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20分钟,甜文+言情。

我在夜店里醉生梦死,刚准备吻上一个漂亮小哥哥。手机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消息提示音,是林远洲发来的今晚加班不回家了,我眼睛一眯,不管不顾的在帅哥纯群偷完一整个箱,然后才装模作样的回他那你注意身体,我等你回来。

林远洲是我正经800的男朋友,差一步就能去领证的那种。我们在一起一共两年零9个月,他是年纪轻轻就有房有车的富二代。我是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的事业女性,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我们看起来还蛮像是一对神仙眷侣的。当然,只是看起来,在林远洲眼里,只有靠依附他才能生存下去的吐司花。

而在我眼里,林远洲是个神经病。我和林远洲是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年我刚念大二,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辩论赛,年轻气盛,直接在赛场上说哑火了一个小姑娘,被裁制指责不够有风度。一片寂静中,林远洲在观众席里带头为我鼓起了掌,事后他对我说你简直光芒万丈。我当时以为那是一句夸奖,但直到和他在一起很久以后,我才惊觉,那或许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夸奖。

林远洲追我那段时间,态度非常殷勤,丝巾、玫瑰、香水、口红从不间断不说,每个节假日他还会额外为我奉上惊喜。他多金体贴,温柔浪漫又长着一张人生共愤的帅脸。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对我说,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简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于是在他这样浩大的攻势下,心甘情愿的跳进了爱河。

现在看来,我恐怕一早就没有当智者的潜质。我和李远洲刚在一起的时候,他非常粘我,哪怕我只是下楼买份早餐,出门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我以为这只是他性格里的一点小偏执。直到某一天,我在卧室对墙的插销里,发现了一枚针孔摄像头,是林染洲亲手安装的。那天,我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我举着那校摄像头和他提分手,他先是敬了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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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以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令人毛骨糟然的语气说,你别再惹我生气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如果我把分手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是不是会干出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事。这场争吵最后结束在了我的道歉里。

而在我道歉之前,他把我锁在卧皇里整整锁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的断水断石过后,我抖着手敲开了卧室大门。和林远洲说我错了,李远舟转锁开门,心满意足的摸我的头发把我圈进杯里,然后无不温柔的亲吻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呢喃吱吱你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我无言,只在他杯里轻轻的颤抖着。他大概以为我还在害怕,但被困的那24个小时里,我其实只想了一件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真正付出代价。谁叫我就是这么一个牙渍必报的人呢?

明远周安装在我卧皇里的摄像头,不知拍下了多少我的隐私视频。我头鼠记漆,没法立时和他撕破脸,只好选择了曲线救国。明远周希望我眼前身边都只有他一个人,我便删光了手机通讯录里所有异性的联系方式,将自己包装的既温讯又乖巧,每天出行必报备见面必撒娇,并且还主动要求。他在我的手机里装上定位。24小时风雨无阻的给他发微信轰炸他,他以为我被那场囚禁吓破了胆,很快对我放下了戒心。我于是继续给他添猛料。他不回我消息,我就每天都悠悠的盯着他装在我卧皇里的摄像头,无声的张淳质问他你怎么还不回来,不过是变态而已,谁还不会演呢?他大概是被我的样子瘆得不轻,后来便干脆连摄像头也拆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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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那头,在我回复完我等你之后,林远洲过了一会才打我,你早点休息。看来是真的很忙了,我慢吞吞的推开我今夜的艳遇对象,勾了一下唇。如果计划无阻的话,要不了几天,我和林远洲之间的一切,就可以干净利落的结束了。只是不知道凭我手上的这些证据更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什么代价呢?

刚打完一场恶心人的胜仗,对镜收拾了一番妆容便准备打车回家。我才刚站起来,我的那位艳遇对象就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我的目光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才落到他脸上。他长得眉眼精致,看起来活像从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站起来时却比我高了足足一个头。低眉看人时甚至带着点压迫的意味。

他附身靠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姐姐:你撩完了人就准备跑吗?他这声姐姐一出来直叫我心口一梗,这可真是造了孽了。我只是稍微喝了点酒。想拉个帅哥来一场不算过界的艳遇而已,怎么就变成撩完人就跑了。灯红酒绿的夜店里歌舞声糟杂,我伸手拿开面前这位帅哥停在我腰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他被我太过理所应当的态度便了几秒。隔了好一会才将他的手机解锁,轻飘飘色进我掌心,道不和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我低头片刻将自己的号码输进他的通讯录中,说交换好了。然后沈培他拨通我给的号码对我说姐姐,我叫沈培。等我终于用一个电话号码换的。从沈培手中脱身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半了,和林远洲同居的房子里空空荡荡的,我随手打开一盖夜灯将自己半长的头发纹成一团乱麻,然后暴毙坐在了沙发边,不出我所料的话最多20分钟林远周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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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即使面上和我闹的再凶,嘴上都永远都只会说那是因为爱我,其实真要是计较起来。林远周一没有不良嗜好,2舍得为我花钱花时间,3不会给其他异性任何遐想空间。怎么说也该算是个五好男友。只可惜他从来都不懂我想要什么。

很多时候回想起我和林行周的相识相遇,再想想我对他超出常人的了解,我总是会觉得很可笑。我曾经真的很爱他。和林远洲认识的那段时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我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我的父母在漫长的争吵后终于选择了离婚。很不幸,那时我已经成年再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父母忙着摆脱救生活的阳影恨不能离我巴掌远。我于是只能一个人挑起生活的重担。大学学业学院任职,还有周末的兼职几乎压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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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洲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是个雨天,工作日的下午我从兼职的奶茶店里飞奔出来去上课。在教学楼拐角处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巨大的撞击力度让我往后仰倒直摔了一身泥,连带着抱在怀里的书也散落了一地。林远洲同样被我撞倒他先生猛了一下,随即便伸手来拉我,阻雨连绵的潮润天气里,他攥着我沾满泥水的手将我从地上一把拉起来,然后很轻很慢的朝我叹气说同学,就算是要迟到了也不能这么跑啊,万一摔坏了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间对他心动的,毕竟那时的我那么迫,他的手心又那么温暖语气又那么温柔。可当时的我却只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冷脸道不用了。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会后知后觉的发现,都或多或少有过那么几端面目可增的岁月,林远洲无疑是我面目可惜。岁月的见证人和陪伴者,那场尴尬的相遇发生后我以为我和林远洲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隔天下午,他就在教学楼门口堵住了我,逆着汹涌的去上课的人潮。他将一只崭新的帆布包换在我的手臂上,然后托起我的手掌将一横微凉的药膏挤在了我掌心摔出来的那些划痕上。我笔直戳在教学楼门口,心脏发出不均匀的跳动,而后他的声音落在我耳边,他说涂好了,记得这两天不要让伤口碰水。第二次碰到林远洲,是在他给我送药的两个月之后,是在8月我申请暑假留校后,在离大学城不到3公里的一家补习机构做兼职,恰巧和他交同一个学生,我那时候带的那名学生调皮且八卦,常常卷子写不到一半就会拖着下巴问我老师你有男朋友吗?我对此一贯听见了就当没听见。直到某一天下课突然把我拽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面前,对我说这是我的书法老师,叫李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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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俩挺合适的要不你们试试,试试是不可能试试的。我只给年纪轻轻就热衷于当红娘的小媒人多加了两张试卷当礼物,就伸手请他滚了出去。小朋友的脸在试卷的压迫下很快垮了下来。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林远洲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道小朋友不懂事,你别理他。

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状态了,但想来应该是套迫的。因为林远洲只看了我几秒钟就忍不住笑了,他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我很久,才说你的手好了吗?我的嗓子哑了一下,好半天才回他,早就好了。

那天之后林远洲偶尔会来办公室找我,补习机构里的大学生并不多,且大多是临近毕业的师范生。林远洲和我既是校友又同为工科再读学生。偶尔见面聊天的时候我们也还算是有共同话题,不过我们见面和聊天的时间和次数都非常有限,毕竟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太忙了,新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失掉父母的支持以后我就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自力更生了,明远周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忙碌,因此很少占用我的私人时间。

他那时真是温柔体贴极了,很多个在办公室里忙碌或者犯困的午后他都会替我批改好学生的卷子,将有问题的部分批注标红,再悄无声息的把卷子放回我办公桌前,看着那些细致的红色的批注,我有时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知道了。假期结束后不到一个月李远洲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张辩论赛的报名单,对我说路知,这场比赛的冠军奖金有2万快,要和我一起参加吗?我愣了几秒,一时竟不知是该先问他怎么还没去比赛,就谈冠军奖金,还是该先问他怎么会知道我缺钱这件事。但到了最后我只是说怎么会突然想到找我,明远中目光不错的看着我,眼中含了很多独属于少年人的赤诚,对我说我想和你一起参加比赛,重点不在比赛而在想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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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50,客厅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西装革履的林远周面带债色和头发乱精糖的,一看就精神不太正常的我四目相对,我略微仰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远周,装出一副已经等了他一整夜的样子。

李远舟在门把手边慢慢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轻手轻脚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替我理好额边散乱的碎发。低声问我怎么还没休息,不困吗真是温柔又体贴,好像他真的很爱我似的。不或许他对我的爱确实是真的吧。只可惜他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更可惜的是我早就已经不爱他了。

一片寂静中我顺着林远洲的语调慢吞吞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团进他怀里,黏糊糊的说你怎么才回来?林远洲抱着我的胳膊僵了一下。许久才答非所问道,你其实不用非要等我回来的,我静静窝在他怀里心到你想的可真美,老娘才没等你,便听他继续道。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熬夜了,我的喉咙在林远洲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很轻很轻的滚动了一下。以前是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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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以前,我和林远洲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和我其实都不是现在这个令人憎恶的样子的,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那么变态偏执,我也不像现在一样稠着双目,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报复他。我记得我们拿到那场辩论赛。冠军之后的那个夜晚,他拉着我去夜市广场上庆祝,鼎沸的人山人海中,他抬起双臂卷成一个半圆,把我还在里面。低头问我路知你有男朋友吗?我当时还十分纯情,耳间一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有他便弯着眼角看我,眼睛里像是坠进了一片星河。说那我可以追你吗?我那时候是怎么回答他的?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最后吞吞吐吐的说好吧。

我也记得我和林远洲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冬天,西城下了一场很罕见的大雪,铺天盖地都是盛大到极致的纯白。已经在校外实习了一个月的林远洲,穿过大半个城市,趁夜跑到我的宿舍楼下,给我打电话说吱下雪了,我很想你。我站在寝皇窗边看头顶纷纷扬扬落下来的雪花,看着气答他我也很想你。那时候的林染洲纪晓德分寸也明白,进退宿舍已经到了门禁时间,他便什么也没多说,只静静在楼下陪我看了半个小时的雪。大学染白我们头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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