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喜欢啥(父亲的爱好)(1)

父亲都喜欢啥(父亲的爱好)(2)

父亲都喜欢啥(父亲的爱好)(3)

父亲都喜欢啥(父亲的爱好)(4)

父亲都喜欢啥(父亲的爱好)(5)

父亲都喜欢啥(父亲的爱好)(6)

母亲曾笑着说父亲“终于缺了一扇门”,意思是普通人的三大爱好是烟酒茶,父亲占了两个:茶和烟。

从喝茶开始,这通常被认为是一种“良性爱好”。

父亲有八十多岁的“茶龄”。他生长在著名的茶叶六安瓜片原产地皖西,爷爷和叔叔一直在做茶麻生意,家里不缺茶。即使在20世纪40年代末,他还是北平的一名学生,他的家庭经济支持也因战争和经济困难而中断,他偶尔面临“没有食物”的威胁,但茶从未被打破ー 冬夏家访时,他的家人总会准备一些最好的“切片茶”(甜瓜片),装在锡桶里,盖子上用焊锡焊锡至死。

说到喝茶,我自然会想到周作人先生的“喝茶就像在瓦房的纸窗下喝绿茶,在简单典雅的陶瓷茶具里和两三个人喝茶,半天的闲暇可以等于十年的尘梦”。我父亲一生喝茶,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周作人先生典型环境、典型器具和典型做法的回应。

父亲一生只喝绿茶,呼应了周作人先生“绿茶是茶的唯一真正形式”的建议。他嘲笑热爱花茶的北方人不懂茶,还嘲笑热爱红茶的英国人ーー 如何才能把最好的茶带到“花香”中去做花茶,发酵成红茶。因此,即使在监狱里和街上呆了十多年,当他为了一袋一角钱的茶粉而穷困潦倒时,我父亲还是坚持要绿茶粉。当他几乎买不起的时候,他仍然喜欢从小喝的西瓜绿茶。但到了晚年,他开始喜欢江苏茶,逐渐取代了甜瓜片。我来南京工作定居时,经常会带一些苏南的地产茶,如洞庭碧螺春、宜兴雪芽、金坛麻雀舌、茅山青峰、天目湖白茶等,他称赞江苏的茶美味、色泽清澈、味道醇厚,胜过他买的瓜片。奇怪的是,他对杭州西湖龙井毫无兴趣,这也是一种高档绿茶。

第二种是用水泡茶。“清泉”当然遥不可及,自来水或瓶装水的发源地是淮河。但他也要求茶要“好水”,这真的只是开水。有一段时间我们用饮水机,他来到南京生活,一直都是自己用水壶或液化石油气煮沸。而且他从不说是“开水”,而是遵循安徽西部方言叫“炖水”:把锅里的水变成食物或汤的状态。虽然各种媒体经常认真介绍茶的科学与健康、茶的知识,但他也听、也看,但仍然坚持不科学、不健康的煮茶、热茶的饮用习惯。30多年前,他和母亲以及一位同样喜欢喝茶的老朋友去杭州旅游,数千人选择住在一家非常小的酒店。妈妈以为是从西湖附近来的,但事实上两位老茶客看中了一家小酒店的礼宾部那里有一个蜂巢煤炉,随时可以供应开水。

第三个是茶具。不一定优雅,但总是陶瓷茶杯;偶尔用玻璃,但从不使用不锈钢保温杯等,他认为茶会“煮沸”。当我父亲成为一名高级教师时,他有权把茶杯带进教室。其中一个学生是他父亲教的,他比他小不了多少,但一直对他的门徒很尊重。老师也喜欢喝茶,但从来不敢像他那样把杯子放在讲台上。相反,他把它放在教室外的窗台上,在课间休息时去“喝一口”。如果他们在校园里或回家的路上一起走,我父亲的大陶瓷茶杯一定是在他的学生手里。一位年长的老师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这让他想起了梁晓生先生关于“老师的尊严”的一部杰作:其中有一些“古诗”。

我父亲的养生法与陆文富先生相似,只是他不喝酒:他抽烟、喝茶,不运动。他对茶的嗜好导致他拒绝所有的营养补充剂:不相信,不吃。他的保健哲学是茶有它自己的药。爱茶的父亲在癌症手术后又活了30年,他的长寿秘诀很简单: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从早到晚不停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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