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逻辑的源头上讲,孔子提出了“仁”和“礼”两方面的课题。这两个课题分别被孟子和荀子给发挥了。怎么发挥的呢?
中国自古以来就说君民一体,上下同德等等。其实,君主和老百姓的立场很少一致过。每个封建王朝的末期,君主几乎都站在了老百姓的对立面。
有的是没有办法,比如崇祯皇帝,他也想给老百姓减负,可是流民要围剿,辽东战局要管,还有天灾要处理。处处都要钱,不征税怎么办?结果叛军越剿越多,大明亡。还有一种就是主观不负责,比如隋炀帝,不管大运河给后世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好处,也不问他的初衷是什么,但是他过度使用民力,在南巡期间乘龙舟,沉湎于歌舞声色,鱼肉百姓,这是不可辩驳的。隋朝两代就亡了,隋炀帝责无旁贷。
在政治上,阶级矛盾始终是推动社会革命的导火索。
可是古代中国,文化垄断在贵族(统治阶级)手里。对于阶级矛盾,圣贤都把精力用在规劝统治者身上。孟子说:“各位君主,你们要施行仁政,轻徭薄赋,与民修养,要知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而荀子却发挥了礼的一方面,他的思想起源于他的“性恶论”,他认为人饥而欲饱,寒而欲暖,争夺之心,生而有之。所以为了整个社会能够和谐地发展,必定要通过“法”来约束老百姓。
就是普通人来看,是不是也觉得,孟子是一个年纪轻轻,光知道打嘴炮的小伙子。而荀子才是那个真正提出救世良策的人?更不要说统治者讨厌孟子了,他那句“君民关系论”放在明清两代,脑袋早已砍下不止一万次了。
纵观孟子和荀子的观点,其实都是有道理的。这就是孔子的儒学能够发扬光大的原因。但是事情就怕走极端,一走极端就不行。你瞧瞧,秦国的“严刑峻法”使秦始皇扫了六合,同时也是因为“严刑峻法”,历史把秦朝丢进了垃圾堆。短短15年,就验证了一个真理: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主体。
所以说“礼”固然重要,“法”也不可或缺,但是“仁”才是第一位的。如果丧失了“仁心”,所有的规规矩矩,框框条条,老百姓都会揭竿而起,把他们扫到历史的垃圾堆。荀子讲究的“礼法”,被发展成了“法家”,结果带偏了一个王朝。
而孟子才是那个真正为民着想,也为统治者着想的人。孟子不需要人喜欢,只要老百姓懂他就足矣!
在这里,我要赞美一下我的国,我的党,我们的政府。一个政权的仁爱程度,通过看他收录了多少《孟子》的文章就可以见分晓了。一个反动的政府是不敢提倡读孟子的。
少年读孔子孟子荀子这些文章,都觉得枯燥。但是真正承担起生活的重担之后,投身于油盐酱醋的生活,学会为生计愁苦,再来读《孟子》,就好像一个老人在给你讲故事,孟子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他对梁惠王说:
只要不违背农时,那粮食就吃不完;渔网不入池塘,那鱼鳖就吃不完;砍伐林木有定时,那木材便用不尽。粮食和鱼类吃不完,木材用不尽,这样便使老百姓能够养活家小,葬送死者而无遗憾了。老百姓养生送死没有缺憾,这正是王道的开始。
在五亩大的住宅田旁,种上桑树,上了五十岁的人就可以穿着丝绸了;鸡鸭猪狗的繁殖饲养,不要错过时节,上了七十岁的人就可以经常吃到肉食了。一家一户所种百亩的田地,不误农时得到耕种,数口之家就不会闹灾荒了。注重乡校的教育,强调孝敬长辈的道理,须发花白的老人们就不再会肩挑头顶,年满七十岁的人能穿上丝绸、吃上鱼肉,老百姓不缺衣少食,做到了这些而不称王于天下的是决不会有的。
孟子在文章中提到了环境保护,提到了科学发展观,更提到了如何施行王道,注重社会教育和家庭熏陶。这些中国社会千百年来都讨论的话题,孟子其实都提及到了。孟子是一个语重心长的人,也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虽然说得话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可是,你看看人生,有多少的悲剧起源于违背了老生常谈的话?
看历史,你总能看到:描述汉文帝,宋仁宗这些帝王,都是什么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是岁大稔,百姓安平之类的话。为什么呢?因为心中的“仁爱”又需要怎么表达呢?对老百姓好是不需要做什么的,只需要按照老百姓的意思办就行了。
正所谓:幸福的王朝都是一样的,不幸的王朝却各有各的不幸。
嘉靖问海瑞:“天下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你妄谈尧舜禹汤,妄谈汉文帝汉宣帝汉光武,还妄谈唐太宗唐玄宗、宋仁宗、元世祖。朕问你,既然为君的是山,你说的这些圣君贤主,哪座山还在?”
海瑞答:“都在,在人心里,在史册里。”
如果孟子这个老家伙生在现代,看到中国的太平盛世,他真的会激动地留下眼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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