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满楼

真倔强人

田桐在革命界有“水牛将军”之称,其性格暴躁为其原因之一。

某次,保皇党徐勤往新加坡演说募款,田遂邀集革命党数十人前往搅局。

待徐发言过半并盛赞清廷立宪之德政时,田大呼:“打!打!”

革命党遂奔上台去,徐勤大惊,急忙退场。

民国九年,陈炯明与部将叶举等发动兵变,田桐亦在追捕之列。

田闻之,厉声应道:“老子就是田桐!”遂就捕。

有书一箱,田叱令变兵负之,兵或迟疑,田责之曰:“尔等捕我,即应为我负物。”

变兵相顾笑曰:“田先生真是倔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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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儆百

温生才刺杀广州将军孚琪被捕后,两广总督张鸣岐讯问他与孚琪有何冤仇。

严复表示:“中国民品之劣,民智之卑,即有改革,害之除于甲者而将见于乙,泯于丙者而将发于丁。为今之计,唯急从教育上着手,庶几逐渐更新乎!”

孙说:“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君为思想家,鄙人乃执行家也。”

何时成功

马超俊曾问孙中山:“革命何时可以成功?”孙答:“要一百年。”

马又问:“要牺牲多少人?”

孙答:“要两亿人。”

无脸见人

唐继尧等日本士官学校留学生毕业回国后,清廷为之举办留学生考试,唐继尧考倒数第一。

唐得知后大哭,称无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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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粪机

辛亥云南起义前,谢汝翼为炮兵管带,因言辞激烈,风声外泄,镇统钟麟同召集官兵训话,说:

广州、四川革命党造反,都被消灭殆尽,如今又有人散播谣言,捕风捉影,蛊惑人心,也难逃法网,等等。

说到最后,钟点了谢汝翼的名,大骂道:

“国家送你到日本留学,回国又优予委用,你却受乱党蛊惑,散布流言,真是一个造粪机、一付猪大肠,烂泥巴抹不上墙!”

谢不敢反驳,事后被同袍多有嘲弄。

起义后,钟麟同被俘,谢汝翼将其头割下悬于大东门外。

(节选自金满楼:《漏网之鱼:1840-1949中国小历史》,江苏人民出版社,即将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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