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时报【环球时报记者 张浩 谷棣】如果两口子不得不离婚,最好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但苏联解体30年,纷纷扰扰之下,俄罗斯与乌克兰就像一对离婚的“苦命人”,逐渐成为敌人眼下在战场上拼杀的俄乌两国,破镜重圆的可能性似乎更加渺茫俄罗斯为与乌克兰重修旧好,曾做过很多努力,但为什么双方还是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前苏联解体的教训?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前苏联解体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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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时报记者 张浩 谷棣】如果两口子不得不离婚,最好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但苏联解体30年,纷纷扰扰之下,俄罗斯与乌克兰就像一对离婚的“苦命人”,逐渐成为敌人。眼下在战场上拼杀的俄乌两国,破镜重圆的可能性似乎更加渺茫。俄罗斯为与乌克兰重修旧好,曾做过很多努力,但为什么双方还是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战斗民族也曾放低姿态
俄总统普京2021年7月12日在署名文章《论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历史统一》中写道:“我相信,只有在与俄罗斯的伙伴关系中,乌克兰才有可能获取真正的主权……我们的亲属关系已代代相传,它存在于生活在现代俄罗斯和乌克兰的人们的心中和记忆中,存在于将我们数百万家庭联系在一起的血缘关系中。”看得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还是想告诉乌克兰:“我们一直在一起,并将在未来更强大、更成功。”
苏联解体之初,由于俄乌两国都陷入经济衰退和国内改革的困境,加上双方都对西方抱有一定幻想,因此在处理和定位两国关系时还可以相互尊重主权与领土完整,尊重对方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这从当时俄派往基辅的大使身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上世纪90年代叶利钦执政时期,俄驻乌大使都是由职业外交官担任,无论是级别还是个人影响力都很有限。真正将经略乌克兰提上日程的是成为俄总统的普京,他2001年任命重量级政治家、前总理切尔诺梅尔金担任驻乌大使及负责俄乌经济合作事务的总统特别代表。普京告诉切尔诺梅尔金,“请不要拒绝,这对你来说,或许显得过低甚至无法接受,但对国家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切的儿子后来回忆说,当大家那时觉得俄乌关系还很好时,普京已认识到其中也存在很多问题。
当时俄罗斯为维护俄乌关系大局,曾应时任乌克兰总统库奇马的请求加快两国之间的划界工作,实际上从法律角度已承认克里米亚是乌领土。2001年11月16日,乌时任外交部国务秘书谢尔盖耶夫宣布,在耗时4年之后,乌俄两国陆上勘界工作结束——根据已达成的协议,两国陆上边界长2063公里,是“沿着苏联时期乌俄两个加盟共和国的行政区划来界定”。俄方领导人当时称:“我们不仅在克里米亚问题上迎合乌克兰,在亚速海和刻赤海峡的划界上也是。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俄乌关系对我们是最重要的,它不能因为领土问题而陷入僵局。”此外,从苏联解体到2014年俄乌冲突爆发前的这一时期,两国经济往来也很正常。从1991年到2013年,仅凭借俄罗斯低廉的天然气价格,乌克兰就“节省820多亿美元的财政预算”。
但正是2013年乌克兰国内的政治风云突变,让俄乌关系日渐疏远。到了2019年2月7日,乌克兰将“加入欧盟和北约作为国家战略目标”写入宪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其铁了心要向西而去呢?
战争阴影成为永远的痛
“乌克兰仍在人间,她的光荣,她的自由,在我们同胞之上,命运将再次微笑。我们的敌人将会消失,像朝阳下的露珠,同胞们,我们将会统治我们自己的自由土地。”近日,有视频显示在乌中部城市切尔卡瑟地铁里躲避战火的乌克兰人齐声唱起国歌《乌克兰仍在人间》。二战期间,苏联人曾在切尔卡瑟重创来犯的德军装甲部队。而眼下,那里的乌军弹药库已被俄军导弹命中。
从乌官方媒体和民间自媒体的报道看,当下这场战争让乌克兰国内展现出高度的国家认同和民族认同。毕竟独立以来,乌克兰人在《乌克兰仍在人间》的旋律中走向“三十而立”。2021年7月,乌权威民调机构Rating在对本国不同地区2万名16岁以上受访者做的民调结果显示,1991年以后出生的一代乌克兰人对国家独立的支持率最高,达到87%。
这一代人还见证了一些亲西方的乌克兰政治人物导演的两次“颜色革命”。第一次是2004年末爆发的“橙色革命”。满怀民主热情的乌克兰人挤满基辅的街道和广场,要求公平的选举。经过长期对峙和示威,最终选出尤先科这位承诺要将国家从腐败中拯救出来,并准备带领乌克兰投入欧洲怀抱的新总统。尤先科在5年任期内遭遇严重的政治危机,由于亲美和对俄不妥协,导致任内乌俄关系紧张,俄多次以切断天然气作威胁。第二次是在2013年末的“广场革命”。当时有数以万计的乌克兰人在基辅市中心的迈丹广场抗议亚努科维奇总统宣布暂停签署与欧盟的联系国协定。最终,反对派“抢班夺权”,亚努科维奇外逃俄罗斯,亲西方的乌克兰民族主义再次壮大。
这两场“颜色革命”里有一条明确的主题,那就是乌克兰要向西去,要与欧盟在一起。而随着近些年俄和西方剑拔弩张的对峙状态一直持续,夹在中间的乌克兰也只能面对难以摆脱的先天困境。北约东扩一再触发俄罗斯的敏感神经,既打乱俄想与乌重归于好的设想,也让乌克兰损失巨大。2014年3月21日,普京在克里姆林宫叶卡捷琳娜大厅签署了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加入俄罗斯联邦的文件。俄高层还强调:“我们不反对与北约合作,完全不反对。我们反对的是在存在军事集团对抗的情况下,北约关起门来自己发展军事组织,我们反对军事组织霸占我们家门口甚至驻扎在我们的历史领土上。”
从普京的表态中不难看出,俄在克里米亚归属问题上的立场十分明确:那就是克里米亚是俄“历史领土”,如果乌对俄友好,其归属尚且不是问题;如果乌克兰想要弃俄而去,转投北约阵营,那俄必须出手及时“止损”,克里米亚不能跟着一起走!俄方动作之快和手段之强硬令西方国家始料未及。乌克兰当时不仅失去克里米亚,还基本失去了处于亲俄武装控制下的乌东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部分地区。俄乌关系至此深陷僵局。截至2021年末,7年的俄乌冲突造成13000多人死亡,其中包括3000多名平民,数万人受伤,约150万人被迫流离失所。
“俄想要征服乌克兰”的说法太牵强
俄乌关系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波折,但俄始终没有放弃与乌克兰重修旧好的想法。但为什么俄乌关系越来越差?这背后又离不开西方的因素。普京执政以来,俄与西方在国家发展道路上的认识渐行渐远。
中国社科院俄罗斯东欧中亚所研究员张弘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冷战结束后,很多俄罗斯人一度认为,在消除与西方的政治制度和市场模式差异后,自己就能回到西方世界里,但俄重新“拥抱西方世界”的实践并不理想:西方一方面热情接纳中东欧国家加入,甚至还把乌克兰等原苏联国家视为潜在拉拢对象。另一方面则始终把俄罗斯当成“他者”,毕竟一些欧洲国家的政要早就将俄加入欧盟的想法比喻成“大象进澡盆”。
西方利用东欧和独联体一些国家与俄罗斯的历史积怨或领土争端,积极支持它们加入北约。在乌明确提出要加入北约后,北约在2020年6月接纳其成为“准成员国”,赋予乌“北约能力增强伙伴国”地位,与其开展实质性的安全合作。美国和英国军队还以军事训练团或演习的名义长期在乌克兰驻扎轮换。张弘表示,俄罗斯认为,北约与乌克兰的实质性合作已威胁到莫斯科的安全,触碰俄方的“战略红线”。俄领导人近两年的言论表明,俄仍对西方在乌克兰推动的2014年政权更迭心存不满——正是美国对乌克兰内政的粗暴干涉,才导致乌政权的非正常更迭。特别是普京最近关于乌克兰政治的一系列发言意味着,俄要坚决反对西方想要赋予乌克兰的国家发展道路。
普京的助理苏尔科夫在2019年2月发表的题为“普京的长久国家”一文中说,“普京主义”政治模式将是俄罗斯民族未来100年生存和发展的有效手段。这位1964年出生于车臣、带浓重的高加索口音的智囊认为,“普京模式”不仅适用于俄罗斯,也有出口潜质。这意味着,在俄罗斯身边的乌克兰,即使不能复制俄罗斯的模式,也绝不能完全选取西方模式。曾任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分析主管的乔治·比贝最近在《国家利益》网站撰文称,在俄罗斯人心中,所谓“俄罗斯想要征服乌克兰”的说法太牵强,尽管仍有许多人仍怀恋苏联时代,但很少有人想要重建它,
谈俄乌“离婚”后的纷纷扰扰,必须要跳出这两个国家来看。张弘认为,纵观冷战结束的30年,美俄关系是大国关系中最为敏感和脆弱的一环,而俄罗斯始终未能理顺与西方的安全关系:叶利钦执政时期,俄曾提出加入北约,西方对此不置可否;普京执政时期,也提出过类似想法,但美国虚与委蛇;梅德韦杰夫担任总统期间,俄曾希望构建统一的欧洲安全框架,呼吁缔结新欧洲安全条约,但西方反应依旧冷淡。就像俄外长拉夫罗夫2月10日在与到访的英国外交大臣特拉斯会谈后无奈地说,彼此的对话就像“哑巴和聋子的对话”。美俄关系如此之差,自然深深影响了俄乌之间的正常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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