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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映花鼓戏开店(张官营戏校之农村对戏)

张子映花鼓戏开店

在方程县四里店乡,有个泰山庙的地方,年年三月初三都有大会,会期三天,人山人海,都有剧团前往助兴,三两家剧团对戏也是有的。

泰山庙的地理位置,从这边看,在正西南方向,老青山的南面。魏巍西南山,老青山,在那个交通比较蔽塞的年代,是我们不可跨越的神秘地带,神林,泰山庙在我的记忆中也都是很遥远,很蛮荒的地方,从没去过。小时的我就经常一个人遥望连绵的山脊,联想着大山的神秘,久久发呆,思绪万千。

这一年,我们剧团定了台口,要去泰山庙去干大会,唱戏去,我非常的兴奋,

剧团租了一辆大卡车,戏箱,道具,布景,装了一大车,我们互相靠着挤着坐在戏箱上面,陈老师清点了人数,卡车启动了。车子在街上缓慢行驶着,我们坐在高处,眼观大街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大家指指点点好像都在看着我们,议论着什么。

我们这次要出远门,毕竟大汽车要比拖拉机要风光多了。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田地里的麦苗已经长高,绿油油的,金黄的油菜花,点缀在青绿的麦田之间,好像一副多彩的画卷,蓝天白云,空气中飘着醉人花香。春风拂面,和风习习,不时有燕子在眼前掠过。路上行人不多,车子行驶在301国道上,路两边粗大的白杨树,已经发芽。长出嫩叶,我们说着笑着,品着一路的风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汽车拐弯一直往南行进,进入山区。前面山山相连,郁郁葱葱,小河流水,山花飘香,不时有羊群在河边吃草,有儿童在草地嘻嘻,山间村舍,道路两边,尽是土墙草屋,三三两两的黄牛拴在门前老树下的,在悠闲地倒着沫,瞪大眼睛看着我们。闲散的村民在门外晒着太阳。三三两两。在阳光下,九零年春色是那么的怡人,天那么的蓝,河水是那么多清澈,青山碧水到处都洋溢的浓厚的乡土气息。

越往前走,山越高,路越窄,一条大沙河随着公路曲曲弯弯,没有尽头。车子过了前面的漫水桥,到一庄子,司机下车问了路。车子又缓缓顺着小路驶进河滩,地上全部是石子和沙,松松散散。河滩上已经聚了很多的人,做生意的雨棚,一家挨着一家,花花绿绿。卖油条的,卖饭的,油膜包子胡辣汤的的大大小小摊位把这个会场都挤满了。这会儿都已经开始生火,空气中飘着油香,油锅里热气腾腾,新炸的油条脆香脆香。

车子顺着小道,载着我们,来到一土台前,停了下来,土台上绑好了长长的木杆,估计这就是我们的舞台。大家动了动一路压麻的腿,活动活动身子,一个个懒洋洋先后跳下车来。

这是个大沙河,水面不宽,河爬倒相当宽阔,河滩之上到处是粗纱和石子,平平的,踩上去软绵绵的。地势十分开阔,往南往北一眼望不到边,河的尽头消失在山色之中。远处群山连绵。我们的舞台搭建在河岸边地势高的地方,四周用沙袋围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台子。台子四周,当地人用长木杆搭好了舞台架子。

在陈老师的吆喝下,大家七手八脚卸了车。戏箱道具,行李堆了一地,太阳已近中午,老才被人领着去哪边村子准备做晌午饭,在休息的当,大家随便走走看看,到会上悠悠转转,过了一会儿,陈老师吹哨聚合,说晚上有戏,准备把舞台先装好,完了再吃饭。

太阳暖烘烘的烤着大家,懒洋洋的,大家都不想动,富有和小刚,老套,带头跳上木杆,大家七手八脚,找的找,拿的拿,递的递,绑的绑不到半小时,就把布幕装好,老套在舞台前十几米的地方栽了两根木杆,绑了喇叭。开始鼓捣音响,就是没电,

大家各管一工,各干其事,一切慢而就绪的进行着。

我们装好的舞台,深绿色的幕帘,幕腿,被风吹着,飘飘荡荡,粉红的二幕,白色的底幕,格外显眼,站在远处,也是像模像样挺专业的,(那时的剧团的装备都很简单,戏箱也不多,我们这已经相当不错了)这时却听当地人说今年的戏不好唱,河那边还有一越调剧团,要对戏的,听说对戏,对于我们来说还是第一次,我们能行吗?能赢吗?心里不踏实了,泛起了嘀咕。

一切完毕,我们扛着行李,带着随身用品,三三两两回到村内,见院里地上放了一口大锅,热气腾腾,午饭已做好。蔬菜面条,馒头都是从家带来的,油盐酱醋俱全,烧的又是木柴火,饭倒也好做。厨师老才在那边行李上坐着抽烟。吃罢午饭,大家拿各自的行李去那边屋内,安排住处。屋里很脏,我们清扫干净,又撒了薄薄一层麦秸铺在地上,大家互相挨着打了地铺,忙了好一阵,总算安顿下来,大伙又困又乏,躺下休息。

当晚,本来是可以休息的,但经不住当地人的要求,要给他们外加一场,(河对岸越调剧团还没有到),由于我们的舞台离村庄太远,电线拉不过去,村上早就找好了发电机,专业为我们演出供电,伴随着柴油机的哒哒声,舞台上灯火通明。高音喇叭中朝阳沟的经典名段,优美的音乐声在山谷中回荡。除此之外,山区的傍晚是宁静的,西山落日的余晖已经慢慢消去,山风带着凉意,吹的幕条哗哗作响。舞台下人影骚动,已经来了不少看戏的观众,孩子们围着舞台到处乱跑。演员们都早早来到了舞台后场,灯光下化装的化 装,包头的包头,那是我们都是一二十岁的少男少女,带着艳装,身披彩衣,扎着头饰的我们更是婀娜多姿,美丽动人。外面吸引了好多看热闹的观众,嘻嘻哈哈。

电工老套在前台鼓捣着灯光电器。箱管老录准备着演出的道具,布景。

记得那天晚上演出的是《红珠女》,这场戏是我们最为拿手的戏,唱腔优美,后节还有很多的武打场面,紧打慢唱,锣鼓紧催,很有气氛,由于是神话戏,中间又加入了很多的灯光和烟雾效果,灯光闪烁,云雾袅绕,变化多端。乐队也很配合,时紧时松,时高时低,文武场面,配合默契。(当晚我拉的板胡,国志的二胡,延歌的司鼓,玉敏的笙,新正的唢呐,)所以当晚演出就抓了响,博得了大家的好评,演出成功。

夜幕下的古会场,这时又恢复了他的宁静,人群慢慢散去,大棚小棚淹没在夜幕之中,星星点点的马灯忽明忽暗,忙碌了一天的生意人围在火炉边抽着烟,三三两两聊天扯闲。算计着今天的收入和明天的打算。万籁俱寂。

第二天,大会上人更多了,由于此时正值农闲,地里没什么农活,四面大山里面的农民,拖家带口,一股风的涌了过来,有买有卖,不过大部分都是为看戏的。那时农村很少有打工的,男女老少都窝在家,种地谋生,没什么娱乐活动,闲时没事,赶春会看戏成了传统。今年由于有两台戏,所以看戏赶会的人更多,男女老少,人山人海,挤挤扛扛,好不热闹。

三月的天,不热不冷,风和日丽,真是游玩散心,看戏的好季节,此次大会 ,不能错过。

对面剧团这时也搭好了舞台,喇叭响起来了,看戏的观众也是两面跑,哪儿热闹去哪儿,哪儿人多去哪儿。喇叭吵闹,锣鼓喧天。既然对戏,自有管事的,规定好时间,炮响三声,准时开演,准时结束。大会还组织了测绘队,侧量观众群面积的大小。人多为赢,人少就输。其实豫剧和越调根本不是一个剧种,无法比较,但对戏输赢看的是人群。看的是观众多少。没办法,入乡随俗,上午演出时间为三个小时。

越调是水戏,活词活用,可长可短,时间自由,可豫剧就不行,我们的都是按剧本排的戏,时间长短是固定的,再者,越调大腔大调,豫剧细声细气,相比之下,山里人还是喜欢越调的,所以我们演出很被动,不占光。

为了对戏,我们也作了不少改进,之间加里不少新的东西,剧情拖得很散。为了演好戏,对好戏,陈老师决定回家叫人。第二天上午,就见我父亲,全意,还有几个老演员,一行七八个人,翻过大青山,骑着自行车赶来了,(由于当时的条件,没有公共汽车,)还带来了大阮,大提琴,铜器之类的大件乐器。这下,剧团要火了。下午演出,气氛就来了,人多力量大,气势大,为了对赢戏,我们下了血本。

对戏的三天,演出过于紧张,除了演戏基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大家又困又累,为了给大家打气,剧团火食也提高了,每顿有荤有素,好吃好喝,油条包子,肉片汤随便喝。

这次演出,剧团根本没赚到钱,为了对赢戏,为了一个好的名声,舍弃一些东西也是值得的。这次到泰山庙演出,我们赢了,给家乡,给戏校,添了才,挣了光,挣回来荣誉。

这年,我们戏校人员虽不多,但大家齐心协力,同甘共苦,从正月初六开始,断断续续,接二连三,一共演了十九个台口,除去开支,添加设备,每个学生发了六百多块钱。在那时,也算不少。我的板胡也在频繁的演出中,逐渐成熟。

戏曲这条路是艰辛的,需要吃苦耐劳的精神,要有坚强的意志,一种乐观的心态,苦中作乐,为了那份爱好,那份执着。把美好的东西,把那份爱留给大家。留在那份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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