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庙真实故事(伏羲山研究会创修巴国史略)(1)

☆前言

巴国兴起于巴山汉水,在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战国2600年的历史长河中,巴山南北东西两汉水始终是巴人的主流。它是《山海经》记载的三皇五帝时代“西南有巴国”(以汉南伏羲山为中心),《吕氏春秋》记载的夏代“汉南之国四十国”(以“三星堆金铜器群”为中心),殷墟甲骨文记载的“巴甸”或“巴方”(以“汉中金铜器群”为中心)。它是八个邦国结成联盟区,同盟者即《尚书·牧誓》所载“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盟主居西城(今陕南安康市为中心)。比如西周《史密簋》载虎巴首领史密,受周王之命率领本部虎族(以汉滨关庙王家坝为都邑的虎巴彭国),联合湖北竹山龙巴庸国“釐伯”、月河蛇巴濮国“僰”族、吉河巴子国“姬周”,组成右路军,与邻近卢国首领师俗率领的左路军,“卢、虎会“,去“东征”平息齐国叛乱。《史记◎商君列传》载春秋秦穆公用百里奚为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自此汉水巴人亲秦恶楚。《战国策·燕策》谈秦对楚用兵:“汉中之甲,乘舟出于巴,乘夏水而下汉,四日而至五渚。”这里的“巴”指西城全境;而《史记》载战国苏秦所言:“楚北有郧阳。”并载楚威王所言:“秦有举巴、蜀,并汉中之心。”其“巴”是指西城“巴方”和已迁到重庆的“巴子爵”,其“蜀”是指从南郑到四川的蜀国,其“汉中”是指从河南丹阳到湖北襄阳、郧阳、上庸、房陵即楚之汉中郡。说明殷商西周春秋战国时代,西城是一个独立发达的“巴方”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区。

☆1、三皇时代

《山海经◎海内经》:“西南有巴国。大皞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陕南是西南之首,汉南即大巴山,巴山先民为巴人,巴人立国称巴国。巴山北坡陕南安康市有伏羲山(俗谓皞皇山、高王山),伏羲山是西南巴国的发祥地,其山有太皞包、咸鸟山、厘民沟、照毕山,与记载一一吻合。《路史◎后记◎大昊伏羲氏》:“伏羲生咸鸟;咸鸟生乘厘,是司水土,生后炤(照或肇);后炤生顾相(务相廪君),降处于巴,是生巴人。”《世本◎氏姓篇》:“廪君之先,故出巫蜒。廪君名务相,姓巴氏。”伏羲山北坝河镇二郎村濮砣山并峙廪君山,其西关家镇有巫国垭(巫咸国)、蜒氏垭。《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廪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祠焉。”廪君为白虎巴氏彭国始祖,汉南平利县中皇山东部有白虎山、白虎岩,安康市境内“白虎庙”遗址众多,有的至今香火不绝,简称“白庙”的遗存地名比比皆是。伏羲六世孙在巴山建立“巫咸国”,《路史》:“神农使巫咸主筮。”《归藏◎启筮》:“昔黄帝与炎帝争斗涿鹿之野,将战,筮于巫咸。巫咸曰:果则而有咎。”川东有“巫咸山”,是后世巴人“族迁祖随”而追封。

伏羲庙真实故事(伏羲山研究会创修巴国史略)(2)

☆2、五帝时代

《华阳国志◎蜀志》:“蜀之立国,肇于人皇,与巴同囿。至黄帝,为其子昌意娶蜀山氏之女,生子高阳,是为帝颛顼;封其支庶为蜀,世为侯伯。”《巴志》:“人皇始出,继地皇之后。华阳之壤,梁州之域,是其一囿,囿中之国则巴、蜀矣。五帝以来,黄帝、高阳之支庶世为侯伯。及禹治水,命州巴、蜀,以属梁州。”其时“巴、蜀同囿”,巴在汉南巴山北坡,蜀在汉北秦岭南坡,陕南安康市旬阳县汉北有蜀河,并有蜀王冢。伏羲八世孙柏高,《山海经◎海內经》:“华山清水之东,有山名曰肇山,有人名曰柏高,柏高上下于此,至于天。”《西山经》:“清水出焉,南流注于汉水。”而“肇山”即伏羲山之肇毕山。《管子》:“黄帝问于柏高。帝乘龙鼎湖,而柏高从。”《世本◎氏姓篇》:“柏氏,柏皇氏之裔。”柏高为巴王,精通天文,黄帝拜其为师。伏羲十一世孙伯夷,为帝颛顼刑法大臣,《尚书◎吕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伏羲十二世孙伯招,为帝喾师,《吕氏春秋◎尊师》:“帝喾师伯招。”伏羲十四世孙伯夷秩,为帝尧秩宗大臣,《国语◎郑语》:“伯夷秩能礼于神,以佐尧者也。”伏羲十七世孙伯夷宗,《尚书》和《史记》均载其为帝舜秩宗大臣。

☆3、夏朝时代

A、夏代初期的巴王为孟涂,孟涂为夏启的封疆大吏,治理巴国执掌祭祀和讼狱于孟涂山,巴山北坡陕南安康市汉滨区坝河镇与旬阳段河镇的临界山即孟涂山(俗谓孟王寨),其山主峰有古代大型孟王庙遗址。《山海经◎海内南经》:“夏后启之臣曰孟涂,是司神于巴。人请讼于孟涂之所,其衣有血者乃执之,是请生。居山上,在丹山西。”晋郭璞注:“不直者则血见于衣,言好生也。丹山在丹阳,属巴。”自夏代至战国中期属于巴地的“丹阳”在汉水中游汉北今河南淅川,孟涂山恰好在“丹山西”的大巴山北坡汉水之滨。而大巴山东南的巫山,亦有后世关于孟涂的传说,南宋罗泌《路史◎后纪十三》注云:“丹山之西即孟涂之所埋也。丹山乃今巫山。”《巫山县志》:“孟涂祠在县南巫山下。”此说“丹山乃今巫山”,却不是“在丹阳”之“丹山西”,属巴人文化区同一传说的分化。

B、夏代晚期汉南巴巫邦族众多,战国《吕氏春秋◎异用》和西汉刘向《新序◎杂事》均载“汉南之国四十国”皆归商汤,商汤获得邦联制群巫之国“汉南之国四十国”相助而灭夏建商得天下。

☆4、殷商时代

A、殷商时代的“汉南之国四十国”,是指汉水之南以大巴山为首的整个西南,即《尚书◎禹贡》“华阳黑水为梁州”,“南到交阯”,为华山以南直达云南流入越南的黑水河;“四十国”为众多氏族部落,以百濮、百越、三苗、氐羌为主体;“汉南之国”是这些部落联盟,他们以巴巫文化为联系纽带,以原始“巫咸国”为模式,构成群巫之国;其国都在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大立铜人像是其联盟大酋长,神态各异的众多铜人像是各部族君主;他们既是政治领袖,又是群巫之长,控制着天地人神之间的交通,通过举行隆重的宗教祭祀仪式,巩固结盟。而汉水巴人各部族是其与中原交流和抗衡的前锋,汉中市城固、洋县出土的“商周时代巴蜀铜器群”多达530余件,证明汉水巴蜀文明于殷商时代已达鼎盛期。“三星堆”文明与中原文明并驾齐驱;其众多金器,与希腊、埃及、巴比伦等上古世界极顶文明争奇斗艳;显赫历史地位不可低估。

B、从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卜辞可见,汉水巴人与殷商王朝先是友好睦邻而成为同盟甸服的“巴甸”,后来成为与殷商王朝抗衡的“巴方”——商王武丁三次派其妻妇好率领名叫盾的沚国之君征伐巴方;《诗经·商颂·殷武》亦载其大肆侵犯巴人领地“奋伐荆楚”。汉水巴人愈战愈强,终于融合壮大为“牧誓八国”劲旅。

C、商代晚期,周文王到汉南巴河(今陕南安康市坝河流域)与巴人结盟,在念姒湾一带遇见了巴人“窈窕淑女”大姒,于是,诞生了一首震古烁今的南音《关睢》;周文王时,汉水巴人已拥有龙巴庸、凤巴蜀、唐巴羌、姜巴髳、虞巴微、夏巴卢、虎巴彭、蛇巴濮八国邦,形成了邦联制大巴国;结盟的最佳选择是联姻,这桩非同凡响的婚姻,居然奠定了一个“大周”天下,大姒生下周武王,成为灭殷主师,而大姒娘家汉水巴人八国则是主力军。《尚书·牧誓》载周武王之言:“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华阳国志·巴志》:“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著乎《尚书》。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故世称之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

伏羲庙真实故事(伏羲山研究会创修巴国史略)(3)

☆5、西周时代

A、周武王得天下后,按“公、伯、侯、子、男”五等级给“牧誓八国”封爵位——1、公爵:髳,齐太公吕尚(武王岳父);微,陈胡公满周(武王女婿);髳、微两国各大邦族均封侯爵。2、伯爵:庸伯;卢伯;彭伯。3、侯爵:蜀侯;羌侯;濮侯。又给宗族分封了个“巴子爵”,监视“牧誓八国”。《华阳国志·巴志》:“武王既克殷,以其宗姬封于巴。”封地在汉南今平利县和汉滨区的姬(吉)河流域。则西周时期汉水巴国便有九个诸侯国和褒、缯两邦族附周,从而脱离了以“三星堆”为中心的“汉南之国四十国”的群巫之国,“三星堆”因失汉水巴国而衰落。

B、周成王殷见汉水巴国诸侯——清光绪二十八年出土岐山刘家原一件“大保玉戈”,被流落海外,现藏美国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该玉戈铭文:“六月丙演,王在丰,令大保省南国,帅汉出,殷南令濮侯君,用驺走百人。”其大意是——建子夏历四月丙寅日,成王在丰都,命令大保召公巡省南方诸侯国,沿汉水而下,发布成王要殷见诸侯的命令;并到汉南会见濮侯君,用御者仆人百名赏赐。《逸周书·王会》载周成王大会诸侯时“巴人以比翼鸟”进贡。

C、周康王命汉水巴人东征——1986年出土于陕南安康市汉滨区王家坝的《史密簋》铭文:“唯十又二月,王命师俗、史密曰:东征,敛南夷,卢、虎会。杞夷、舟夷、雚、丕陟,广伐东国齐师、族徒、遂人,乃执鄙、宽、亚。师俗率齐师、遂人左率伐长必;史密右率族人、釐伯、僰、姬周伐长必,获百人。对扬天子休。用作朕文考乙伯尊簋,子子孙孙永其宝用。”《史密簋》铭文大意是——建子夏历十月,周王命师俗、史密:“到东方去征伐平叛,联合南方夷人,与本部卢族、虎族从征。”因为东方的杞夷、舟夷、雚、丕陟,纠合一起举行叛乱,大规模进攻西周的东方国家齐师及其所属族徒和遂人,并抓走了边疆封吏图、宽、亚。于是,师俗率本部卢族,会合东方齐师及其南部的部族和遂人,为左翼攻伐长必;史密率领本部虎族,联合汉南龙巴庸族釐伯、蛇巴濮人僰族,宗姬周族巴子爵,为右翼攻伐长必,并擒获上百名俘虏。受到周天子的嘉奖。为了光耀其荣宠,乃为其父乙伯做了件尊簋,世代流传显耀。因为汉水巴人仅助文武成康,而与昭穆宣幽为敌,所以,《史密簋》应属周康王时期遗物。

D、汉水巴人溺杀周昭王并“丧其六师”——《诗经◎小雅◎四月》:“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周原出土的西周史官所铸《夫钟铭》:“南国虎子敢蹈处我土,王敦伐其至,扑伐厥都,虎子乃遣间来逆昭王。”宋代安州出土西周铜鼎铭文:“唯王令南宫伐反虎方之年。”《初学记》引《竹书纪年》:“昭王十六年,伐荆楚(荆楚属巴地,巴人驱赶周成王封赐的楚子爵,引起昭王征伐巴人),涉汉,遇大凶。十九年,荆人卑辞致于王曰:愿献白雉。乃密使汉滨之人,胶船以待。王遂南巡狩,将抵于汉,天大噎,雉兔皆震,丧六师于汉。时王至中流,胶液,船解,王及祭公、辛余靡皆溺。”显然是汉水巴人设计、伏击、围歼,致使“宗周丰都西六师宿卫军”全军覆没,昭王及随军的公卿大臣溺水尽丧。

E、“周穆王南征,三军尽化”——《竹书纪年》:“穆王南征,君子为鹤,小人为飞鹗。”《抱朴子◎释滞》:“周穆王南征,三军之众,一朝尽化,君子为猿为鹤,小人为虫为沙。”这正如汉水巴巫蛮道所谓人死后脱生变化,打入“天道”和“地道”。其实是穆王为其父昭王复仇,调兵遣将南征汉水巴人,仍落惨败,“三军之众”皆丧失,“一朝尽化”为乌有,魂飞魄散,折戟沉沙。

F、汉水巴人助申侯殊幽王灭西周——依《史记◎周本纪》说:褒人有罪,献美女褒姒以赎罪;幽王宠爱褒姒,生子伯服;“竞废申后及太子,以褒姒为后,伯服为太子”;“申侯(髳巴)怒,与缯(夏巴)、西夷(《说文》:“那,西夷国。”仅陕南安康市旬阳县就有李家那、康家那、刘家那、孙家那、吴家那、陈家那、两处向家那地名遗存。其时“西夷”包括夏巴卢、虞巴微、唐巴羌、虎巴彭、姜巴髳、蛇巴濮、凤巴蜀、夏巴褒、龙巴庸各部族,居于晋南、豫西、鄂西、陕南、川渝、甘南)、犬戎(《墨子》:“秦西有巴戎。”)攻幽王”,“遂杀幽王于骊山下”。“于是诸侯乃及申侯而共立故幽王太子宜臼,是为平王,以奉周祀。平王立,东迁于洛邑,避戎寇。”西周至此灭亡。

☆6、春秋时代

A、楚人占领巴地江汉平原而被巴人同化为“蛮夷”——楚原居商洛楚山,周成王封其居巴地汉北丹阳,周康王时巴人将楚逐撵到汉南荆山,周昭王时巴人将楚人驱赶到江汉间。《史记·楚世家》:“当周夷王之时,王室微,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汉民间和,乃兴兵伐庸、杨粤,至于鄂。熊渠曰:‘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楚武王三十七年(前703年),楚熊通怒曰:‘吾先留熊,文王之师也,早终。成王举我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蛮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为武王。于是始开濮地而有之。”江汉巴人沦为楚国之人而熊氏却被巴人同化为“蛮夷”,所以说楚巫文化源于巴巫文化。

B、楚将巴人主力挤压到鄂西北,使巴人中心陕东南(今安康市)处于人口潮胀状态,巴人急于向东北方扩展地盘,这又与数怀窥进中原之心的楚人结成联盟,据四川巴蜀史权威专家段渝《论巴楚联盟及相关问题》:“巴、楚两国都有北进中原的意图,在汉水流域也存在某种共同利益,这就促成了两国政治军事联盟的产生。前703年,巴遣使东聘邓国,请楚作中介,邓人杀巴使者及楚引导人,引致巴、楚联师伐邓。在伐邓之役中,巴楚联军由楚大夫统一号令指挥,大败邓师,首获全胜。此役也就成为巴、楚联盟形成的标志。”巴、楚联盟对外扩张,不能误断为春秋时期巴国甚至其后方西城属楚,整个春秋历时295年(前770年到前476年),巴国仍是独立王国,而西城始终是巴王都邑所在 。

C 、巴、楚在联盟中又有分裂,《左传》载鲁文公十一年(前615年),巴、楚联军发动伐宋战役之后,“楚潘崇代麇至于锡穴”,楚穆王怪罪居住于陕南白河及湖北郧西一带的虞巴微国邦族麇国,没有出兵讨伐宋国,于是派遣大将潘崇率兵攻入麇国都邑锡穴(今白河县境),给麇人一次大教训。

《左传》载鲁文公十六年(前611年):“楚大饥,庸人率群蛮以叛楚。麇人率百濮聚于选将伐楚。”楚庄王用妫贾计,使百濮不与麇人、庸人联盟。楚庄王会师于临品,兵分两路伐庸,子越自石溪进军,子贝自仞而入。“巴人、秦人从楚师。是岁灭庸。”

D、从楚师灭庸的“巴人”,为“宗姬之巴”,趁伙打劫老牌巴人龙巴庸国,使“宗姬巴子爵”得以发迹,正如四川两位权威专家段渝、谭洛非《巴蜀文化的历程》所言:“对于巴国,则从陕东南扩疆到鄂西北,占领庸之故地,深入到大巴山东缘,并取得庸之鱼邑(今重庆奉节),得以染指川东,为日后入川造就了立国的基本依托。前477年,巴楚大战,楚师击败巴师。”“宗姬巴子爵”在汉南失败而迁国巴山南坡,结束了自前1027年受封汉南在巴山北坡所度过的550年漫长历程,而徙居重庆三峡之险,称王江水巴国,享国161年,于前316年被秦国所灭。

E、从楚师灭庸之“秦人”并非秦国,而是秦人祖先圣地“秦郊镇”(今安康市汉滨区境内)之人。秦郊镇是“舜居西城妫墟”(今安康火车站中渡台)之友秦不虚的故居,帝舜给族婿伯益(伯翳)赐“嬴姓”于坝河大嬴盘,并封地从秦郊镇到益河,《史记◎太史公自序》:“维秦之先,伯翳佐禹。”夏启以秦郊镇立伯益之祠岁时奉祭。春秋时伯益后代兴国于关中,要在巴人领地郊祭先祖极为不便,因而《史记◎商君列传》载秦穆公时(前659年—前621年在位)百里奚为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即促成巴人与秦国和睦为邻而由巴人向居住在巴地的秦国同族秦郊镇之人贡献郊祭伯益的祭品。这一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和平邦交战略创举,使以安康为中心的汉水巴国成为秦国的长期友好睦邻,秦图统一全国大业西伐东征北战四百年,而“巴楚数相攻伐”,汉巴强力确保秦南后背安全。巴地秦郊镇之人,与宗姬之巴一道与楚瓜分并争夺庸地,战败后又一道南迁重庆立国。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沔水》:“堵水又东北迳上庸郡,故庸国也。春秋文公十六年,楚人、秦人、巴人灭庸。庸小国,附楚。楚有灾不救,举群蛮以叛,故灭之以为县。”可见小庸县管辖不了中西城,更统治不了大汉中郡。

伏羲庙真实故事(伏羲山研究会创修巴国史略)(4)

☆7、战国时代

A、由于宗姬之巴裹挟了一批汉南老牌巴人南迁重庆建立江水巴国,引起汉水中游丹、襄、郧地区与其有着复杂族源关系的部分老牌巴人欲求南迁而发生内乱。时任汉水巴国之王的是战国初期著名巴将夏巴卢族首领巴曼子,执政于汉滨鱼翅(春秋战国城邑遗址,曾出土春秋时期金版“卢金”,吻合《国语·周语》:“卢由荆妫。”即由卢氏荆山到安康妫墟)。据《华阳国志·巴志》和《中国历史人物辞典》载:“周末巴国内乱,向楚求救,许以三城。楚既救巴,遣使请城,巴曼子不许:持吾头往谢,城不可得也。乃自刎。使者持其头回楚,楚王葬以上卿之礼;巴人也以上卿之礼葬其身。”其实,巴人依王礼葬其身,今安康市汉滨区五里镇曼坡上的土冢是曼子墓遗迹。巴曼子以死捍卫既不食言又不失城的气节,其高尚人品与爱国精神令人叹为观止!

B、巴曼子壮烈后,由濮族首领继任汉水巴国王位,濮砣是汉南蛇巴濮人王族世袭名号,战国前中期有两任濮王分别称上濮砣、下濮砣(今安康市汉滨区坝河镇二郎村濮砣湾人)。“巴曼子一头保三城”的爱国壮举,激发濮人锐气剽悍,由上濮砣出任汉水巴国之王,率领虎巴罗氏、夏巴卢氏和蛇巴朴氏及僰氏、虞巴麇氏及鱼氏等“巴夷王”部族,挺进汉水中游夏巴卢国地域和蛇巴濮国故地与楚对垒,《华阳国志·巴志》:“巴、楚数相攻伐,故置捍关、阳关及沔关。”沔关、阳关即汉水中游沔阳、襄阳一带;捍关在汉南关垭子(今陕南平利县与鄂西竹溪县临界关),“捍关”即“旱关”;有别于江水巴国与楚攻伐的峡江“扦关,”纤夫之关,水关也。(史记·张仪列传》说秦对楚用兵:“秦西有巴蜀,大船积粟起于汶山,浮江而下,至楚三千里。舫船载卒,一舫期五十人与三月之食,下水而浮,一日行三百余里,里数虽多,然而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距扦关。扦关惊,则楚境以东尽城守矣,黔中、丞郡非(楚)王之有。”上濮砣去世后归葬于故里濮砣山悬崖墓窟(曾出土战国时期巴王镀碧宝剑)。下濮砣继任执掌汉水巴国王权,为了把楚军赶出汉南庸国故地,还联络“与巴同囿”的南郑(今汉中市)蜀人出兵前来相助,《史记·楚世家》:“肃王四年(前377年),蜀伐楚,取兹方。于是楚为捍关以拒之。”伏羲山东段古称龙毕兹(巴语谓伏羲为毕兹),“兹方”代指蜀人协助夺回了今西岱顶到关垭子东边境。为夺取庸国故地竹房一带,下濮砣南去与江水巴国周裔姬姓巴子爵结盟,却不幸发生了惨剧,《舆地纪胜》引《图经》:“巴王、濮王会盟于此(重庆合川钓鱼山双墓),酒酣击剑相杀,并墓而葬。”濮人在下濮砣故里建立濮砣庙祭祀,至今香火不绝,民国汪氏墓碑顶上还镌刻“濮砣天祖”予以崇敬。

C、下濮砣与江水巴国周裔巴子爵结盟失败而同归于尽后,前361年楚国攻占了汉水巴国丹、襄、郧一带,并在名副其实的汉水中游丹阳(今河南淅川)设汉中郡治,管辖区域丹阳、襄阳、郧阳、房陵、上庸。而且楚军企图沿汉水而上进攻。当此危险之际,世代以安康江北汉滨区王家坝为聚邑的虎巴彭人首领锡白虎任汉水巴国之王,不断举兵反攻,迫使楚防止拉锯战而修筑白河、旬阳、平利一线长城防御(1983年2月22日《人民日报》头版《陕南发现楚长城遗迹》)。锡白虎还分封世袭廪君名号的同族部将驻防汉南中皇山东部的白虎山、白土关一带镇守捍关钳制上庸,因此《世本》载“廪君据捍关而王巴”。正如《巴蜀文化的历程》所言:“前361年楚占领汉中东部并企图进一步攻略汉中西部起到遏制作用,使楚国不得不由汉中东部折而向南发展,占领巴(江水巴国三峡东部)、黔中,对于巴、蜀、楚、秦间战争局势的变化起到了明显的影响。”尽管战国前中期(特指前475年到前312年的163年间)汉水巴国疆域虽被楚蚕食,但西城全境始终控制在巴王辖区,说这一历史时段西城属楚则为误断(所谓旬阳出土战国楚墓兵器,只不过是“巴楚互相攻伐”的巴国战利品而已),因为《史记·苏秦列传》仅言“楚北有郧阳”;并载巴、楚就此休战的原因如楚威王所言:“秦有举巴、蜀,并汉中之心。秦,虎狼之国,不可亲也。”《战国策·燕策》谈秦对楚用兵:“汉中之甲,乘舟出于巴,乘夏水而下汉,四日而至五渚。”

D、据《史记》载:前316年秦国一举攻占了南郑、川蜀和江水巴国;并于前312年攻占了楚之汉中郡丹阳,“取地六百里”在河南丹阳到湖北襄阳、郧阳、上庸、房陵(《括地志》:“房陵,古楚汉中郡地,是巴蜀之境。”)虽并未攻“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的西城,但汉水巴国仅剩有今安康市全境,且陷入强秦四面包围之中,只得依附于秦的统一。而且秦惠王对巴人区域能优容安抚,《后汉书·巴郡南郡蛮传》:“秦惠王并巴中,以巴氏为蛮夷君长,世尚秦女,其民爵比不更,有罪得以复除。”可谓巴人自治。

E、前303年,秦昭王开始按秦律大规模变革巴蜀土地制度和生产关系,《史记·秦始皇本纪》:“昭王四年初为田,开阡陌。”《汉书·地理志》:“秦昭王开巴蜀。”从促进历史进步的角度来说是件好事,但却要打破巴人血缘族系公社制,更何况实行“郡县制”在巴邑西城中都台(今安康火车站)设汉中郡治(东管丹阳襄阳郧阳房陵上庸、西辖南郑)又要瓦解巴人“巫鬼神道”的宗教制,从经济和政体两方面都激怒汉水巴人强烈反抗,不甘丧失自后照奠基已有2600余年历史的巴国祖业,以白虎巴氏君长为首举起义旗,展开了力图恢复失地的波澜壮阔的圣战。五代蜀杜光庭《录异记》:“金、商、均、房四郡之间”,“猛虎不可胜数”,“虎之首帅在西城郡”,首先控制了汉水巴国全境;并且纵横驰骋把战场扩大到整个巴人居住区,《华阳国志◎巴志》:“秦昭襄王时,白虎为害,自秦、蜀、巴、汉患之。秦王乃重募国中有能煞虎者,邑万家,金帛称之。白虎历四郡,害千二百人。”北起秦岭、南达长江、东自襄房、西到陇东,足见这场起义规模之宏大。秦昭王不惜悬出重赏召募勇将镇压,《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秦昭王时有一白虎 ,常从群虎数游秦、蜀、巴、汉之境,伤害千余人。昭王乃重募国中有能杀虎者,赏邑万家,金百镒。”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亡国的宗姬巴子国遗民和秦郊镇南迁族裔中冒出凶手,《华阳国志◎巴志》:“夷朐忍、廖仲药、何射虎、秦精,乃作白竹弩于高楼上,射虎,中头三节。”朐者,鞠也,周先祖后稷的孙子出生时,手心掌纹很象鞠字,遂取名鞠,其后世子孙有支以朐为氏;廖者,谬也,周文王之子有名伯谬者,子孙以廖为姓;何者,河也,周武王封其宗姬为巴子爵于汉南姞河,巴人问其姓名,巴子爵初到不懂巴语而误为问其封地,便以手指河,巴人曲解其意以为姓河,巴子爵干脆命其一支后裔姓何氏;秦精者,即自秦郊镇南迁的秦部族苗裔。由于宗姬之巴南迁时裹挟的有汉南虎巴板楯蛮(其发源地汉南伏羲、中皇两山均有板楯垭,虎巴彭国是“板楯彭牌”即木盾的发明使用者,故外号“板楯蛮夷”),负伤的虎巴将帅便对同族的板楯蛮苗裔产生误会,于是发生自相残杀的悲剧,“白虎常从群虎,瞋恚,尽搏杀群虎,大呴而死死。”因此,宗姬之巴和秦郊镇南迁族裔的江水巴国亡国遗民受到秦的优待,《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时有巴郡阆中(今四川南充)人,能作白竹之弩,乃登楼射杀白虎。昭王嘉之,而以其夷人,不欲加封,乃刻石盟要,复夷人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者论,杀人得以琰钱赎死。盟曰: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钟。夷人安之。”而汉水虎巴的这场威武悲壮的起义,历时十年(秦昭王三年即前303年到293年即秦昭王十三年“任鄙为汉中守”),留下了深远的历史影响,《录异记》:“居人怀恩”立“白虎神”庙,“自襄汉之北,蓝关之南,凡三十余处”,“岁祀绵远”。

伏羲庙真实故事(伏羲山研究会创修巴国史略)(5)

附☆巴子国

(一串子◎汉水巴人民歌)

周武王封姬巴子,佬巴背后安钉子;守护蟜垄山陵子,郊祭黄帝稷祖子;汉南姞河扎根子,结缘邻居八邦子;随虎平息齐乱子,跟卢讨伐邓宋子。佬巴秦郊进贡子,与楚发生裂痕子。瞄准时机钻空子,拉拢秦郊老嬴子;乘机庸伯叛楚子,联楚攻夺方城子;回抢佬巴地盘子,岚任两河落窝子;文王百子百洞子,百人神寺祭祖子;与楚争夺房陵子,佬巴背后捅刀子;丢了家园巴甸子,战败南逃江峡子。

安康去坝河镇访古采风路线:

1、从安康火车站乘坐1路公交车到市中医院(安康二院)站下车,换乘13路公交车到涨滩桥头站下车,有村村通依维柯至坝河,全程票20元(不包括春运),每天对开各五班。

2、从高客站乘坐13路公交车到涨滩桥头站下车,有村村通依维柯至坝河。坝河镇政府斜对面有个农家乐,可以食宿!

3、驱车从安平高速平利县出口沿着平旬公路往坝河约12公里即到坝河镇。

4、驱车从十天高速旬阳县出口沿着旬平公路往坝河约8公里即到坝河镇。

5、从城东客运站购买至坝河的车票也可至坝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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