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天儿太热了。”“我爱你。”“ 你爱我吗?”“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语言是思维的外显,是描述认知、表达意愿、实现沟通、宣泄情绪的主要工具。它使我们脑海中的思想从那玄而又玄的世界穿越到现实,变得可听可看可觉知。因它的存在,世界所以生动。语言是美好的,对于这种美好我是逐渐知觉的,过程可谓艰辛。

  今天,一个微不足道的误会的解除,让我有了写下一些文字的冲动。  

大话俄语(大话一下语言)(1)

起因是偶然得到的一本书《傀儡师》。对于这种外国人写的大量的人名和地名堆砌的翻译作品,我一贯见之却步。往往还没等领略到其中些许味道,早已被它搞的昏头昏脑。只因为之前看过这个作者写的一本很棒的小说,最终还是咬着牙看完了。不出所料,果然头昏了。但是,几天以后回想书中的一些东西,突然瓦解了我心中的一个早已定型的认识。于是就有些激动,有些羞愧了。

  事情很简单:自上学以来的很长时间,我总能看到这样的人物介绍……某某,著名的这家那家,一大串耀眼的头衔后,总要加上一句“精通XX种的语言?”而这个XX往往是十几甚至几十。我印象中一个全才型的科学家,书上说他精通39种的语言。天哪!我当时想,这还是人吗?39种语言!还是精通!还不耽误人家做科学家!这还咋活?反观我从初中开始接触英语,一直到大学十几年的时间,居然连个英语4级都要靠非典疫情带来的临时降线才能及格。相形之下,自己就是泥缝里的小蚂蚁,还是身材矮小的那种小黑蚁。而那些伟大的人们则是高高翱翔天际的雄鹰。这种对比带来的羞辱感和对自信心的打击,让当年被青春鼓噪的不服输的我备受打击。然而,今天事情好像有了一点转机。因为知道了“语系”这个词的含义,相同的一个单词,在英语、德语、日耳曼语、西班牙语、波斯语、法语、意大利语、挪威语等不同语言中,竟然像是一对爹妈生出的孩子,有的甚至是双胞胎。即使是在不同的语系中也可能存在亲属关系,同源词、动词的构成、后缀、变形。我不恶意的想到,那位精通39种语言的全才科学家,应该不会像是门口卖瓜大爷一样吧,河南话与巴盟话无缝切换?哈哈。当然此举有小人之嫌。那些高高在上的精通多国语言的大家们仍然高高在上,只不过他们不再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他们可以和我一样都是蚂蚁。只不过他们是带翅膀的飞蚂蚁而已。想到这一节,我又不禁想到那时英语老师眼里的鄙夷。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有些舒爽!

  趁着舒爽的劲儿还没过,不妨不自量力的说些大话吧。比如,我对现行英语在国民教育中所给予的重视严重不满。对于铺天盖地针对中小学生推行的英语课外培训,更是极端的愤怒。这其中固然有历史的原因,国情的原因,但中国发展至今这些原因所产生的惯性早应已被消磨殆尽。但人们心中的惯性却依然存在,再加上无良商家的推波助澜,英语教育早已成为投入极大产出极小的鸡肋学科。英语教学从来就不该定位在我们面对国际友人时的一句hello,how are you。别忘了,景区的小贩们都可以轻松的说一口标准的伦敦方言。我们这些学习了十几年英语的大学生们,也许只在电器开关的on和 off上寻找优越感。说到纯熟,似乎我们对“哟西”“亚麻得”倒是更得意些。更重要的是那些为了所谓的达标,而消耗的精力和流逝的青春。

  不可否认,英语在某些高等教育或是特殊学科方面的确有必须掌握的必要性,这里面有历史的因素。但对于这一点完全可以通过学科的设置给予匹配。对于一些必要学科,哪怕单独拿出一年的时间进行英语培训,再辅以专业英语教育与专业学科的搭配,都是可行的方案吧。

  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在于,语言蕴含了一个民族的历史积淀、生活方式和民族精神,一个正当学龄的孩子,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学习一门外语。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本国文化的一种稀释。我生活在内蒙,见多了那种操着汉蒙双语的学生,大中华的文化思想和生活方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这就是所说的民族融合吧,民族需要开放,需要融合,但是它存在的本质在于它的独特性。媒体或电影上经常看到一些场景。例如印度,例如过去的香港,明明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却把英语的学习和掌握看作是高端的生活状态,备受推崇。还有日语,学汉语学了一半,弄出个什么平假名片假名,引入大量的外来名词。看到这些往往觉得心里不爽,像是看一场强Æ奸的现场直播。

大话俄语(大话一下语言)(2)

  思想是本质,语言是它的外在的表现形式。语言是有灵性的,它帮助人们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中完成了大尺度的筛选,把那些可贵的、强烈的、必要的东西留了下来,传递给它的子孙。但语言也是脆弱的,它极易被染色,变得不像它,也不像它。我们作为社会的个体,能为它做些什么呢?也许什么也不能做,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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