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当垆卖酒
时间：同上。
地点：成都琴台故径相如家，临邛大街酒店铺子。
人物：司马相如、卓文君，及文君父母、哥哥、佣人、家丁等。
司马相如、卓文君当垆卖酒店图片
情节：相如在成都的家，徒有空名贫穷如洗。夫妻二人虽然弹琴、读书过日子，但是生计却发生严重问题。为了生存不得已，回到临邛开酒馆谋生。卓王孙家虽然颜面尽失，但是迫于当时的礼仪，不得不佯装不理。
一年后卓文君哥哥卓文贵，在京城长安为《子虚赋》活动贤良文学成功。相如即将赴京，成为朝庭命官。卓王孙正式明确女儿婚姻，承认相如为女婿，分给他和卓文君巨大财产。有铜钱百万缗、文君原来的嫁妆价值十万缗，男女佣人一百名。相如回成都兴家，购买田地住宅等；过上富足的日子，同时等待朝庭的召唤。
第1幕：夫妻策划45………………………………49
幕启：舞台布局相如寒碜的家，但是有书柜等。卓文君弹琴，相如舞剑。
幕前后唱：
“绿绮 [qǐ] ”弹奏声好听，琴台故径传佳音。
高雅女子卓文君，身随司马字长卿。
书生本无经济策，日子越过越寒心。
家徒四壁如何行？夫妻商议脱苦贫。
……。
相如：（舞剑，且舞且唱）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卓文君停止弹琴。）
卓文君：长卿，我去做饭。（下，过一会儿幕后喊）相如、郎君，吃饭了！
相如：（对幕后）待一会儿，我还要看一会儿书！（从书柜找出本、屈原的《楚辞》，翻阅到其中之一“河伯”，作阅读状，唱。）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cān） 螭（chī）；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
（译文：
我和你河伯畅游在九河上，大风吹过河面上掀动波浪。
随你乘着荷叶作盖的水车，以双龙为驾螭龙套在两旁。
登上河源昆仑向四处眺望，心绪随着浩荡的黄河飞扬。）
……。
（卓文君托盘端酒碗上。）
卓文君：长卿，你且舞剑，且读诗。连饭也顾不上吃？来先喝碗酒助兴！
相如：（放下书，端起酒碗）酒，大梁酒！这几天，我家做饭用米，也是向店铺借的。店老板已经声明，不再借米给我家，你哪来的大梁好酒？
卓文君：来你家几个月，我家的车和马都卖了；自己带的私房钱，盘缠费也都用完了。临行前，我母亲把她的金发簪、金手镯都给我，说是应急时用！我用金发簪，在街上店铺，换了一坛50斤大梁酒。金手镯，不能再拿去换吃的、喝的，应该用它开家酒店。
相如：你把我都说糊涂了！这成都大街上，认钱不认人，笑贫不笑富。一只金手镯，如何能开家酒店？
卓文君：到临邛去，一只金手镯，能开家酒店！
相如：啊……？！
卓文君：我家是临邛大户，家门亲戚众多，他们会照顾我们。再说我爹、我娘，有的是钱！见到我们开店，他们颜面尽失，不会不管的。
相如：卓王孙家，千金小姐。被我穷书生，拖累来开酒店，当垆卖酒？你爹还不杀了我！
卓文君：不会的。我跟了你，我爹、我娘都高兴才是？
相如：什么、什么？你爹、你娘高兴？这我就搞不懂了。
卓文君：你在大梁，梁孝王门下，有过一段时间。大梁酒，知道怎么做吗？
相如：知道是知道，但还没有做过。
卓文君：知道就行，做酒吗？我家有大梁人烤酒，可以请来指点，取酒糟来发酵。我们尝试着来，会成功的。（从手腕上取下金手镯）这只金手镯，如果换酒、换米，只能过几个月。如果开酒店，能过几年或一辈子。我和我娘，有一年或三年之约。时间到了，爹娘会管我们的。
相如：为什么要一年或三年，之后才管我们？
卓文君：我娘说了，当今圣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凡事都得遵从礼仪，服从孔孟之道。文君寡居，与人私奔；不合礼仪，众口铄[shuò]金。如果皇帝怪罪下来，我卓王孙家，会土崩瓦解。一年或三年过后，一切复归平静。那时候我爹娘，才有可能管我们。
相如：好！说得好！你爹你娘，高瞻远瞩。我们这就去临邛，开家酒店。你当垆卖酒，我跑堂打杂，还兼酿造大梁酒。一定要撑过，眼面前的，一年或三年。只是成都去临邛，200~300里地，这路上我们怎么走？
卓文君；我的金发簪换酒，还剩下些铜钱；够租辆马车，我们乘坐马车去。
相如：好！我们乘坐马车去。
幕前后唱：
求凰功成双凤飞，意气风发一书生。
乘坐马车回临邛，车载相如和文君。
撑过眼前困难境，之后高兴登龙庭。
千古文章有长卿，百代青史留美名。
……。
第2幕：当垆卖酒49………………………………51
（换幕，现前面场次，出现过的临邛街景。有“大梁酒”的牌匾，落款为临邛县令王吉。时已经冬天，有灯光下雪的景象。卓文君、司马相如，皆穿着下人打扮。）
现在的成都市琴台故径图片
幕启：幕布前后唱。
临邛开张新酒馆，后面烤酒前面店。
美女文君当垆站，才子相如端碗盘。
县令王吉题写匾，人来人往好稀罕。
满街市民皆称善，安知卓家苦和甜？
（相如文君招呼客人。）
相如：里面请！有座位！
文君：大梁酒！蒙山茶！客官，请品美酒，赏名茶！
（有客人进出，文君、相如有卖酒、送茶，端盘送碗的举动。王吉县令微服私访，从酒店中出来。）
王吉：长卿兄、文君小姐，你们二位，人好、酒也好！这前面卖酒，后面烤酒的店铺真好！还有院落的井水，泡茶真是太好！
卓文君；感谢王吉县令夸奖，还请县令给井题写个匾？
王吉：那就写成“文君井”吧！？下次写好送来。
相如：谢谢王吉兄，以后还请你多来。
王吉；是要多来，只是来酒店；就得微服私访，不能穿官服。
卓文君：不管你穿什么服？你都是临邛县令。
相如：还请王吉县令，着力保护在下！
王吉：此话怎讲？
相如：在下司马相如，把卓王孙家；文君千金小姐，连累来当垆卖酒。罪过、罪过，那卓王孙家，会不会派人杀了我？！
王吉：我看不会，你这酒店伙计当得好。那卓王孙家，会面带愁容心里笑，大雪纷飞不觉寒。
（换幕：卓王孙家，前面层次出现过的景象。卓王孙夫妇上，有佣人、家丁相伴。卓王孙夫妇对唱、联唱。）
卓王孙：（唱）
小女子居然在临邛开店！
卓王孙妇：（唱）
相如他身上穿下人打扮。
卓王孙：（唱）
街上哄邻里笑言语纷乱！
卓王孙妇：（唱）
卓王孙富贵屋尽失颜面。
卓王孙：（唱）
我只好在家中闭关修炼！
卓王孙妇：（唱）
不出门不上街任其随便。
卓王孙妇；（白）老爷，依我看。文君和相如，开烤酒作坊；顺带卖酒、卖茶的店铺，这件事做得好。
卓王孙：是啊！这件事，闹腾得越大越好。闹腾得汹！当今圣上，才不会怪罪。女儿寡居，与人私奔；不合礼仪，众口铄[shuò]金。只是我卓家文贵，去京城长安；打点《子虚赋》，入选贤良文学。时间快一年了，不知进展得怎么样？
卓王孙妇：是啊？时间越长，越是让人担心啊……！
卓王孙：有什么担心的？大把花销铜钱、银子、金子就是了。
（天幕上变换，春花雪月的景象，代表时间过一年。舞台上现“大梁酒”、“文君井”的牌匾。相如、文君，且歌且舞，唱词如下。）
时间快白驹过马上一年，
大梁酒文君井已经名传。
美女子有才子经营店面，
且烤酒也卖酒兼销茶点。
文章事先圣功千古不变，
《子虚赋》选贤良有人举荐。
（相如文君歌舞罢下场。）
第3幕：忽传佳音51………………………………54
（内容提要：卓文贵按父亲的吩咐，大把花钱花银子。一是将铜街子原邓通家的产业，收购归卓王家。二是将司马相如的《子虚赋》推荐到汉武帝那里，相如成功为贤良文学。两件事办成后，卓文贵神气回家，现在他腰挎宝剑，率二带刀家丁，挥动马鞭歌舞上场。唱词如下。）
现在的邛崃大梁酒庄，有些像当年的卓王孙家图片
出外面时间过整整一年，
大事情已经是办成两件。
铜街子兼并了邓家业产，
《子虚赋》举贤良已经入选。
报父母告文君快马加鞭，
卓文贵很高兴满心喜欢。
……。
（卓王孙夫妇上，二人对唱、联唱。）
卓王孙妇：（唱）
大儿子卓文贵外面回转！
卓王孙：（唱）
有书信已经在到达先前。
二人合唱：
儿子他办事情很是能干，
父母命完成了大事两件。
……。
（卓王孙夫妇，和儿子卓文贵等会面。）
卓文贵：启禀父亲、母亲，儿子先前的书信，想必是你们已经收到？
卓王孙夫妇：书信已经收到。信上说兼并邓家，举贤良文学，两件大事已经办成。
卓王孙妇：我儿辛苦了。
卓王孙：具体情形怎么样？
卓文贵：第一件事。铜街子的主人邓通，早先被大行景皇帝，下旨罚没家产、流放雅安。邓通本人，沿街乞讨，已经穷极而死。邓家过去的，铜山铜矿、炼铜作坊、铸造工匠已经充公。但是生产停顿，匠人们生活困难。我已经用朝庭的营业执照，拿钱向当地官府；收购铜街子，兼并那里的一切！
第二件事，我在长安，找了许多人。好不容易找到，蜀郡邑人杨得意。他是当今武皇帝的狗监，掌控朝庭和上林园，看家护院、打猎撵山用的犬只。请他向大汉武帝，推荐《子虚赋》文章。现在《子虚赋》得到武皇帝的赏识，已经入选贤良文学。作者司马相如，汉武帝拜官为中郎将；不日圣旨，即将到成都。
卓王孙：好！我儿能干，我卓家后继有人。那位司马相如，当年奇货可居，现在已经是你妹夫。相如入朝庭，我卓家也算是，朝内有人！今生今世，大汉武皇帝之下；我卓王孙不会成为，邓通那样的人。我卓家虽然，家大业大，也可以保平安、无大事。我和你妈，可以安度晚年了！这正是“下棋须看三步远，举手不悔自无悲”。快去临邛大街，把消息告诉你妹妹卓文君！还有司马相如。
卓文贵：我妹妹在，临邛大街？
卓王孙：她在那里，当垆卖酒。
卓王孙妇：司马相如，也在那里。
卓文贵：相如？也在那里？
卓王孙：他在那里，跑堂打杂当伙计。
卓文贵：啊呀？
卓王孙妇：儿啊……！你就别啊呀了。快去告诉你妹妹、妹夫。
卓王孙：去吧，为父和你母亲，随后就到。
卓文贵：得令！（招呼先前同行的，两个带刀家丁，三人同下。）
卓王孙夫妇：怎么样？我们收拾、收拾，正式去见见女婿、女儿罢也。
（第五场完：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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