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柯本生命里的最后一首歌(去世30年的科特柯本)(1)

文丨犀牛娱乐,作者丨胖部,编辑丨朴芳

去世将近三十年后,涅槃乐队主唱、摇滚名人堂成员科特·柯本“发布”了新歌《Drowned in the Sun》。

听起来,无论是嗓音还是音乐风格都完全是涅槃的味道。但这并非被新扒出来的遗作,而是AI通过算法对所有柯本作品进行分析之后,根据对相似的音乐元素的提炼创作出音乐元素,最后再由录音师制作出的成品。

这首歌来自一张叫《Lost Tapes Of 27 Club》的专辑,由Over The Bridge组织打造,基于“死于27岁”这一音乐界著名的诅咒,“重现”了若干位27岁逝世的音乐人作品,呼吁人们对音乐人群体精神状态的关注。专辑的“演唱者”除了柯本,还有艾米·怀恩豪斯、吉米·亨德里克斯和大门乐队,共计收录四首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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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居然能够代替人类最精华的音乐人去创作?这再度掀起了“AI能替代……”的讨论,而更进一步思考,这些歌曲如果配合当下越来越先进的虚拟现实技术,我们就能让曾经的全球偶像重新回到现实?在快速发展的虚拟偶像群体中,会有他们出现吗?

虚拟偶像或许不会完全替代真人,但这张专辑出现后的猜想再度印证了,在很多维度上他们都是更加完美的偶像。

AI 虚拟偶像:近乎完美

此次发布的《Lost Tapes of the 27 Club》专辑,经过了一年的算法优化和半年的录音、制作。Over the Bridge董事会成员Sean O'Connor对外媒介绍,该项目主要基于Google的AI作曲工具Magenta,从每位音乐人的20到30首歌曲提取音乐元素。

Sean O'Connor认为,《Drowned in the Sun》中,AI 生成的歌词已经非常接近科本的风格。目前专辑内的四支单曲在 YouTube 播放量都已达到数十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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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AI“化身”已故音乐家创作歌曲的技术其实已经比较成熟,今年初,韩国SBS电视台在综艺中通过AI技术曾经替1996年自杀的歌手金光锡创作了一首歌曲。金光锡的家人对此颇为惊喜,认为这让他仿佛“重获新生”。

当然,目前虚拟偶像的音乐创作还未如此智能化。比如韩国SM公司以真人和虚拟结合方式开展活动的新女团aespa,实际上还是由真人进行动作捕捉和录制声音,其出道曲《Black Mamba》就登上韩国社交平台榜首。但如果结合这两方面动态,这或许代表着虚拟偶像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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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的基本逻辑在于,创造者们将自己隐藏在幕后,而粉丝们则能够获得一个外形姣好、性格独立且不乏才华的偶像,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所享受的其实是偶像元素高度提炼后的重塑,一种外表、吸引力及个性的集合体,且永远不会“塌房”。

比如全球首个AI说唱歌手FN Meka,除了发歌之外,他还常年在TikTok上发布生活视频,比如跳街舞、开跑车、做饭等等,以新奇搞怪的方式获得了相当高的热度。这其实形成了一种创作者与粉丝默契,即基于二次元认同的、寄托在虚拟偶像身上的想象共同体,一段CGI程序在这种想象中成为近乎全能的优质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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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AI技术的持续进化,当人工在虚拟偶像诞生的过程中作用越来越少,AI可以自行写歌、编舞甚至自如地在直播中和粉丝对话,也将持续推高虚拟偶像的成长空间、凝结粉丝们的热爱和想象。

如果科特·柯本真的能出现在某次虚拟偶像演唱会上,唱响这首《Drowned in the Sun》,并且能自如地和粉丝对话,他会吸引多少粉丝?我们当然知道那些伟大的人是不会重现、也具有唯一性的,但在二次元的空间里,能否容忍我们的大脑短暂地穿越时光?

国内各平台争夺的虚拟偶像是一门好生意吗?

去年12月,B站举办BML-VR2020,直播在线人气峰值突破1087万。今年2月,快手举办的“跨次元之夜”直播活动,带来了4600万的累计观看人次以及630万的互动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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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活动被认为是虚拟偶像影响力扩大的一个缩影。

虚拟偶像领域正在带动各互联网平台新的一轮竞争。相较于传统的虚拟偶像运营模式,各平台结合自有的曝光渠道和IP优势,开发出更加丰富的如参加选秀、跨界合作、粉丝打投和直播带货等诸多路径。

其中B站作为国内二次元文化的聚集地,成为其中发展相对成熟的一家,据统计有超过100位在YouTube有10万 粉丝的VTuber入驻B站。2019年,B站正式收购上海禾念,让洛天依等一众超人气虚拟偶像入驻bilibili,从此成为国内最大的虚拟偶像社区;2020年B站又投资了日本虚拟演出的技术服务商Lategra。

而腾讯孵化虚拟偶像的策略主要是结合自有热门IP,利用游戏或动漫里的角色进行偶像IP的打造。比如虚拟男团“无限王者团”登上过GQ杂志封面;《斗罗大陆》动画三周年之际,人气女性角色小舞、宁荣荣、朱竹清组团出道,被定位成电音女子偶像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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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去年在A站上线了虚拟直播工具并宣布扶持虚拟偶像生态,12月26日还举办了首届虚拟偶像专场演唱会;2020年A站虚拟偶像区的活跃虚拟主播突破800位,月均互动3251万次。

还有让虚拟偶像做电商的阿里,开发了带货虚拟偶像Mika和新国风偶像苏朵朵;抖音上,默默酱的一次带货直播GMV破百万;爱奇艺在2019年推出虚拟偶像厂牌RiCH BOOM,去年9月还推出了虚拟人物选秀节目《跨次元新星》,微博话题阅读量达12亿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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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分别押注虚拟偶像,而且可以说都以头部资源在为这一领域搭建生态,打造更加多元、丰富的露出途径和变现渠道。目前来看,这一轮动作已经开始出现一些破圈的声势。今年春晚,洛天依与月亮姐姐、王源共同表演少年歌舞《听我说》,成为首位登上中国主流电视媒体的虚拟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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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行业目前也存在一些客观问题。比如因为发展较晚,在认识和开发上会更多借鉴日本的形态,对于本土受众还存在一些接受门槛,部分形象也受到“抄袭”指责;同时营收渠道建立也还需要时间,培养虚拟偶像前期的成本和资源要求比较高。

但行业前景可观。根据《2019-2020中国二次元视频行业专题研究报告》显示,中国二次元市场规模正在逐步扩大,2019年中国二次元用户规模约为3.32亿,预计2021年将突破4亿人。这部分用户,正在推动虚拟偶像生态持续扩张。

在综艺《上线吧!华彩少年》现场,带来美轮美奂表演的翎ling曾经让杨幂感慨“我们以后能下岗吗”。虽然受限于技术、成本和受众认知,目前虚拟偶像还不可能替代真人,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纸片人”不乏与真人同台竟艳的可能性,或将深度影响目前的泛娱乐行业。面对这种猜想,恐怕也没有平台愿意落后。

未来的虚拟偶像什么样?

不妨对虚拟偶像技术的发展做一回顾。

早在2007年初音未来音源库发布时,就形成了依托于Vocaloid(雅马哈公司开发的电子音乐制作语音合成软件)的第一代虚拟偶像,由制作人(P主)上传歌词和乐谱即可打造歌曲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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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视频平台产生的Vtuber形态,主要是录制视频或直播,依靠主播的声音和动作捕捉输出虚拟形象。且技术不断先进,此前快手推出的全套虚拟偶像直播解决方案,基本实现较低成本的实时声画同步输出。

绊爱是Vtuber的代表,自称是AI其实完全是人工操作,打着“人工智能”的旗号进行各种挑战,结果各种打脸,成为这一形象的主要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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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实有各种AI技术在进入虚拟偶像领域,虽然大部分还处于初级阶段。比如声音创造软件CeVIO通过采集人声特征建模输出更加真实的声音;又如Epic Game公司一款叫“元人类生成器”的工具,每个人都可以轻松创建自己的虚拟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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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以AI为核心技术的虚拟偶像短时间内还不太可能,无论是可以满足自如对话的自然语言处理和生成技术,还是自动生成动作和声音的智能化系统,都还有许多部分要补足,但这些目前都已经存在研究基础。

而此次《Lost Tapes Of 27 Club》专辑的发布,更代表着AI不但能写歌,而且能覆盖不同风格和声音特点。未来虚拟偶像的整个行业生态或许都可以AI化,一批才华与实力兼备的虚拟偶像即将到来。

更多商业模式也正在出现。如今出圈的虚拟偶像已经可以和真人明星一起代言,比如日本虚拟偶像Lmma与水原希子一同为Dior代言;在Brud公司与品牌Calvin Klein的合作中,安排虚拟模特Lil Miquela和超模Bella Hadid接吻来制造话题。

随着泛二次元圈层的扩大、年轻人逐渐成为市场主流,虚拟偶像正在获得一个不断增长的市场,甚至有一定可能在未来进入主流文化圈,进而通过AI技术的发展和普及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和渠道延伸。

从长期来看,虚拟偶像的市场和发展空间已经形成,并且已经表现出对真人偶像许多层面的替代性。AI智能化趋势将进一步完善其形象和能力,并带来更多的可能性,一定程度上,虚拟偶像领域正在成为泛娱乐行业未来的关键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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