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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战马嫁给你(我自己骑着快马)

骑着战马嫁给你

邢雨薇,扛着自己的长枪,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看着院里摆放整齐的十八台聘礼。有点茫然?

“老邢,这是干啥啊?咱们家要给邢晴杨娶媳妇了吗?”邢雨薇把长枪插在就近的花盆里,小跑进会客厅。

“胡闹,快去换身衣裳再出来。”邢夫人听到声眼疾手快的截住一只脚准备迈进门的邢雨薇。

“咋了又?我今天没有出去打架,有啥见不得人的?”邢雨薇不满道。

“那是你爷爷当年给你定下的娃娃亲,今日提着聘礼上门求娶。”邢夫人赶紧安排丫鬟带她去梳妆打扮下。

邢雨薇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一门娃娃亲,没成想,这么快就到提亲的年纪。还以为他们那样的世家不会认下这门亲事。

勇忠县侯的嫡长孙是与邢雨薇定亲的对象。当年他的爷爷也就是勇忠县侯,带领家眷前往封地,途中遭遇劫匪,幸得邢老爷子相救,并一路护送至封地,当初勇忠县侯为表谢意,将一块双鱼玉佩,一分为二作为信物。

各自下代并无结亲,邢家都觉得,人家早就忘了这门亲事,也不可能结亲,平常就开玩笑拿来说说,哪成想邢老爷子都去世多年,如今伍家前来提亲。

只能热情招待,应下这门婚事。

邢雨薇稍作打扮,梳了双髻,插上珠花,粉色襦裙,尽显俏皮,水汪汪的杏眼,永远藏着许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简单会客后,县侯派来的是嫡次子前来替嫡长孙求亲。

走过形式后,婚期定在下月三月初八,仅剩一个月时间了。

对于邢家来说,这门亲事,是高攀了。

也不知道,未来姑爷是何种人?自家生意也有做到淮容县,听铺里的掌柜说,姑爷仪表堂堂,待人温润儒雅。

邢雨薇,并不反对这门亲事,意料之中,却又有点意料之外,反正迟早要嫁人,就算被和离也是不怕的,人生,总得把结婚生子这些流程全部走过一遍。

看着众人张灯结彩忙碌的身影,邢雨薇严重怀疑家里这是打心里高兴,终于把这惹祸精嫁出去了。

邢雨薇有些舍不得,王大爷鱼塘里大鲫鱼。孙大娘家的大苹果,唉,唉,唉,还不能和隔壁的戴卿年切磋比武。

这么想,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家里。

但是邢雨薇心里一直有一个侠女梦,想到处游山玩水,伸张正义。

“唉,戴卿年,我再过十来天就要去淮容县成亲了,我允许你来抢亲。”邢雨薇坐在门口台阶上啃着孙大娘家顺来的苹果。看见刚准备出门的戴卿年。

“别闹了,你可是去县侯家当孙夫人,大小也是个官夫人,以后举止可要端庄点。”戴卿年是真心为她高兴,找了个好归宿。

“我今日也要去陈府提亲,以后我们各自成家后,可就是大人了,做事得三思而行。”戴卿年虽然没见过陈府小姐,但是家里说好肯定是好的。

“嗯。你先忙,我再去补个觉。”邢雨薇有些嘁然。

唉,长大以后,好像什么都变了。

“来丫头,这是凤冠霞帔,试试合不合身,以后成了人家儿媳妇,可不能像在家里这般任性妄为。侍奉公婆,相夫教子。”邢夫人就怕自己丫头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没两天就给送回来了。

“娘啊,我都知道。”邢雨薇无奈回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一涌而来,把床上的邢雨薇拽起来,梳妆打扮。

在众人一顿操作猛如虎下,乍一看,邢雨薇果真如雨后蔷薇楚楚动人。

“我家臭丫头从今天起,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呜呜~”邢多富,苦的那个鬼哭狼嚎。

“好好的,你哭啥,闺女大喜之日,养大了总得嫁人。”邢夫人也红了眼眶。

“妹妹,若是他敢欺负你,哥哥管他是猴孙还是猫孙,照揍不误。”邢晴杨也不舍不得,含泪把她背上马车。

“真是的,非把人搞哭。放心,我会回来的。”邢雨薇哭着大喊着。

众人呆了三秒:“呸呸呸,童言无忌,新人百年好合!”

车夫赶紧策马扬鞭,谁知道这姑奶奶一会会不会就不肯出嫁了。

刚出锦城,邢雨薇就在车里,换上自己的红色窄袖短儒上衣,下着红白条纹宽松长裤,蹬着自己的小皮鞋。

命随从解了一只马,策马奔腾,果然还是这肆意奔驰的快感让人着迷。

家中仆人都知道,这个姑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主,第一次见新娘子骑着高头大马,跟着队伍护送自己的嫁妆。

紧赶慢赶,终于在离婚期还有五天,邢雨薇一人在自家客栈作为他日出嫁地点。

这里跟锦城还是不大一样,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滋味。

邢雨薇换上男装,趁众人休息之际,自己一个人悄悄溜达到街上,享受这为数不多的自由。

一晃,到了结婚当日,走到繁文缛节,俩人拜了天地,正式结为夫妻,看着红绸那端的指节分明的手,邢雨薇对他生了些好感。

丫鬟们都退出去,外头宾客如云,看着跳动的红烛,想到洞房花烛夜,邢雨薇心里更加紧张,又往嘴里塞了剥开一颗桂圆。

“少爷好。”门外响起了丫鬟们的声音。

随后,房门被缓缓推开。

邢雨薇在屋外声音响起时赶紧把盖头盖上,端庄坐好。

随着盖头被挑开,邢雨薇看到自己相公,伍柏言,一身红色喜袍衬的他更加精神,白净的脸庞,也是个英俊小伙,有点窘迫的坐在边上。

“我是伍柏言,今后在这伍府中,你就当自己家罢了。”伍柏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还好还好,比自己想象中的好看多了,像个瓷娃娃,自从爷爷要在自己与二房中选出一人完成这门亲事时,自己内心还是还有些拒绝。

母亲说,这民间长大的女子,都五大三粗,尤其小门小户,更是好吃懒做,趋炎势力,可怜了自家儿子。

“我是邢雨薇,还望多多指教!”邢雨薇双手抱拳。

“好……好……”伍佰言觉得,额,还是跟官家小姐有差距的。

“累死本姑娘了,我先睡了。”说完了头上钗环配饰随意一拔,喜袍胡乱一丢,被子一盖,倒头大睡。

伍佰言无奈的扶额。

“嘭!”伍佰言好不容易睡着,被邢雨薇一脚踹下床。

无奈的叹了口气。

初春的深夜还是带着凉意,没错伍佰言是被冷醒的。

只得起身,换好衣服,借着烛光,看书。

第二日一大早,丫鬟们轻轻进来,服侍伍佰言梳洗。

“爷,少夫人……”伍佰言的贴身丫鬟锦儿犹豫的瞅帘帐后望了望。

“我去喊她起来吧。”伍佰言,凑到邢雨薇跟前,“夫人,该起来奉茶了。”

“烦死了,睡觉还不让?”邢雨薇恼火的抓抓头发。

突然惊恐不安:“不好意思相公,我,我忘了这不是我家,不好意思,莫怪,莫怪!”然后利索的起床。

锦儿帮她梳了个新妇缓鬓,倾髻加以盛饰。

换上红色广袖襦裙,更显肌肤娇嫩。

俩人赶紧往老县侯的院子里赶。

果然来晚了,邢雨薇也觉得不好意思,老脸一红。有些害怕的拽住了伍佰言的袖子。

伍佰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俩人整理了下仪态,跪在给县侯,跟县侯夫人面前的蒲团,奉茶。

伍佰言,先给县侯敬茶:“爷爷请用茶!”

邢雨薇学着给县侯敬茶,洪亮的声音响彻这个堂屋,:“孙媳妇,给爷爷敬茶!”

吓得老爷子手一哆嗦,差点掀翻邢雨薇的茶盘。

“没规矩!”二房大奶奶金夫人首先发声!

“还不跟爷爷道歉!”大房奶奶,也就是邢雨薇的婆婆王夫人,紧跟其后。

“完了,爷爷,我错了!”邢雨薇哪成想在这高门大户说话都得小声如蚊?

“无妨,无妨,孩子还小。”县侯夫人打圆场。

“不愧是老邢家的人,年轻人就是应当如此生龙活虎。”老县侯慈爱的看着邢雨薇。

“佰言,小薇跋山涉水远嫁而来,你可莫欺负了人家。”老县侯嘱咐道。

随后一一给各位长辈奉茶。

二房的少奶奶,林夫人,竟然比邢雨薇还小一岁,比她早一年过门,安安静静的缩在金夫人身后。

随后,老县爷便打发众人去大房那边用餐,需要休息。

几个姑姑,姑老爷,与大房,二房众人均围坐一桌,除了林琳琅,跟邢雨薇,好悲催。

一大早起来,连口热茶都没喝上,一直站着跪着,这会好不容易可以敞开吃,小媳妇竟然不上桌?

邢雨薇闷闷的帮众人布菜。

“柏言他媳妇,你家中可有食俸禄之人。”开口的是二姑姑,伍玉芝,早些年二姑父剿匪身亡,朝廷封其为五品浩命夫人,食俸禄,众人皆捧着这个姑奶奶。

“并无!”邢雨薇真是服了,有啥好嘚瑟的?

“你家中可有给你请过管教嬷嬷?”伍玉芝皱着眉头继续问话?

“并无,我们是商甲之身,自小散养惯。”邢雨薇真的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这会开始揪着她身世,又不是她骑着马,押着聘礼,强塞他伍家。

“明日去我府上学习规矩吧!”王玉芝安排道。

“这……”邢雨薇刚想开口拒绝。

“我府上好歹教导出来个娘娘,怎的,你比当今娘娘还金贵。你大表姐珍姐,现如今的珍嫔,在进宫之前都老老实实学规矩。”王玉芝是真的瞧不上这镖局养的人,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

“是啊,雨薇啊,你去你姑姑府上好好学学规矩,虽然咱们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是也是宦官人家,咱家出了个娘娘,二爷也是本县县官,以后言哥,跟晖哥还要考进士,当朝为官,这以后好好的官夫人,可不要给人惹笑话了。”大房奶奶王氏附和到。

“那不是,像我们家琳琅,当初可是整个家族夸赞的好媳妇,以后你俩为妯娌,可不能被比的太难看。”二房奶奶金氏挑眉说到。

邢雨薇心想要不是顾念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生事端,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好的!”

等众人用完餐后,男丁送客,各自回院休息,邢雨薇豆大的泪珠一颗又一颗砸下来,

一回自己院里,邢雨薇委屈嚎啕大哭,累死累活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还被明里暗里教训一番。

收拾细软,伍佰言刚进门就看见,哭的冒鼻涕泡的邢雨薇。心头微微一紧。

怜惜的过去揽住她。

邢雨薇一把推开他,害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要回家,你们这高门大户我攀不起,给我写和离书。”邢雨薇自小就没这么委屈过。

“别闹了,忍一忍,等我当上正经官爷,咱们就可以出去独住,你我已成亲,自是一体,你受了欺负,我脸上还能有光吗?”伍佰言从来没见到女子还可以有这么丰富的情绪。

“明日,我不去。”邢雨薇扯过伍佰言袖子鼻涕眼泪一抹。

伍佰言看着袖子上某人的杰作一刻都不能忍了。

“明日,我自有办法,诺,给你带的糕点。”说完,赶紧换下衣袍。

其实邢雨薇又没少挨饿过,在家里闯祸经常被罚跪祠堂,不许吃饭,可这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凭什么她们都是坐着教训人,自己就觉得挨说。

不行,成亲根本不好玩。得让他写下和离书,老娘,唉,不伺候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被伍佰言拖起来:“你还不起床吗?”

“我就不去!”邢雨薇蒙头藏起自己。

“你不去,怎么想去二姑姑府上吗?”伍佰言揉揉她的小脑袋。

“你是说不去你家浩命姑府上?”邢雨薇一把坐了起来。

“走,赶紧跟我去爷爷院里。”

“哦!知道了,不愧是我兄弟。”

俩人一早就去老县侯院里请安,邢雨薇自小见多识广,民间故事信手拈来,哄的二老开怀大笑。

“伍佰言,说真的,你喜欢你家的生活吗?”邢雨薇在午后躺在贵妃塌上,看着自己压箱底的《江湖儿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问在同样看书的伍佰言。

“喜欢与否,可以自己选择吗?”伍佰言承认他很喜欢邢雨薇身上那股洒脱自由的灵气。

“为什么不可以自己选择,就像,我不喜欢你这里,所以我想和离,你放我走。”邢雨薇突然起身认真的问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当初你自己选择,不听从父母意愿,你还会嫁过来吗?以你的脾气,估计你会逃婚,你为什么不逃?”伍佰言抓书的手一紧,挑眉反问道?

“呵呵,我这不是体验生活!”邢雨薇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人真没劲,看破不说破你不懂吗?”

虽说是娃娃亲,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像自己家这种白丁,只能乖乖上门受辱。

难道真的只能等媳妇熬成婆吗?天呐,该怎么办,自己的性格跟他们一家子根本不是一类人。总觉得早晚被送回家,唉,作死被送回家也不是不可以是吧!

想通之后,邢雨薇又开始生龙活虎。

好景不长,这四五月份,这里的天气乍暖还寒,老爷子还是遭不住,染上风寒。

病榻前,二房奶奶说:“民间偏方,得冲喜。”

邢雨薇听这话,眼睛瞪得跟铜玲似的,我听到了什么?

众人皆沉默!

“哎呦,我得意思是说,这个喜事,老爷子欢喜,病不就好的快!”二房金夫人打量了下邢雨薇。

邢雨薇突然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其一,这丫头刚过门没多久,喜气还在,二是老爷子,不是最喜欢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人家说孝心感动上天,让她每日给老爷子亲自洗衣裳,洗床褥,给老爷子守夜,试试吧,我也相信佰言媳妇是个重孝道的。”金夫人直接把邢雨薇路都堵死。

邢雨薇也特别喜欢伍爷爷,自小她闯的祸,都是换来关禁闭,或是挨饿。自由伍老爷子说,那年纪小,谁不调皮捣蛋。

可是,如今的孝心被强加了其他东西,真让人膈应。

伍县侯是真心喜欢这丫头,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邢雨薇认命的给老爷子守夜,没两天,老爷子恢复意识,看着床前的邢雨薇,心中一暖。

老爷子起身喊人沐浴更衣,众人知是大限已到。

众人戚戚然然,男人,女人小声啼哭,几分真,几分假?孰清?

“雨薇啊,我把这满宝阁赠与你,当初若不是你爷爷,也不会有如今的伍家。佰言是个好孩子,跟他好好过日子。”老县侯吩咐道。

“父亲,我家琳琅这些日子也衣不解带的给您炖汤炖药的。”金夫人有些不满老县侯的偏心。

“琳琅也是个好孩子,爷爷珍宝多年的一对血玉红镯送给你。”老县侯自是对这个或许计较的二房儿媳不大喜欢。

最后,老县侯看着老大,跟老二,无奈的说道:“这县侯往下的乡侯,传与老大吧。”

“父亲这不公,论能力,大哥无心官场!论嫡庶,我也是嫡子。望父亲三思,儿子相信以儿子的能力能带家族更上一层楼。”二房伍志刚不服气说道。

“父亲,儿子,就是一闲人,这乡侯当不当儿子无所谓。”大房伍志杰,知道自己就是混日子。

“我意已定,日后你们会知道我的苦心!”说完伍县侯便把众人赶出去。

不多会,哭喊声响遍全府,金夫人井然有序的安排事宜。

阖府上下一片素白。

距离老县侯过世一月,夏日来袭,感觉什么都没有变化,众人该如何依旧如何。

每月初二两房汇聚一堂,这个一直存在的规矩。

因为并无外人,所有人围坐一桌。

金氏跟伍志刚使了使眼色,伍志刚闷声吃饭,并不理会。

金氏把筷子一放:“母亲,我说话直,如今大哥继承乡侯,我们一家子也没必要没脸没皮继续赖下去。希望母亲准许分家我们一家老小搬出去住。”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老夫人直接拉下脸:“老二媳妇可还是在怨老爷子?”

“媳妇不敢,媳妇只是觉得,继续这样难免落人口实。”

“哎呦,老二媳妇,你这是干嘛,这些年得亏你操持内院事宜,这王氏可不懂这些啊。”老大伍志杰打圆场。

“是啊,老二媳妇,我事事不如你,咱们是一家人,一辈子一家人。佰晖,我也一直当自己家孩子来看待,可比佰言上进。我甚是喜欢。一家人不说俩家话。今日说这糊涂话干甚?”王氏赶紧挽留。

“你二弟不过一个七品县令,微薄俸禄也够一家子维持生计,如今当家的是大哥,跟往日可不一样了。”金氏十分受用,但是该端的架子一点都不减。

“圣旨到!”门口传来管家的通报声。老太太即可携众人前往前院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响应国家变法,即日起,废除爵位继承法,自公爵以下爵位,全部废除,乡爵享良田五十亩,一万两银……”

老夫人颓废的坐下来,众人各有所思。

今后伍家从名门除名,没有了爵位带来名利,这一大家子靠五十亩良田,可还穿的起绫罗绸缎?随从前呼后拥的?

“我就是觉得。自从这破落户的进门后,家里事事不顺,好好的荣华富贵说没就没!”金氏恨恨说道。

“这……”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王氏也默认了这个看法。当初就不愿意娶她进门来着。

“今日必须分家,我们自己那点俸禄根本养不起一大家子。大哥一家又无别的营生,总不能巴巴的让弟弟侄子养,我不管,今日必须分家。”

“圣意难揣,如今依了老二媳妇分家吧。”老夫人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禀夫人,家中库房仅剩十匹锦缎,五十匹棉,金银仅余五千两……”管家叹气着将家中仅剩家产汇报给夫人。

“老了,多年不管家,堂堂县侯家产仅剩如此?”老夫人扶额。

“母亲,你可别冤枉我,我自己也没少贴体己钱,珍姐每年宫中打点最少五千两,之前父亲在世是觉得日日名贵药材供着,两公子哥,读书,笔墨纸砚都不是小钱,再加上大哥时不时取些下赌坊,正常再过一月底下就会上交赋税,如今,没了爵位,自然入不敷出……”金夫人解释着。

“罢了罢了,当断则断,遣散仆人之后,各自均分了罢了!”老夫人又岂不知中间弯弯绕绕,只怪老大媳妇懒,又心思天真。

“这祖宅该如何分?”金氏趁热打铁。

“我还没死呢,就惦记起来老宅了?”老夫人胸膛剧烈起伏。

“还不是母亲一直偏心大哥。”金氏只想把大头占尽。

“你!”

“今后我生死与你们二房无关,祖宅作为我这个老太婆的养老本,给老大。”

就这样,一个偌大侯府,一夜间,人去楼空。

王氏开始各种不呻吟头疼,腰疼。

偌大的府邸,如今只有十个八个粗使仆人婆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扫把星!”邢雨薇说不在意是假的。

“这变革又不是一朝一夕之间,与你无关。”伍佰言也尽力在适应自己新身份。

“我帮不上你任何忙,不管是你被婆婆数落之时,还是分家产,我都没得帮你出一分力。”邢雨薇心疼在高门大院里处处被比较,处处忍让的伍佰言。

“你没有嫌弃我现在也是个白丁,没有抛弃我就跑路,为夫都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伍佰言嘴角微微上扬。

“我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吗?你呀,赶紧好好读书,重振雄风,不然我可不跟你过苦日子。”邢雨薇一拳打在他身上。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两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人相拥而眠。

邢雨薇好好规划了下种些什么利益最大化。不然像稻米一季一茬有点浪费资源。

于是邢雨薇命人往稻田放些鲫鱼苗,鱼米皆可得。

次日,伍志杰,被一群人推搡进府。

细问下才知,昨日分家,便把所有的钱财全部拿去赌,最后把祖宅都输掉。

老夫人气的当场昏厥。

王氏接受不了这样从顶端掉落下来的落差,一个劲咒骂伍志杰,伍志杰被骂恼羞成怒,俩人互相掐架,家里乱成一锅粥。

邢雨薇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所幸还有祖父留下的满宝阁可以立足。

老太太睁眼第一句话便是:“没了没了,到头一场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去了。

众姐妹简单的给办了葬礼。而后不再怎么往来,基本断绝来往。尤其伍志杰,开始酗酒赌博,众亲戚避之不及。

没几天,在湖边醉酒溺。

王夫人疯了,自己唯唯诺诺一辈子,换来个好媳妇的称号,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看着日益消瘦的伍佰言,邢雨薇不心疼是假的。

妥善处理好后事,家庭变故使得伍佰言更是刻苦学习,不苟言笑。

邢雨薇也从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长为,操持内院,谈生意营生的好手。

俩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离殿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伍佰言收拾行囊,拜别家中老母,准备进京赶考,离京也须三五日路程。

刚出城,便遇上打劫。

原是以前拜托县侯府办事,被拒,如今看其落魄,难免奚落一番。

“凭你也想高中?”来人命随从准备揍他一顿。

“谁敢动我相公!”邢雨薇穿着胡服,踏马而来。

“好久不用长枪,生疏了。”邢雨薇将婆母交代给靠谱的仆人,不放心,特意跟来,没想到看到要前这幕。

解决了这三瓜俩枣。

“娘子,你说人这一生非得追求荣华富贵吗?几经沉浮,安稳顺遂的一生不好吗?”伍佰言突然感悟颇深。

“可是士农工商,像我这满身铜臭味的最为末等。为士族所不耻。你看看我刚过门,各个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邢雨薇撇嘴道。

“我们回家吧。”伍佰言突然觉得人生,何必追求名利,有所爱之人,所喜之事足矣。

“老板,你这个给我便宜点,这个质量不行,你不给我便宜我就不要了,你看看这里,这个如意柄,这处不匀称……”面对难缠的客户,伍佰言也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如今的得心应手。

一日俩口子外出收租,碰见了同样收租的伍佰晖。

从伍佰晖口中得知,叔叔,遭人算计,被安上克扣赋税的名头,被罢官,且连坐,子嗣三代不可入朝堂。金氏直接跟二叔和离,随后就改嫁他人,没成想是个假富商,如今也做村妇一人。

“相公,你当初的选择也许是对的,官场尔虞我诈,太费心思了。”邢雨薇摇摇头。

“为夫现在只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奸商。”伍佰言给邢雨薇递了颗杏子。

“你要是朝三暮四,我的长枪可不长眼!”

“是是是。你最近怎么老爱吃酸的,莫不是……”伍佰言惊喜道。

“可能吧……”

后来邻里皆道,那巷尾的伍员外,是个惧内的。

也有人说,伍员外是上门女婿,事事听媳妇的。

也听说当初是伍员外的媳妇自己驾着马,押着嫁妆,上赶着进门……

每一种选择都存在无数种可能,选择适合自己的那个。

婚姻都需要互相牺牲、磨合,风雨与共,方得始终。

人没必要活在别人觉得应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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