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距赵光火车站有二十多公里,一到雨季交通就会受阻有一次倪球子(倪铁成)开着小热特儿(小型拖拉机)从赵光返回连队,走到七团的五六连之间的一座破败不堪的木板桥上,不慎连人带车跌到桥下的河里去了,不过球子命大,又从河里爬了出来前几年我在红星遇到倪铁成,已经七十岁的人了,但身体还是硬朗的,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闲游野外忆幽情?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闲游野外忆幽情(萦怀往事北大荒)

闲游野外忆幽情

连队距赵光火车站有二十多公里,一到雨季交通就会受阻。有一次倪球子(倪铁成)开着小热特儿(小型拖拉机)从赵光返回连队,走到七团的五六连之间的一座破败不堪的木板桥上,不慎连人带车跌到桥下的河里去了,不过球子命大,又从河里爬了出来。前几年我在红星遇到倪铁成,已经七十岁的人了,但身体还是硬朗的。

有一次连队派出师桂海、杨月娥,还有我三个人去营部参加七团宣传股主办的报道员学习班,宣传干事吴开选在班上讲如何写作通讯报道,还学习了解放军报的林豆豆写的一篇报道文章。然后又去三连采访实习。只是由于自己的愚钝和懒惰,没能坚持写通讯报道。

那时每天早上要列队集合上早操跑步,我经常是睡不够、睡不醒的。有一天早上我由于睏倦似乎没有听清起床集合的哨子声音。醒来迟了,迷迷瞪瞪爬起来小跑着上厕所,一出宿舍门却看到男女战友们都在男宿舍前路上列好了队。我在众目睽睽下狼狈地跑向厕所,惹得张兴志连长在全连队男女知青面前用标准的山东口音痛斥我,也招致全连战友的哄笑。那天窘得我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有一次我们在火犁店那块地上正在铲大豆地,突然来了一辆那个年代的草绿色帆布篷的吉普车,我们看到身材魁伟高大,军容威武的军人从车上下来,原来是一师的刘水师长下来检查工作,记得是把七营营长李万龙叫到地头,当着我们五连这些铲地的小青年儿的面把李营长狠狠地训斥了一通,李营长只好唯唯喏喏地点头称是。刘师长临走时还客气地问我们这些兵团战士有什么要求。

1971年由七团七、八、九营与原来黑龙江边上的二团(新华团)在红星组建了新的二团。那年6月18日(毛主席批示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纪念日)当天是蓝天白云,万里晴空。我们兴冲冲地步行去团部,脚下是绿油油的麦田,路边是碧绿成行的杨树林,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五连全体人员都去参加了规模隆重的二团组建大会。团长丁发增,政委周景越都在主席台上讲话。整个场面也是红旗猎猎,锣鼓喧天。从此我们的通信地址就成了建字102信箱1分队5小队。

五连过去是养马队,天津的李铁良曾每天跃马扬鞭,威风凛凛地驱赶着一大群马放牧,哈尔滨的张江伦每天则是看似优哉游哉潇洒地放着一群牛。后来北京的张广正也曾放过一阵子牛。我也曾替班放过牛,虽然骑马放牛可以威风一下,但是清理牛粪的活儿是非常的累人。

畜牧排的蔡老板儿每天赶着种马车去团部送牛奶并遛马,五连战友都会记得那三匹高大威猛的大洋马的雄姿。那马蹄的直径很大,从宿舍门前通过时马蹄声音清脆响亮而有节奏,每天威风凛凛地从门前走过,是五连的一道风景线。还经常看到五连的八辆大马车同时出动去赵光送粮、运煤什么的。车老板儿扬鞭催马,马蹄哒哒,那阵势也是很壮观的。天津的胡德利、吴指南,北京的李建宙,上海的赵文虎、丁长富等都曾是大车班的副驾驶。

春天到了,因为连队饲养着一大群马,所以要种大片的谷子,收获谷草为冬季备足饲草。老职工叫做“怀谷子”并有一种专用的农具“怀耙”。我们肩扛着细长的装满谷种的袋子,用一根小棍子敲打着联通种子袋的细长方形木桶(怀耙,)边走边敲打,这个动作对行进速度是要求严格的,走慢了谷子会种的太密,走快了则种的太稀,都不行。所以要跟着关庆喜这些老职工们学着怎样匀速地敲打木桶,种好谷子。(可怜关庆喜后来被连队的电锯把一只手给锯飞了)这样在松软的大地里种一天谷子,一天走下来是很疲惫的。种好的谷地,为了保持土壤水分,还要有一道压滚子的工序。我们每人要牵着一匹马后边拖着长长的石头滚子,这样走一趟压过二条垅。我记得宋大春可能是走累了,他一翻身骑上马走,但好景不长,他的这种做法很快被杨恩坤指导员发现而受到批评。

夏季的麦收,往往也是多雨的季节,这样机械下不去地,只好组织人工收割,战友们都应该记得在陷脚的泥地里所谓“小镰刀战胜机械化”的情景。割麦子时我总是会落在大队战友的后边。连队为了提高人工收割的效率,使用了打草用的苏式大苫刀来割麦子,弯弯的刀头有一米多长。抡大苫刀要是用蛮劲是不能持久的,需要技巧。我曾试过,根本驾驭不了,那时宋大春抡大苫刀收割麦子的功夫曾受到战友们的称道。记得北京的女知青高俊荣也学会了使用大苫刀收割麦子,很让我佩服。遇到雨水大的年份,尽管全连队或者说全团拼了命的战天斗地、龙口夺粮。但也免不了大片的麦子倒伏在地里以致发芽,这样的粮食就不能送交国库。我们就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吃用发芽麦子面蒸出的又黑又黏的馒头。

秋天收割大豆,还要用小镰刀,那是很累人的,如果弯腰割一天大豆,第二天早起时就会浑身的酸疼,同时手掌上还要被豆荚刺出许多小伤口,如针扎般的疼痛。第二天仍然要随着出工的哨子继续到大地里奋战。这样连续作战三至四天,虽然疲惫,但浑身的酸疼会缓解。无论是割小麦还是割大豆,我都会被战友们远远地甩在后边。那时大个子高俊荣,小个子的刘娟都是割地的能手,她们都能噌噌地把我甩出老远,常常让我这个男子汉无地自容。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张书范曾对我说:“罗亚林啊,你快点上大学,将来到城市里去。你这样的在这里怎么打柴火?怎么过日子呀?”

到了秋天连队要到东沟子沤麻,也就是要把粗大的亚麻捆儿码放到河水里,沉入水底沤制。女知青站在岸上往前边递麻捆儿,男青年和老职工则站在水里码垛。第一次去沤麻我还挺新鲜,我脱得仅剩一条短裤下到水里干活,北大荒的秋天河水已经很凉了,老职工下水前都要喝上几口连队准备的白酒来抵御水里的低温。我也学老职工跟着喝了两大口白酒,不想下水没几分钟因酒力发作,我就头晕脑胀,醉得不能自持。(那应该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别人把我拖上岸边,在男女知青及老职工的众目睽睽下我极为痛苦地在河边,呻吟了一个下午。直到收工战友们把我扶上了马车回连队。那次真是窘态百出,丢尽了面子。都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不胜酒力而导致的糗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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