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早闲人(白马晋一原创团队成员)
鲁智深曾被金圣叹定为“上上人物”、“人中绝顶”。虽金圣叹根据个人的好恶对水浒人物定了个级别,但鲁智深这种嫉恶如仇,锄强扶弱,粗中有细的侠义典范,受到后人的追捧,成为人气指数极高的明星人物。因此,关于鲁智深的文章一时间井喷出来,内容丰富多彩,写形象、写理想、写人格甚至写绰号、写死亡、写禅意等等。虽然在水浒中,鲁智深是好人、是英雄、是智者,还是一个懂情的男人,但作为一个人,普通的凡人,鲁智深仍然脱离不了一个“俗”字。
鲁智深,原名鲁达,渭州人,渭州经略使帐下提辖官。提辖在宋代为“提辖兵甲盗贼公事”的简称。提辖官,一是宋代一路或一州所置的武官,主要掌管本区军队训练,督捕盗贼等事务;二是事务官,宋朝时左藏库、文思院、杂买务杂卖场、榷货务都茶场四处均设立了提辖官;三是专门督催检查纲运的官。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这件打架致人死亡案件,从表面上看,鲁智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堪称为民除害,行侠仗义的英雄;其实或另有隐情。且看原著对鲁达初次见到金翠莲,通过鲁达的眼睛将金翠莲的容貌描写十分细致:“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但见: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她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从原著这段金翠莲的外表描绘,可以知道鲁达那一双不老实的眼睛,看一个十八九的年轻妇人竟看得如此详细:首先看脸,容貌中上水平,能吸引住男人;其次看头,发髻样子、玉簪颜色;再次看腰,腰形,穿着:红裙、白衫,甚至连雪体都被看到,雪体,就是雪白的肌肤;然后看脚,袜子颜色,鞋子的形状;最后再回过头看表情。古代,特别是宋代,妇女的小脚等属于身体的敏感部位(故有三寸金莲之说),不能被外人看到。这是源于当时人们病态的审美需求。男子认为女子的脚要如“三寸金莲”才为最美,而这个女子最美的地方当然只有丈夫能看,被别人看到一样都是极大的罪过。而鲁达却把金翠莲从头到脚全都看了个遍。最后还不忘给人家下个结论,不打扮也风流,即天生本性风流。可见鲁智深也是一个俗人,心猿意马地盯着路人看。
综合鲁达所见所感,金翠莲应是个长相不俗、颇为耐看又有韵味的妇人。这种女人,其实对男人是很有杀伤力,更何况对鲁达这种未婚男子,还是久居军营、鲜和女子谋面的北宋职业军人。因此,我们可以断定,鲁达遇见金翠莲那一刹那,或是被金翠莲吸引,或心中至少一动。如是,自然而然要为她出头,拳头自然也不会收力。未曾想,那倒霉的屠夫镇关西,虽有一副彪悍长相,却实在不经打,鲁达三拳两脚,竟然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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