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戴着眼镜拿着话筒的阿拉斯加,片片。
截至2019年底,全球有近3800万人口感染艾滋病。
截至2020年6月,2600万艾滋病感染者在接受抗病毒治疗,未能接受治疗者无法统计。
之所以摆出这两组数据,是因为这次我想推荐一部与爱、同性、以及艾滋病相关的英剧。
借此和大家共同了解,距离现在二十多年前,身患艾滋病的同性恋群体,究竟处在怎样的困境中。
这是罪
故事发生在艾滋病尚且没有一个确切名称的年代。
1981年,三名英国小镇青年用不同的方式,离开了原生家庭,来到繁华的伦敦生活。
王开朗,大学生,人生理想是当大明星,有一对典型的严父慈母;
黑美人,不想被信奉天主教的家族束缚,出柜后毅然决然离家出走;
李憨厚,老实本分,在伦敦一家高级成衣店实习。
这三个年轻男孩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喜欢同性。
也许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们,并不觉得同性恋有多稀奇。
可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LGBTQ中的任何一类人,都难以被大众接纳。
除了勇敢做自己的黑美人,王开朗和李憨厚都没向家人坦白。
刚刚到达伦敦时,他们甚至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性向。
幸运的是,有人愿意为这些懵懂的男孩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王开朗通过女闺蜜张有爱的介绍,与阳光帅气的许校草进行了人生第一次亲密互动。
结果可想而知,初体验总是带着生涩和尴尬。
好在王开朗和许校草后来成为了朋友,那一晚不太美好的回忆,也随着时间逐渐化为可以在茶余饭后拿来打趣的话题。
没想到,同性之间的情感转变倒是比异性之间自然。
另一边,李憨厚所在的成衣店店长,一眼就看出李憨厚是他的同类。
店长不仅和李憨厚分享了他的爱情故事,还把李憨厚请到家中做客。
李憨厚十分感激店长,当他看到店长和男友三十年如一日般相爱,他突然懂了,就算是同性恋又如何,他也有权力追求幸福的生活。
没过多久,李憨厚在一次同性恋的派对上遇见了王开朗和黑美人。
李憨厚本来就在找房子,他和两个新朋友聊得投缘,立刻决定和他们合租。
三人再加上另外两个好友,张有爱和许校草,四男一女租下一栋租金便宜的老房子,正式开始搭伙过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有个耸人听闻的坏消息从美国传来。
据说有一种病毒,只在同性恋之间蔓延,美国最近就有四十多个同性恋因这种病毒死亡。
几个月后,病毒比消息更快抵达伦敦,店长中招了。
那时即便是伦敦最好的医院,也无法查明那是种什么病毒。
医生猜测病毒源头在某种鸟身上,患者病发后身上的皮肤会一块块溃烂。
医院无法确认病毒的传染途径,只能把店长隔离处置。
他得不到有效治疗,身体每况愈下,男友也离他而去。
李憨厚去看望店长,他难以置信,三十年的感情到大难临头,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没过多久,店长就去世了,病毒则悄然在伦敦扩散。
不过仅仅一个人的消失,并没能引起什么重视。
王开朗和黑美人的生活愈发纸醉金迷,没有家庭的束缚,他们彻底放飞自我。
两人几乎不做安全措施,对男人来者不拒,也从不控制欲望。
当“艾滋病”进入他们的视野,王开朗白眼一翻,觉得这不过是医药商为了骗钱想出来的新噱头。
也对,在那个谈艾滋色变的时期。
很少有人试图去了解艾滋病通过什么传染,病症是什么,该怎么治疗。
又因为艾滋和同性恋绑定,导致大多数人都对艾滋嗤之以鼻。
如果你去问医生,艾滋到底是种什么病?问出口的瞬间就会被医生轰出办公室。
就这样没过多久,又一个朋友患上了艾滋病。
五个室友中只有唯一的姑娘,张有爱知情。
她特别想照顾朋友,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她对艾滋病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既然在伦敦无法收集相关的信息,张有爱就拜托去纽约出差的李憨厚,找一找艾滋相关的资料。
毕竟美国更先发现艾滋病,纽约的社会舆论也更开放。
李憨厚不负张有爱所托,却也因为和艾滋病扯上关系,丢掉了工作。
哪怕他只是买了几张报纸,几本杂志。
李憨厚并没有因失业难过太久,他找到了新的目标。
李憨厚来到一家打印店,继续做打工人,并利用工作之便印刷海报,组织艾滋病患者聚会。
不仅如此,他还和张有爱一起,为艾滋病患者以及他们的家属,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可是命运何其残忍,它就是不肯让好人有好报。
李憨厚突发癫痫,母亲从老家赶来,把儿子接回家照顾。
李憨厚在老家的小医院验了血,院方推测他的癫痫源于艾滋病毒。
当地警察怕传染,便直接把李憨厚关进一间小黑屋,连上厕所都只能就地解决。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了!
室友们也不清楚他到底是通过谁,什么时候感染了艾滋病毒。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李憨厚回伦敦的大医院,及时接受治疗。
张有爱和许校草请了律师和警方谈判,把李憨厚从小黑屋里解救出来。
王开朗和黑美人终于感觉到艾滋病毒就潜伏在他们身边,稍有不慎谁都有可能感染。
接着,李憨厚在母亲和室友们的努力下,终于转入了正规医院。
艾滋病毒迅速在他体内流窜,李憨厚的抵抗力不断下降,直到他甚至无法承受一次小小的感冒。
他终日精神恍惚,无法与人正常交流。
那个单纯、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的李憨厚,再也回不来了。
某个清晨,李憨厚永远的离开了大家。
随后,有越来越多的同性恋朋友,因艾滋病失去了生命,令室友们终日活在恐慌和悲伤中。
王开朗、黑美人和许校草纷纷去医院验了血。
黑美人和许校草是健康的。
三人中只有王开朗不敢承受验血结果,又害怕体内已经有病毒潜伏,所以他开始背着室友们病急乱投医。
一般艾滋从感染HIV病毒到病毒发展成艾滋病AIDS会有一个过程,而HIV在人体内的潜伏期长达8-9年。
鉴于HIV是一种主要攻击人体免疫系统的病毒,王开朗便选择吃生鸡蛋,吃亚麻籽,吃各种增强抵抗力的药。
任何道听途书的偏方,只要对HIV有效,他都愿意一试。
在这个过程中,王开朗试镜通过,即将成为真正的演员。
他还和张有爱一起贷款买下了现在居住的房子。
想着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王开朗再次鼓起勇气,第二次去医院验血。
验血数据不乐观,王开朗深知自己被判了死缓,但他还是选择笑着面对。
王开朗得知患病的当天,第一反应就是和过去告别。
他突然回到老家,久违的给家人做了一顿饭,把父母都吓了一跳。
然后,他来到镇上的小酒吧,向他上学时暗恋过的男同学表白。
就算男同学是个钢铁直男,王开朗也不在乎,他只是想完成最后的心愿。
他要给青春期时令他魂牵梦绕的男孩,跳最后一支舞。
与此同时,张有爱和许校草组织了一次以艾滋病和同性恋为主题的游行。
他们走上街头,为身患艾滋,却仍然备受歧视的朋友们发声。
一开始,游行进行的很顺利,还有路人给予鼓励。
可是很快就有人报警,当警察赶到现场,暴力逮捕参与游行的朋友们。
几十人的队伍瞬间被打散,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
就在这时,王开朗赶回来了,他冲上前阻止警察。
王开朗知道以自己的小身板肯定谁也打不过,可他就是要为游行出一份力,要为朋友们疯狂一次。
事后王开朗和室友们说明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但他也请朋友们不要担心,他不会被病魔打倒,他会瞒着家人,积极接受治疗。
王开朗早睡早起,保持心情愉快,一天三顿按时吃药,直到病魔略胜一筹。
在闻讯赶来的父母面前,他露出愧疚的神色,却只能一次性把事实和盘托出。
儿子的几句真话对人到中年的父母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在如此巨大的打击之下,王开朗的父母决定把儿子接回家,保守治疗。
母亲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只能朝王开朗的几个室友,尤其是张有爱发泄。
她认为是张有爱诱拐儿子当同性恋,是黑美人、许校草让儿子感染了艾滋病。
张有爱无力反驳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母亲,她只能和黑美人一起跟到王开朗的老家,只要王开朗的母亲松口,他们就会陪王开朗走完最后一程。
王开朗无疑也想和朋友聚一聚,他在家中卧室的小床上,第一次和母亲说起,他爱过的那些男孩们。
并告诉母亲他从不后悔,因为他曾拥有过那么多欢愉的时光。
说完这些话的那天下午,王开朗走了,他最终还是没能和朋友们好好告别。
母亲为完成儿子的遗愿,才约张有爱见了一面。
张有爱当然无法接受好友就这样离开了他们。
她知道眼前这位母亲正承受丧子之痛,可她必须让对方认清,如果王开朗一直在伦敦的大医院接受治疗,他不会走得这么快。
如果没有那些拒绝承认孩子性向的父母,如果没有那些认为同性恋有罪的人,就不会造成无数像王开朗这样的男孩,把艾滋病当做对同性恋的惩罚。
母亲几次试图反驳,但她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不得不承认,张有爱是对的。
故事最后,包括张有爱在内的所有朋友们,都在怀念那个热情,勇敢,梦想成为大明星的王开朗。
还有许多像王开朗一样的男孩们,他们爱过,被爱过,他们值得被温柔以待。
《这是罪》看上去是个肯定句,但整部剧都在阐述一个否定句,这不是罪。
HIV是一种病毒,艾滋病是一种传染性疾病,有病咱就治病。
同性恋是一种性取向,性取向只决定恋爱对象,并不是艾滋病的成因。
现在想来,剧中的主人公们何其勇敢,他们愿意接纳自我,并愿意为同伴与外界抗争。
他们何罪之有?
就在完整追完《这是罪》之前,我还打算给大家科普一下艾滋病的传染途径,或是艾滋病患者可能会出现的并发症。
但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再聊那些百度、谷歌能查到的,冷冰冰的知识。
对于LGBTQ群体,或是艾滋病患者来说,我们都不过是局外人、旁观者。
而《这是罪》就是想通过主人公们的经历告诉观众,一个人的性取向如何,是否生病,并不能作为判断他或她的标准。
大家都是生活在这世界上的平凡人,和你我一样。
不过当小众群体需要帮助和支持,我还是希望能看到大众友善的目光和包容的态度。
没有嘲笑、没有轻视、少一些恶意的揣度。
毕竟爱是无罪的,爱什么人也是无罪的,唯一有罪的大概只有该死的艾滋病毒。
如果你看完这篇文章也有所感触,不妨留下在看吧。
以一个在看作为鼓励,我也会推荐更多冷门好剧,聊更多值得探讨的话题。
今天就到这里。
拜了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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