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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到五点,有同事陆陆续续站起来,离开工位。
夏然其实已经没什么事可干了,可是她却没有站起来。因为她在等,等时间慢慢流过,等同事一个个走掉,等夜幕降临,等着赴一场盛宴。
终于六点半,办公室再没有一个人。
夏然站起来,理了理头发,踮着脚尖轻轻走到走廊的尽头,一间挂着“营销总监”的办公室虚掩着门,里面静悄悄的。
她刚要轻轻敲一下门,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猛地拉了进去。
夏然来不及惊呼出声,一双冰凉的嘴唇覆上来,男人一边吻她,一边关上门。
屋里没有亮灯,但是城市的霓虹恍如白昼,清晰地将男人俊逸的眉眼展现在她的面前。夏然彻底地沦陷在了他高超的吻技里。
男人打横抱起她,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将她放到屋内的唯一的沙发上。
两人的关系开始与一次出差。公司安排了四个人到南方一个中级城市拜访客户,一场觥筹交错的酒局过后,四个人醉醺醺地回了酒店。
酒店里只剩两套大床房,其余的都是标间。四个人里面只有她一个女的,而魏建勋则是官职最高的,另外两名同事便很乖觉地把两套大床房给了两人。
两间房紧挨着,魏建勋开门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夏然就闯了进去。夏然酒量不错,虽然喝了不少,但脑子还是清明的。她认为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她必须抓住机会得到这个男人。魏建勋被夏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片刻间就化被动为主动。
酒精的渲染是一方面,夏然出色的长相也是让他轻易投降的诱因。哪个男人会拒绝长相漂亮、身材绝佳的女人投怀送抱?
夏然其实暗恋魏建勋已经很久了。魏建勋皮肤白净、身材高挑,把一身西装制服穿得赏心悦目,每个女人看到他都会忍不住频频回顾。更要命的是他举手投足间的潇洒与自信,永远微微仰着下巴,漂亮迷人的桃花眼不经意间透出俯瞰一切的傲气。
夏然不仅仅喜欢他的外表,更喜欢他的精致。他永远干净清爽的头发,指节修长的双手,笔直整齐的衣服,如三月春风般沁人心脾的香水味。
而夏然的老公李立泰,却是一个粗糙得让人厌烦的男人。如果夏然不说,他永远不会主动洗脚。他总是穿着那件洗得掉色的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背着双肩包,头发油腻,这两年小肚腩也渐渐显现。
人比人气死人。夏然越钦慕于魏建勋,就越嫌弃自己的老公李立泰。
男女之间一旦突破了防线,就再没了顾忌。回了公司之后,两人还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然而这种隐秘却让夏然越来越觉得不满足。
她甚至开始悄悄跟踪魏建勋,收集他的一切。她知道他在这座城市有两套房子,他和他的妻子、儿子一起住着一套联排别墅。知道他是个自律的人,每天早起跑步,每晚要去健身。知道他十分疼爱他的妻子,每天早晚接送他上班。知道他不仅爱收拾自己,还经常给妻子买衣服、买包包,把妻子打扮得十分精致。
越了解魏建勋,她就越想拥有他。她时常幻想自己是魏建勋的妻子,住在他的别墅里,享受着他的疼爱,过着精致的生活。
别墅里,魏建勋一只手夹着一根烟,状态随意又满足。
夏然试探地说道:“我们也不能一直偷下去吧?你就没想过与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吗?”
魏建勋神态慵懒,低低笑道:“这样不就很好?偷有偷的乐趣。你没听说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夏然心里堵得慌,她是自愿献身,魏建勋一直是来者不拒的状态。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花过一分钱,也从没费过一点心思。一开始她认为,自己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可是内心的贪欲越来越大,她想要得越来越多。如今魏建勋不在意的态度,轻易就让她想哭。
夏然忍住眼泪,赌气准备离开。
“怎么,小然然不高兴了?我心里有你还不够吗?你不知道我心里最爱的是你吗?”魏建勋坐起来扶住她的肩膀,好闻的气息萦绕在夏然的耳畔。魏建勋当然知道,对于夏然也不能一味地索取。
他一直在试探这个底线,在没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浪费掉一点点筹码的。当然,他现在很享受夏然带给他的美妙,所以有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吝啬一点点柔情或一点点金钱。
夏然很好哄。魏建勋一句宠溺的话,瞬间又把她从低落的情绪里拉回来。也是,自己奢求什么呢?本来魏建勋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自己情愿勾引他,拥有了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会不用付出代价呢?
夏然主动揽住魏建勋的脖子,堵着他的嘴唇亲了上去。每次都这样,这种话题总是不了了之。
夏然回到家里,桌子上一荤一素,用碗倒扣着,电饭煲煨着稀饭。夏然早就跟老公李立泰说过自己要加班,回来晚些。
李立泰对于她近来频繁地加班并没有什么怀疑。作为一个写代码的程序员,他对时间从来没什么概念,晨昏颠倒,不舍昼夜就是他的常态,夏然早回来还是晚回来,对他来说回来了就好。
李立泰对夏然一直很体贴。虽然夏然说晚上减肥不吃饭了,魏建勋还是做了饭,自己吃了一点,给夏然留了一些。
夏然看也没看桌子上的饭菜,换下鞋就走向卧室,一边走,一边对着在书房玩游戏的李立泰说:“我很累,要先睡了。”
李立泰停下手里的游戏,回头喊她:“桌子上有饭,你吃点,我好不容易做的。”
“早跟你说,我要减肥,不吃!”夏然看看李立泰浑身油腻腻的样子,忍不住嫌弃道:“做完了饭也不立即洗个澡。你看你,像是从油里捞出来的。”
李立泰是油性皮肤,一天不洗澡就会油腻腻的,偏偏他对洗澡这件事十分不积极,总要夏然三催四请才去洗一次。夏然现在也懒得说他,强烈要求两人分房睡。李立泰也无所谓,正好他是个夜猫子,晚上有时写写代码,玩玩游戏,怕影响夏然。
两人便分房睡起来。只有偶尔才会睡在一起。李立泰很尊重夏然,只要她推拒,李立泰都会乖乖地回自己房间。
今天他主动做饭,又给夏然留饭,就是讨好她。夏然洗完澡出来,看见已经躺在她床上的李立泰,立刻沉下脸来。
“你没洗澡,又上我的床!快出去!”
“卫生间被你占着,我刚才洗头洗脚了,不信你看看。”李立泰像个孩子似的,委委屈屈地,用手理了理头发。
夏然长得漂亮。对于理工男李立泰来说,能娶到夏然就是他最大的满足,所以他对夏然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夏然在家里绝对地说一不二。
夏然鄙夷道:“只洗头和脚就行了?你身上的油烟味难闻死了。快出去!”
“我立刻就去洗!”李立泰连忙起身奔向卫生间。
等他终于洗完澡出来时,夏然的房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上了。
“然然,你开开门,让我抱抱你!”李立泰可怜兮兮地轻轻敲着门。
“你早干什么去了?早怎么不洗?”里面传来夏然愤怒的声音,“我加班都要累死了,没心情伺候你!”
李立泰站了片刻,见门里面没有动静,只有悻悻地回书房睡觉去了。
夏然躺在床上却并没有闭上眼,她在懊恼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李立泰的。
夏然是小地方来的姑娘,只考上了省城的一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她一心想留在省城,最终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企业还算可以,但收入很不稳定。彼时,她租房的房东大妈见她长得漂亮,便热情地给她介绍了自己远房亲戚李立泰。
彼时李立泰在一家科技公司编程,年薪已经达到十几万,这在当时是夏然一年工资的三倍。再加上李立泰是本地人,家里早就给他准备好婚房,自己开了一辆中档车。有房有车,工作好,长得也还算过得去,这对当时的夏然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只是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夏然升职加薪不断,工资已经远远超过李立泰,可李立泰的职位和收入却一直没变过。因为李立泰过于老实,不善于钻营,有时还带点天真的傻气,这让他这么多年在单位没有任何的升迁。
如果没有魏建勋的话,夏然也许还能将就,可是自从与魏建勋暗通款曲,李立泰在夏然的眼里便越来越一无是处。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李立泰早早起来给夏然买了早餐。他还是想讨好夏然。他虽然为人迟钝,但是也隐隐感觉到了夏然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厌恶,他想好好表现换夏然对自己态度的好转。
“咱妈来电话了,”李立泰小声说,“又催着要孩子的事。”
夏然一听,啪地一声丢下筷子,拉下脸不耐烦地说:“催催催,就知道催,以为我是你们老李家生孩的机器呢。”
李立泰立马安抚她:“没有,没有,咱妈也是为我们好,怕你过了三十再要孩子,对你身体伤害大,恢复起来也慢——”
“烦死了,一大早就添堵。”夏然一推桌子,一摔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立泰颓然地坐下,每次一提到生孩子的话题,夏然总是这副厌烦的样子。两人结婚五年多,有一次他听了他妈的建议,想让夏然不小心怀上孩子,却被她发现,此后整整一个月不让他碰。
直到他下跪认错,这才了事。他一直拿不准,夏然为什么不要孩子,内心里再着急,也不敢逼得太紧。
下午,他们顾得小时工要上门大扫除。夏然借口家里脏,说出去逛商场。李立泰要陪着她去,被她以“必须留人在家看着小时工打扫才能干净”为由拒绝了。
夏然又一次开车去了魏建勋的小区。魏建勋的联排小别墅,院子不像其他家一样有大量的花草绿植。他们只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木质的凉棚,下面放着一组石头桌凳,看上去很有情调。
夏然远远地找了个角落停下车,过了一会儿,果然看见魏建勋一家三口提着行李准备上车。夏然知道,他们每周末都会出游,生活得丰富多彩。魏建勋的老婆长得很是寡淡,一身名牌衣服,挎着名牌包包,但是身体干瘦,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夏然很羡慕她,真的,羡慕得眼眶发热。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如果让她过上这样梦寐以求的生活:穿着名牌衣服,背着奢侈品的包,住着大别墅,睡着精致帅气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温柔又体贴,每天接送她上班,周末带着她出去玩,她做梦也会笑醒。
回到家后,李立泰在做他编程的工作,一副全神关注的样子。只要夏然不说,李立泰永远不会想着带着她出去玩,他是个宅男,每天只会围着电脑转。
周一上班,魏建勋又衣着光鲜地走进公司,身上的香水味,让夏然一阵激荡。他换香水了——
夏然决定不能等了,她疯狂地想独占这个男人。她不想每周就那么几次的缠绵,剩下的时间就行一个神经病一样跟踪、偷窥着他,她必须做点什么。
下班后,夏然先出了公司,她将车开到公司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一会儿,魏建勋便风度翩翩地走过来。夏然发动车子,公司距离绕城高速不远,他们准备去南部山区找个僻静的地方过夜。
上了高速后,魏建勋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猴急什么?路上多危险。”夏然娇嗔地看了魏建勋一眼。
魏建勋嘴里叼着烟,一根头发掉下来,带着雅痞的帅气。某些时候,夏然心里是窃喜的,魏建勋在公司是不苟言笑的销售总监,在他妻子面前是温柔周到的老公,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是真实的他。
魏建勋非常贪恋夏然的美色。由于外表出色,魏建勋向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直到到了结婚的年龄,才选了各方面都不错的钟莎莎做了老婆。他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快四十了,还能把夏然这样的美女给迷得神魂颠倒。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在南部山区的小民宿里,两人又度过了一夜。过了没两天,魏建勋对夏然说:“我们的事,莎莎知道了。”夏然知道魏建勋的老婆叫莎莎。
忍住内心的窃喜,夏然故意惊讶道:“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说?”
魏建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夏然一阵心虚,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很关切。魏建勋不知道看出来什么没有,只是低头颓废地说:“她要离婚。我答应了。”
夏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把抱住魏建勋:“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魏建勋迟疑了几秒,也伸手抱住夏然,叹了口气:“幸好还有你。”
夏然迫不及待地跟李立泰提出了离婚。她顾不上李立泰卑微的祈求,顾不上双方父母的极力反对,她对李立泰说着最恶毒的话,嘲笑他的粗糙,嘲笑他的无能。李立泰终于知道了,当一个女人有了异心,是再难回头了,只有签字放夏然自由。
夏然什么都没要,只收拾了一个箱子,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进了魏建勋的联排别墅。
对于夏然的到来,魏建勋不置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夏然热情似火,他照单全收。
公司的同事得到消息,风言风语立刻传遍公司。大家绘声绘色地回忆了他们俩在公司的蛛丝马迹,比如比着赛晚下班,比如总一前一后走出公司,比如有人看见他们一起去南部山区过夜,比如有同事恍然大悟,出差的时候两人总喜欢要一层的房间。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传到公司总经理的耳朵里,他是一个保守的长者,对魏建勋的行为很生气,他怕会给公司带来不好的风气。最终以夏然辞职,魏建勋降职,结束了这场风波。
正因为如此,夏然与魏建勋结婚结得很低调,领完了证,只双方亲友简单吃了个饭。
饭桌上夏然的父母如坐针毡地接受着魏建勋那方亲友的审视,这不光彩的结合让两位老人觉得低人一等。两位老人始终认为李立泰才是良配,像魏建勋这样面带桃花的男人,很难专一啊。
魏建勋的父母对这个送上门的女人也充满了鄙夷。老人首先想的是孙子再没了完整的家庭,又觉得夏然不是个过日子的,怕孙子跟着他们受委屈,便决定把孩子接走了。夏然乐得跟魏建勋享受二人世界,对此也没有反对。
可是,婚后的生活,却远远超出了夏然的想象。过了几天的二人世界后,夏然便到处找工作,最终好歹凭着出色的外表,在一家美容院找到了一个接待的工作,工资虽然没有以前高,但胜在轻松。魏建勋被降了职,收入也大不如前。
最让夏然觉得幻灭的是,她真正走进魏建勋的生活后,感受到的一切。原来看着魏建勋每天活得精致,衣着光鲜,干净整洁原来在家里他只收拾自己,家务活从来不伸手。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如果夏然不去收拾,几天的衣服就会堆满客厅。
原来,魏建勋的衣服都是前妻在打理,洗完衣服再熨烫整齐。
夏然没有伺候人的习惯,魏建勋见她也懒惰,便把衣服扔在那,让夏然送去干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还有打扫卫生,以前她从来不收拾房间,原来的家是李立泰平时打扫,周末叫小时工来清洁,他们那个房子100平左右,花不了几个钱。可这个联排小别墅上下三层,面积不大房间却很多,楼层低灰尘多,一天不打扫就会一层土。
你不能天天找人上门来清扫吧,毕竟打扫一次小别墅的钱还是不少的。他们一周找过三次清洁工上门,花费的钱让夏然肉疼。还有做饭,你让魏建勋做饭简直是不可能的,他衣冠楚楚的,怎么可能下厨房?
夏然不会做,两人只有不停地点外卖、下馆子,一个月下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以前,夏然跟踪魏建勋以为他们全家每周去旅行,其实是每周带着魏建勋的母亲去隔壁市医院治病。
她有肾病,每周要去透析和打针,一天一夜身边离不开人。魏建勋在那租了一个房子。每周一次与婆婆相处,接受她的百般挑剔和刁难,没几次她就濒临崩溃。
她要求不再跟着去,魏建勋就会发脾气。在别的事上,魏建勋都好说话,但只要牵扯他妈的事,魏建勋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他妈那边。
两人的收入逐渐捉襟见肘,联排小别墅的贷款、魏建勋她妈治病租房的钱,还有家里这一系列的花销每月会用去大部分收入。
魏建勋也是对过日子没有规划的主儿,所剩无几的钱都被他拿去收拾了自己,买名牌衣服、高档香水,有时高兴了,也会买衣服或者包包给夏然,可是看着他信用卡越来越多的欠款,夏然没有一点安全感。于是,便开始试着省钱,自己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
夏然想让魏建勋把工资卡交给她管理,却被魏建勋严厉地制止了。他不认为自己的钱需要交给别人管,他大手大脚惯了,又爱面子,花钱的地方多,最不喜欢受制于人。
夏然终于知道他那个前妻莎莎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当时夏然只给她发了几张与魏建勋的照片,她那边就痛快地离了婚,也许她早就不愿意当这个老妈子了吧。
还有魏建勋的儿子,七岁的男孩是狗也嫌的年龄,调皮捣蛋得让人头大。魏建勋父母带了一个月,就给送了回来。魏建勋工作忙,带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了夏然。这对从来没带过孩子的夏然来说又是一项全新的挑战。
更何况,这个孩子始终对她怀着敌意,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外人看着夏然是住着别墅、穿着名牌,面上的光鲜,实际上她是每天忙得团团转。魏建勋那个冷冰冰的前妻换成了夏然。夏然也好长时间笑不出来了。
还有魏建勋,他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英俊逼人。她怀疑一切存在于他身边的女人。他出差,她必须要跟着。他晚上加班,她一定要在公司等着。
魏建勋不堪其扰,对她大吼大叫:“你能不能别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你这样每天缠着我,我快要窒息了!”
夏然低下头,眼泪婆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
魏建勋便发脾气摔东西,越发地什么也不跟她说,想干什么干什么,把她当成透明的。
“真不明白,你到底爱这个男人什么?”闺蜜看到夏然一天天憔悴下去,心疼得不得了。
爱他帅气的长相?超群的能力?夏然一片迷茫,可是他懒,他脾气不好,他向着他妈,他不体贴……
夏然想起了李立泰,他虽然不帅,也没有能力,可是他勤快,脾气好,对她百依百顺……为什么?他们两个不能中和一下,让她有个完美的丈夫。
闺蜜叹气:“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丈夫?长得好、能力强的,通常脾气不好,长得好、脾气好的通常无能,脾气好、有能力的,通常长得丑。这三项有两项的男人还算不错的呢,有些男人长得丑、没能力、脾气还不好呢。你想要什么都好的,哪有这么容易?”
夏然感觉自己像个困兽,不管是李立泰,还是魏建勋,都不完美。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告诉自己,至少自己和魏建勋之间有爱情。这个爱还算能支撑她去面对眼前的这一地鸡毛。她只担心魏建勋背叛她,如果魏建勋连忠诚也做不到的话,夏然会疯掉。
那天,夏然有事回娘家。走到半路感觉一阵心悸,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调头赶回家。家里静悄悄的,本来这个点应该回家的丈夫却不在。
她像是受了某种召唤,冲向魏建勋的公司。楼下的保安拦着不让她进门,夏然崩溃大哭,在公司楼下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一样。公司还有加班的没走的同事见状连忙魏建勋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魏建勋才匆匆赶过来。夏然看到他衣冠不整、跑得气喘吁吁,突然就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自己种下的苦果,再难吃也要咬牙吞下去。
夏然站起来,拍了拍刚才坐在地上痛哭沾上的尘土,拽着魏建勋平静地走出公司的大门,原来围观的人惊讶莫名,纷纷让出通道来给两人。
出租车上,夏然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魏建勋越发心虚,他悄悄观察夏然的表情,后者却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
突然,夏然在路边的广场上似乎看到了李立泰。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衣,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了不少。闺蜜曾经告诉过她,李立泰又找了一个媳妇,人长得普通,却很勤快,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干净整洁,李立泰也被她打扮得干净清爽了不少。
离婚后两年,她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而这一面是被另外一个女人一手打造的。他手里牵着的女人似乎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对方,像是对待无上的珍宝。
夏然猛地缩回头:不能看,不能想。
丈夫平庸,我一脚踹了他再嫁精英男,可离婚两年我肠子悔青
她转身看着身边的男人,发现他的衣服有点皱,头发里也冒出了几根白发,脸上带着心虚的表情,却强装镇定。
夏然慢慢靠过去,伸手揽住魏建勋,小声在他耳边说:“敢偷人,我会杀了你。”
魏建勋大惊,夏然笑得十分开心。(原标题:《婚姻智慧:偷情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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