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欧阳雪
明朝万历年间的一个暗夜,暴风雨大作,于江南古凌派的宅子中,来不及被大雨冲刷的鲜血,到处乱尸匍匐,一袭婴儿的哭叫划破天空,闪电记录下一副凄惨的灭门之案。十年后江湖上一个无名小派东剑,得以崛起,二十四年之后,东剑派以它高深的剑术横扫武林。
从小嚣张跋扈的大师兄肖云帆在众弟子敬畏的目光中对小师妹毕恭毕敬,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着师父的女儿,在所有人的眼中大师兄都是讨厌的,但是在林芷柔的眼中他是温柔的,林芷柔很喜欢和他的大师兄在一起,因为他总能保护她,但是她对他只是出自对哥哥的感情,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走过,越来越俊俏的林芷柔获得许多人的倾慕。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受命前往鼎铭(朝廷认证的武林大会地点)派的途中偶遇西轻掌门何冲,对其一见钟情。
风流倜傥的何冲很快得知林芷柔中意自己,在窥视东剑派——凌云剑谱多年之后,他打算利用林芷柔来获取这本武林至宝,随后何冲便开始与林芷柔风花雪月,这些变故都被肖云帆看在眼里,性格张扬的他用错误的方式争夺自己师妹却被师妹厌恶,无奈黯然神伤之际听见了何冲的阴谋,从而开始暗地调查何冲,得知他乃是多年之前被逍遥派逐出师门的何玉龙,三番四次提醒师妹,但却被误会,一路上受尽蜚语。
经过之前那些波折,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路途前往鼎铭。一路上,肖云帆屡次想要和师妹林芷柔解释清楚,却不想未曾开口,林芷柔那沉溺在何冲甜言蜜语里的小女儿姿态,更是使得肖云帆无从辩解。
林芷柔和肖云帆青梅竹马,自幼感情甚笃,本来温婉纯良的林芷柔从内心里自是极为敬重大师兄,但连日来肖云帆不断在林芷柔面前玷污她心目中风流倜傥的良人何冲,林芷柔不知素来落落坦荡的大师兄为何要在背后指责诬蔑何冲。
而何冲更是看准时机,屡屡在林芷柔面前为肖云帆辩解。在林芷柔眼里,何冲如此大度容人,更是使得林芷柔心中的天平倾倒向何冲,自此内心断定大师兄是出于妒忌心理,才处处为难何冲。对肖云帆更是百般避讳。
这般恶性循环下,个性张扬的肖云帆越加百口莫辩。
翌日,肖云帆一行人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小城虽然不大,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加上一年一度武林大会的盛世宣传,使得小城这一前往鼎铭的必经之路连日来喧嚣异常,受命前往鼎铭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为小城带来了难得一见的繁盛。何冲为了在林芷柔面前展露一派掌门人的落落风范,告知众人自己率先进城打点一切,语毕,自告奋勇地打马前行,进入小镇打探,肖云帆只得将马车停留在城门外,等候何冲折返。
肖云帆将马车停稳,对何冲离开后就一直站在城门口翘首以盼地师妹解释,想起不日前林芷柔两颊绯红的为何冲辩护,气愤的话语充满了对自己的指责和愤慨,一向直来直往的肖云帆竟一时间有些磕巴,“师……师妹,对于前几日之事,我想告诉你……”然而不待肖云帆说完,林芷柔回望了一眼肖云帆,那双对自己一直都是崇敬清澈的凤仁,今日难掩满目的失望之意。林芷柔莲步轻移,越过肖云帆,直接挑帘进入马车。肖云帆瞬间怔仲在原地。
正在这时,何冲骑马折返,风吹起他的衣摆,更显得鲜衣怒马,有着少年的不羁与狂放。何冲此人,素来被誉为是西轻最为年轻,最为风流倜傥的掌门,二十四岁的他,掌握着西轻高深的武学。他的脸上,自然有着久居上位者的自信和青年得志的张狂,一刹那之间,竟赢得城门外几位少女的青睐,何冲感觉到少女们那炽热的目光,微微颌首,对着少女们一笑,云淡风轻之下,更是虏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何冲勒住缰绳,坐在马背上对着众人大声道:“城中只有一间无名客栈,今日天色已晚,陆路小道行走不便,幸得距离鼎铭已是不远,便不风尘露宿地赶往下一城镇了,只得劳烦众人在此停歇几日,养精蓄锐,去去风尘,我们也好在鼎铭上大展风采。”一番话不乏一派掌门人的进退有度,博得了众人的适口称赞。
“何掌门此番用心良苦,怕不是担忧我们路途辛苦,我们今日,只恐是沾了何掌门对小师妹的宠溺之情啊。”何冲闻言,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如此怩棱两可,更是让众人打趣不已。
何冲利落的翻身跃下马匹,对从车窗温柔凝望他的林芷柔报以淡淡歉意:“芷柔,城中只有一间无名客栈,今日只能露宿于此,委屈你了。”林芷柔莞尔一笑,“何大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这一路上亏得大哥照顾,此刻有得客栈露宿已是不易,更何况我们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又如何会如官宦子女一般在乎衣食住行哪。”肖云帆听着师妹林芷柔和何冲之间的柔情惬意,下意识地攥紧车绳,甚至连指尖陷入肉里,在右手间留下五个弯月般的痕迹都惘然不知。
众人有说有笑地进入城镇,只唯有肖云帆始终面容肃严,嚣张直爽的他,此时有着浓重的疏离之感。在客栈门前,肖云帆仰头看了看客栈的匾额,那是一块实木的匾额,没有多余的修饰,只上书两个大字:忘忧。字迹龙飞凤舞、沧桑迥劲,肖云帆长叹口气,忘忧忘忧,身处江湖,随波逐流,一个人有心,有得看重,又如何可言忘忧二字。
走进客栈,所需之品一应俱全,虽不如京都客栈那般宏伟,但在这种小城镇,已是颇大的规模。更难得是店家小二笑脸迎客,举止得体,让人着实有一种名至实归的归属感。客栈拐角处,摆有几盆根植和花雕,修剪适地。郁郁葱葱的植物,使得久不见绿意的客人深感盎然生机。
肖云帆将用缎巾层层包裹的青峰剑放置桌旁,对座的何冲俯身为林芷柔拉开长椅,一番擦拭后才请林芷柔坐下,如此体贴照料使得客栈中的其他女子早已用羡慕的眼神直视着林芷柔,林芷柔略拽起长裙,低下头掩去面颊那一抹殷虹。何冲无视周遭,扬声唤来店小二,认真的为林芷柔点了几道她最为喜爱的菜肴,又柔声询问芷柔可否尝试一下客栈的招牌美食,语毕又扬言令店家精心烹制。正在此时,二楼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众人循声望去,只在转角处瞅见一席娇娆红衣,不到片刻,邻桌传来打翻盘碗的清脆声。肖云帆等人再次扭头看去,只见得之前转角处的红衣女子已然走至楼梯口,正手扶竹梯,笑意盈盈。
那是怎样的女子啊,饶是肖云帆此等见惯美人的男子,都不得不在心底暗赞一番,方是倾国倾城的美色。红衣女子薄唇小嘴,高鼻凤目,长发并未挽成坠马环髻,倒是轻轻松松的垂扬而下,发色纯黑犹如青黛,只得一丝银色缎带为系,迎风而立,长发微扬之刻,笑与不笑眉目间皆是一片风情万种,一席娇艳的大红色民俗女装错落有致的装裹在女子曼妙的身段上,没有大家闺秀的鈡灵淑秀,亦无小家碧玉的玲珑剔透,处处充满了诱惑的情色,有着禁欲与张扬的妩媚。脚踝处带有一串纯银打制的精美铃铛,行走间,环佩鸣响。
随行之人皆是目瞪口呆,林芷柔对于众人沉溺于女子美色的轻佻神态嗤之以鼻,满面不屑。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沿着竹梯神态高傲自然的蜿蜒而下,恍若周遭无物,只唇角焉有一抹笑意,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红衣女子环顾四周,对于旁人肆无忌惮的打量也不恼火,反倒是一派纯熟之情,有着单眼可见的轻蔑之色。对着自我引发的轰动甚是自得。
女子眉眼中的青傲之采在望见肖云帆这桌时,只望见三人端坐,眼观鼻,鼻观心。肖云帆此时心目中惦念的唯有他那自幼青梅竹马、善良温纯的小师妹林芷柔,所以对于突兀而来的艳丽女子,心下虽有夸赞,但仍是止于夸赞,再无二情。
对于林芷柔,若说她是清纯可人,那该女子便是纯熟撩人。现下两者之比较,无从考究无从比对。林芷柔少时长于门派,又是掌门的嫡亲女子,自幼便是在父亲和师兄的赞扬以及疼爱中度日,对于自己的姿色甚有信心,但或许是女子天生而有的第六感告知她,红衣女子不简单亦不可轻视。女子对于姿色向来注重,尤其是两类不同种类的女子,该下更是势均力敌,难分难解。因此不要想着林芷柔能够主动去向红衣女子打声招呼。
而何冲,对于该女子的姿色甚是满意,欲想要将其纳入房中,但此时此刻他有求于林芷柔,万万不可得罪于她,满盘计划又岂可为了一个女子满盘皆输,尤其是现下一派形势大好之时。何冲此人,幼时便被教育女子只可成为虏获声望名权的助力,自古有言,红颜多祸水,于此,对何冲而言,女子只可也只能是助力,而万万不可是阻力。所以何冲此人,野心勃勃,更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停下自己的脚步。当下对于林芷柔倍加殷勤,更是亲自舀了一碗羹汤递至林芷柔面前,并语调轻柔的补充道:“芷柔,小心烫。”
红衣女子扬眉细细打量起何冲,一身云水绸缎侧光之时隐隐可见流动的缎泽光芒,可见质地上层并非下品。左侧坠带有一环蛟龙遨游玉佩,清澈通透,足认是玉中精品。鲜衣怒马,剑眉星目,一派君子的落落之风。眉尾上挑,这般的男子,绝不是屈居人下,必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在看待临侧的女子时,眉眼内是一片化不开的柔情。红衣女子只觉心下如鼓槌敲击,隐隐红了耳际。
第2章 情莫强求
红衣女子此人,原本就是跟随自己的父亲隐姓埋名的大小姐,幼时亦是被家里人百般呵护,少时凭借着难得一见的姿色更是众人眼中的美人,从未曾受到过这般无视以及不屑。女子眼中燃起了一小撮越挫越勇的战火火焰,当下委身一拜,落落大方地说道:“小女子欧阳雪,不才正是这家客栈的女主人。
今日来客颇多,已无余桌,不知小女子可否坐在这里略略歇息片刻。”肖云帆不言不语,林芷柔自顾自地进食。何冲只得抱拳回礼,爽朗一笑,“老板娘客气,这间客栈都是老板娘你的,坐在哪里又何须知会我们一声。”林芷柔微微一笑,“正是此话,看雪姐姐这般风情,又如何会屈就于此做一小小客栈的老板娘啊?”
欧阳雪看着林芷柔一面纯真无邪的面容,也是微笑,只是那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妹妹此话谬赞,忘忧这家客栈本是家族产业,小女子不才,豆蔻年华之年才得以继承家业,现下国家局势动荡不安,朝堂政局激荡起伏,我们寻常百姓之家能得一饭碗糊口已是不易,又何言屈就不屈就。有道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我倒是并不觉得这有屈就一意。”
林芷柔咬咬下唇,欧阳雪自认棋高一筹,璀璨一笑,万般风情更是将林芷柔较量比下。何冲点头,夸赞道:“想不到欧阳姑娘一介女子,养在深闺,也能有这般见识,何冲甘拜下风。”
欧阳雪屈起手指,轻点下巴,“何冲,何冲……莫非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西轻派掌门人?”何冲点头,“正是本人。”
欧阳雪凤目一时光华流转,满目崇敬的调皮道:“原来你就是誉满江湖的西轻派掌门人何冲啊,我听得来来往往的江湖闲士屡次提起你,彼时还在念叨此生能不能有此缘迹得见于你,今日总算见得真人,也不枉我一番想念啦。”
男子本身就最爱听的女子称赞,尤其现下更是一倾国之色的妙龄女子,何冲一时略显得意。
“对了。”欧阳雪正色认认真真地问道,“不知诸位是否也是前往朝廷认证的武林大会地点——鼎铭,参与一年一度武林大会的哪?”
“不错。”林芷柔插嘴道,转而面向何冲撒娇道,“何大哥,不如我们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就赶往鼎铭吧。反正路途也是不远,早日到此,我们也好放下心来安心修炼啊。”何冲想想,宠溺一笑,伸手揉揉林芷柔的发顶,一脸了然。
肖云帆冷眼看着何冲和小师妹卿卿我我,只觉心下一片酸涩,起身告辞离开。夜色慢慢笼罩了这座不知名的城镇,夜晚,更是诸多事情的开端。
何冲沐浴之后,只着一单衣,斜卧在榻铺上假寐。脑海中在飞速盘算那已有规模的计划。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他雄心壮志的规划。何冲望望门扉,眼内是一片深邃的阴霾,透过窗纸,隐约可见是一盈盈女子的身姿。何冲起身应身,整整服饰,大步而去。
门外的欧阳雪一身杏色轻纱,越加衬得面容娇羞,腰肢纤细。“深夜打搅,很是抱歉。”欧阳雪轻柔一偏头,“不知何大哥,能否请小女子进屋一叙。”何冲邪魅一笑:“是我的疏忽,姑娘快请。”欧阳雪提步一迈,素色的绣鞋越加显得脚型瘦削,盈盈不得一握。
进得屋后,欧阳雪眼眸转转,盈盈大拜,“小女子有一请求,还望何大哥能够应允小女子这一请求。”欧阳雪这一下拜,动势过大,杏衫内隐约可现旖旎春色。何冲也不着急,稳坐圆凳后假势伸手扶起欧阳雪,“小生不知欧阳姑娘有何请求,但讲无妨。”欧阳雪作势倚靠而去,伏跪在何冲膝头,娓娓而道,“小女子听往来的客商说,鼎铭之战,声势浩大,江湖第一富商也前去观看,近来客栈生意日渐愈下,小女子想要趁鼎铭的声望将客栈脱手,但孤身一人前去又恐遭遇不测,今日得见何大哥是一儒雅君子,小女子便想一路尾随公子而去,若是何大哥能够应允小女子这一请求,不论此事成否,小女子此生甘愿为公子婢仆。”何冲邪魅一笑,“欧阳姑娘此请,有何不可。”欧阳雪伏膝微动,一脸娇羞。
静幽的月夜,有人成眠,有人难寐。
第二日一早,当林芷柔得知欧阳雪将要一路随行前往鼎铭,一向温婉娴淑的林芷柔第一次忿然摔碎茶碗,钻入马车。欧阳雪虽是女子,却有着一身不凡的骑术,她委婉拒绝了肖云帆师弟们要其和林芷柔共搭一车的讨好,翻过身来,一路上无话找话,处处纠缠着何冲,想要何冲陪伴着她一起骑马,进而指点指点她的马术。
何冲本想让欧阳雪在旁添油加醋,使得林芷柔对自己更加看重,进而林芷柔就可以被自己完全掌握在手里,自己就可以更有把握的来利用林芷柔获取凌云剑谱这本武林至宝,却不想欧阳雪的加入,使得他和林芷柔之间的关系越加紧张。而欧阳雪此人,对于何冲日后的计划,有所利用价值,所以何冲一时之间无法对欧阳雪冷目相向,这就更加使得欧阳雪肆无忌惮。
整整一日,每逢何冲找到一丝闲暇,想要进入马车好好抚慰林芷柔之时,欧阳雪就恰时恰当地出来进行一番搅和,让何冲的劝慰计划屡屡泡汤。而林芷柔透过风扬起的车窗绣帘,看着欧阳雪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挑衅气焰,更是凝噎不止。所以任凭何冲百般讨好,千般蜜语,仍旧无视何冲的存在。欧阳雪抱怀,冷眼旁观地望着林芷柔因抽噎不止而又交杂着怒气升腾而扭曲的面孔,得意一笑。
肖云帆紧锁眉头,想起今日用膳时间,欧阳雪借用了客栈的厨房,在众人的歆慕目光中大展厨艺,为何冲连做了数道他极为喜爱的饭肴,并以一副极其娇柔的表情,用无比落寞的语气向何冲告白道:“何大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林姑娘,但是小雪不在意,我也并未想要与她去争什么,对于小雪而言,此生只要能够在公子身旁侍奉公子,小雪已经是心满意足,再无奢求。”
欧阳雪炽热的话语,一时间令众人打趣不已。林芷柔只食用了一碗羹汤就推托饱食,而何冲在欧阳雪的搅闹之下,对林芷柔的一反常态并未上心留意,芷柔只得落寞的挑帘进入马车。下午时分,肖云帆驾车之时,听得小师妹林芷柔在马车内紧紧捂着嘴,压抑着委屈不已的哽咽之声,这对于肖云帆而言,自是心疼不已。
小师妹林芷柔自小就被门派众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娇宠长大,二十多年间一直顺风顺意,却不想近来在欧阳雪手中,连连栽了一连串的大跟头。自欧阳雪跟随车队启程之日,便一直小动作不断地在旁勾引着何冲,不断破坏何冲和林芷柔之间的感情。林芷柔二十多年间都一直在纯男性的氛围内长大,不用说利用心机,更不用提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近来一番比试下来,对于欧阳雪这一惯于借力打力,心机深沉女子的心机,自是望尘莫及。
联想到此,肖云帆大跨步而去,紧拽着欧阳雪走出客栈。欧阳雪被肖云帆一股肃严的气势所震慑,自是不愿,拼命捶打着手腕处肖云帆紧抓的手掌。奈何肖云帆自幼习武,一手诛龙拳出神入化,手掌功夫自是了得,又岂是欧阳雪这一柔弱女子三脚猫的功夫所能撼动的。当下欧阳雪被连拖带拽地拉出客栈。
“你想干什么!”欧阳雪望着前面姿势强硬的肖云帆,一瞬间有种惊慌失措的苍茫感,更是毫无形象可言地大喊道。一路上来,她的心思都停留在何冲和林芷柔之间,对于肖云帆,她只大略记得是东剑一门的武学奇才,又是林芷柔的大师兄,除此之外,别无深刻的记忆。
肖云帆硬拽着欧阳雪来到远处的湖边,这才在欧阳雪的奋力挣扎下松开了紧握的手。欧阳雪轻揉着手腕处残留的红印,柳叶眉蹙起,没有好气道,“你拉我出来干什么!?”肖云帆并无一丝怜悯之情,冷冷道:“你以后,离何冲远一点,更不要用那种稚嫩不可取的手段去刺激小师妹惹得她伤心。”欧阳雪切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我离不离公子远一点,惹不惹林芷柔伤心,有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又凭什么听你的话。”“你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要不要听我的话,我奉劝你一句,我不是何冲那样的谦谦君子,惹怒了我对你只有坏处,不要试图激怒我,那对你没有丁点好处。”
在肖云帆的威压下,欧阳雪怒目而视,抬脚将一旁的石子踢入湖中,石子在湖中连带起一波波的涟漪,欧阳雪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小师妹林芷柔啊。”肖云帆漠视她的问题,对于欧阳雪的话充耳不闻。欧阳雪一时间恍然大悟,狡黠一笑道,“不如我们联合起来拆散他们,事成之后,我要何冲,你要你的小师妹,如何?”
肖云帆沉默不语,半晌叹道:“爱情不是刻意强求来的,利用手段得来的爱情,是对我情感的纾渎。我虽然喜欢小师妹,却并非是我喜欢她就必须要她回应我的感情。我虽看不惯何冲此人,但那是她喜欢的,所以只要何冲能够一心待她,我便祝福。”
第3章 乔允墨
肖云帆伸了一个懒腰,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林芷柔与何冲发展飞速,又不知道去那里约会去了,想到这里,肖云帆的心就在滴血,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师妹,现在已投他人的怀抱,肖云帆对何冲真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他。现在的肖云帆心中异常烦躁,心烦意乱的他在鼎铭派中四处闲逛。
“嘿,我说,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这么不听话,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给我干什么,听见没有!啊!”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青年正抓着一个少女的头发,使劲的拉扯,少女显然不情愿,泪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心烦意乱的肖云帆看见这一幕,不由暗暗窃喜,正好满肚子火气,缺个人来发泄,自己送上门,“住手,你们干什么。”肖云帆道。
尽量让自己显得大义凌然,瞬间向众人表明了他的身份——一个英雄,“呦呦呦,英雄救美啊!”紫袍青年笑道,“你混哪的啊,知道我是谁吗?找死呐是不!”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肖云帆伸出食指朝紫袍青年摇了摇,“哎呦,活得不耐烦了!上!”紫袍青年向身边的众人示意,瞬间,四个青年就将肖云帆团团围住。
“给我打,狠狠地打,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紫袍青年怒道。
肖云帆冷笑,“一会我就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呀!”四个黑袍弟子齐齐大喊,持剑向肖云帆刺去,看着这几个菜鸟,肖云帆嘴角扯起一丝阴笑,甚至连剑都没有出,仅仅脚下踏出虚鬼步,“哎呦,刺中我了!”肖云帆叫道,感觉自己剑已经刺中肖云帆的那个黑衣弟子不禁一阵暗喜,“嗯?”残影!那个弟子一惊,可是为时已晚,肖云帆已经运用虚鬼步到了他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块板砖,“中华神功——板砖破武术!”肖云帆戏谑道,一板砖直接开在那个黑衣弟子的后脖颈上,那可怜的黑衣弟子,连哼都没哼,直接被肖云帆一板砖拍晕过去,剩下的三个黑衣弟子也难逃被板砖拍晕的结果。
“呼”肖云帆呼气,火气总算消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一点,把玩着手中的板砖,肖云帆戏谑的看着那个紫袍青年,紫袍青年早已被吓破了胆,明白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大哥,饶命啊,我不敢了,真不敢了!”紫袍青年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别介啊,你不是要告诉我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来啊,快告诉我吧!”肖云帆依然阴笑。
“不敢…………”
“好吧,那就让我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吧!”说着,肖云帆在已经失去防备的紫袍青年头上来了一砖,瞬间,紫袍青年就晕了过去,不过他比那些黑衣弟子还好一些,好歹还出了一声闷哼。
“你没事吧?”肖云帆问那婢女。
“嗯,谢恩人出手相救。”那婢女声音很小,弱弱道,“你叫什么?”
“乔允墨。”那婢女声音依旧很小的回答道。
“哦,再见。”肖云帆转身就向他的卧室走去,全然不担心这件事被那几人说出去,因为那几人在怎么不济也是会武功的,就算出去说自己被一个人用板砖挨个拍晕,谁信啊,就算有信的,相信他们也丢不起这人,几个会武功的大老爷们,被人用板砖拍了…………
“嗯?你怎么还跟着我啊,该干什么快去吧!”肖云帆见小婢女乔允墨一直跟着他,一直跟到他卧室。
“允墨要报答恩人,允墨不敢回去,允墨要跟在恩人身边。”乔允墨低着头。
“那你就跟吧,我去睡了,你要不要来侍寝。”肖云帆道。
乔允墨轻咬嘴唇,“恩人要允墨干什么允墨都愿意。”乔允墨声音更小了。
“我勒个去,姑奶奶,唉,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肖云帆转身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关上,只留乔允墨一个人在门外。
“呵呵,人家不要你了吧?要不你跟小爷我去快活快活?”一声淫笑向乔允墨袭来,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年轻人一脸淫笑的向乔允墨走来,乔允墨下意识的向后退。
“嘿嘿。”未曾想到身后也有人,“这下那个小子不会来帮你了吧!”竟然是上午那个紫袍青年,二人淫笑着向乔允墨走去。
“你们谁啊,在我房间门口闹什么啊,还妄图欺负我的随从!活腻歪了是不!”正在二人将要的手之际,肖云帆突然打开房门出现在二人面前。
“江兄,就是这小子。”紫袍青年指着肖云帆朝另一个蓝衣青年道,被称作江兄的蓝衣青年一笑,“怎么?你也想告诉我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样红?”肖云帆戏谑道,“不,不,不。在下江宋,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江宋超肖云帆抱拳施了一礼道,“在下肖云帆。”肖云帆回敬。
“哦,肖兄,不知可否赏脸?”江宋向前迈了一步,“嗯,嗯?”就在肖云帆将要向前走的时候,江宋袖子中露出一道冷光,“去死!”江宋怒喝,将剑完全从袖子中抽出来,向肖云帆刺来,“惹了我手下还想全然无恙,做梦去吧!”随即回头望着乔允墨,“还有你,也别着急,待会就轮到你了!”“呵呵”肖云帆冷笑,岂能让你这么容易就得手,脚下虚鬼步一动,人已经到了紫袍青年身后,紫袍青年完全没有料到肖云帆会向自己出手,所以…………他又被肖云帆打晕了。
“哼。”绝了后患,肖云帆一声冷哼,刚毅的脸庞闪过一丝嘲讽,迎上了江宋的攻击。江宋的剑法很平常,但是招式却很刁钻古怪,跟虚鬼步差不多,都很出其不意,但很明显,江宋的剑法还不到家,还差点火候,所以他的每一步,肖云帆都很轻而易举的掌握在手掌之中。
“就凭你,是挡不住我的鬼剑的,认输吧!如果你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可还可以放过你!”江宋在战斗中还不忘耍嘴皮子,看似他与肖云帆的实力不分上下,实则是肖云帆不想这么快结束战斗,所以一直玩弄他,而江宋则自以为功力很强,所以不断的口出狂言,终于,再在江宋的一番唇枪舌雨之下,晓云帆不耐烦了,收起嘴角那戏谑的微笑,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强了起来,当然,像江宋这种二货是感觉不到的,他依然不停的耍嘴皮子。
“哼”肖云帆冷笑,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将手中的长剑收在背后,凭地一跃,对着江宋的腮就是一脚,这一脚加注了内力,力度可非同小可,“啊!”江宋应声倒地,吐出的一口鲜血里还有几颗牙齿,望向肖云帆的眼神瞬间变的惊恐起来,这下他终于知道,刚才并不是他多么厉害,而是人家根本就没出全力,只是一直在玩自己罢了。
“哼哼,来呀,你不是很能骂吗!”肖云帆冷笑着向江宋走来。“不,不敢,啊…………”江宋被肖云帆一通乱踹,最后大喊着走了。
“看看,不是说让你走了吗,这就是后果!”肖云帆气的对乔允墨道。
“可是,可是……可是我想报恩啊!”乔允墨小声嗫喏道,“你也看见了,我的实力比他们都强,你拿什么报恩啊!难不成真要以身相许!”肖云帆气极。
“如果恩人要允墨以身相许的话,允墨可以答应,只要恩人允许允墨跟在恩人身边。”乔允墨轻咬嘴唇。
“真是服了你了……”肖云帆无奈道:“好吧,你可以跟在我身边,还有,别整天恩人恩人的叫我,你就叫我肖大哥吧。”
“嗯……”乔允墨点头应道,“肖大哥,这个……这个,给你。”乔允墨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看来次数已经有些时间了,书页都已经破烂不堪。
“嗯?”肖云帆有些疑惑的接过来,“诛龙拳?”看着封面上的字,肖云帆出声念道,“嗯。”乔允墨点头。
当肖云帆翻开诛龙拳拳谱的时候,这才发现,这看似破烂的纸张,实际上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看似破烂,实则坚韧无比,肖云帆十分惊奇,在看完整本拳谱之后,肖云帆十分吃惊。
无论是拳谱中描述的真气流转之法,还是内力运用之门,都是为上上之法,甚至比自己所练的无双剑法和虚鬼步法都强了不是一倍两倍。“这拳谱这么好,你自己为什么不练?”肖云帆疑惑的问乔允墨,乔允墨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那你进来吧,别在外面了。”肖云帆打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嗯”乔允墨应道,也低着头走进了房间。“你确定你要跟着我?”肖云帆实在不想身边跟着个拖油瓶,还得自己时刻保护她,当然,如果是林芷柔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不由得再次出声问道,“嗯”乔允墨回答的很坚决,“肖大哥到哪里,允墨就跟到哪里。”:“为什么!人家可都叫我伪君子呢!你不怕我?”肖云帆道,“不怕,允墨知道,肖大哥是个好人。”乔允墨小声嗫喏道,“真是服了你了,好吧,不过我不能肯定我能时时刻刻保护你。”“嗯,只要萧大哥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第4章 面具人
此后的几天,乔允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肖云帆,肖云帆也是在无奈,看到林芷柔与何冲出双入对,肖云帆心在滴血。无奈的肖云帆只能靠练功来排解心中的郁闷。
“诛龙拳”功如其名,此拳威力甚大,真气内力运转方式也都为上乘,比之无双剑和虚鬼步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根本就不是一路货色,肖云帆在庭院里练习着乔允墨给他的诛龙拳,此拳法,确有诛龙之势,隐隐有龙形内力从拳中飞出,将院内一块大石击得粉碎,但同时,肖云帆心中也十分疑惑,如此高明精深的拳法乔允墨为何不自己学,却要给肖云帆,这是其一,其二,既然能拥有如此精妙高深的拳法,向来身份应该不低,但为何却要在这小小的鼎铭派做一个丫鬟,受人的欺凌。
诛龙拳共有四层,分一层为一式,第一是为“龙吟拳”,将全身内力在体内压缩,将齐聚集在手上,这内力运用饭方式看似很简单,实则需要对体内内力很精准的掌控力,这一拳打出,隐隐有着龙吟之声在肖云帆身边环绕。凭借着很精准的掌控力度,肖云帆很轻易的就学会了这龙吟之拳。
第二式“引龙拳”,这一拳打出,隐隐有着龙形气劲在身边环绕,威力较之龙吟拳威力更大,竟然将院内一块大石头记得粉碎,成了沙一样。虽然肖云帆的武学天赋极高,领悟力也很强,但是也只是勉强学会这残龙拳,剩下的“捣龙拳”和“残龙拳”却怎么也领悟不了,将内劲与真气收起,肖云帆喘了一口粗气,再回头看,乔允墨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见了踪影,肖云帆一笑,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正要去找何冲算账呢!
接着诛龙拳的威势,肖云帆气势汹汹的来到何冲的住处,恰巧林芝柔此时没有粘着何冲,这也就给了肖云帆更多的机会,为了师妹,一定要收拾了这个碍眼的何冲!“何冲,你个混蛋,调戏我师妹,你什么居心!”“肖兄。”何冲一笑,“我何时调戏过芷柔呢,这一段时间里,都是他在粘着我好不好!”何冲道,“谁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是男人的就要敢作敢当!”肖云帆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听肖兄的意思是非要打上一架补不可了?”何冲依然笑着,“没错!小爷我就是这个意思!”肖云帆轻笑。
“那就放马过来吧!!”出乎肖云帆预料,何冲竟然比他还要积极!话音未落竟然已经摆开了架势。不由心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小子也这么好斗,小爷我早就找上门来了,何苦还要看着他们成双入对到现在!
暴吼一声,肖云帆战意狂升。大踏步走上前来,每走一步,给人的感觉,脚下的大地均是狠狠的震颤一下。便如一座大山一般,带着破龙灭虎的气势,轰然压了过来。
突然,肖云帆眼睛一眯,一声清啸裂破长空,何冲地身子拔地而起,轻如羽毛般飞了起!
肖云帆头下脚上,打着旋转从天而降,一双一双拳头带着撼山拔岳的刚猛气势,轰然击落!距离何冲的发丝还有三丈之遥,强烈的气劲已经让何冲浑身衣袂剧烈晃动,瑟瑟有声。须发飞扬。地面上尘土也如同漩涡一般急剧的往中间聚集起来。
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理念,肖云帆率先出手!
这一招,封死了何冲所有的躲避之路,只剩下硬拼这一途径!
然而何冲并无丝毫的慌乱,俗话说要是硬拼,那么你也要懂硬拼的学问,只见他大喝一声,声音之大,犹如如晴空响起了霹雳:“来得好!”内力加至长剑,长剑划出一个诡异的幅度,正正的迎上了肖云帆的双拳!
正是西轻绝学“流云飞烟!”
“轰!”的一声,尘土飞扬起五六丈高,剑气与诛龙拳劲交击,何冲飞纵而上的身子重重落下,两只脚轰然落地,地上的石块沙砾被何冲落下的罡风弹出,四处激射!而何冲的双脚,迅速的陷进了地面泥土之中,何冲大吼一声,运功于双腿之上,就地腾空跳了出来。黑兮兮的泥土便一并被带了出来,地面上顿时出现两个大洞!
本来肖云帆高明异常地直破何冲,更封锁了何冲几乎所有可以移动的空间,已经可算是占尽先机,如果何冲就在原地硬接肖云帆气势最宏大的一拳,几可说胜负立分,绝无悬念,但何冲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硬生生地拔而起,与肖云帆同样未到达顶峰的拳劲硬拼了一击。
但在此一击之后,肖云帆竟然凭空运起虚鬼步,借助空气的阻力,将虚鬼步在空中运转开来,随后整个人向上一跃,硬是比刚才生生拔高了一丈之多,在这一瞬间,肖云帆的两只拳头与两个脚尖乃是对着同一个方向,整个人快速的云状像是变作了一个不规则地圆形。跃起之后,却如利箭一般,迅猛的的冲了上去。双拳直直的对着大地,挟着无匹的刚猛劲气,如同天际飞过的流星,闪电般再次向何冲攻击下来!这正是诛龙拳第二式,“引龙拳”!
肖云帆下降之时,周围的气劲缓缓形成条龙的模样,甚为惊人,这次却依然没有转换的余地,何冲大惊失色之,一下子凝足了全身的力气,喉咙中发出一丝闷吼,手中的长剑再次不要命般的迎了上去!
这一次的攻击。两人还未接触,何冲已经觉得自己的脸上被劲风刮的一阵生痛!两次攻击,肖云帆的身子竟然始终未曾落地!便当真如神龙一般,在空中飞翔,运用诛龙之力!
何冲的剑被肖云帆的攻击硬生生的打断,“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何冲落地,肖云帆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大师兄!你们在干什么!你怎么下手这么狠!”正在这时,林芝柔恰巧看到这一幕,在看到何冲受伤之后,林芷柔质问道,面对林芷柔一连串连珠炮式的质问,肖云帆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肖云帆心思慌乱之际,谁也没有料到,何冲竟然会偷袭,“战斗还没结束!”满口血腥气的何冲在肖云帆耳边道,断剑刺入了肖云帆的体内,完全没入体内,林芷柔并没有听见何冲说的什么,“大师兄,我再也不会理你了!”林芷柔跑过去,将重伤的何冲附近屋子,“碰”的一声,将门关上。
此时肖云帆已心灰意冷,满脑子都是林芷柔的那句话“我再也不会理你了!”这句话不断的在脑中回响,完全不顾没入身体的断剑,就这么痴痴呆呆的回到了卧室,这一晚,乔允墨没有回来,肖云帆躺在床上,背上没入的断剑也没有取出来,流出来的鲜血将床染了个通红。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肖云帆苦苦思索,“唔……”肖云帆一声闷哼,晕了过去,在其身后,“唉”一个黑衣人看着肖云帆这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将其抱住,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将肖云帆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肖云帆醒了过来,“这里是那里?”肖云帆醒来后,见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中,只有几只闪着微光的蜡烛为山洞照明。
“你醒了……”身后走来一人,他戴着一个上有螺旋花纹的面具,对肖云帆说道,“为什么不把断剑拿出来?”面具人问道。
“我想死,我已经生无可恋了,师妹说过不会再理我了。”肖云帆显得十分的颓废。
“呵呵,想死?”面具人轻笑,但声音显得非常低沉,“你的人生追求就这么点追求?你的度量就这么小,想死,还没那么容易!”面具人话音刚落,伸出一掌拍在肖云帆胸前。
“噗”肖云帆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同时,在体内的断剑也被排了出来,面具人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给肖云帆敷在伤口上,“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难道都不行吗!”肖云帆质问。
“呵呵,丝毫不容易,但是,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你身上背负着数万人,甚至整个武林的性命,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面具人一边敷药,一边对肖云帆说道。
“整个武林的……性命?为什么?”肖云帆有些疑惑。“对,整个武林的性命!”面具人起身,背负双手,长叹一声“至于为什么,很遗憾,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时机一到,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你不需要太纠结。”面具人将肖云帆扶起,长叹了一声。
第5章 决斗剑雨
面具人背对着肖云帆问道:“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梦想,成为一个世人称道的大侠,跟师妹快乐的在一起。”肖云帆回答道。
“那你知道‘侠’的意思吗?”面具人问道,“就像你今天去找何冲比武,你觉得符合侠的意思吗?”面具人质问肖云帆,“小子,杀戮永远不是变强的理由,一个人如果以打败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强大,那他就已经输了。”面具人在地上写了一个“侠”字,缓缓道:“你觉得侠也就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但是,真正的侠并不是这样,侠,是做事情深明大义,不鲁莽行事,做人光明磊落,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武功是在你真正需要用到它的时候,它才会被派上用场的。敌人来了你可以迎头一击,路见不平之时你也可以拔刀相助。只有在你遇到类似这样情况的嘶吼,武功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而这股子威力的源泉,都是源自你心中的那一股浩然正气。一个人,只要他有了这股浩然正气,即使身无绝技,即使不懂武功,他也同样可以睥睨天下!你明白吗?你觉得你今天做的符合侠义的理念吗?”肖云帆无话可说。
“唉”面具人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你都不理解,但我希望能给你以后做事情不要冲动,切勿鲁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为了一己私利,这是配不上这个字的,这些你不需要领会,你要知道,你的人生远没有那么简单,时机一到,我所说的你都会明了的。”面具人说完,“那你是……”肖云帆话未说完,就被面具人一掌拍晕了过去,“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面具人在肖云帆晕过去之后,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他抬头望着天,浑浊的眼睛流下两行清泪,口中喃喃道:“肖兄,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只要这件事完成了之后,我这把老身子骨就要去陪你们了。“
次日,肖云帆在卧室中醒来,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只有身上已经被弄出体外的断剑提听着肖云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什么是侠?”肖云帆喃喃自语道。
“肖大哥,你醒了。”乔允墨端着一盆水进来,关切的问道,“嗯,好多了。”经过昨晚上面具人的一番劝导,肖云帆已经看开了很多,但始终放不下对林芷柔的爱慕,看见林芷柔与何冲成双入对,他的心依然很痛,并且,经过昨天的事情,林芷柔对肖云帆的态度冷淡到了极点,见了面直接无视,这让肖云帆心里很纠结。
肖云帆这能靠练功来排遣心中的不快,“龙吟拳”肖云帆轻喝,周围的龙吟之声不绝于耳,将院内一颗大树击得粉碎,“引龙拳!”龙形拳劲飞出,在地面上扬起阵阵沙土,当烟尘消散之后,地面上多了一个洞,很显然,这是肖云帆用引龙拳打出来的,借着龙吟拳与引龙拳打出的气势,肖云帆口中爆喝“捣龙拳!”肖云帆感觉自己的力量瞬间被抽空,双拳向前,自拳头上发出的内力犹如两条咆哮的神龙,将整个小院子弄得尘土飞扬,烟尘弥漫,尘雾消散,地面上生生多出了一条长长的坑道,肖云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汗珠滴落。
奇怪的是,当内力被抽干后,再次运转真气,内力恢复的竟然比以前快了很多倍,肖云帆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中的经脉竟然壮大了一圈,这坚定了他寻找更高层次的武功的决心。现在的肖云帆才知道自己以前自小到大所学的功夫乃是三脚猫的功夫,心中打开了渴求武学的大门。
几日后。
武林大会终于召开,这一天,鼎铭派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以及掌门都在,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在期待着们期待着这场武林盛会的开始。
开场前都是开胃菜,几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在切磋,最终被各大门派一一打下台,晚上休息时,肖云帆独自一人在外面的城镇里面闲逛,突然,一阵警兆从心底升起,有人跟踪自己!肖云帆心中冷笑一声,难道这人并不知道自己神功突破?特意送上门来为自己练手的?瞬间做出了反应,身子一个转弯,转过拐角处,便隐身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一条白影如利箭般迅速的飞来,停在了房顶,四处张望,似乎在奇怪目标人物怎么突然失去了踪影。
“来者何人?为何跟踪于我?”蓦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白衣人一惊,迅速的转过身来,如雪的长剑已经提在手上,脸上申请一阵波动,不论如何,此人竟然能发现自己的跟踪,但是竟然还能无声无息的绕到自己身后,此人实力,非同小可。白衣人心惊不已。
白衣人瞩目望去,肖云帆此时已经带上黑色面巾,站在里白衣人大约一丈之外,一双冷电般的眼眸设在白衣人脸上,明明是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上,却让人有一种飘忽不定的虚幻的感觉,好像肖云帆本身就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一般,随时都可能消失。
肖云帆那看着这个白衣人,面巾下的嘴不禁一瞥,一张白涔涔的脸蛋,似乎能从上面刮下一层厚粉来一样,眼神显得十分的嗜血和疯狂,煞气极重,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白麻布帽子,白麻布长袍,白麻布靴子,腰间系着一条白腰带。这一身打扮在漆黑的夜幕里十分显眼,肖云帆心中慎重起来,这样的打扮的学人家做夜行人,以这身打扮做夜行人的,要么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要么就是绝顶的高手,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很显然,这白衣人完全不像一个傻瓜,那就是一个绝顶高手,那就属于后者,对方的武功,已经是很可观了,至少轻功不错,能跟踪自己这么长时间,轻功肯定在江湖上能排的上号。
“你是谁,把你的面巾解下来!”白衣人说道,但是并没有回答肖云帆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肖云帆命令道,肖云帆冷笑,“要我解下面巾,就凭你,还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我马上就让你知道!”白衣人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出,在这短短一句话的时间里,白衣人竟然刺了十五剑有余,凌厉的剑光,似乎将空气也切割开来,绕着肖云帆不断的攻击,肖云帆运转虚鬼步,犹如风中的飘絮,不断的躲闪,白衣人有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竟然一剑也没有刺到肖云帆身上。
肖云帆冷笑一声,“这套剑法,是封尘派的剑雨吧,当真好狠!”白衣人听后,长剑一收,突然面对着肖云帆向后跃出好远。
“呵呵,原来你早就看出了我的来历,不错,我就是剑雨,骤雨剑法的唯一主人剑雨!”
“传闻骤雨剑法的主人好勇斗狠,不知道剑雨兄这次来,有何贵干那?”肖云帆跃上房顶。
“呵呵,现在嘛,自然是,杀你!”剑雨眼中充满了暴戾的神色,突然脚下用力,身子腾空而起,直直拔向上空五丈有余,随后,手持长剑,直直的想肖云帆刺来。这一剑,光辉璀璨,就像是将漫天星辰的光芒聚集在剑上一样,鉴于浑身都被剑光笼罩在其中,整个身体上下仿佛化作了千万把剑,想肖云帆杀来,这就是骤雨剑法的最高奥义,以自身化作无数的剑,那才是真正的骤雨!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肖云帆瞳孔一缩,脸上浮现出赞赏之色,这应该就是剑雨最强大的一剑,“人剑合一”了吧。
“废话少数,纳命来吧!”剑雨大喊,剑的威势不减分毫,想肖云帆杀来,肖云帆脸上赞赏之色一敛,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人已经到了剑雨身后,抽出长剑,直指剑雨的后背,“锵”剑雨长剑插至身后,挡住了肖云帆的这一击,肖云帆借势向后跃出,将已经融会贯通的“龙吟拳”一剑法的方式施展出来,长剑仿若变成了一条神龙一般,龙吟声隐隐在耳边回响,一路势如破竹的向剑雨刺来,剑雨的骤雨剑法在快也挡不住夹杂着无匹气势的龙吟剑气,将剑雨长剑击断,剑气重重的击在剑雨的心口窝,一口鲜血吐出,剑雨已经倒地不起。
肖云帆运转虚鬼步,来到剑雨身后,一个手刀将剑雨砍晕,悄无声息的走了,现在是武林大会期间,如果这个封尘派最强的弟子死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呢。所以,肖云帆只是将他打晕,相信很快就有人来救他了。
肖云帆从镇子上消失,快步赶回鼎铭派,回到卧室时,看见乔允墨房间里还点着灯,当肖云帆回到卧房时,却见乔允墨在自己卧房等着他,“肖大哥,你回来了?”乔允墨见到归来的肖云帆显得有些兴奋,“嗯,你怎会么在我房间?”肖云帆问道,“我在等肖大哥回来,既然你回来了,我走了。”“嗯”肖云帆答应道,乔允墨红着小脸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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