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野蛮人》(Waiting for the Barbarians)绝对是今年最令人惋惜的一部作品影片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J·M·库切的小说,大师级的文字基底给予了影片剧本最为扎实的叙事蓝本,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这5部骇人听闻的电影?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这5部骇人听闻的电影(白人长官与异族的野蛮爱情)

这5部骇人听闻的电影

​《等待野蛮人》(Waiting for the Barbarians)绝对是今年最令人惋惜的一部作品。影片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J·M·库切的小说,大师级的文字基底给予了影片剧本最为扎实的叙事蓝本。

演员方面基本无可挑剔,集合了老中青三代男神。凭借《间谍之桥》提名奥斯卡影帝的马克·里朗斯;被离婚官司、前妻“折磨”到有点“脱相”的约翰尼·德普;新任蝙蝠侠、凭借《灯塔》等一系列刁钻文艺片火到不行,距影帝只有一步之遥的罗伯特·帕丁森。

三个男神一台戏,真是一个光看卡司就足够让影迷流口水的豪华配置。另外,值得一提的还有哥伦比亚导演西罗·格拉。凭借《蛇之拥抱》闪耀奥斯卡,半只脚踏入了好莱坞的大门。然后是魔幻黑帮史诗片《候鸟》惊艳戛纳电影节。

北美的资本巨鳄们再也等不及收割这位南美导演的才华了。于是,集合了一些资本,“招安”了西罗·格拉,送出了这部野心勃勃的《等待野蛮人》。

但,最终等待来的却是一部“四不像”,南北文化严重撕裂,异域风情遮遮掩掩,白人的傲慢“欲说还休”,拉美文明的野蛮之力如强弩之末,一部明明有着史诗气质,却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拍得十分“小家子气”的遗憾之作。

不得不说,这次西罗·格拉有失水准。但这样的评判标准是在西罗·格拉之前作品的坐标系上来进行对比的。放眼今年的新片市场,这部《等待野蛮人》依然值得一看,前提是熬过一开始几十分钟的沉闷。

《等待野蛮人》最明显的主题就是文明与野蛮的冲突。更为准确的说是人类基因里的野蛮似乎永远无法被文明所驯服。

一旦外部条件变化,加上人类固有的傲慢和贪婪,几千年的文明积累可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兽性的一面露出獠牙,将人类打回残暴嗜血的荒蛮时代。

故事集中刻画了两位人物,爱好和平、强调众生平等的老行政长官(马克·里朗斯 饰)与信奉暴力征服的乔尔上校(约翰尼·德普 饰)。

影片第一幕就凸显了两人在性格与理念上的不同。行政长官从衣着到习性已经完全融入了当地,高温和荒漠不会令他不适。

相反,刚刚来到这里的乔尔上校一身暗色军装,虽然酷暑难耐,却依然穿戴的一丝不苟。他最明显的外来者形象还是那副可以遮阳的墨镜,他调侃的回应行政长官的疑问,“这在首都很时髦,可以保护眼睛,还可以防眼角细纹”。

一副墨镜就显示出他来自首都的傲慢与自大。随着故事的推进,我们将看到他卸下文明的束缚,露出与“野蛮人”并无二致的残暴与无知。

乔尔的到来是为帝国清除殖民地边境地区的野蛮人,“把他们赶回山中”,“他们抢劫我们商队,羞辱了帝国的声誉”。很快,原本空空荡荡的小镇监狱被乔尔抓回的野蛮人所填满。更可怕的是,乔尔惯用暴力逼供,让这些淳朴的野蛮人被迫承认他们抢劫了帝国的商队,并暗中勾结,准备袭击帝国边境的小镇。

一番逼供后,乔尔满意的离开,因为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以说服帝国,下一次前来,他将带着更强大的军队,实施他的驱赶计划,证明帝国的实力,文明对于野蛮的驯服。

行政长官没有意识到危机正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他释放了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野蛮人们,清扫了监狱,把小镇还原到之前和平安详的氛围中。

他还收留了一位被折磨到差点残废的外族女子。他想要文明和人性感化她,却在照料过程中对她渐生情愫。同情与爱情相互掺杂,两人能克服地域和文化的差距,却始终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因为这座由帝国建立的小镇,对于这位外族女子来说,是无法抹去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羞辱印记。

行政长官第一次离开小镇,去到几十公里外的荒漠,他想把女子送回族人那里,让她自己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这段让他“大开眼界”的旅程,原本可以修复小镇与野蛮人,两种文明冲突的裂痕,但却因为乔尔上校的再度回归,变成了一场空。

外族女子选择离开,行政长官落魄回归,被乔尔上校和罗伯特·帕丁森饰演的军官扣上叛徒的帽子,刑讯逼供,羞辱游街,贬为清洁工,一位永远等待着被审判的罪人。

行政长官目睹了人性的堕落,野蛮对于文明的反噬。乔尔的远征以落荒而逃而结束,小镇遭遇了帝国士兵的洗劫一空。一纸空文后,小镇被帝国放弃,军官离开,士兵逃离。

行政长官独守空城,影片以“野蛮人”的到来宣告结束。影片的结尾有几段非常引人注目的镜头。行政长官还在幻想外族的女子的等待;然后是被阴影隔开的明暗对比;最后是残破的城墙外,野蛮人部队卷起的沙漠风暴。

这是影片为数不多的,可以看到西罗·格拉个人风格的招牌段落,带着拉美地区生猛与魔幻气质的符号化镜头语言。

《等待野蛮人》的故事并没有指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而是将工业革命后,帝国的野蛮扩张进行了概念化的呈现。也许是大英帝国对于印度的百年殖民同化;也许是欧洲帝国在大航海时期对于南美地区的政府探索;也可以是近现代时期,资本强国对于第三世界国家的隐秘控制。

这个位于荒漠地区的小镇,那些穿着军装的士兵,乔尔上校和被污名化的行政长官,都是高度符号化的历史存在。影片中,行政长官通过研究野蛮人的语言,希望达到沟通共存的愿望,他对于外族女孩的照顾亦是他这样观念的体现。

长期生活于此,他改掉了首都人的傲慢与无知,对于所有文明报以敬畏之心。而乔尔上校奉命来此,以高人一等的视角审视这片荒蛮之地。他来此的目的不是建设,而是通过破坏来证明首都与外界的差异,完成文明对于野蛮的彻底征服。

但乔尔的方式却是最野蛮的,他用更高级的野蛮,被文明伪装了的残暴去征服其他地区的文明部落。影片巧妙地应用帝国这一具有广泛指涉的概念旨在强调整个人类历史的变更交替与循环往复。

作为帝国代表的乔尔上校处心积虑地编造出自己的假想敌:一群野蛮人。把想象成不安分的对手。

“他们攻击抢劫路人,枪击殴打帝国官员,闯入民宅”,而事实上,“这都是那些过得太安逸的人想象出来的,你让我看到一支野蛮人军队,我才相信”。在边境小镇工作了十几年的老治安行政官道出了实情。很显然,帝国把野蛮人想象成自己的敌人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完成征服,扩张领土。帝国正是通过想象莫须有的敌人、制造谣言获取话语权从而达到征服、控制、掠夺甚至清除野蛮人的目的。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乔尔上校和他的士兵们不过是一群带着文明面具的野蛮人而已。当他高举金色的铁锤时,整个小镇的人为之欢呼,他们以为找到了对手,驯服了野蛮,但真相是,整个地区唯一野蛮的,因此堕落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上校借用他者化的方式为自己的暴行遮羞,这是殖民主义按照所谓文明的需要对他者进行的精心建构,是用来证明他对本地人的剥夺的合理性的暴力宣言”。在影片中,他者化就是通过上校对于外族人和老行政长官的污蔑和酷刑来实现的。

但外族人的脸被铁链穿过,游街示众,屈服于暴力时,他者化的过程和目的得到了血淋淋的展现。片中的等待不仅是一种精神折磨,而且带有灵魂追问的深意。《等待野蛮人》充满了帝国和殖民话语的反思,体现了作者对后殖民社会深入骨髓的理解。

但影片本身就像《等待野蛮人》一样,遭遇了“外族”的侵入,导演西罗·格拉就像片中的老行政长官一样,受到了资本的钳制,最后只能守卫一座“空城”,拍出一部虚有其表,内涵欠佳的遗憾之作。想不到,这部影片最大的意义不在于历史的解读和反思,而是对于当下影视圈资本对于“第三世界”文化不断蚕食的影像化表征。等待野蛮人,究竟谁在等待,谁又是野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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