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车代步的我,现在只会在晚饭后刻意锻练时,才会偶尔走上几公里的路而有生以来的几次远足,都是发生在青少年时,但无不带给我极其美好的回忆,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远足一般去哪里?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远足一般去哪里
以车代步的我,现在只会在晚饭后刻意锻练时,才会偶尔走上几公里的路。而有生以来的几次远足,都是发生在青少年时,但无不带给我极其美好的回忆。
一
记得最早的一次远足,是去义乌佛堂的剡溪。
这次远足,缘于邻居灶屋的一次失火,一次由于扑救及时而未酿成大灾的失火。
我们村子不大,但全村的老房子都迂回相连,下雨天不用湿鞋,但一着火就势不可挡。
家里的水缸是父亲分家分来的,补了又补,上面还缺了一块,只能盛半缸多水。这场有惊无险的火灾让父亲有了忧患意识,他决定买一口新水缸。
为给村麻袋厂提供原料,父亲那时常去临近的义乌赤岸、佛堂甚至义亭一带收麻线,一来二去,能说会道的父亲就交上了几个义乌朋友,其中有个是剡溪的。
剡溪邻村溪西有个缸窑,父亲就让这个朋友帮忙适时挑口好缸。不知何时,也不知通过谁,剡溪的这位朋友带信给我父亲,可以去拉缸了。
于是我十二岁那年腊月廿五,父亲把睡梦中的我叫醒,天才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
父亲之所以带我去,为的是上坡时可以帮他在前面拉拉车,也有点让我出去见见外面世界的意思。
从我们村到黄田畈是五里,一路是极缓的下坡,父亲推着独轮车,我一会趴在车头前,一会坐在车后架上,走走闹闹,很快就到了黄田畈。
黄田畈到洪塘,一路向西,走的就是现在的稠岭线。两个长长的上下坡后,就到占光村,占光的北边是紫薇山村,明朝时出过一个兵部尚书,流下了许多传说。父亲讲我爱吃的“乌饭麻糍”就是其中之一。
相传许弘纲6岁那年的四月初八,许母从黄田畈集市买回麻糍。当时许弘纲正在读书,许母把一块麻糍和一小碟红糖放在他面前。看书看得目不转睛的许弘纲拿起麻糍蘸红糖,结果竟蘸着墨汁吃了这块麻糍。
许弘纲入朝为官以后,有一年回家省亲。许母问他是否还记得小时候吃了麻糍嘴唇变黑的事儿,还想不想吃。许弘纲开玩笑地说,想啊!
聪慧的许母就到山上摘来乌饭树叶,做出了乌饭麻糍,加上红糖芝麻,吃起来有一种清幽的香味,许弘纲连声说好吃。许母还把新鲜出炉的乌饭麻糍送给左邻右舍品尝,大家吃了也都说好。于是下一年的四月初八,正是乌饭树叶最为茂盛的时候,紫薇山人就纷纷效仿制作乌饭麻糍,并传至了四邻八乡。
到占光村后地势转趋向下,过洪塘后不远,走过一条三、四十米长,由三块石板拼成一米来宽的下庄桥,就进入了义乌地界。
父亲说,以前赌徒常在这桥边摆摊开设赌场,东阳去抓就跑过桥去到义乌地界去赌,义乌来抓就跑过桥去到东阳地界来。
过了下庄桥就是雅治街。雅治街村以街名,自然有古街,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子路,小推车在上面咯咯地响。两边有不少店铺,也有孩子坐在家门口玩耍,听他们讲的都是义乌话,我当时佩服得不得了,佩服他们这么小就会讲义乌话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七八年后我师范毕业,分到了东朱中心学校,在那找的人生另一半,竟然就是雅治街的,而且家就在古街边,也许多少年前的那次走过,给我带来了后来的缘分。
离开雅治街不远,是一条上下坡二三里的岭,因翻过岭就是青口,岭以村名,称青口岭。青口过去不远就到了剡溪。
那时已快中午,我爸那朋友一家特别热情,一定要留我们吃饭,虽然菜不多,但都可口下饭,特别是一道咸肉炒蒜苗,鲜香无比,令我永能忘怀,后来虽然在一些饭店能常吃到这道菜,但感觉远没有那次的美味。
来时一路上,下坡多,父亲拉的是空车,我常可坐在车上,更加上见多识广的父亲,每经过一个村庄时,就会说起他认识的人,还有当地的风物出产,奇闻逸事,他讲得绘声绘色,我听得津津有味,所以丝毫不觉得累。
但拉缸回来时,上坡多,父亲在后面推,我为他在前面拉。不用拉的地方,我都得自己走。等到了占光村上来的两个长坡,父亲推得气喘吁吁,我拉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天还下起了毛毛雨,上坡时我满身是汗,下坡时我不用拉车,寒风一吹,冷得直打颤。
我们在午饭后就从父亲那朋友家出发,但走走歇歇,直到傍晚时才回到了家。
到家时我又饿又累,全身酸痛,脚指头也磨出了血泡。
父亲和母亲喜滋滋地安放好了新水缸,我天真地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发生火灾了。
用热水洗了脚,在白炽灯光下,一家人围坐在灶边,吃着母亲做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我感到温馨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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