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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矛盾观点出发,战略斗争属于民族矛盾的范畴,譬如中美战略斗争,在这样一种特殊的民族矛盾中,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具有怎样的地位与作用呢?

赵立坚表示未来中美关系(在中美战略斗争中资本力量将站在哪一边)(1)

关于战略上向背取舍与选边站队的问题,人们往往都以国家为一个单元当成所关注的对象,譬如哪个国家同美国站在一起,哪个国家同美国保持距离,哪个国家反对霸权,等等。这样一来,“国家”就拟人化了,好像是“国家”有决定权、能够做出决定决策一般。但事实上,“国家”不过是一具政治外壳,这个“外壳”的颜色与动向,关键取决于内在的支配力量,什么力量在其中起支配作用,相应地,国家的战略取向也就随之而转、因之而定了。譬如中国就是这样。在中国,起支配作用的是公有制经济以及建立在这个经济基础上的共产党,这是绝对的支配力量,在这一力量的支配下,中国的战略取向当然十分明确,那就是从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因而必然要同霸权做坚决的斗争。假如不是这样的话,而是亲美势力取得支配地位的话,则中国的战略取向就将发生转折性、颠覆性的变化了。

但是,在今天的中国,发挥作用与影响的不仅仅是公有制经济,在公有制经济之外还存在各种私有经济。依托这些私有经济所形成的力量,它们都有自己特定的价值倾向,在战略上也有相应取舍向背;中美战略斗争要对中美关系造成严重的冲击,尤其是中美之间的资本纽带,这条纽带是如此巨大而深刻,将无可避免地将中国相关群体、相关阶层的人们卷进战略斗争的旋涡之中。因此,对中美战略斗争采取怎样的立场与态度,已经成为当代中国各类资本势力集团一概都面临的重大政治议题。那么,在中美战略斗争中,它们都将站在哪一边呢?

赵立坚表示未来中美关系(在中美战略斗争中资本力量将站在哪一边)(2)

一、国际资本在中美战略斗争中的取舍

世界经济总体上被大大小小的跨国集团所垄断,这些资本寡头如同大小星系一般构成人类的经济宇宙,这就是所谓的“国际资本”。这一势力的大本营在西方世界,但一直在向外扩张,尤其是冷战后膨胀得更加强劲剧烈。乌克兰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人们往往都瞩目于北约在乌克兰的扩张,好像这就是西方的战略扩张一般,其实这只是表面想象,更深刻更实质的扩张是西方资本在乌克兰攻城略地,各方面的材料显示,这种所谓国际资本基本上已经统治控制了乌克兰。

包括中国在内的广大第三国家也是国际资本扩张的对象,冷战结束以来资本寡头以空前的力度在这些国家拓展开发,实施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经济侵略,任何阻遏妨碍他们实施这样侵略的国家与行为,都一概要成为他们必须铲除的敌人与对象。

从这个意义上看,掌握强大国有资本的中国执政党从来都是国际资本天然的敌人。国际资本从来不会也不可能站在中国一边,不管表面上他们同中国怎样打得火热,骨子里仍然是敌视的态度。因此,一旦中美战略斗争深化激烈化,国际资本将成为封杀制裁中国的先锋力量,成为霸权集团十分重要的工具手段,其情形就像今天俄罗斯所遭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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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中国的外资会有怎样的立场

在当代中国新兴资本势力中,外资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之所以将外资看成是中国新兴资本势力,是因为外资在中国生产、经营和运行,必然造就出一大批受其雇佣、为之服务的经理人、雇员以及一线工人。据报道,仅仅今年前4个月,中国实际使用外资就达4786.1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0.5%。从来源地看,韩国、美国、德国对中国的投资同比呈现大幅增长,三国实际对华投资分别增长76.3%、53.2%、80.4%。从这个数据看出去,足见外资在中国势力之大。

毫无疑问,当代中国是外资的热土,也是其顶尖的乐土,维护和发展中国这样一种热土与乐土地位,是中国政府十分重要的社会与经济政策,其目标指向是让外资在中国不断发展壮大,不断做大做强。应该说,中国与外资总体上有着十分友好的关系,并且据反映,这一关系并未因中美之间战略斗争日益公开化、激烈化而发生改变,上述数据就很说明问题。

但是,这样的状况能一直持续地发展下去吗?假如有朝一日中美关系走到今天俄美关系那一步,外资在中国会做怎样的取舍、会有怎样的立场呢?

此前中美贸易战激烈的时候,据说已经发生外资从中国大规模撤离和转移的事态,一部分撤回了本国,另外一部分转移到印度、越南。一时间,有关印度、越南超过中国成为更好的外资热土乐土的消息纷至沓来,舆论上有了相当程度的渲染,这是一种值得注意的动向。而更醒目的则是当前俄罗斯的事例。据报道,在乌克兰战争爆发美国率领西方对俄罗斯发动经济战争之后,在俄罗斯的外资要么大规模撤离,要么纷纷中止其在俄罗斯的业务,据说因此给俄罗斯造成沉重的打击,带来相当严重的困难。

外资如此这般的立场会不会一朝一日在中国上演呢?

笔者以为,中美战略斗争达到相当高度、进入特定节点之后,俄罗斯的一幕照样会在中国上演,这没有任何疑问。

但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更重要问题的不是外资本身,而是同外资在利益上高度绑架在一起的那些人群阶层。我们不能说这些同外资有利益瓜葛的人没有爱国心,但同时我们也不能否认,在利益关系之下,同外资有利益瓜葛群体阶层的态度与立场必然要发生分化裂变,其中的一部分人将无可避免地倒向外资及其背后的势力,堕落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对立面。

赵立坚表示未来中美关系(在中美战略斗争中资本力量将站在哪一边)(4)

三、中国私有资本的态度

“民营企业”是当代中国最庞大的新兴资本,这一资本的基本属性是“私有”,即通常所谓“非公有制经济”。笔者一直不愿意使用“民营企业”这个名称,原因在于总感觉这个名称好像同“官营企业”相对立,总不免让人联想到历史上的洋务运动,联想到洋务运动的失败。因为洋务运动的突出标志就是办起了一大批“官营企业”,同这些“官营企业”相对应的,就是“民营企业”,接下来要是继续联想的话,恐怕要更加不好了。所以,笔者以为,与其称呼今天中国的非公有制企业为“民营企业”,还不如干脆将其称之为“私有资本”,属于新兴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

建立在私有资本基础上,当代中国社会发育成长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这个群体是新兴资本势力中最为庞大的组成部分,它的成分十分复杂,小到个体工商企业,大到资本金融帝国;从一家独资到股份合资,各种体量、规模及类型的都有。大小即类比不一的私有资本有的属于民族性质,有的则具有显著的买办性。分析他们的政治倾向,一要听听他们的主张,即所谓的听其言,二要看看他们都做了哪些后备打算与准备,即“观其行”,这样就能八九不离十了。

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在这一群体中,相当一些人强烈主张要搞好同美国的关系,他们认定要发展要进步就离不开美国,这些人主要是这个群体的上层。对这些人而言,美国是不是霸权、是不是在打压遏制中国,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同美国的联系与纽带,这是他们发大财最便捷的通道,因而任何理由都不得破坏这条通道。对他们而言,维护好这条通道与纽带是压倒一切的任务,这是道理服从利益的典型。这些人很多都还做好了在中美两国之间择木而栖的准备,为此他们在身份、金钱、物质等各方面做了大量周密细致的前期准备工作。因此,尽管上述这些人可能也高喊爱国口号,口头上或者需要表态的时候也表态认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但其实是脚踏两只船。对这些人而言,所谓的反霸斗争根本不存在,这个命题在他们那里根本不能成立。

对于中国私人资本的中下层群体而言,个体的命运与民族国运息息相关,因而他们一般都具有明显的民族性,比较认同与认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但他们又有着强烈向上爬的欲望,想发展跻身成为资本的上层、要壮大成为金融资本帝国并建立同西方资本主义密切联系的渴望十分强烈。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双重心理,所以在爱国并痛恨霸权欺压中国的同时,对于反霸斗争他们也难免有不够坚决、间或动摇的现象,因此,面对反霸斗争这个命题,他们就要发生相应的裂变与分化,大部分人可能会站到中国一边,小部分人则有可能站到霸权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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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上述分析只是粗浅的社会观察,完全是经验感知的结论,并没有相应的数据或调查问卷等材料为佐证支撑。但仅仅就是这样一些经验感知,也能够让我们就战略斗争中的阶级问题得出若干粗浅的结论来。

第一,战略矛盾的本质与核心是阶级矛盾和社会制度矛盾

侵略与扩张是霸权本质属性的必然反映,原因在于资本逐利的本能,这是霸权对外侵略扩张的核心动力,霸权这样一种的本质不过是垄断资本的反映与表达。美国霸权是财阀统治下披着民主外衣的军事机器,中国同美国的矛盾,是中国人民同霸权垄断资本的矛盾,其实质仍然是阶级矛盾,外在表现为民族矛盾,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在本质属性上是统一的关系。

第二,中美矛盾的实质是中国人民同内外金融寡头资本之间的矛盾

中国人民同美国人民没有矛盾,而同美国霸权及其操纵霸权的美国资本寡头阶级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如今中美之间所谓的“纽带”,主要是资本的纽带,主要栓系着资本的利益,是资本力量的体现与表达。中国人民要摆脱新兴资本势力的羁绊与影响,需要提高自己的认识与觉悟,而美国人民则需要挣脱金融资本寡头的绑架与裹挟,对帝国主义霸权制度进行彻底的社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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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正确处理阶级斗争是正确从事战略斗争的前提

要想有效驾驭资本,必须正确认识阶级与阶级矛盾。战略斗争也是这样,不能因为民族矛盾与战略斗争就忽视阶级矛盾与阶级斗争,这样的矛盾与斗争始终存在,必须予以正视;只有正视和正确处理阶级斗争与阶级斗争,才能在战略斗争中分清敌我,较好地解决依靠谁、反对谁的问题,才能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国内问题上是这样,针对美国也是这样。美国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在这个国家内也存在友华力量,中美友好客观存在,但这种友好元素总体上只存在于部分美国人中间,即美国人民中间。所以,在具体的策略运用中,对美国人民要团结,对美国资产阶级要分化,坚持中美友好与坚决进行反霸斗争二者之间并不矛盾。

最后,不能不说一说公有制的问题

尽人皆知,没有公有制,共产党在中国就将失去经济基础;而共产党如果失去对经济支配能力,结果将无法驾驭中国社会,必将失去执政地位。对于中美关系也是这样,在中美关系的资本纽带中公有制资本也应该占主导地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中美关系就可能要离开正轨,就可能发生方向性的偏颇。须知,在当代中国,任何事情都需高度防范资本的绑架,中美关系也完全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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