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中的白色(绿色的基督)(1)

基督教中的白色(绿色的基督)(2)

1889年2月,保罗·高更(Paul Gauguin, 1848-1903年)首次参加了“二十人社团”的展览,当年他拿出了12幅在布列塔尼创作的作品参展。

同年,高更在沃尔皮尼咖啡馆组织了著名的“印象派与综合派画家展”,这构成了他与埃米尔·伯纳德(Emile Bernard, 1868-1941年)共同研究的理论宣言。高更认为印象主义是现实主义的一种表达,所以弃了印象主义,目的是为了将精力放在线条、色彩和形体的构成上,并将这种绘画技法称之为“综合主义”。正如莫里斯·丹尼斯(Maurice Denis, 1870-1943年)在1890年发表的著名言论:

基督教中的白色(绿色的基督)(3)

“请记住,在一幅作品成为描绘了‘战马’、‘裸女’或者其它有趣的事物的画之前,它实质上就是把色彩按照合理的顺序涂抹的平面而已。”

高更的目标是通过简化表现的方法,将意象简化为出于严格的装饰目的而组织起来的单纯的色块,从而得到一种“新颖的风格”。运用这种技法,图画的视角和深度是禁止表现的,除了必要的绘画技巧——即单一色彩的使用——“综合法”对于艺术家们来说也是一种可以置身于客观现实之外的表达内心的想法或情感的方式。

高更的《布里多尼的加略山》(又名《绿色的基督》)里的人物表情凝固,形态简化,形体轮廓清晰,色彩强烈但不够真实。基于这些特点,人们认为这大概是高更综合主义艺术的巅峰之作。

基督教中的白色(绿色的基督)(4)

《布里多尼的加略山》 高更,1889年 比利时皇家美术博物馆藏

高更在画中采用了布里多尼乡下妇女的形象,她似乎已完全被自己身后的“圣母怜子石雕塑”所吸引,这样的安排巧妙地把世俗生活与宗教生活联系在一起。与象征主义的精神一致,这幅画并不是观看外面世界的一扇窗户,而是来自个人体验的主观创作。

1891年,高更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二十人社团”举办的展览上,但直到1894年,他才亲自将塔希提岛带回来的作品拿去布鲁塞尔参展。

那一年受邀参展的艺术家有莫里斯·丹尼斯、保罗·兰森(Paul Ranson, 1864-1909年)和加布里埃尔·伊贝尔斯(Henri Gabriel Ibels, 1867-1936年)等,他们都是纳比派的创始人。作为高更的崇拜者,他们希望能重新发现绘画“神圣”的本质,也希望为艺术注入一种新的灵性——毕竟,“纳比”这个词在希伯莱语中代表“预言家”——这是一种与象征主义的宗旨完美契合的理想。

综合画法的影响加上对日本艺术的喜爱促使这些艺术家开始怀疑传统视角的价值,渐渐地将注意力转移到线条和形体等装饰性事物上来,这些变成了后来新艺术的根本元素。

纳比派与比利时艺术圈的另一个联系是他们对手工艺技术和应用艺术的关注,和高更一样,这些艺术家们也想破除老旧的主流艺术和小众艺术的传统观念,打破只在画板上作画的常规,目的是将绘画、雕塑和雕刻艺术联系起来,从而创造出融合了所有艺术形式的综合艺术。

基督教中的白色(绿色的基督)(5)

《两个小学生》 爱德华·维亚尔,1894年 比利时皇家美术博物馆藏

爱德华·维亚尔(Edouard Vuillard, 1868-1940年)的《两个小学生》是《花园》系列九幅作品中的一幅,今天,这九幅作品收藏在不同的地方。画中对垂直构图的重视是直接受到了纳比派赞赏的日本艺术的启发,维亚尔就是该画派的成员之一。这幅作品的装饰性与该派成员一致接受的美学理念相契合,由此创造出一件消除了艺术界限的作品。

1900年左右,纳比派就解体了,尽管这些画家们仍保持着以前的友谊,但他们各走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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