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

  1938年,吴运铎参加了新四军,被分配在军部修械所工作。1941年1月发生皖南事变,他突围出来后和修械所的同志一起化装成老百姓,在地下党的护送下,陆续转移到盐城。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2)

  这时新四军已在盐城重建军部,而且扩大了规模,武器弹药十分紧张。陈毅等领导人决定,部队自己动手生产武器弹药。于是在军部下面成立了以韩振纪为部长的军工部,原军部修械所所长李友生任军工部党总支书记,吴运铎被选为军工部机关党支部书记。  后来吴运铎负责组建一个研究所,研究子弹的生产技术。研究所对外称3分队,吴运铎担任政治指导员兼工务主任。那时条件太差,不可能制造新弹壳,只能搞复装子弹,所需工具和机床都是他们自己设计制造的。因为日军频频进行“扫荡”,军工部和炮弹厂、修械厂、3分队经常转移。  1941年10月,吴运铎带着2名钳工、1名锻工、1名车工和2名学徒,到江苏高邮县冈塔区平安乡建设一个年产6万发子弹的工厂。  皖东农村毫无工业基础,要建工厂困难很多。虽然军工部把全部家当,包括1台1.8米旧皮带车床、1台305毫米刨头刨床和1台小钻床,都交给了他们,但一年要生产6万子弹,生产设备还是远远不够。到哪去弄那么多设备?去敌占区买,不仅风险大,时间也来不及。于是吴运铎他们自己动手设计制造。材料科的人员千方百计收集破铜烂铁,吴运铎负责设计。手上只有一副破旧圆规和两支铅笔,当床用的门板铺上一张白纸,就是绘图板。吴运铎边设计、边试验,检查各种代用材料的性能是否可靠,使设计更切实际。  不料这时因为修复一批迫击炮炮弹,拆卸旧炮弹的雷管,引发了爆炸。吴运铎被炸成重伤,左手被炸掉4个手指,左眼也被炸瞎。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3)

  第二年春,伤口尚未愈合,吴运铎就坚决要求出了院。此时新四军2师子弹厂正式成立了,吴运铎被任命为代理厂长。  工厂虽然建立了,但生产设备还是不齐。大家一边继续造机器,一边承担一些枪械修理任务。吴运铎忍着伤口的疼痛,还有左眼和左手带来的许多不便,赶制设备图纸。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4)

  不久,设备图样全绘制出来,同志们日夜赶工。要造的机器很多,困难一个接一个。可他们的格言是:顽强战斗,用创造性的劳动克服困难!  子弹厂需要的螺旋冲床,单是那个杠杆,就重达半吨左右,而且要求中间粗、两头细。  没有大型锻压设备,吴运铎他们就用打铁的铁锤来锤。没有起重机,全靠人力搬来搬去。屋子小得转不开身,就在屋外空场上用砖块砌起了大炉,支起风箱,开辟了露天车间。又在地下挖一尺多深的坑,埋上铁砧,四周搭起一人多高的木架,上面铺好板子,安装上滑轮车。等杠杆中间烧红了,就用粗绳把一头拴牢,拖到铁砧上竖起来,然后一边吆喝一边砸。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5)

  用这个土办法,吴运铎他们硬是把碗口粗的铁杠杆,砸成了鼓形。  接着是制造螺丝杆,在一根76毫米粗、508毫米长的圆铁上刻6条螺丝扣,406毫米长转一圈。他们没有铣床,只能用手工硬刻。刻好的丝杆又翻砂制成模子,灌进铜水,铸成丝杆螺母。  到1942年夏天,吴运铎的伤口基本愈合,制造子弹的设备也全部造齐了,大大小小共有30多台。他们给机器都刷上油漆,写上号码,安装在仙墩庙的大殿里。这时工厂已有百十号人了。试生产那天,大家都换上了干净衣服,铁钟一响,便涌进大殿。吴运铎装上原料,推动沉重的冲床。在巨大的吼声下,第一颗子弹壳诞生了。  吴运铎拾起那颗黄澄澄的弹壳,久久舍不得放下。接着机器全部开动了。2师军工部部长吴师孟,特地从几十公里外赶来道喜。他进车间后站了很久,看着一排排运转的机器,一颗颗闪着金光的子弹壳,愉快地笑了,随后亲自操作机床,参加了生产。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6)

  刚到淮南时,军工部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为了早日生年出子弹,吴师孟部长曾化装成商人,到敌人占领的上海购买工具和材料。这位老干部在中央苏区经历过5次反“围剿”,又打了3年游击战,直到病逝前还惦记着兵工厂的生产。  子弹厂每天都超额完成任务。虽然生产中困难接连出现,如弹头变形、弹壳裂口、瞎火等等,但都被吴运铎他们一一克服。比如最初子弹头是上下一般粗的,后来能造出尖头鼓肚的“流线型”弹头了。  1942年秋,军工部给吴运铎他们下达了制造迫击炮炮弹的任务,并要求他们不得影响子弹生产。厂里召开了动员会,重新调整技术力量,抽出一批人来学习、试验。  大家都没造过炮弹,迫切需要这方面的知识,可这类书籍根本找不到。于是吴运铎把搜集来的各种各样的没爆炸的炮弹,一一拆开,又把每个弹壳、弹尾和信管锯开,通过实物解剖,来摸索学习炮弹的构造和制造技术。对每个零件,吴运铎都要搞清为什么要这样构造,起什么作用。而且要反复对证,直到断定不会发生错误为止。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7)

  吴运铎把多种炮弹的特点综合起来,再按照他们厂的具体条件,设计出了迫弹的图样,并试制出第一颗炮弹。可是一试,炮不响!经检查,发现是炮弹直径过大,底火药也没配制好。他们的底火药还是老式的黑火药,而且成分有误。大家连夜重配底火,修正弹带直径的尺寸。  第二次试验,迫击炮“轰”地一声,炮弹发射出去了,落到前面草地上,可是没爆炸!吴运铎带人冒着危险,从地下一尺深的地方把炮弹挖了出来,带回厂反复检查。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8)

  原来是引信里撞针弹簧太软,降低了撞针的冲击力。针对毛病改进后,第三次试验。这次炮弹一着地,立即闪出火光,发出巨大的轰响,泥土冲向半空,试验成功了。他们连射了3炮,测量弹着点的大小,检查残留的弹片,最后一切数据证明,炮弹的杀伤威力合乎设计要求。  当天,吴运铎就给军工部首长写信,报告了炮弹试验的经过和结果。吴部长及时回了信,鼓励他们继续努力,要求先试制300发炮弹,并且告诉他们:材料科的同志突破敌人封锁,已经从敌占区搞到1部1.8米旧车床。这是个很有力的支援,增强了吴运铎他们的信心。大家一边试制炮弹,一边赶造工具,准备建立炮弹车间。  一个月后,300发炮弹出厂了。可是炮弹送到司令部的第4天下午,吴运铎接到通知,说部队炮兵在演习射击时,炮弹只打了30米,落地还不炸!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发呆了。在失败面前,必须冷静地分析失败原因。大家把制造炮弹剩下的零件和每道工序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结果。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9)

  晚上,吴运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到炮弹只能打30米远,也许是发射药出了问题。如果发射药没有烧完,炮弹便出了炮口,就不能充分发挥火药的效力。因为他们没有火药厂,完全靠缴获来的火药拼凑出迫弹发射药。  吴运铎立刻起床跑到后殿的草屋里,叫醒装药工老王询问,得悉上次试验用的炮弹发射药早用完了,这次装的是日军山炮弹的发射药。用山炮弹的发射药做迫弹的发射药,当然有区别了,因为所需要的燃烧速度完全不同。可是不用山炮弹的发射药,又到哪去找迫弹的发射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300发炮弹报废呀。吴运铎想,只有把火药片压得更薄一些、小一些,促使其加快燃烧。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0)

  吴运铎和老王连夜压了一些火药片,第二天就带了两名技工和压好的药片及工具,赶到司令部。靶场上,吴运铎先试射了一发先前的炮弹,结果无力地飞了20多米就落地,炮弹尾翼上的绸布药包还在燃烧。这证明确实是发射药燃烧太慢。他们立即拆掉10个炮弹的火药管,换上新的火药片。炮兵们又架起一门炮,吴运铎给每门炮5发炮弹,第一发都不加药包发射。两门炮同时一声吼,炮弹射到500多米远的山坡上爆炸了。后面的炮弹加了3个药包,一下就飞越了对面的山头,落在2000多米外的山地里爆炸!炮手们跑过来跟他们握手,激动地说:“谢谢你们,这回不愁没口粮了!”  回来后,吴运铎他们将钳工股改为炮弹股,不但能修理旧炮弹,还可以制造新炮弹。  生活永远是紧张的战斗。一件工作完成了,新的任务又来了。  为了开展地雷战,上级要吴运铎他们制造多种多样的地雷,如拉火雷、脚踏雷、定时雷等。经过不断摸索、反复试验,最后以干电池为电源,加上手电筒上的小电珠,改制成功电雷管、脚踏雷;用钟表的发条齿轮,造出了定时地雷。拉火地雷,最初参照步枪的撞针、枪机来造发火机构,比较复杂。后来经老钳工赵柏松提醒,吴运铎改用手榴弹的拉火装置。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1)

  此时敌人的“扫荡”更加频繁,工厂的地雷生产日夜不停。为了布好地雷阵,师部还开办了地雷干部训练班,吴运铎要去讲课,于是每天骑着马,在工厂、司令部来回跑。  1943年初,上级本来计划调吴运铎去延安马列学院学习,可临行前罗师长对他说:“运铎同志,现在战斗很紧张,还有个重要任务想交给你。我想跟你商量下,暂时不走好不好?”吴运铎回答说:“学习是为了更好地工作,既然工作需要我留下,我就继续在工作中学习!”  就这样,吴运铎接受了研制枪榴弹的新任务。他先是从一本旧杂志上翻到了一篇介绍枪榴弹的两三百字短文章,学习了枪榴弹的用途和基本特征。又收集敌人的掷弹筒和各种迫击炮弹,开始研究。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2)

  吴运铎设想把一段铁棍掏空,制成枪榴弹筒,像刺刀那样套在枪口;炮弹用铸铁造,形状像迫击炮弹;用去掉弹头的步枪子弹发射。他拿着草图找各位老师傅仔细研究。钳工高师傅提议把炮弹底座柄和底分开,节省材料、方便加工。根据大家提出的修改意见,吴运铎着手正式设计制图。  第一个难题是如何计算枪榴筒内的火药压力。不懂高等数学知识,只能用试验来解决。先做了个筒子,量好直径,打一枪,再量一量,看它胀了多少,不行再改一改。第二个难题是如何随意调节射程,吴运铎也在大家的帮助下解决了。  图纸出来后交到各车间,大家都抢着干。半个月后第一支枪榴筒和第一批枪榴弹造出来了。实弹试验,只听“轰隆”一声,枪榴弹射了出去,随着闪烁的火光,远处黑烟升腾、尘土飞溅、破片四散。听到第一发枪榴弹成功的爆炸声,大家喜悦与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  第一次试验成功了,但射程只有220米,而且弹体在飞行时摇摆,不稳定。吴运铎重新设计了一个枪榴弹图样,把弹体弧线加大,减少空气阻力,重心再往尾部移,消除弹体的摇摆现象。吴运铎又和老师傅们一起,重新配制了新的发射药。再次试验,射程提高到540米。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3)

  第二天,吴运铎带两名工人和自制的枪榴筒、枪榴弹,到师部进行实弹射击,一连打了十多发,个个都炸得很漂亮。师首长要吴运铎他们尽快扩大生产,并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回厂后,大家对生产工序作了修改,缩短了生产时间。后来,枪榴弹的射程逐步提高到700多米。  吴运铎他们自制的枪榴筒和枪榴弹,很快出现在前线。枪榴弹第一次立功,是在六合县的佳子山战斗中,我军战士光用枪榴弹就打死了80多个日军。指挥这场战斗的成钧旅长,还特地把从日军军官身上缴获的一把手枪,送给吴运铎作为奖励。  这年秋天,兵工厂组织收割队轮流帮助老乡抢秋收,一大队日伪军也窜来抢粮。狡猾的日军在半山腰的洼地里休息,让伪军打头阵。伪军刚翻过山坡,就遭到我军战士和民兵的反击,枪榴弹雨点般地飞去。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4)

  大家的射击技术还不熟练,枪榴弹全飞远了,没打着伪军,却正好落在日军休息地,一下打死了10多个。日军拖着死尸、拔腿就跑,伪军见势不妙,也跟着跑了。  1943年夏,路东军工科改为军工部工务科,吴运铎任科长。  这时,根据地的兵工生产有了很大发展,生产的武器、弹药已有10多个品种。但兵工材料越来越缺乏。钢,多半靠民兵去拆敌人的钢轨、道钉、夹板,兵工厂再拿手榴弹和地雷去交换。铜材更为紧张。材料科和工厂的许多同志化了装,冒着生命危险到敌占区修锅补碗,以此为掩护收集铜料,凑齐一担就送回根据地。制造引信没有铜,就用钢代用,后来钢也紧张,改用铸铁。炮弹的发射药和炸药,多半是从没有爆炸的敌人炮弹中挖取的,也有用自制的黑火药代替。或者从敌占区买来废旧电影胶片,弄碎后配制成无烟火药,作为发射药。  偶尔,他们也能意外得到一大批好炸药。当时美军轰炸机经常前往日本占领区,有次扔下来8颗大炸弹。接到电话后,吴运铎等人立刻赶了过去。  这些炸弹竖起来比人还高。第一步是先拔掉炸弹引信,也是最危险的一步。8颗炸弹紧靠着,稍有不慎,一炸都炸,这一带的村庄都会毁灭。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大家把当地村民动员到两里外的土坡后。同来的三人都争着第一个去拆,吴运铎拦住了他们:“我先去了解一下构造,你们再去!”他们很不情愿地离开了。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5)

  吴运铎走下弹坑,拨开炸弹头部和尾部的浮土,看到头尾都有一个引信。但是引信头上没有螺旋桨,不像是碰炸的瞬发引信。心中没底,他不敢贸然动手。又仔细查看一遍,发现引信外壳已被震裂一条缝。吴运铎拿螺丝刀轻轻沿缝撬开一看,里面的构造十分复杂,和钟表一样有发条、齿轮、钢珠。原来是定时炸弹,说不定啥时就炸!  这种炸弹是第一次遇到。吴运铎用手轻轻旋动引信,往外一拔,没动!他的心砰砰乱跳,好像炸弹立刻要炸,两条腿不知不觉地朝外走。刚到弹坑口,一阵凉风吹来,吴运铎恢复了镇静,一切恐惧、慌乱都消失了。回到弹坑里,他用右手紧紧握住巨大的引信,心想你要炸就炸吧!牙一咬,眼一闭,一使劲,比迫击炮弹还大的一个信管被他拔出来了。原来刚才拔不动,是劲没使够。  就这样,吴运铎一个连一个,花了4个多小时,将8颗炸弹上的引信全部拆掉了。  吴运铎高兴地跑出弹坑,招呼大家来拖炸弹。从8颗炸弹里,他们挖出了近400公斤黄色炸药。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6)

  有人说:搞兵工是与死亡为邻,弄引信更是虎口拔牙,早晚会给吃掉。但在吴运铎眼里,兵工是一门科学,只要摸清规律,就能把危险降到最低。尽管原本学识不高,可是随着战争的需要,吴运铎总是勇敢地迎上去,边学边做,精通它、征服它。  1944年初,淮南根据地的津浦路西地区形势吃紧。因为除了日伪军“扫荡”,国民党桂系顽军还挑起了剧烈的“摩擦”,进入路西根据地修筑碉堡。为此,新四军2师师部发出紧急命令,要军工部立即研制攻坚的平射炮,准备削平敌人的碉堡群,保卫抗日民主根据地。吴运铎受命主持平射炮的整个设计和制造工作。  大炮的主要材料是钢管,可当时他们能找到的只有钢轨,无法制成粗大的炮筒。吴运铎想:历史上有生铁大炮,今天我们也不妨用铁炮代替钢炮;反正不准备用它一辈子,先把敌人的碉堡削平了再说。另外,造枪榴筒还剩下许多铁棍,也能造。虽然铁棍不粗,炮的口径不能太大,但只要炮多,这个缺点也可弥补。炮筒的膛线,没有加工设备,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当时,吴运铎设想先做一个橄榄形的钢柱,在钢柱上刻出凹凸线,再把这个钢柱硬楔进炮筒,也许能挤出来复线。一试果然还行,挤出来的来复线又光又滑,与他们的要求一样。接着,他们又用铸铁制成了炮弹,用绸布缝成火药包代替炮弹的铜壳,用杨木做成炮架。  试验炮和炮弹造出来了,大家就在厂外的荒坡上筑起一段土墙,在离土墙300米远的地方挖了一条壕沟,架起了这第一门自制的平射炮。第一发炮弹没有装炸药,把2米多厚的土墙穿了一个对通的大洞。第二发用实弹,把土墙掀去一半。又打了几发,土墙全倒塌了。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7)

  师参谋长特地从几十公里外赶来参加试炮,提出了许多改进意见。这天晚上,大家又开会总结造炮的经验,修改了草图,绘制出正式的图样。炮弹厂的同志们也研究改进了生产方法,以铁模代替砂模来嵌装弹带,又用铁模铸造引信毛坯,减少了材料的耗费,提高了产量。到这年秋天,吴运铎他们制造了36门平射炮和大批炮弹。  后来在占鸡岗自卫反击战中,这些平射炮大显神威。多门大炮齐发,疾风暴雨般的炮弹将顽军构筑的高大碉堡一举摧毁。顽军的少将团长蒙培雄,躲到碉堡底下的水沟里,被我军战士活捉。

(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8)

  占鸡岗战斗结束后,日伪军又向我们的根据地发动“扫荡”。兵工厂开始了紧张的备战,大家把机器隐蔽好,在工厂周围埋满了地雷。不久,敌人的“扫荡”被我军粉碎。这时已到了抗战胜利的前夜,解放区军民积极准备对侵略者实行最后的反攻。兵工厂也在继续扩大,日夜赶造武器弹药。手榴弹、枪榴弹、子弹的产量在急剧增加,只是平射炮还不能满足需要,必须继续改进,增强它的威力。  吴运铎先是亲自到前线,实地查看平射炮的杀伤力,召开战士座谈会,听取他们对平射炮的要求。回到军工部,他边画图样边去工厂试验,把平射炮的口径从36毫米扩大到45毫米。经过不断改进,平射炮的射程也提高到了4 000米左右。  解放战争时期,吴运铎被调到华中军械处,任副处长兼华中炮弹厂厂长。新中国成立后,他被送到苏联诊治眼睛。苏联医生对这位“中国的保尔·柯察金”十分崇敬,悉心治疗。吴运铎的部分视力得到恢复,1950年回国后历任重工业部第一研究所所长、五机部机械研究院副总工程师等职务。1991年5月2日,吴运铎在北京病逝,终年74岁。他的自传《把一切献给党》,鼓舞了一代代青年人。2009年,吴运铎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做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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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伤残的吴运铎)(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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