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相声题材的文章里,萧陶说到李伟健。这一篇,萧陶要说的是李伟健的搭档武宾。有一年,萧陶去医院看病。候诊时,见屏幕上打出“武彩缤纷”,萧陶马上联想到武宾,心想不会是武宾的孩子吧?等医生叫号时,萧陶哑然失笑,这位武彩缤纷还没学会走路呢。
武彩缤纷跟武宾唯一的关系就是都姓武
武宾生于1968年,比李伟健大一岁半。他俩是北京曲艺团学员班的同班同学,当年的同班同学还有于谦、刘颖等人。有人说,刘廷凯也是其中一员。刘廷凯比武宾大十岁,1975年就进了由北京曲艺团代培的艺校,跟随罗荣寿学习,后拜罗荣寿的徒弟李国盛为师。单从年龄上说,刘廷凯应该就不是武宾那一届的。这里萧陶多说一句,那一届是北京曲艺团办的最后一届学员班。
1984年,武宾开始跟李伟健搭档。他俩之所以搭档完全是学员班老师的“拉郎配”。当时,老师给于谦安排的搭档是刘颖。刘颖后来拜李金斗为师。上世纪九十年代,刘颖去日本留学,一去就是八九年,于谦耍了单,才去北电充电,改行演戏。于谦跟郭德纲的合作始于2002年,至今已有18年。虽然不算短,但只有武宾跟李伟健36年的一半。
此图来自于李伟健的自媒体(配注为萧陶所添加)
一般来说,相声搭档有这么三种类型,第一种是既有买卖,又有交情;第二种是有买卖,但没交情;第三种是台上使活,台下不说话。最后一种,搭档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太长,而第一种一定是黄金搭档。武宾和李伟健就属于第一种。
因为搭档的时间长了,武宾和李伟健不仅相互知根知底,还形成了很多固定的模式。比如,在创作上发生分歧,如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请观众当裁判。再比如,演出费分账,一直是一人一半。武宾是捧哏,词少,但李伟健不会少给武宾一分钱。萧陶写过相声演员裂穴的系列文章,很多相声搭档散伙其实都跟钱有关,在这一点上李伟健局气、义气。这应该就是他俩能合作这么长时间的秘诀。
当然,李伟健也有抱怨的时候。在做客某电视台一档访谈节目时,李伟健就曾抱怨说,别看人前武宾被误认为助理,在背后却更像大牌,真正的助理是我,出外演出,买票、办手续、跑腿的事都是我的事。李伟健说的是不是事实,萧陶不得而知。如果是事实,那只能说明李伟健是劳碌命。不过,武宾也是仗义之人。
武宾在电影《笑神穷不怕》里饰演相声开山鼻祖“穷不怕”朱绍文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武宾开了三年的出租车。之所以去开出租,一种说法是武宾开餐馆赔了钱,开出租赚钱还债。不管真与假,武宾开出租这件事是真事。那时相声不景气,说相声很难赚到钱也是真事。
在那三年里,武宾白天开出租车,晚上拉李伟健去茶馆说相声,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武宾没要过李伟健一分钱,替李伟健省下不少的车钱。但武宾管接不管送,因为散场后他还要继续拉活。
有一回,有位看演出的女观众坐武宾的车回家。她觉得武宾面熟,就问武宾,您有哥哥或者弟弟吗?武宾说,我就一姐。女观众不信,说,不可能,你一定有!那位女观众做梦都不会想到身边的这位出租车司机就是刚在台上说相声的相声演员。
不戴眼镜,李伟健有点像赵本山模仿的人物——他大叔。右为武宾
自2005年起,武宾和李伟健曾多次上过央视春晚。有人调侃说,北京开出租的厉害了,还能上央视春晚说相声。其实上春晚时,武宾已经不开出租了。再说,武宾是专业相声演员,开出租算临时工。不过,相声演员开出租,除了武宾外,全中国应该没有第二人,好在开出租并没耽误他说相声。相反,武宾认为那三年恰恰是他长进最大的三年。后来,根据这段经历他创作出相声《出租车司机》。真是应了那句话,艺术来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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