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号公路
解·析·美·国·梦
文、图 / 曾翰
驾车从暴雪纷飞的芝加哥的ADAMS大街出发，耗时3个星期、开行6000多公里后,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终于到达ROUTE 66（66号公路）终点——圣塔·莫尼卡海滩之门。通过相机，我们看到了美国真实的66号公路，透过这条美国的“母亲之路”（The Mother Road），我们又看到了有别于他国的美国——一个民族包容、文化多元与一体的自由国度。我们不仅用镜头后的心静静地把这条美国灵魂之路上的标志、建筑、废墟、自然景象一一记录下来，还与路上遇到的人对话，而且都问他们同一个问题——他们眼中的美国梦……
66号公路，是美国历史上的交通要道之一，1926年11月11日建设，1927年完工，1985年6月27日被废弃出美国公路系统。东起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原本西至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1936年延伸至圣塔·莫尼卡。作为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66 号公路是人们追寻自由的轨迹，沿着它，我们可以回头去找寻最初的精神家园。
芝加哥到洛杉矶、贯穿美国的母亲路——66号公路。
美国66号公路示意图。
在圣路易斯，我们从该市的地标建筑Gateway Arch下经过，仰望那座超巨型圆弧大门，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美国梦。半个多世纪前，美国人建造了这个超级地标建筑，以彰显二战后作为超级大国的光荣与梦想，同时，通往西海岸的66号公路上日渐繁忙喧嚣，无数怀揣“美国梦”的新移民正是沿着这一美国最早的高速公路向他们的梦想进发。
伊利诺伊州（Illinois）
威廉斯维尔镇（Williamsville），Frank Kahlns，55岁。这个修车库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与汽车相关的古董，部件。修车库的墙上还挂满了各个年代的旧车牌，连1910年代的车牌都有。
俄克拉荷马州阿佛顿的Ada老人和她的猫，67岁。牌子上写着“休息天堂汽车旅馆”。
俄克拉荷马州（Oklahoma）路德镇（Luther）的山姆大叔（Mr. Sam），82岁。在那个据山姆说是全美国最大之一的私人粮仓上是一个大大的66号牌子。
半个世纪过去了，66号公路上的美国梦化成了斑驳的古道和随处可见的废墟遗迹，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他们还有美国梦吗？他们的梦又是什么？如此这般，无论他们谈笑风生还是只言片语，所有的话语或者话外之意，都成为我们旅程中见证66号公路历史和现状的精神所在。
66号公路上的弃物和废墟往往带有汽车工业文明的印记，也带来独特的想象和创造空间。
堪萨斯州（Kansas）噶连纳镇（Galena）《汽车总动员》的故事背景就是发生在老66号公路上，片中的许多汽车角色造型和背景景物都取材于66号公路。
伊利诺州伊（Illinois）威明顿（Wilmington）路边的绿巨人。威明顿有66号公路的第一个著名景点，就是这个拿着炸弹戴着头盔穿绿色衣服的巨型人偶，这种两三层楼高的巨型人偶是66号公路最生猛的标志，是当年某些商店为吸引眼球而放置在路边的立体广告。
探访了那么多生活在66号公路周边的人们，得到的关于美国梦的答案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美国梦”，而路上最多的是骑着哈雷等重型摩托的逍遥骑士，就像20世纪60年代早期公路电影的经典《逍遥骑士》里彼得·方达的特立独行一样，穿着个性十足的仿古摩托骑士装，将马达开得轰隆作响，列队蛇行于荒野和乡镇之间。
加利福尼亚州（California）路德鲁镇（Ludlow），大卡车司机James Robinson, 59岁。一路相伴而行最多的就是那些像变形金刚擎天柱一样的大卡车，它们是美国公路上最雄性的代表物。“现在都不会有人开卡车走66号路的，现代运输需要速度，需要效率。66号路早已经被淘汰了。”
俄克拉荷马州（Oklahoma）伊瑞克镇（Erick），Harley和Annabelle。从前他们到处流浪，靠扮演小丑，弹吉他卖唱为生。22年前来到这里安顿下来。现在他们的店主要与旅行者交换物品,镇店之宝是一块很大的66号路牌，是当年建公路时的第一代标示牌。
密苏里州（Missouri）霍尔镇（Halltown），恐龙加油站老人Gary Turner和1929年的福特老爷车。年轻的时候他在加利佛尼亚类似迪斯尼乐园的游乐场扮演Jesse James（传说中的西部劫持火车的大盗）。
加利福尼亚州（California）厄若·格兰德镇（Oro Grande），“瓶子老人”Elmer Long, 61岁。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去收集能回收利用的物品。当年父亲就用瓶子做了几棵树。大概8年前，他做了3棵“瓶子树”。从此这个“瓶子树林”越做越大。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从荒野沙漠里捡回来的，包括身边这个大炸弹。
66号公路上有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博物馆，大多是民间人士自发搞起来的，是在66号公路上旅游的有趣看点。
德州（Texas）某农场中的甲克虫车。66号公路简直可以成为世界上最长最大型的汽车历史博物馆，各种造型奇特的改装车让人震撼。
亚利桑那州(Arizona)郝布鲁克镇(Holbrook)上的恐龙雕塑，这个以恐龙或木化石著称的小镇，随处可见大小形态各异的恐龙雕塑，简直就是66号公路上的侏罗纪公园。
奥克拉荷马州（Oklahoma）艾尔克镇（Elk City）的66号公路国家博物馆。66号公路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博物馆，艾尔克镇上的这家名头最响，是唯一一家冠以国家称号的66号公路博物馆。
到达终点时，圣塔·莫尼卡阳光灿烂，没想到的是，走过海滩，走过游乐园，是一片密密麻麻插着几千个白十字架的沙滩：每一个十字架代表一个在伊拉克战死的美国士兵，中间还插着新月形架和六角星架，应该是牺牲的穆斯林和犹太裔美国士兵，反战人士是希望不同宗教种族的人都能在这个世界上和平相处……
德州（Texas）巴黎（Paris）。对，巴黎！这个巴黎，在美国的得克萨斯州。这个巴黎，跟那个巴黎一样，也有一座艾菲尔铁塔。这个巴黎，就是文德斯公路电影代表作《德州，巴黎》的那个巴黎。当然，德州是牛仔之乡，给铁塔戴顶牛仔帽是理所当然的了。
加利福尼亚州 （California）安博镇（Amboy）东边六英里的“鞋树”。开满黄花的枝干上挂满各种鞋子，仿佛硕果累累。在树上挂鞋，据说是拉丁人一种祈福的方式。
本文节选自《文明》2012.11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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