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我不是一位学者,也不是什么“家”,只是看到我国一些所谓的“学者”缺乏基本的现代科学精神,喜欢坐在书房里大谈“治黄策”,所以忍不住站出来谈谈自己的想法!
在《致“新法家”网站的公开信》中,朱渊清博士首先将中国文化形象地比作生理寿命可到70岁的老鹰,这个老鹰已经40岁了,按朱先生地想法他只有“毅然飞上其他动物上不到的绝顶,异常痛苦地自己用喙拔去丰长的羽毛,在岩石上凿去自己的喙爪,然后不再进食,一动不动地静静等待,等待到再次长出新的羽毛和喙爪,这样它又可以再活30年”,否则可能要死掉了。朱先生忘了,华夏民族早在两千年前就飞到了“绝顶”,占据了整个东亚,没有了明显的战略威胁(除了北部游牧民族),他已经通过儒化拔去了丰长的羽毛,凿去了自己的喙爪,也不再耐心的汲取其它文明的营养,这只老鹰受尽了苦,从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到西方海洋文明的入侵;这个时候,又让老鹰去“拔毛凿喙”、“凤凰涅磐”,建立朱先生所谓的“全新的价值观体系”,朱先生卖的是什么药呢?
一看下文就清楚了,原来在朱先生看来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行了,东方不亮,只有西方亮了。可这一点朱先生没有直接说出来——据说他在一所大学的古代文明中心工作,就是吃东方文明这碗饭的——但我们还是替他说出来好些。
中国文化的“原罪”在哪里呢?朱先生一言以蔽之,“传统文化的价值观是建立在人与人不平等的血缘社会等级尊卑基础之上的”,而其中法家成了“中国文化最大的敌人”。说实话,我读过朱先生一些有关上古史的文章,感觉还是很冷静客观的,但等到骂起自己的祖宗,他就失去了冷静,来了劲头。当然,祖宗有问题,骂也是好事,但若不讲道理、信口开河,连基本的科学精神都不要了——恐怕又要回到传统小农社会清流知识分子中去了!
事实上血缘社会等级尊卑社会秩序早在战国时代就崩溃了,法家功勋制的建立和“刑无等级”冲破了周朝以血缘为基础的落后政治体系,怎么在朱先生那里“不平等的血缘社会等级”成了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的基础呢?对了,朱先生还有从西方借来的一个大棒“平等”,听说美国的政界人士直到今天还要中国早日加入到“文明体系”,看来朱先生凭一张嘴说中国“不平等”也情有可原了!
“儒外法内延续了中国文化的不幸,法家‘以吏为师,以法为教’的文化专制主义思想更是中国文化最大的敌人”,由此法家的专制成了中国文化的专制。抛开厉行法家的秦朝官学仍保留了比较自由的学术气氛不谈(我记得朱先生自己曾讲过秦始皇焚敌国史书的举动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中华文化真是专制的同意词,法家真是中国文化的最大敌人吗?
科学精神讲“可重复,可检验”,中国五千年的历史给了我们重复检验一些政治理念的机会,我们发现,朱先生的“西学”不行,清末的“西化”比现在彻底的多,结果是清朝在“西化”中很快灭亡了;然后是儒家,也不行,西汉末年政治儒化后华夏文明辉煌年代也就一去不复返了;只有法家,将中华文明推向了峰巅,这个文明因之曾没有腐败、路不拾遗,国家强大,人民富裕(此记录来并不完全赞成秦制的荀子,是荀子考察大秦帝国后讲的)——这样的文明就成了朱先生的敌人——如果中华文明中剔除了法家,那么挨打、被屠城的中华文化才是朱先生的“朋友”吗?朱先生要建立一个怎样的中国文化呢?
前一段时间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里一位政法大家的教授讲汉朝国策时满嘴“无为”到“有为”,明明汉制是从“法家(黄老)”到“儒家”;朱先生也和这位教授一样,动不动就照本宣科,讲中国“儒外法内”,明明儒化政治就是没有法制的人治,空讲什么“儒外法内”?西汉以后,那些表面上行儒家实际上倾向法家的时代总是中华民族较为强大的时代,而像宋朝那样大兴儒学的时代则只有挨打的份儿了(大家可以看一看宋朝的战史)!中国的知识分子爱玩弄词藻,结果思想越来越混乱。于是这些人就成了学问家,可以去中央级媒体,去外国讲堂胡说了!
最后,我也像朱渊清先生一样感谢“新法家”网站为大家提供一个开放的交流平台,从它上面我甚至能看到像朱先生这样对法家严厉批判的文章——网站客观的科学精神和民主的思想环境再次证明了“新法家”这三个字的生命力!
我想,随着像《黄帝四经》那样重要古代文献的出土,像秦始皇兵马俑那样伟大文明奇迹的重现,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认识到自己文化的伟大——真实早晚要战胜谎言!
在今天这样一个科学的时代,再像儒家那样以“义理”的名义去篡改真实的历史是不允许的!这里我想对朱先生说:历史证明,中华文化有自己独立的价值体系,中国文化的复兴必须建立在华夏文明的沃土之上!
(作者:[赵枫]; 来源:[新法家网]; 200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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