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荧屏重现《唐宫夜宴》时,那14位体态娇憨、表情俏皮的唐宫小姐姐竟会让人眼眶发热。
昨晚,《我们这十年》首个单元《唐宫夜宴》收官。24小时内,不仅数据可观,微博#电视剧我们这十年#主话题阅读量超4亿,抖音相关短视频播放量超3亿;弹幕和社交平台上,还随处可见观众真情实感的流露。
有为小姐姐们终于创排出了别具一格的节目激动不已的:
有为传统文化在当代的焕然新生而由衷自豪的:
有人与剧中角色的朴素感情狠狠共鸣,惋惜着他们的惋惜,喜悦着他们的喜悦,感动着他们的感动:
当观众写道“感谢这部电视剧把幕后都拍出来了”,所有这些属于个体的观后感其实有了相似的情感底色——感谢《我们这十年·唐宫夜宴》再现了令人惊艳的传统文化当代爆款,更还原了传奇般的爆款背后属于普通人的初心与坚守、关于奋斗的一步一脚印。
大家说:《我们这十年·唐宫夜宴》绝美又接地气,是观众想看的国产剧。
1、也曾“平平无奇”的她们
作为《我们这十年》11个故事的开篇之作,也是直接沿用爆款同名的单元,《唐宫夜宴》的故事并不流连大众记忆里一夜火遍全网的那次出圈,而是把时间轴前移,来到这群小姐姐籍籍无名的前夜。
叙事的正片从2020年夏天讲起,郑州歌舞剧院《水月洛神》复排第一天。到点的练功房,两位女主演不见踪影。大家对B角林蓓蓓的迟到似乎已习以为常,倒是A角、劳模型的剧院女首席易文艳连续缺席几天早课更让人觉得蹊跷。好不容易等到姗姗来迟的林蓓蓓,一上场,动作不到位、与搭档毫无默契,副院长罗冰冰叫停了复排。剧院当年的两桩大事之一,出师不利。
镜头跟随罗冰冰和编舞陈冉走进易文艳家、伸进回忆里,早上排练厅里的疑云渐渐散去,关于舞蹈女演员的生存现状、她们亮丽舞台背后的现实显露出来。
易文艳困于艺术生涯何处是归宿。不到20岁进入歌舞剧院,几年时间从群演跳到主演,日复一日,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苦练。剧院想做出品牌、做成经典,外请大神级编舞和主演,她又只能归零,从做别人的“B角”开始。在顶尖舞者可以连做六个甚至更多的绞腿蹦子时,她用无尽的努力去追赶、弥补与强者的差距,终在一次次被比较中赢得鼓励、认可。
就这样,从群舞到领舞,从主演到首席,易文艳在院团一跳就是15年,剧院的群舞换了一拨又一拨,女演员们结婚的、生孩子的,只有她一直在首席位置上跳个不停,从“小艳”跳到“小艳姐”。
林蓓蓓尚未顾虑遥远的未来。舞蹈于她,是热爱,也是当下的工作。一边是富二代男友对婚后安逸生活的描绘,一边是二线城市国有文艺院团的实际收入——每月六七千元工资,即便拿下代表着中国专业舞蹈艺术最高成就的荷花奖,奖金3500元。是从“生存”角度考虑,用性价比去考衡量一份工作的价值,还是从“热爱”出发,把舞蹈当成事业、穷尽一生去追求?
跨过了这层灵魂拷问,姑娘醒悟“比起不跳舞的‘好日子’,我还是更爱跳舞”。
而对林蓓蓓的室友王宝圆来说,这道选择根本不成问题。如果说林蓓蓓属于“祖师爷赏饭吃”的天赋型舞者,那么身材有短板、天资平平的王宝圆便愿意用满分的热爱和努力,去一点点填平天赋的鸿沟。如果一定要论“私心”,小镇姑娘想让奶奶在电视上看见自己,就是热爱以外,最大的跳舞动力了。
有限的艺术生涯、有限的天赋、有限的收入,这是一群舞蹈女演员们在成为“唐宫小姐姐”之前的真实困扰,电视剧用四集篇幅,还原一支爆款作品的诞生,也把时间线拉长,去勾勒易文艳和陈冉她们十年间的成长。
作为“礼赞新时代、奋斗新征程——优秀电视剧展播重点项目”,电视剧《我们这十年》在党的二十大召开之际与观众见面,主创要用11个单元故事来展现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时代中国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同时,作为重磅创作的首个单元,《唐宫夜宴》需要承载“精神富有文化中国”的命题。
叙事的主题不可谓不宏大,可讲故事的切口却很小,故事的起点亦不起眼,仅仅是一支爆款作品诞生背后的一小群人、一群也曾“平平无奇”的人。她们和荧屏前的我们一样,有关于丰满理想和骨感现实的困惑,有天赋和热爱之间不匹配的烦恼,会因为少了点成就感而沮丧甚至萌生退意,但也会因为一次掌声、点滴进步或者仅仅是有了新的目标而瞬间满血复活。
正是因为剧中的她们与观剧的我们通了情感体验,她们的坚守与付出、奋斗与进取,更能赢得无数人同频的感同身受。就像观众在弹幕上留的言,“舞者的初心和坚守太好哭”,因为“热爱可抵岁月漫长”这句话,早已在我们各自的生命体验里达成了共识。
2、以匠心致敬匠心的创作
对大众而言,舞蹈节目《唐宫夜宴》是“一夜走红”。但现实生活没有快进键,吹尽狂沙始到金。真实的成功要么由无数细节堆叠而成,要么偶然之中藏着必然。电视剧就是要把经得起推敲的细节、掩藏在表象底下的必然剖析给观众。
对于郑州歌舞剧院,在等到《唐宫夜宴》之前,《水月洛神》对于《唐宫夜宴》,从郑州歌舞剧院参加荷花奖的舞蹈作品,到2021年春节风靡网络的传统文化大IP,再到如今献礼剧的一个单元,剧里剧外的“唐宫夜宴”从来离不开一条铺满“匠心”的奋斗之路。
《我们这十年·唐宫夜宴》由刘海波执导,任宝茹、高璇编剧,白百何、张慧雯、万鹏、董思怡等主演。早在筹备初期,任宝茹、高璇便从《我们这十年》整个策划团队搜集整理的200多个选题方向里选中了《唐宫夜宴》。两位编剧对这段舞蹈的喜爱,任宝茹身为郑州人对当地歌舞剧院的熟悉,都促成了她俩第一时间的选择。但正式调研、实地走访后,当事人的讲述依然让编剧们从一家基层院团感受到了熟悉里的陌生。
“以前我们会觉得舞者过的生活是云淡风轻的,去了后才发现,她们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困难需要克服,她们身上的韧性令人惊讶。”任宝茹说。剧中陈冉的原型陈琳告诉两位编剧,她怎样用一份钱“哄着”作曲、服装干两份活儿;现实中的郑州歌舞剧院副院长娄冰冰自嘲,她办公室的沙发都快被前来诉苦的人坐塌了;易文艳的原型易星艳为编剧们细细拆解创作的阶段性方案,包括舞蹈专业动作如何编排,经典舞段如何选择呈现,仅仅是讲述,已能感知背后心血。
扎实的调研采访,化作电视剧里让观众交付情肠的一波三折:没布景、没服装、没钱的“三无”窘境下,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全程无休创排出《唐俑》;在距离荷花奖古典舞终评只剩两个月时,不惜对作品进行颠覆性改编、整体重塑;大家不舍昼夜捧出的《唐宫夜宴》在终评时惊奇了四座,但也因专业性的争鸣与奖项擦肩。
真切的所见所闻,也被融入故事、定格为电视剧中让人触动的瞬间:没能如愿获奖,对舞蹈演员们来说,好像有些事情发生了彻底改变,但也似乎什么都没被改变。他们依然会在排练厅里日复一日挥洒汗水,直到下一次机会降临。高璇感慨说,即便无名无利的日子,那些舞蹈演员依然会自称满足,“我觉得这就是爱吧”。
故事里的人把爱倾注在了岁月里,用十足匠心酿作品。讲故事的人们同样如此,以匠心致敬匠心。因为对于这部还原家喻户晓舞段的电视剧,毫不夸张地说,艺术上成功,才可能有剧的成功。
首先是服化道音舞美的用心。仅几位主要演员的造型,剧中就设计了多达81套。荧屏上的“国风古韵”四个字,既源于郑州歌舞剧院给出的原型参照,也出自电视剧团队的再生发再创作。从现身陈冉神游意境里的唐代琵琶女,到易文艳初挑大梁时的洛神仙子,从“赴宴路上”俏皮嬉闹的丰腴少女,到绮丽皇宫里“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的乐舞宫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气象万千可见一二。难怪年轻的网友用“绝美”刷屏。
美,还来自演员的诠释。《我们这十年·唐宫夜宴》的主演大多有舞蹈的科班学习经历。张慧雯是民族舞出身,万鹏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古典舞学院,她们在剧中跳起来,轻盈灵巧的曼妙身姿背后,无不是曾经身为舞者多年的坚持。可饶是如此,要演绎专业舞者的表演,依然需要几位主演交付额外的刻苦集训。饰演剧中郑歌首席女演员易文艳的是张慧雯,从她所学的民族民间舞到剧中需要演绎的古典舞间,仍有不小的跨越。演员提前数月练功,正式开机时,膝盖上已带伤,真的如同现实中的舞者一般。
值得一书的还有剧中配乐。著名制作人张镒麟为电视剧度身定制,4集的单元剧,他原创了50多条音乐。而同类型的现代剧40集体量原创大概120条以上。
或恢弘宽广、或深沉呜咽、或清澈洗练、或温暖向阳,层次绵密而又恰当好处的音乐成就了陈冉从古今流转间汲取灵感,更从文化艺术的深处牢牢扣住了观众的情感脉门。
3、属于我们的时代韵脚
《我们这十年·唐宫夜宴》的开篇或者说楔子,是1970年代河南某地的考古现场。挖掘、清理、修复,考古工作者小心翼翼为文物拂去尘埃,跨过时间之河,它们成了博物馆里的乐舞俑,也是传统文化在当代焕然新生的一个触发点。
单元的尾声依然回到博物馆。女孩们跳火了《唐宫夜宴》的作品;河南电视台的编导们用AR、VR技术魔幻手把“唐宫小姐姐”送进了《千里江山图》《簪花仕女图》《捣练图》,也制造了妇好鸮尊、莲鹤方壶、贾湖骨笛等文物们的博物馆奇妙夜,将观众带入大美华夏独有的美学空间;这支以舞蹈为载体的新媒体视频又进一步带火了摆放着那组乐舞俑的博物馆。传统文化的当代生命力、中华文明生生不息,便在这4集电视剧里完美闭环。
编剧任宝茹、高璇坦言,她们在面对“唐宫夜宴”选题时,就是希望以舞者的初心与坚守来摹写时代的发展,“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表达,这是《唐宫夜宴》的核心。我们写舞蹈背后的人,写光鲜背后的困顿、坚守、转折,而这一切都与文化自信关联,她们是这十年间文化和文艺界中最好的代表形象之一。”
以小见大,《我们这十年·唐宫夜宴》里几乎每一个个体都能在现实中找到镜像的群体,折射着同频思考。
现实中的文艺工作者们会有共鸣:女性舞蹈演员的艺术生命力何以延长,文艺创作究竟为了谁,人才、作品、市场怎样形成良性循环,高科技该如何融入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流量与品质孰轻孰重,凡此种种无不是这十年间文化发展改革路上不断廓清的理念。
而对更广泛的普通观众来说,剧中人所思所念,也能让人调动自己的生命阅历去体察去共情。且不说当爱好成为了工作,Z世代会如何达成自洽,单是这十年间全民文化审美的提升、根植于内心的文化自信被激活,便是所有“我们”能切身感知的。这一单元能收获如此强烈的观众反响,恰也如观众当时“找到”《唐宫夜宴》舞蹈那样,是见微知著,属于这个时代的发展韵脚。
事实上,《我们这十年》的11个单元,几乎都是对现实中真实的人物案例进行艺术加工。今晚,《热爱》将展开汉族教练张雷来到新疆偏远中学任教,发掘各族学生的足球天赋,帮助少数民族少年改变人生命运的故事。后续,《砺剑》《一日三餐》《沙漠之光》《西乡明月》《心之所向》《坚持》《前海》《理想生活》《未来已来》等单元将陆续登场。主创希望,这些真实中萃取的故事能够以点带面,塑造出新时代人民群像。
在他们身上看见我们,在我们身上看见中国。
《我们这十年》由赵依芳担任总出品人,由傅斌星担任总制片人,张晓东担任总策划,程蔚东担任总编审,毛卫宁担任艺术总监,集结了毛卫宁、侯京龙、王逸伟、刘海波、杨阳、库尔班江、刘雪松、安建、李东霖、李昂、杨磊、滕华涛等导演,白百何、白宇帆、董勇、郭晓东、侯勇、黄志忠、林一、谭松韵、王凯、王雷、闫妮、杨子姗等主演的强大主创阵容(排名不分先后),全剧组人员多达4000多人。
该剧还将在海外20多个频道播出,覆盖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并翻译成英语、越南语、法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泰语、俄语、印尼语等多个语种与全世界观众们见面。
作者:王彦
编辑:王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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