里学来一门用针线拔牙的手艺,看到我松动的门牙便蠢蠢欲动。当时我的牙还只是刚刚开始松动,便被他暴力拔了下来。有多疼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哥哥手艺不精,导致我的新牙长出来牙龈是歪的,好多年之后才长正。
立夏的野火饭要用“偷”来的蚕豆煮才最正宗。访了好多片蚕豆地,找到一处的蚕豆最为饱满,于是“偷”摘了很多。回家后得意洋洋地告诉奶奶,并描述了那片地的位置,没想到那正是自家的地……
村里的“极北”地区,一排房子的北边,有一个小池塘,一到冬天就会结上厚厚的冰。脚底下踩一块砖头,便可以自在地溜来溜去了。
小时候的水沟沟里是有很多龙虾的,夏天一群小伙伴一起去钓龙虾,诱饵是田里抓的“田鸡”,一下午就可以收获满满一桶。
对着电风扇唱歌声音会被“吹弯”是我从哥哥那里学到的,小的时候也总是乐此不疲地玩这个游戏。
过家家不只是女孩子爱玩,男孩子也爱玩的。哥哥或许是看了抗战片的缘故,对我说:假装爸爸妈妈都去打仗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是很配合地玩这个游戏。然而很快哥哥就会说“你不乖,现在要由我来代替爸爸妈妈管教你。”我竟然也乖乖地伸出手假装自己真的不乖,要被哥哥打手心。那一次真的打疼了,所以到现在还记得。
我们救助过一条小鱼,用饼干盒当病床,用旧毛巾给它止血。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救助完全是无用功,因为那条小鱼只有半截。
小的时候流行喝阿华田,而我们敏锐地发现泥土和阿华田的颜色很是相似,于是用果冻壳作容器,带上糖罐头,自制“阿华田”。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还抿过一口,味道还不错。
羡慕小伙伴们的家门口都有水井,于是几个小朋友一起在我家门口的草地上帮我“挖水井”。家门口的草地地势很低,我们还真的挖出了水来!
看电视节目,很多宝贝都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也总是挖泥巴,期待着能挖到古董。那时候挖出来的每一片破陶瓷都是宝贝。
邻居家爷爷带我们认识了蛐蛐,还教我们看尾巴辨别蛐蛐的公母。于是我们在鞋盒子里养起了蛐蛐,希望它们能生下宝宝。然而我们完全低估了蛐蛐强有力的口器,它们一晚上便把鞋盒咬破越狱了。
小的时候不懂东山和西山其实在太湖的对面,远远看到山的轮廓,便妄图去那里看看。于是和小伙伴约好周末下午一起远足,向着山的方向前进。带了一书包的零食准备路上吃,却只走了几百米就因为不认识路而返回了。
那时候村里还有不少老房子,老房子的瓦片缝中会长出美丽的瓦松,我们便想方设法爬上去摘。有一次还被房主老爷爷喝住了,那时候心里想他一定是把我们当成小偷了。现在想来,应该没有人会把那样小的小朋友当小偷吧,不过是嫌我们调皮捣蛋罢了。
家门口的草地上有一片“香水草”,草里住着各种各样的小虫子,不管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绿的黑的,我们都统称为“蚂蚱”。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抓了蚂蚱之后摘叶子喂给它吃。
锹甲是我小时候见到过的最神气的昆虫,发达的上腭给了我极深的印象。家附近的一棵大槐树上每年暑假都会有好多锹甲,我一开始只是远远看着它们,后来便大胆起来,抓回家请它们吃西瓜。
我们捡来木板,用钉子钉成小板凳的样子,再画上漂亮的图案,还做起了生意,以五毛钱的价格卖给别的小伙伴。
本文作者:沈寒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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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编辑:吴英
图片来源:沈寒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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