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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运营事故(地铁事故五)

地铁运营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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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在清童的世界里消失三个月后回来。

没有任何预兆,那个晚上他接到莎打来的电话,并没有更换原来号码,听见她叫他的声音,微弱无力,后面一段漫长的呜咽。

清童耐心叫唤她的名字,询问究竟怎么了。哭声很久才停顿下来。

对不起,清童,我现在没有任何去处,和他无法相处,最近日日争吵,我该何去何从。

他发出深长呼吸,顿了顿,说,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很高兴,请告知现在你的地址,我去接你。

他还是她在这个城市最为依靠的男子。又回到他身边,没有带回一件东西。重新给她买日常用品,衣服,化妆品。

他宽容三个月发生的一切,从不主动提及敏感词语。不是自卑。内心着实为维护这失而复得的关系小心翼翼。

重新回来的莎,已辞退音乐主题餐厅收银员的工作,暂时在家待业。收拾整理室内物品使其有秩序,地面清扫干净,去菜场买菜烧饭等他下班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们互相夹菜,只是话语寥寥。

她有时吃着饭突然放下碗筷,用手背去擦眼角渗出泪珠,哭出声来,脸庞靠下来枕着放置桌上的两只手掌,一头深长浓密黑发向前扑来,凌乱分散在简易木头桌面。

饭无法再吃下去,清童沉默看着她,伸出手指去理她散开来的发丝。

伴着哭声,她向他倾诉,那人根本不爱她,有虐待倾向,从他醉酒的得意失态话语中,得知在她之前有不少女子被他蹂躏践踏,她们中一些后来患上抑郁症,割腕,对着镜子大吼大叫扇自己耳光。

男人嗅觉敏锐,觉知她想逃离,一起出去总让莎走在前面,在餐厅用餐要相对而坐,为着方便看守。

偶尔男子有事独自出门,将她锁在屋里,手机没收。

给清童打电话的那天晚上,那男子酒瘾大发,带她去窄巷子中简陋酒吧,给她叫饮料,自己一杯一杯往喉咙灌烈性酒,在女人身上他坚持能省就省的原则。

悭吝刻薄至此。很快麻醉,语无伦次。

伸过手去,隔着桌子把她拉过来接吻。散发酒精味边角残留白色泡沫的污秽嘴唇令她感到恶心,她拒绝,使劲摇头挣脱。

他大声怒怼她,粗俗脏话相胁迫。莎早已忍无可忍,抓起桌上酒瓶用力向他脑袋砸去,一下又一下,发出声声脆响。

男子倒下去。慌乱中她飞奔得以离开。

清童感慨莎的遭遇,为之落下无声眼泪。

她把头埋进他温暖怀抱,清童紧紧拥住她。

这段得不偿失的经历之后,莎情绪常常失控,清童都尽力抚慰。她疯狂购物,无节制套刷信用卡。欠下巨额债务。他默默替她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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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如的圈子里举行读书会,邀请清童参加。

主持活动的是交大文学社的研究生,因为人员固定有限,每个人都有分享自己阅读好书的机会。

冰如谈到博尔赫斯《小径分叉的花园》,这篇侦探小说她有深刻体会,条分缕析极为透辟,观点引起书友共鸣。最后才轮到清童,近来变故,新书读得少。

他谈了阅读《檀香刑》的感受。莫言这部充满民间色彩的长篇,他关注的是其中血腥残酷的古老用刑,他说,作家通过强有力的文字表达把凌迟和檀香刑淋漓尽致呈现,对读者是很大考验,不过自己喜欢。

因为从中认知到酷刑发明者智慧和人类可能面临的痛苦的一个高层次级别。陈述简短。

有书友不赞成他如此解读。认为这不是作家本意,还说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关注书中提到的猫腔,这是种极具地方色彩的民间艺术形式。

他再无语应接。争辩从来不是他所擅长,只是内心始终坚持亲自获得的感受。

一些时候,他这般执拗。冰如则觉得文学的最大魅力在于它可以作多方面解读。似乎她是感应某个作者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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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清童和莎的关系没有更深进展。莎找了KTV的工作,夜班上到两点。生物钟颠倒,乘坐夜宵线公车回家。

他常常独自十一点入睡,早上醒来看到莎睡得安稳,呼吸深长。下床后为她轻轻拉上被子。洗漱完毕轻轻出门。

冰如是他的一个秘密,从未对莎说起。

实际他们友谊关系纯粹,超越男女性别、地域的范畴。

他瞒着莎与冰如搭档出去旅行,提前对她说有公差,一般是三天两夜。近的到过南京夫子庙,虎丘、金鸡湖;稍远一点是泉州和桂林。

动车或者机票的位置订在一起,在酒店开标准间,一人一个床位。所有费用均摊。

他们是内心干净的伙伴,即使并排漫步在陌生城市的步行街,一前一后排队检票,在风景区头搭在一起用手机自拍,共用酒店同一个浴室,却都明确各自在关系中的位置。从未想过逾越。因此,他心里并不对莎有愧疚。

也不觉得对莎隐瞒这些事是罪恶。只是永远也不对第三个人说起。一个男人和女人能否成为单纯的朋友,不同人持不同看法。

他无须得到别人认同。

直到冰如通过猎头进入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小说编辑部。

这个充满灵性的女孩靠自身的坚持,找到较为满意的工作。正规的出版社招聘新人至少要求是相关专业的研究生,她遇上好机遇,出版社一个编辑出轨意外怀孕,陷入恋情深渊,请产假很长时间。

正值工作繁忙阶段,需要人顶替。

2017年1月,不是人才流动活跃时段。冰如凭借自学的过硬知识通过面试。

和研究生学历的新同事相比,她大概要过两年才能转为正式编制,到那时她也不到三十岁,她愿意花时间去等待,同时在这过程中学习提升能力。这份工作正是她多年来梦寐以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