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民国时期戏曲舞台上的一颗明星,是黄梅戏曲界的一代宗师。她没有文化,没有学过专业的乐理知识,却只为黄梅戏而生,也甘愿为黄梅戏而死,她把黄梅戏带向了全国的舞台;她是《天仙配》中的七仙女,是中国伟大的戏曲艺术家——严凤英。

眼里有光少年街头读书陪盲父卖唱(为唱戏抛弃婚姻)(1)

图 | 严凤英

痴迷于唱戏,被认定为“伤风败俗”

严凤英于1930年在安庆出生,乳名为小鸿六,在她年幼的时候,因父母离异,她只得跟着祖父一起生活,而也正是在祖父那儿,她学到了不少当地民歌戏曲。在严凤英十来岁的时候,她悄悄拜了一位曾参加过黄梅戏班子的手艺人严云高为师,自此开始,严凤英再也离不开黄梅戏。

严凤英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可能是出于对黄梅戏的热爱,她比其他学徒要努力刻苦多了,她的表现让严云高看了都吃惊道:“鸿六儿真乖巧,戏像是前生学会的一样!”后来因为抗战爆发,严凤英的父亲严司明回到家乡待业,无聊的时候就教了教严凤英唱京剧,这下严凤英算是彻彻底底地踏上了戏曲表演道路。

从四岁到十五岁,严凤英从民歌小调唱到了黄梅曲子,从小巷子唱到了大舞台。1945年,严凤英在桐城练潭张家祠堂第一次登台演出,虽然她不是主角,就一两句台词,但还是触犯到了族规,她的族人们认为她是个不守规矩的女人,伤风败俗,因此决意将她“沉塘”,严凤英见此状只能赶忙逃走,开启搭班唱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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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女驸马》剧照·羞人答答难下楼台

为戏曲漂泊离家,一路坚守黄梅戏曲

离开家的严凤英一开唱,就走红了,一走红,就被人给看上了。当时严凤英走红后被一个自卫队的大队长强行拉去做第三房姨太太,这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虽不道德,但对方是自卫队队长,严凤英能怎么办?只好装疯卖傻逃了。

从“虎口”逃出来不久,严凤英又蹦跶进了“狼牙”,在青阳唱戏的时候,唱着唱着被当地恶霸给抓了,恶霸就没有自卫队队长那么讲究了,他只看重严凤英的颜值,不在乎她是傻还是疯,严凤英这下只能以死相逼了,不惜以吞金为理由来躲过这一劫。

尽管一路多灾多难,严凤英还是没有放弃唱戏的道路,就算沦落街头卖艺乞讨,流落南京做歌女,严凤英也要继续参加黄梅戏班的演出活动。

1947年10月,严凤英17岁,她从桐乡唱到秋浦河,一路吸引众多戏迷,并且深受各地大伯大婶们的喜爱。1956年,严凤英主演的电影《天仙配》刚登上大屏幕,严凤英这三个字就成了中国老百姓们家喻户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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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只有黄梅戏,为之抛弃婚姻

对于严凤英来说,黄梅戏成就了她,换句话说就是,没有黄梅戏,她的人生不会出现“成功”这个字眼。为了黄梅戏,严凤英可以牺牲所有,包括家庭。

1954年,严凤英未婚生子,这个孩子是她前任男朋友王兆乾的,因为一些自尊问题,严凤英宁愿落个不检点的名声,也要和王兆乾分手。而当时京昆世家甘贡三之子甘律之一直陪伴在严凤英的身边,这两个人,在很早之前就相识了,彼此之间也都有点感情在,于是乎,为了报恩,严凤英决定嫁给甘律之,尽管当时甘律之的境况很不好。

后来严凤英因为黄梅戏《天仙配》而声名大噪,事业如日中天,对比起来,甘律之很明显落后了,他的生意越做越糟糕,再加上他是个资本家,当时的社会风气并不偏向于他。也正是因为甘律之是搞私有化的资本家,所以严凤英才需要面对“要黄梅戏还是要资本家”这个难题。当然,在严凤英的世界里,这个答案很明显,她选择黄梅戏。于她而言,挚爱比不上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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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严凤英与孩子

为黄梅戏而死,自杀身亡后被开膛破肚

1960年,严凤英成为中共的一员,本来可以一身“干净”地活在黄梅戏里,可严凤英偏偏要掺和到“泥水”里去,几年后她就因此而被诬蔑为国民党潜伏特务,开始了被欺辱的后半生。

严凤英先是被扣上“黑线人物”、“封资修代表”等的罪名,后来又被拉去黄梅剧院批评。如若她早点离开黄梅戏曲界,她就不会在人前如此被羞辱。那段时间里,严凤英不堪受辱,前后自杀了三次,吞金、上吊都没能将她带离人世,最后她选择了服药,再怎么痛苦的方式她都可以试,只要能逃离时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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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严凤英与丈夫王冠亚

1968年4月7日夜,严凤英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她的最后一任丈夫王冠亚发现及时,本可以救活她,可偏偏当时有人还想继续辱骂严凤英,说她是想以自杀来逃脱罪名,这一耽误,严凤英到了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人世了。可辱骂严凤英的人依旧不肯罢休,他们以寻找“特务发报机”为理由,要求解剖严凤英的尸体,不将她开膛破肚,他们不会轻易离开。

一代黄梅戏宗师逝世后连尸骨都不得完整,正义的到来同样姗姗来迟,在严凤英去世后的第十年,她的罪名才得到了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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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黄梅戏表演艺术家吴琼曾说过:“严凤英是为戏而生,为戏而死的。”正如她所说,严凤英的一生都在为黄梅戏而活,要是她早点知晓自己的最终命运是为黄梅戏而死,可能还是会继续为黄梅戏而奋斗,她能为黄梅艺术抛弃婚姻,也能为它献出生命。

文 | 千拾

图片参考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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