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一个女人要是选错了男人,无疑会让自己陷入悲剧般的婚姻当中,
那么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嫁?我们用反映婚姻悲剧的一部小说《双面胶》来说明,
电视剧《双面胶》是完美的结局,但是原著却是一出妥妥的悲剧,原著里,男主李亚平活生生打死了女主胡丽鹃,
李亚平冲过去把丽鹃一把扑倒在地,拿拳头使劲砸下去,直击丽鹃的太阳穴。
丽鹃闷闷地发出一声哀号。
亚平的第一拳带着气愤却还略有犹豫。亚平的母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喊:“使劲打!打死她!打不死她不松手!这个lan货!捶死她!”亚平放开压抑在胸中许久的怨气,放开力气,像建筑工人砸石头一样放拳打下去,一拳又一拳。
亚平的儿子突然间从胸腔中发出哀号。似乎预感到了不幸。急促而哀伤的哭声并没有阻止他父亲殴打母亲的拳头,尽管他哭得一声赛一声地急。
奶奶抱起孩子,边抖边捂住孩子的嘴,口中解气地喊:“打!打!打死这个女人!就是这个jian货害了我们一家!打!”
不晓得过了多久,疯狂的李亚平突然还魂,惊恐地住手。
丽鹃七窍流血,浑身瘫软,像面袋一样没有筋骨。
李亚平和他妈妈眼珠都要掉出来地对望良久,没有一个人敢去触碰倒地的丽鹃。
足有一个世纪的等待,丽鹃没有一丝反应。
李亚平开始抱住丽鹃猛晃,丽鹃却直直往地下滑。
“你!你!你起来!你你你!别装死啊!你你!你醒醒!你醒醒!醒!我跟你离婚,这个家都给你,儿子给你,钱给你,什么都给你,你听见没有?我跟你离婚!”
李亚平彻底崩溃,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
亚平妈抱着孩子浑身一软,坐在地上不起,怀里的孩子哭不停。
丽鹃,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节选自《双面胶》
看完上面这个片段,你也许会觉得这李亚平真可怕,事实上李亚平在平时是一个很平和的人,胡丽鹃看上李亚平,就是因为李亚平老实温厚,
“眼乌珠也不张张大!挑来挑去挑这么个东西,他哪点好?不就生得卖相好点?个头高点?”亚平前脚出门,门还没关严,丽鹃妈就叫起来了。
“他人还行,不像那些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对人蛮实在的,也听话。找男人呀,关键要好用。你找个上海小开,钞票倒是有,今天带个女人回来,明天带个孩子回来,烦不啦?再说了,他是外地人,离父母远,跟我爸当年没爹没娘还不是一样?大部分时间不就是你的儿子?我最喜欢他的性格,一点不小家子气,不像有些上海男人,整天追在屁股后面大事小事都要问,连卫生巾都塞到老婆包里,‘你晚上几点回啊?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刚才那个冲你笑的男人你认识吧?夜里吃点啥?’整天都是这种问题,一点不男人。我手机放在他那里,要是有男人找我,他只会递过来,多一句都不问。自由,自由你懂不懂?这样的男人到哪里找?再说了,人家亚平的确帅嘛!带出去好台型哦!跟陆毅似的!我也面上有光呀!”
“以后要过日子的,性格能当几张老人头用?老娘的生活经验,免费传授给你:男人要有本事,不要图好看,图性格!好看惹事!性格生非!人家拿破仑矮不矮?国王!男人漂亮是饭桶,女人漂亮是花瓶,花瓶还能卖几个钱,饭桶值个屁啊!我讲的你懂?”
“人家姚明不是又高又帅又有钱?你光拿矮的说。”“姚明?我倒想你嫁过去,你够得上人家?人家叶莉一米八几了还被夹在胳肢窝下面,你穿上高跷才刚搂到腰。净讲些没边的话。我告诉你哦,这门亲事不要谈!你趁早断掉!”
“断掉没问题。你养我和外孙就行了。”丽鹃眼皮都不眨地边看电视边嗑瓜子。
——节选自《双面胶》
婚后,基本上是亚平让着丽鹃,李亚平出身东北,一个人高马大的东北老爷们,能事事让着老婆,就冲这一点,李亚平这人也实在难得,
基本上,婚后是丽鹃奴役着亚平。这种奴役,丽鹃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引起反感,少一分变得疏远。这种奴役,让亚平觉得很受用,而且心甘情愿,若某天没享受到这种奴役,就有些失落,甚至会主动询问:“累不累,要不要捏捏肩膀?”
“讨厌!死远点,我看不透你的花心思?人家肩膀长在哪里啊?肩膀头没捏两下,手指头就捏到前面了。今天就不捏肩膀。但可以捏捏脚丫丫。”丽鹃说完,便将白白嫩嫩泛着血管粉红色的脚丫子递到亚平嘴边。亚平就势亲一亲。“好臭好臭!”“那,去倒盆洗脚水来!洗完了就香香了。”亚平又会颠颠儿地去打盆不冷不热的洗脚水,顺便搭条毛巾在肩膀上。
真是遇到大家务,两人倒是平分秋色,各有伸手。比方说,要是两人难得在家做顿饭,丽鹃就先把案板功夫做好。菜择好了洗净,切成整齐的段段。“亚平,真正的大厨都是掌刀的,站在灶头的都是小角色,你看我扮演完主角,现在把配角让给你,给你也有个露脸的机会。不能老让你做群众演员啊!”丽鹃口头上是一点亏不吃。
而吃完饭,一定是亚平洗碗。这是婚前讲好的。“我不能洗,一洗手就完蛋了,变成老丝瓜,到时候你一摸我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我要始终保持手的十八九,让你一摸什么感觉都有。”
不过亚平洗碗的时候,丽鹃就会拿把扫帚,把厨房的地扫扫,锅台擦擦。
两人约定的一周打扫一次卫生,体力活儿归亚平,技术活儿归丽鹃。分工自然,从不发生纠纷,配合得严丝合缝,简直就像前世的夫妻一样。
——节选自《双面胶》
但是李亚平毕竟出身东北,东北老爷们好面子,他也不例外,他也同样好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父母兄弟面前好个颜面,不希望让他们对自己失望,总之就是两夫妻关起门来的时候,李亚平可以对胡丽鹃千依百顺,但是在父母兄弟面前,李亚平就希望胡丽鹃能顾忌一下,别干让自己丢脸的事,
亚平身在电视机前,心在楼上书房。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如热锅的蚂蚁。有心上去哄老婆,老妈耳朵在厨房里竖着听;有心在下面陪娘,只怕晚上又要当“床头柜”,左右为难,百爪挠心,世界上最苦的差事,莫过于身兼数职,你可以是个好丈夫,也可以是个好儿子,但你不可以既是好丈夫又是好儿子。亚平现在终于理解了当年为什么宝玉、顺治、海灯,一系列的人最终走向了出家的路。主要是有家还不如没家来的轻松。如果能让娘和老婆都开心,亚平多做点活儿是不在意的,现在的痛苦已经完全超越了干活。忙的人都盼闲着,其实闲着不见得是美差,不见得是享受。据说小日本不炒员工鱿鱼,不想要你了就让你坐冷板凳,给你升个挂名经理,晾着你,不搭理你。现在亚平经理同志觉得自己是一勺鸡蛋,正被铁板在高温上两面一夹,痛苦地成为美味蛋卷。
亚平躺在床上等丽鹃。丽鹃一躺下,亚平就用双手箍住丽鹃不让她逃,然后说:“老婆大人,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为难?你晓得我娘舍不得我干活,你非要喊我,这不是叫我难堪?私下里我当牛做马都行,只要你愿意,我驮着你在这个房间里溜达到明儿早上,你给我在我娘面前留点面子行不?”丽鹃眼睛闭着不愿意张开,冷冷说:“死一边去。少碰我。你娘疼你,谁疼我,我是没娘的孩子啊?李亚平我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很给你妈面子了。下次她要是再点着我名让我干活儿,我把她包拎到外面去请她走人。家里的活,她爱干不干,没谁请她干,不要每天一看到我回家就又捧心口又托腰给我看。奔六十的人了,装西施啊?这家是我的,不能她说了算,她要么不干,放那里我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我想一个礼拜洗一次衣服就一个礼拜洗一次,不用告诉我这件要手洗那件要泡,我干活的方法就是都放洗衣机里搅。我一天单位上班9小时,路上来回3小时,回来还要加班写文章赚外快养家,她是不是想把我累死啊?还有,我买的衣服,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血汗挣的,没从她腰里掏过半毛,她有什么资格嫌贵嫌便宜?她儿子你挣的钱,我作为老婆花也是应该的,她有什么可难受的?她没想过她儿子要是没老婆,出去piao妓打一炮也要好几百。她看不惯没谁请她来看!”丽鹃的火山汹涌爆发,她恶狠狠地盯着亚平说:“你妈没来以前的一年半里,你跟我过,我没冻着你也没饿着你,家务活儿我一个礼拜干一次,家具也没塌,衣服也没蛀,就算如她所料真的蛀了坏了,我愿意,我有钱,我再买新的!她没来以前,我们俩吵架的记录为零,她一来,整个家叫我都透不过气来,明明是我买的房子,现在我倒变得没地方去了,整天一想到回家我就恶心。你去跟你妈讲清爽,我不吃不喝去借债去新天地陪酒都凑出两万块还她,请她以后不要来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走?”
亚平火也大了,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说:“胡丽鹃!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才发现你一点都没脱离小市民习气,跟你妈一模一样!什么脏话你都好意思说出口!我这里正告你:第一,你不要把自己等同于ji女,让我觉得睡在你身边肮脏;第二,她是我娘,她就是一分钱不出,把我养育那么大,送我上大学,她来我这里住,我孝顺她也是应该的;第三,你是我老婆,你就等于是她女儿,她说什么你就得听着,等你以后做婆婆了,你试试受媳妇气的滋味!第四,我不知道我娘什么时候走,也不打算问她,她爱怎么住就怎么住,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不喜欢也就这样了,你敢气我妈,我叫你好看!”
——节选自《双面胶》
亚平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或者说是个很重亲情的人,为了维护亲情可以不顾一切,极其容易感情用事,
例如说在他姐提出要集资投资厂子的时候,这怎么看都是个不入流的骗局,大学毕业还在上海混迹多年的亚平却因为关心则乱,跟着一个头栽了进去,
第四天早上,冠华急了,一个电话追到亚平办公室:“老弟啊!姐这次真求你了!我山穷水尽了!人家厂长撂话了,钱凑不出,就让能凑的人凑,运输的事也换个人负责。这不是让你姐夫下岗吗?以后我们吃什么呀!丽鹃实在不同意,我打个条儿,算我借她的高利贷不行吗?自家亲人有难处,自己弟弟都不帮一把!唉!当初你要我叫妈回来,我可是一口就答应了,你怎么这么不地道呢!我这都急死了!”
亚平也急了,赶紧安慰冠华:“你别急!丽鹃没说不凑,这正跟她妈商量呢!我们自己真没钱,要是有钱,我在家就做主了,都不用跟她通气儿。你放心,你说,最迟什么时候要?我一拿到钱就给你划过去!”
“最迟这个月23号。再迟,你也甭汇了,你姐夫那时候就下岗了。”冠华“啪”地撂下电话。
亚平回家后,面色沉重。虽然菜烧了,但忘记放盐。
“哎呀!今天的菜怎么这么淡?”丽鹃尝了一口就抱怨。
“是吗?哦!”亚平心不在焉。
“跟你说话呢!你心思去哪儿了?我说你好像忘记放盐了。”丽鹃又追一句。
“那我再去炒炒。”亚平面无表情,确切地说,隐藏着痛苦,木呆呆地站起来去开灶头的火。
“怎么了你,没精打采的,出什么事了?”丽鹃问。
“没什么。”
“不对!肯定有事儿你瞒着我!你看你的脸,挂得比茄子还长。说!什么事儿?”
“真没事儿。”
“不说我生气啦!”
“我说了你又不爱听。”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爱听不爱听?”
“冠华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我姐夫要下岗了。”
“咦?他们单位不正改制呢吗?他们单位领导不特别欢喜他吗,怎么又要他下岗?”
“单位领导怀疑他不忠心,别人都凑20万,就他不凑,怕他以后告密,想把他排挤出去。”
“这样啊!还是为那20万啊!又换个法子来劝我是吧?你跟你姐姐排练好的吧?”
“算了。我本来就不想说,你逼我说的。我又没说麻烦你。我自己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丽鹃饶有兴趣。
“跟你没关系。”
“呦嗬!李亚平长本事啦!自己能凑这么多钱!反正你又不麻烦我,说给我听听又如何?”
亚平犹豫了片刻,说:“我拿这个房子做抵押去。”
“我呸!你惦记来惦记去,都是我家财产。不许!凭什么拿我房子去换你姐夫岗位啊!他下岗了还有你姐姐呢!我们房子没了,睡大马路去呀!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丽鹃!你前两天还说,家里要是有难了,你就帮,纯粹做生意就不帮。现在是真有难了,已经不是完全生意问题了,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我要帮也只能尽我所能啊!你可以把我们账面的两万拿去,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凑。”
“没时间了。最迟到23号,再迟姐夫就下岗了。10万啊,哪那么容易凑到。你不看我面子,也得想想,我姐姐为我们可是两肋插刀,编着瞎话让我妈回去。你当初还说我姐姐是我们家对你最好的人,你无以回报呢!现在轮到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唉!”亚平的痛苦已经不言而喻了,眉头紧蹙,眼球里泛着血丝。
丽鹃犹豫了。
“那……我只答应跟我妈去说说看,她同意不同意我不管。我负责把话带到,就算是我做老婆的心意了。我家这两万,最坏的打算,我不要了,送给你妈,算我买房子借她的钱,但如果我妈的钱进来,你家要是不还,我跟你离婚啊!”
“你这话说的,你妈的钱也就是我们的钱啊!我自己妈的钱不要,都得先把你妈的钱弄回来,不然,你妈多难缠啊!谢谢老婆大人的救命之恩!快去吧!早办好早生利息。”亚平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神采飞扬,欢蹦乱跳地赶紧奔上楼去打电话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丽鹃已经替你把钱借到啦!你不用愁了!丽鹃真是个好老婆!好!好!我替你谢谢她!好!好!我替我外甥亲亲她!”
——节选自《双面胶》
感情用事,好面子,这两样特征加起来,就成了一个特征:大而无当!
李亚平就是这样一个大而无当之人,他做事情很多时候只问该不该做,却从来不去思考能不能做,总是不顾一切,不切实际地往前冲,丝毫不去思考这之后的种种问题,
“化验结果出来了,证实是肺癌。”谭医生把病理报告一张一张展示给大家看。“这不废话吗!”丽鹃内心里恨得痒痒,看那谭医生面上,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样子。
“现在征询你们家属的意见,你们看怎么治。”谭医生指着病理报告。
“医生,这病还有治吗?”亚平问医生。今天拿报告单,亚平特地把爸妈留家里。
“肺癌这种病,怎么说呢?一发现基本上就是晚期了。病人的存活时间也就在一年到五年之间吧!所以医院对治疗的态度完全取决于家属。治疗得当,显然是可以延长甚至挽救病人生命的,晚期肺癌存活五年的例子不是没有。现在电视上不就有个抗癌明星的节目吗?你们家属如果经济基础比较好,我们就专门制定一整套方案专门攻克这个毛病,再加上病人的配合,良好的营养,乐观的态度,还是很有希望的。当然啦,有些家庭经济困难,就采取保守疗法,用拖延的战术,基本上就是保命的方法,活一天算一天。你们多给老人吃些好的,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多开心一点,吃药不吃药效果差不多。你们看呢?”谭医生将所有的资料交还给亚平。
“医生,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治疗我的父亲,你放心,钱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放弃。”亚平坚定地说。
“那好,你们现在就做好住院的准备,争取下个星期就开始第一阶段的治疗。住院以前先预交第一个疗程的费用,大约3万左右。”
一出病房,丽鹃就问亚平:“不惜一切代价,什么意思?砸锅卖铁?你没听医生说,治的效果好,也就五年的命。就算五年能活下来,我们难道不过日子了?”
“丽鹃!你说什么呢!?他是我爸!一手把我养大的爸爸!我能跟医生说,您甭管了,让他死大街上吧!是你父亲,你能说出不用治的话吗?人要将心比心。医生不都说了吗?还是有人能活五年以上的。再说了,哪怕活不到五年,四年?三年半?现在技术日新月异,以前癌症谁治?就躺着等死。现在癌症已经不那么可怕了,多少都能治点儿。也许四年后有新技术了呢?也许我爸抗过那段时间不治而愈了呢?钱是人挣的,人在钱就有,不能为点钱,眼睁睁看着我爸去死。如果我们是农民,一点办法没有,我认了。现在有能力而不为,这叫丧尽天良啊!我后半辈子都会不安的。”
“亚平,我不是不让你父亲治。但治以前你不能什么都不问,一口就许给医生只管花钱,我们负责给。这样连个预算都没有,你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毕竟是工薪阶层,有多少钱能这样投进去?你就不想想,万一投进去一半弹尽粮绝了呢?到那时候再等死?人都是要死的,我倒觉得不如保守疗法,把治病的钱拿出来让你父亲过得好好的,尽量让他满足,也许真如医生所说,心情愉快了,百病真的全消呢?”
“胡丽鹃!我爸的事不用你操心。说来说去就是个钱。你是个极端自私的人!我妈一点没看错你!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眼里除了钱,有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以后你爸得癌症的时候,你直接送太平间我没意见。这是我爸!我拿钱去养着他!我卖血卖肉不用你管!”
“李亚平!你能不能不要感情用事,安静听我把话说完?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还咒我爸!你爸是爸,我爸就不是爸?你才狼心狗肺!我爸哪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了?你就是赶着去送钱,总得问问一共要送多少吧?医生一张口就是3万,你连问都不问这3万是治一个星期呢,还是一年?总共要送几个3万?还有,你这3万从哪里出?你父母这次来看病自己带了多少?够付多长时间的?如果钱不够了,是不是要把前一段投人家的股撤出来?这些问题都不谈,马上就上升到人格的高度,有意思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总要有点人的理智吧?出点事情马上表现得跟疯子一样。你卖血你卖肉,能换来几个钱?你以为你是影视明星?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谈,那我就不用告诉你凑钱的方法了。本来,我想跟你说,这第一期费用暂时可以从你年底的奖金里支取,你跟公司领导谈一谈。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丽鹃转身走了。
——节选自《双面胶》
如果一个男人大而无当,那他们的老婆可就要受很多累了,例如说《都挺好》里的苏明哲,也是一个大而无当之人,他的老婆吴非也是头疼得很,
一说起这个,正在气头上的吴非就把明哲这头死牛倔着脾气非要给他爸买大房的斗争经过,以及苏家人没道理可讲的琐碎和她爸妈都说了,说了才觉清爽痛快,仿佛事情完全解决了一般。吴妈妈当仁不让地站在女儿一边,没道理可言。而吴爸爸则是悟出一个问题,问吴非这一来女儿家里经济紧张了,女儿一个人带着小孩子不是更吃苦了吗?吴妈妈更是说,如果不是因为苏家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拖垮女儿家经济,她本来可以跟女儿过去帮忙。吴非郁闷地承认就是这么回事,她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做的不屈不挠的斗争。
事已至此,她与明哲彼此妥协出来的结果基本上应该不会朝着一个方向改变,也就是不可能由两室一厅改为一室一厅,但另一种改变则非常难说,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明哲等她回去后见没人管着,又给老大意识膨胀了,偷偷摸摸将两室一厅的决定变成三室一厅,经济负担全他们老大家背着了。可是,这种事父母就监管不了了,连她都鞭长莫及。想到贪得无厌的公公,想到不负责任的明成,还有个大肿脸充胖子的明哲,吴非就忍不住在宝宝睡下后,跟爸妈坐在客厅里唠叨苏家的不是,自己父母面前,什么都不用掩饰。
——节选自《都挺好》
如果大而无当,再加上暴力倾向,那就悲剧了,苏明哲再怎么不靠谱,起码还不会动粗,李亚平可是会动粗的,原著中,他曾经两次对胡立鹃动粗,第一次是在医院的时候,
“李亚平!我不管!你现在就叫你姐把你妈的房子卖了!还有,明天办你爸的出院手续!你姐是不是跟你串通好了要我回家骗钱的呀!那!你要不把我们借的这笔钱还上,我跟你拼命!”丽鹃听到消息后两眼冒火,全然不顾亚平妈就坐在旁边。那句粗话一出口,丽鹃特别宣泄,把心中的愤怒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亚平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丽鹃的手指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指指点点。
“丽鹃!你!你!你!太过分了!谁又不是有意骗你的钱!家里现在有难,你作为媳妇没想着伸把手,还这样!你还算是个人吗!你你你!”亚平妈看不下去儿子如此受气,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丽鹃的手颤抖不已。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世界上最坏的就是你!哦!你家需要钱的时候我就是媳妇,你家要干活的时候,我就是媳妇!除此以外,你当过我是你家人吗?就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丈夫生病了,叫你卖房子还不舍得,别说那房子有你丈夫一半的钱呢!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最毒就是你!你整天除了在你儿子面前讲我不好,你还能干点什么?你丈夫生病,钱还是我妈出的!我告诉你!要讲做人的资格,我们家哪个都比你强!我要不是看你是亚平的妈,我早把你给扔出去了!而且我也打算以后跟你学,你儿子生病的时候,我就把他扔医院里让他等死。他死怕什么呀!我还好改嫁!这房子我也不会卖的,留着以后招人进来住!”丽鹃发狂地冲亚平妈大声吼叫,完全不顾形象。
“你!你!你!”亚平妈面色煞变,一句话噎半天没出口,低吼一声仰着脸倒在沙发上。
“想死往前倒!摔沙发上又跌不疼!”丽鹃恨恨追一句,还觉得不解气。
“胡丽鹃!我杀了你!!!”亚平一跃而起,一把掐住丽鹃的脖子,铆足了劲按下去,丽鹃的后脑勺狠狠地被砸在墙上,丽鹃并不反抗,甚至没有踢和挣扎,脸色很快就紫了,绝望而幽怨地翻着大眼睛看着亚平,眼白越拉越大。
猛地,亚平清醒过来,松开手指。丽鹃瘫软在地上,半天没听见喘气的声音。亚平慌了,赶紧用手捏住丽鹃的鼻子,另一只手掐人中,那边,亚平的妈也躺着不动。
“鹃!鹃!鹃!”亚平大叫丽鹃的名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过了好一阵子,丽鹃大咳一声,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哑着嗓子说:“去看你妈吧!她都不行了。”
亚平的妈脸色铁青,牙关紧闭。亚平推来晃去都没一点反应。“妈!妈!”亚平开始放声大哭。
丽鹃挪着身体摸到桌边,拿起手机拨120急救电话。
亚平的家,现在是两个老人住医院,一个儿子垂头丧气,媳妇浑身是伤。
“叫你姐来照顾你爸妈。”丽鹃扔下这句话,提着打好的小包裹回娘家了。
——节选自《双面胶》
一个人大而无当,就容易欲求不满;
一个人有暴力倾向,就意味着这个人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会动粗;
一个人欲求不满,就会积怨在心,心中的怨恨多了,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大而无当而且还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很容易变成一个会实施家暴的男人;
家暴,从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一个会失控的牛高马大的男人,就好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做这样的男人的老婆,该有多胆战心惊?
如果没有过硬的情商,或者说过硬的体魄,建议女士不要轻易嫁给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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