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古

5月16日罢训、5月18日公开讨薪 拉横幅,欠薪最少6个月、长则16个月的的重庆两江竞技俱乐部球员和工作人员忍无可忍之下终于爆发。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不排除重庆队拒绝进驻赛区——赛前行动,对于重庆队大多数球员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上赛季他们就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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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外龙流着泪对记者表示:对不起球员、对不起球员的家属。这名纯粹热爱足球、一心只想好好带队打比赛、长期目睹中超球员饱受欠薪之苦的韩国老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无奈、伤心和痛苦。那种痛,旁人或许很难理解。

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足协和中足联筹备组领导不但没有主动介入、协调和安抚——至少目前为止还没看到相关的报道,而反而釜底抽薪——由浙江顶替原本是重庆队的揭幕战,他们的对手是上赛季联赛冠军的泰山队。也就是说,或许有人这么认为,你重庆队闹呀,继续闹呀!你可以不踢,可以退出,但有人顶上,俺不怕!

据北青报道,就在重庆队罢训的同时,某家已获得联赛准入的南方俱乐部于5月17日接到餐饮合作方“断炊”的通知,原因是该俱乐部已连续拖欠“菜资”超过了一年。除此之外,供电、供水、场地等合作方也纷纷亮起了红灯,随时有可能拉闸断供。如果不是开赛在即,恐怕有些球队将居无定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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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超欠薪,不但是球员、俱乐部工作人员受累,就连配套供应商也苦不堪言。

有人质疑联赛的准入太过儿戏、门槛过低。其实,这未必完全正确。个人认为,俱乐部名称中性化才是压垮包括重庆队在内的一些中超俱乐部的最后那根稻草。

贵州队之所以退出,是因为它无力偿还拖欠外教和外援的薪水,一年10个亿的投入已让这家小俱乐部债务缠身、苦不堪言;四川民足之所以被拒绝准入,足协给出的理由是没有按时递交申请材料。但谁都知道,长期拖欠薪水,基地、酒店、媒体服务等等费用根本无钱可交、官司缠身才是唯一的原因;青岛队降入中甲之后宣布退出,也是因为缺钱,原来承诺掏钱的7、8家企业只有一家履责……这些俱乐部,之所以“缺钱”,与江西北大门老总说的那样:企业经营这么困难,投资足球又没有一点广告效应,没热情了。人家往水潭里扔颗石头还能冒个泡,投资足球连影都没有,全当风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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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赛季,足协一决定强推中性化名称,当时就非议不断。最主要的原因,其时正值疫情初起,俱乐部母公司已受到波及,经营陷入困顿。反对者认为,这个时候不是推行中性化名称的最佳时机,应该等疫情有所缓解、企业经营有所好转之后再考虑。

但足协听不进,它认为还有一个妙招可以“对冲”疫情带来的影响。什么妙招?股改。你看你看,人家海港、泰山队、嵩山龙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但事实证明,所谓的“对冲”,不过是某些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天海之所以解散,是因为它有数亿债务;江苏队之所以解散,人家老板几年投入的50个亿要“收回”;广州队股改之所以遇阻,盖因其多年来投入的170多个亿是俱乐部向母公司“借”来的,新股东必需“认领”。其它的,重庆两江竞技等俱乐部估计也大致如此。一句话,俱乐部或有的债务无法切割,而新股东只认目前的欠薪,有的甚至连欠薪都不认,只想直接带资入股,“俺只要你的壳”,最后谈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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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泰山俱乐部背后是国企甚至央企,它们似乎不在乎这点钱。但贵州、四川民足、青岛、重庆、广州等等俱乐部,母公司全都是民营企业,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不是风吹来的……

如果股改最终失败——或者一部分失败,可以预料,足协没辙了。那么,职业俱乐部就不可避免会出现“半边红半边黑”的奇观:一部分股改成功了,继续高歌猛进,争冠夺亚,笑傲江湖;另一部分,要么不得不退出,要么自嘲式“改行”,“致力于”青训,要么砸锅卖铁、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重庆队”会是谁、又什么时候爆雷。

不过,要说人家真的没辙了,那也未必。因为有人高举着小彩旗、跳着广场舞、扯直了脖子高喊“职业足球就是公益足球”;你们嘴里成天挂着钱,证明你不职业,你不公益,你不适合玩职业足球。真有兴趣,你就跟高俅去玩蹴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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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位老兄可能忘了,有人花6000万欧元引进奥斯卡、花5580万欧元引进胡尔克;放眼整个中国足坛,目前还有人领着2600万欧元的年薪、并且是唯一的一位年薪过千万欧元的球员;据说,某俱乐部联赛夺冠花了120个亿……

最搞笑的是,严厉喝令别的俱乐部把名字都改了,上海上港却改名为上海海港,人家却当作没看见。

为什么就不能暂停中性化名称,让俱乐部先缓过这口气?难道,有人真的想把一些“老赖”(某媒体人称的欠薪俱乐部)清除出中国职业足球?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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