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者//人间小Q
盛明兰于齐衡而言,是青春年少里的爱而不得。
许多年后,齐衡承袭齐国公府爵位,人称齐国公。曾经这位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的齐小公子,也输给时光,成为一个满发苍苍的老人。
彼时的他,没有母亲的掣肘,没有家族的牵绊,他是整个齐家的最高统治者。而他,却始终记得自己年少时候未娶盛明兰的意难平。
在他的绝对领导下,齐国公府嫡次孙迎娶盛家庶女六姑娘的故事,成为京城中无数庶女想要翻身的励志典型。就像故事中的灰姑娘遇见了王子,人人都说盛小六好命,以嫡女之身嫁进王侯之家。
盛小六与齐小二的婚事,圆了齐衡年少时候的缺憾。
京城中的无数庶女都做梦可以遇见这样的好事,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那是齐衡在圆自己的爱而不得,并非每个家庭都有这样的幸运。
即使盛家太公盛长柏极力劝阻,齐家儿媳妇百般不愿,齐国公却不听任何人劝阻,以一己之力促成齐小二与盛小六之间的姻缘。
这一次,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可也无爱。
那个如盛明兰一般的盛小六,和全家姐妹一样,将盛明兰当作榜样。而她,也有着盛明兰的性子和模样,在盛府与齐国公一面之缘后,便深得老人的喜欢。赠与物品,每次来盛府都会要她相陪,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让她一个庶女嫁进齐国公府。
婚后的生活,算不得相爱,却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如当年的顾廷烨与盛明兰。齐国公心心念念的婚事,终究还是成了顾小二与盛小六的爱情。
之后,齐国公去世,在他的遗物中,盛小六在箱子里发现了那两个娃娃。那个年少时被退回来的娃娃,被他珍藏了很多年。
齐衡对盛明兰,无爱,不过是执念太深罢了。
齐衡,他不爱盛明兰,她不过是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毫无防备的女孩。
齐衡之母平宁郡主,相夫教子有道,素有河东狮之称的她,不仅将丈夫管得很严,即使膝下只有一子,丈夫也不能纳妾,而她对独子齐衡寄予厚望,对于任何有可能成为她儿媳妇的女人都严防死守。
在这样的家教之下,齐衡长成了温润如玉的性格,可却始终活在强势母亲的阴影下,这样的孩子是可怜的,从小就得不到心中所愿。如果自己所想与母亲一致,倒还算顺遂。
齐衡不似顾廷烨,从小身边无数通房丫鬟在身旁伺候,他身边的丫鬟,在平宁郡主的权威之下,无一敢冒尖献媚的。而齐衡初见盛明兰之时,她不过是一个没张开的小姑娘,竟成了平宁郡主的漏网之鱼。
平宁郡主不喜盛家姑娘,这份不喜与人品相貌毫无关系,她只是不喜盛家的身份。齐衡在盛府读书,她自认为是抬举盛家,而她绝不允许盛家姑娘有攀附之心,故在齐衡读书的第二日,她便上门说明来意。
三个姑娘不用再去读书,墨兰与如兰只觉得一场憾事,只有盛明兰,为可以有时间睡觉而开心。齐衡平生所见过的女孩中,盛明兰是第一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姑娘,这份拒绝,反倒让他觉得有意思。
齐衡只是家教好,但并非不熟人情世故。那时盛明兰隐隐猜想,也许齐衡早就看透墨兰的小心思,只是良好的家教让他隐忍不发。想想墨兰的惺惺作态,她只觉得一阵发寒。
那时的她虽小,却也知道齐衡并非她的良配,而是她的麻烦。
齐衡第一个毫无芥蒂的与一个姑娘相处,而这个姑娘,也不似其他女孩一样主动讨他欢喜,这让齐衡觉得好奇,更觉得好玩,这便是齐衡初时的爱吧。
后来的错过,隔着的是父母之命,错着的是家族荣耀。
齐国公府并非看起来的风光,齐衡也并非齐国公爵位的唯一继承人,甚至算不上合法继承人。齐衡的父亲有一个大哥,以嫡长子继承爵位的传统,将来齐国公府是要留给嫡长子。
不过齐衡的堂哥是一个病秧子,齐衡这才有了继承的希望。可平宁郡主素来与长房不合,这爵位也并非十拿九稳,聪慧如平宁郡主,她自然要为齐家考虑,要为齐衡相一门颇有助力的亲事。
平宁郡主多年管教,不允许齐衡接触其他女孩,让儿子名声在外,为的就是将来迎娶名门嫡女。盛家在她心中永远也排不上队,顶多做一个妾室。
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对强势母亲言听计从的齐衡,他的知礼懂事,注定他不能像顾廷烨那样豁出去。盛明兰曾经说过,这世间之事,比的就是谁更能豁得出去,而他齐衡,羁绊太多。
饶是如此,齐衡依旧为盛明兰争取过,他的努力一直让盛明兰觉得对不住他。在他果敢追求爱情的时候,她却只顾着自己,是自私。原著里的盛明兰,并没有剧中的那样情深。
可齐衡的为爱一战,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败局。
太听话的孩子,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他做不出忤逆之事,也没有离经叛道之心,他的妥协,是常态。而不管是嘉成县主,还是后来的申氏,平宁郡主都没有选错。
只是这两个女人的悲惨,似乎印证着齐衡的不顺,他一再成为鳏夫,只让他觉得年少的时候,没能再勇敢一点。
那时的盛明兰,成了齐衡的意难平,也是他一生的缺憾。这种缺憾,在盛明兰嫁给顾廷烨,并过得如鱼得水后,显得愈加深重。
嘉成县主去世后,他曾想过再娶盛明兰。
平宁郡主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愿意为他上门说亲,却遇到了同来说亲的永昌伯爵府娘子。一向以利益为先的郡主娘娘,心思百转千回,在明白永昌伯爵府的来意之后,她动了别的心思。
若为齐衡求娶如兰,不仅娶了嫡女,更攀附上永昌伯爵府这棵大树,一举两得。对于平宁郡主来说,儿子的幸福从来都是不重要的。她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里,并没有爱情。
本以为娶明兰有望的齐衡,却换来又一次的失望。后来,墨兰事件败露,平宁郡主毁亲,本就没有明面上说过,齐衡与盛家,彻底的落空。
每一个孩子,心中都会有自己的叛逆。即使是谦谦公子齐元若,也有自己想要得到的,只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终究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他再娶申氏,在朝堂上多了许多助力,平宁郡主的眼光向来不错,齐衡朝堂顺遂,承袭齐国公府爵位,生儿育女,人生亦是无风无雨。
可盛明兰,却一直都是他心中的朱砂痣。
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他对盛明兰的爱,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很多时候,爱没有宣之于口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深重,当表白之后,似乎才成了深爱。
人们都说不要轻易表白,因为表白之后的爱而不得,会成为执念。
这种执念,会让我们自以为爱得很深,其实不过是执念作祟。一如得到了所有想要的齐衡,在老年却倔强地让嫡次孙迎娶庶女六姑娘,他不过是为全了自己曾经的缺憾。
或许,盛长柏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可这一次的齐衡,有着谁也拦不住的果敢,他再也不是年少时那个懦弱的少年齐元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那些爱而不得,错过与别离,都会成为心中一生的朱砂痣。
可人生很多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些放不下的执念,伤人,且伤己。
不如,放手,也放过自己。
我是小Q,一个热爱文字的9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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