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符瀚上了心,追问道:“怎么,冷帮主还贩马?可是经常光顾休戈关附近的马场?”冷皆空点了点头,又道:“前三大马市、后三大马市都去过,生意嘛,赚不赚钱倒在其次,主要能多结识些人,多听取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殿下说是也不是”,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木兰交响曲?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木兰交响曲(一木兰曲)

木兰交响曲

(23)

符瀚上了心,追问道:“怎么,冷帮主还贩马?可是经常光顾休戈关附近的马场?”冷皆空点了点头,又道:“前三大马市、后三大马市都去过,生意嘛,赚不赚钱倒在其次,主要能多结识些人,多听取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殿下说是也不是。”

“冷帮主说得不错,”符瀚微微颔首道:“却不知冷帮主听到了些什么消息?”冷皆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里面盈满的茶汤呈现出炫目的浅绿色,轻轻喝一口,茶香充斥于唇齿间,苦涩中隐含甘醇,此等茶在凡间已是绝品,也不知这南安王府中的好茶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在下是个江湖之人,那些听来的消息不过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听说我朝陛下去年派兵与九夷作战,到如今已经过了半年多了吧。”

“是,据说是为连绵大雨阻滞行程,故而一直未有消息传回。”

冷皆空正色道:“没有消息,乃是暂时还未传到谯都罢了,可是我却听说此次大凉惨败,吴王殿下所部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而吴王殿下本人,也失踪了。”

符瀚的手指抖了抖,泼出一点茶汤来,他愣怔片刻追问道:“此话当真,大凉居然败了?”不等冷皆空开口,他已霍然站起,冷冰冰地说:“我朝兵强马壮,如何打不过一个小小的蛮族,哼,从你进来之时起,我还在怀疑,仅仅凭着一面之缘,还不足以让冷帮主登门造访,现在我算明白了,你是故意来本王面前胡言乱语的,看来本王今天是饶你不得,必须要把你绑了送到府尹那里治罪才行。”

冷皆空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突兀,就连刻意板着脸的符瀚,也有些微动容。“你笑什么,莫非本王说错了?”

“非也。我只是笑常听坊间传言南安王只顾贪图享受,丝毫不操心国家社稷,这样看来竟是无稽之谈。”

符瀚淡淡地笑了,似乎根本没听出冷皆空话中的讥讽之意。“你才认识本王几天,本王若是这么容易让你看清,岂不是太幼稚天真了?”

“好吧。”冷皆空起身一揖:“既然我说的话不对殿下胃口,在下这就告辞。”

“等等。”符瀚见他要走,急忙出声阻止,重新请他坐下:“刚才本王一时义愤填膺,对阁下无端发了火,还请见谅。”他摸了摸唇上的短髭,冷冰冰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微笑:“吴王乃本王兄弟,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心里也不好受,所以阁下如有吴王下落,希望不吝告知,本王感激不尽。”

“吴王殿下失踪,对我朝来说是件大事,他手下那几个将领想必也是惊惧万分,一时断断不敢上奏朝廷,只能暗暗寻找其下落,殿下何不趁机来个干脆的,以绝后患呢!”冷皆空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且边说边专注地盯着符瀚,只见他听了此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虽只是转瞬即逝,却被冷皆空准确地捕捉到了。

“你这话莫不是离间我们兄弟?”符瀚皱了皱眉,叹息道:“本王与吴王乃是手足之情,再怎么说,本王也定不会做这种断自己臂膊的事。”

冷皆空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过去:“殿下若是真无此心,就当在下白来一趟,这张纸条,也请殿下不必拆阅立即焚毁,告辞!”说毕,竟不理会符瀚,起身径直离去。

水溶在灿星阁外等候了好半天,已是有些不耐烦。今天一早遵照冷皆空的吩咐,来给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凤皇宫总管其公公送礼,先去皇宫,却被告知其公公已陪着陛下到灿星阁小住,于是马不停蹄赶了来,谁承想,还得继续等,此刻她望着那紧闭的大门,真想撂下礼物转身走人。

“哼,一个刑余之人还这么大架子,若不是看在帮主一再叮嘱,必须亲手交到你手上,本姑娘才没那么好的性子等这么久呢。”水溶愤愤不平地在肚子里骂。

就在她把其昌骂了十几遍后,门突然开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是哪位要见咱家?”水溶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其公公,慌忙上前裣衽拜道:“小女子水溶,奉我家帮主的命,给您送来礼物。”

“哦。”其昌眯了眯眼睛,微微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竟是始终不肯受我一点恩惠,看样子这些年他的性子一点都没改。”说罢笑眯眯地盯着水溶:“来吧,帮咱家把礼物搬进来吧。”

水溶答应一声,将大大小小十几只礼物盒子依次交给随后而来的几名小太监,恭顺地跟在其昌进了灿星阁。水溶边走边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建筑,只见一重一重的院落环环相扣、一间一间的屋舍紧密相连,虽然表面看上去与凤皇宫并无例外,但身在其间还是能感受到此处与彼处颇有不同:最高最大的那座殿宇位于高台之上,名曰“摘星楼”,那必是今上的起居之所,而围绕着它的一亭一台一树一花皆优雅有余、威严不足,作为皇家别院,恐怕正是为了避免落于俗套,才会刻意修建这种观赏性极强的建筑,以娱圣心。

水溶只顾着贪婪地观赏着景物,竟不知不觉地撞到一个人身上,她慌忙收住脚,裣衽立在一旁。“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闯进这灿星阁?”来人声音中透着几分诧异。水溶抬眼盯着他,见他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素色长袍,年纪跟冷皆空不相上下,脸上不似宫中之人那般带着惯有的傲慢和冷漠,反而颇有几分亲切,她胆子不由大了些,端端正正地上前回话:“这位公公容禀,我是奉命来拜访其昌公公的,在这里绕来绕去就迷了路,还请指点一二。”说完大方地回视着他。

在一刹那间,简文帝符昶几乎以为自己尚在梦中,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妆容还是眉眼,甚至说话的神态,都颇似漪儿,时隔多年,突然有一个酷似他心爱之人的女子站在面前,他的心颤抖了,精神也恍惚起来。他正愣怔着,冷不防听到这句话,更为惊讶,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微微笑道:“哦,原来你是要找其昌啊,他就住在前头,这里岔路多不好走,不如我带你去如何?”水溶欣然同意。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丛翠竹,淡绿色且细长的竹枝随风轻轻摆动,给人一种娴静淡雅之感。竹子只是寻常之物,本不该在这皇家别院出现,在水溶的印象中,这里应该多种些牡丹、芍药之类的彰显富贵大气的植物才对。

“未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身后冷不防传来他的声音,原来她竟是愣了半晌,忘记朝前走了。水溶淡淡一笑:“小女子名叫水溶,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我……我跟其昌同姓,单名一个文字,你就叫我其文公公吧。”符昶说。水溶点了点头,依旧把目光转移到那丛竹子上。“你喜欢竹子?”水溶点了点头,随即微微叹道:“记得小时候我家后山上也有一片竹林,我最喜欢光着脚踩在竹叶上了,沙沙地响。”她仰起脸来,眼神中满是憧憬。

符昶的心顿觉被什么东西猛地抽了一下,脑海中的片段与现实重叠起来,时隔多年,他仍然清楚地记得漪儿也颇爱竹子,为此他曾经专门为她在华阳宫种下满院的翠竹,望着她赤足穿行在竹林间,婀娜的身姿随着悠扬的琴音摇曳,那种恬淡的美,被他时不时拿出来回味,竟甘之如饴。

“你若喜欢这里,可以时常来玩。”他不自觉地说出了口,随即觉得有点不妥,又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是灿星阁的总管,这里除了陛下偶尔会来住个三两天以外,不会有旁人打扰,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地赏玩,想玩多久都可以,想住在这里也行。”

“那怎么行。”她立刻拒绝:“这可是皇上待的地方,我若在此处玩,不是僭越了?我可不敢。”话虽如此,心里到底有点痒痒的,看这座偌大的别院,肯定好玩的地方特别多,她毕竟还是个年轻女子,好玩是天性。

“有何不可,”望着她言不由衷的表情,符昶不禁轻轻笑了起来:“这里我说了算,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只说愿意不愿意吧。”选择权交到她手里,她一时有点踌躇,思忖半晌又艰难地找出了个理由:“可是我若来此玩,只怕被我家主子知道了,定不会乐意,所以我……”

“这个问题就更好解决了。”符昶振振有词地说:“我去找你之前会先打听清楚你主子是否有在家,如果他不在,你就大胆出来玩,我派车接你,之后再把你送回去,这样总可以吧。”

的确,安排得如此周到,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水溶只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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