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凝的大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样,花园里,谁还在浇灌那些已经有些泛黄的草呢?水洒上去就凝成了冰,把小草们冻住了,停在棚里的电驴子,每夜都被冷风扑上厚厚的尘灰,白皑皑的一层,也结上了冰,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女生说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女生说男人不是个好东西(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女生说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寒凝的大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样,花园里,谁还在浇灌那些已经有些泛黄的草呢?水洒上去就凝成了冰,把小草们冻住了,停在棚里的电驴子,每夜都被冷风扑上厚厚的尘灰,白皑皑的一层,也结上了冰。

他手背的皮肤皲裂啦!曾经因为不戴套拳击,把他的手背皮肤打得皲裂,满是血口,现在是因为干燥寒冷的气候让他手背的皮肤皲裂了,血浆总是凝结在一道一道深浅不一看上去又沟壑纵横的口子上,他用水一冲,似乎就干净了一样。

空气是寒冷的,水龙大出来的水反而有些热乎,他干脆就来一次冷水沐吧,人反而精神爽快了许多。

记得在昆仑虚的顶峰冰雪浴的时候,不光是把冰和雪抹在身上,而是把自己赤身裸体地埋在冰雪中,那时他总在想,年轻人,你青春的火焰呢?为什么要熄灭?为什么又要白白地浪费?

一会儿,那些冰雪被他的体温融化了,他就着那些融化的冰雪水把自己身子洗第一遍,再换个地方把自己的身体埋上,又融化成一坑水,再清洗一遍。不,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破冰!他的体温在不断减弱,融化冰雪的时间越来越久,但他总要把自己一身洗得干干净净才觉得内心清爽。

他其实是在严寒抗挣呢,那时的历练,让他有了一双雄鹰的眼睛,所以他现在坚定的目光,也能够把那些冷凝的空气切割。

嗯,尽管仅仅是一辆电驴子,他每天还是用毛巾擦拭得干干净净。他驾着有挡风披布的电驴子出发了。迎面驶来一身黄棉袄送外卖的小伙子,也许因为冷吧,发出了一声驴叫,他高高地嗨一声,算是对这个勇敢的小伙子的回应。

电驴子没凝冻,似乎比所有的车辆都跑得快,左转右拐,一路勾勒出匀速而优美的孤线,冷水抽打着他的脸,把他的耳朵切割得生生地疼,手的十指也冻得涩涩地疼,可是他的车没有减速,也没有在不该停留的地方停下来。

一个微胖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捧花,站在一个铁栅栏门外,痴情地望着楼上,楼上兜头泼下来一盆水,很快在小伙子头发和衣服上凝结成了冰,有一两朵花也被凝住了,可是小伙子还是凝然不动地站在那儿,痴情地守候着。可能是年轻人的意力,应该受这样的凌辱吧?

实在说,他自己应变成一只候鸟,到南方,冬天再冷身上也会散发出一股暖风,真诚的目光也会让人的内心感到多么温暖。可是,他没有走。他也不是在守候什么。坚守吧,因为除了真诚,没有什么虚情假意会让人变得疯狂。

呵,电驴子勻速而划着优美的弧线使过来了,他看见上次叫他走发音不准说成“猪”的那个维族女交警了,他当时回敬说“你才是猪!”维族女交警当时气得吐血,现在,看见他,她怨愤地转过了身去,但旋即又回过身,把目光再次投向了他。他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泛散,一种说不出的坚定让人凛然生畏,如果是一位川籍女交警,肯定会在心里甚至放声地喊出来:狗日的,这么寒冷的天气居然还把车骑得如此洒脱!她不知道他那种轻快欲飞的感觉。他有雪域雄鹰的美名。但是,除了他,九天玄女,雪儿,谢小红,梁红艳……哪一个又没有非凡而钢强的意志力呢?

……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林梦辉每天还是按时出去巡视,饮料卖不动,许多终端商也安慰他:要知道这是冬天。嗯,冬天,好吧,春天以后慢慢卖,不过春节送礼也是个高峰期,人们图便宜,省事,便提一件稍微高档的饮料走亲访友,那时或许能卖动一些?

林梦辉上午巡视了青年路和萨依巴格路,下午便往石化大道去,晚上八点钟回出租屋,天已经黑尽了,但他在阿克塔什路还是遇上了丁毅,已经十一月了,天非常寒冷,丁毅还是和一帮四川人在工地上做钢筋工,天马上会更加寒冷,丁毅说,可能最多做到月底,12月霜重,还有冰雪,肯定不能再干活。

丁毅给林梦辉递烟,林梦辉说不抽。丁毅说,还是不抽啊?林梦辉说是。他想快点回去,丁毅却说,那个花梦游,简直把我气惨,我在工地辛辛苦苦干活,心想和她结了婚,养个一男半女,也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哪知道她一只脚踏几只船,同时耍几个男人……唉,现在的女人简直太缺德了!

提起花梦游,林梦辉就想起花小楼。他对花小楼不是很了解,是否同时耍几个男朋友不知道,因此也没发言权。他只是安慰丁毅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世界上女子那么多,就算现在的女人再不讲道德,也总有些家教好的,自珍自爱的,放弃花梦游吧,忘记她,你肯定还能遇上真正好的女孩……

……

双十一这天,李华和蓝洁先后两次打电话叫林梦辉晚上过过去吃饭,原也没什么特别的节目,不过是谢小红从博湖经过,买了十来公斤野生的小银鱼,交给李华和蓝洁她们去弄着吃,由于鱼太小,要把鱼腹清洗干净很难,李华和蓝洁花了两个小时才收拾出五公斤鱼来,把面粉调稀打几个鸡蛋拌匀,再把鱼裹上鸡蛋面糊,用油炸熟,吃起来很香,当然,她们还炖了一锅牛尾汤,在维族人那去买的羊肉烤包子,素菜有蒜蓉西兰花、生拌茼蒿、素炒红薯叶和油麦菜,酒当然是从谢小红家的酒庄带过来的红酒,雪儿依然没回来,她们也叫林梦辉带上杨芳菲与胡也,还叫来了夏依代和梁红艳,当然各自的儿女们也来了,小家伙们聚在一起,总是显得热闹非凡……

……

瑾斓的女儿很乖,也的确聪明,每天从小鹰幼儿园一回来就喊:爸爸,吃花生!爸爸,吃水果!我要梨!我要阿克苏红富士!我要阳光葡萄!我要和田大枣!我要若羌灰枣!我要软籽石榴!我要……她想吃什么,她就要什么,从不矫气,也不烦人,当然,小小孩都喜欢活动,喜欢蹦蹦跳跳,喜欢做一些他们自己能做的游戏,总比死气沉沉坐那儿“半天没个响屁”的孩子可爱。猫儿脸也是好动的孩子,虽然不到三岁,常常还总显出一些弯弯绕绕的小计作弄人一样,这使得平常沉静的大人们多了几分开心

……

花家的两个女儿,现在都面临着“婚姻的难题”。大女儿花梦游耍过无数个年轻漂亮的小白脸,按时下的话说,就是“小鲜肉”,——虽然性爱无罪,当下的人类也把性爱赤裸裸地暴露得非常低下粗俗,——从其他人的角度说,她也被无数小鲜肉玩过,正因如此,她也没和任何一个小鲜肉过上法定的家庭婚姻夫妻生活,常常也总是如现在喜欢点外卖的人一样饱一餐饥一顿地东荡西浪,这主要是在“思想解放”的年代,男女双方一开始都没抱着纯正的目的,大家相互玩玩,觉得也没事,二,这些小白脸富二代虽然家里有钱,自己却不务正业,是百分之二百五十的耍耍公子,而那些务实的踏实的男子,比如在建筑工地干苦力活的丁毅,又说人家是个“穷逼”,并且,她和那个杨丑八怪同时嫌丁毅“年龄大了”,是“老牛吃嫩草”,——丁毅不过才29岁,花梦游今年也已27岁了。

花家的小女儿,虽被白眼狼家看上,同样面对“败家子”的“难题”,小女儿爱上的林梦辉,也是一个穷鬼,更糟糕的是有好几个女人,并且都在一起生儿育女了,“父母”的反对如果“无效”,为了面子,也只能说林梦辉喜欢他们他女儿了,可是林梦辉偏偏不来气,不与他们“配合”,显出的是一种拒绝的态度,这就让他们非常地生气和为难了。

综上所述,她们得出96%的女人的结论: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她们说,女人本想找个男人遮风挡雨,风雨偏偏就是这些男人带来。

当然,和她们熟悉的杨丑八怪的观念不同,她一直都大张旗鼓地宣扬说自己“只玩小鲜肉”,遗憾的是,因为她长得太丑,心地又邪恶,虽然是白眼狼的亲戚,又在白眼狼公司“效力”,但是,连任何“老牛肉”都没正眼瞧过她……

……

这天,夏依代又开着那辆新买的越野车给这一大家子的每一小户送了100公斤核桃,说每小户人家不多,足可以吃到明年的冬天了;核桃虽然并不能像传言的那样让人的头脑变聪明,但是营养价值还是很高。她说这些核桃是林梦辉的三老婆谢小红买的,谢小红一直保持着从小喜欢吃核桃的习惯和爱好,她叫大家每天也坚持吃八、九个核。

100公斤核桃放进家,也是一大堆。现在,花生有了,红枣有了,核桃也有了,床上不缺棉被,柜里不缺衣穿,只要每月继续上班,劳动,挣得工资,米、面、油、盐、酱、醋、茶也不会短缺,普通人家也饭吃有衣穿也就够了,满足了,看着家里的境况,虽不十分的富贵,但也不致于把人逼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死要活的地步,杨芳菲想,这人间在和平安宁的年月其实也还是多么美好……

……

今晚娜塔莎来了,却成了一个美食节,她要给大家做红汤、罐子肉、鱼籽酱、烤肠等俄罗斯美食,谢小红也不甘落后于人,她却给大家做了一道重庆李子坝梁山鸡,李华做的扒烧整猪头和扬州盐水鹅,蓝洁却做的肖四女乐山跷脚牛肉,杨芳菲做的腌熏腊鱼,胡也做的葱烧海参,夏依代不再做馕坑肉和烤羊腿,而是做的架子肉,女人们叫林梦辉也做一道菜,林梦辉说,雪儿不在,我替雪儿也做一道菜吧,他却做了一道阿一鲍鱼和青稞饼盖牦牛肉,人们奇怪,说他不是广东人,怎么会做一道粤菜?林梦辉说跟一位粤菜师傅所学,谢小红不服,又叫他替仙逝的瑾斓做一道菜,他便又做了一道香辣镇江肉排,大家正在忙碌着献出自己的拿手好戏,梁红艳来了,她当然也不服输,便给做了一道臭鳜鱼和问政山笋,没人做京菜,谢小红便又去买了只北京烤鸭,夜宴似乎也就显得有些完美了……

……

那儿的榆树长得非常地高大,国槐显得昂扬而又伟岸,满地一层厚厚的金黄色落叶铺在杂草丛中,深谷里的流水哗哗地喧响着,林梦辉一个人来到林间,空濛的一切让人感觉仿如隔世。他透过林隙望望天空,又旋转着身子,看看四面耸入云端的峰峦,然后踏着茂密的衰草上的落叶继续往前行走。

更深的沟谷被茂密的衰草严实的遮盖着,如果一个不辩识路的人进来,不知哪一脚踏空会掉进更深的涧流里。往前,一座笔直的山峰矗立着,一眼望不到顶,也不知那巉岩究竟有几千尺高,沟壑自然在壁立的山崖下岔开,向着东北和东南方向分成两支,而在那崖壁下面,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潭,黑漆漆的,让人感觉随时都有蛟龙腾飞起来,也不知那水潭究竟有多深。

林梦辉刚走到水潭边,巉岩两边满沟谷的蓝影直撞而来,那是蓝羽花边蝶组成的巨阵,蓝羽花边蝶虽然非常密实,林梦辉的一双锐眼还是分辩得非常清楚。

这是初冬,又在寒冷的西北,哪儿来那么多蝴蝶?林梦辉正想着,空中突然一声喊:小心!

原是仙子在尾随着自己呢。听见仙子的提醒,林梦辉想也没来得及想,一个猛子便扎入了深潭中……

……

林梦辉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满沟谷的树上每一个枝桠都吊着无数的女人,她们全都是绿色的着装,肌肤绿中泛红……林梦辉并未虚惊,他知道这是女人树,结出的果子全都像女人,但他也提心吊胆,深怕有妖孽伪装成女人果……

……

想着想着,她唱起了祖国台湾省歌手陈明真唱过的《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人》:

把被骗的感觉洗成黑白照片

提醒自己还有张倔强的灵魂

谁说台北的生活和恋爱一样容易

亲爱的妹妹啊!我不敢醉

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人

配得上我明明白白的青春

到哪里找那么暖的手

可以勾引我暗藏的喜悦

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

陪得起我千山万水的旅程

到哪里找那么真的唇

可以安抚我多年的疑问

让长发的样子留在你的心底

许多温柔从不怕随风散去

虽然长大成人和战斗一样艰辛

亲爱的朋友啊!歌不会停

……

到哪里找那么真的唇

可以安抚我多年的疑问

和未来赌过千遍万遍

不飞到高处我会后悔

……

娜塔莎家虽然是俄罗斯族,但她家也像哈萨克族人一样在山里放羊,她家有两千多头羊,一千多头牛,六百九十九头马,也不算养植小户了,现在,她必须赶回去协助爸爸妈妈把这些牛羊马转移到冬牧场……

……

这天晚上,又大又圆又白的月亮从山那面升起来了……因为娜塔莎是林梦辉的女人,她家在转场过程中又遭到母狼巴代与恶狼张发率领的狼族与猪族围攻,上百头牧羊犬都牺牲了,林梦辉收到求救信号,关键时刻雪儿出现了,她用排风推浪掌击溃了巴代与张发、巴图、赵伟、猪族孙子周军虎等

……

林梦辉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他似乎在谋求新的工作,因为罗累一直没接电话,两个月工资没领,各不说上万的提成还没拿,如果再拿不到工资,马上面临着没有饭吃,一个来到民间的天遣,在谋生方面,也没有什么异能,自己的生计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要养一群儿女?虽然有那么多女人,做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吃软饭?华夏男女平等,女人也能做工作有饭吃,自己的那些女人,在养育儿女方面也已做出很大努力了,自己没对儿女好好教养,林梦辉早已感到羞愧,因此,罗累那边没有新的消息,林梦辉又出去觅新的工作,当他驱车行使在石化大道的时候,一群男女也驱车尾随着他,一个着水红外套的中年大姐轻声而又几乎是哀求似地说,你再去找找她(他)!你再去找找他(她)!

声音很轻,也没有点名道姓,林梦辉没有回头看她,不知她在向谁说,还是在打电话,——其实,那是花小楼的母亲,虽然是养女,出走了她也多少有些失落,如果她实在不愿跟白布丁,要跟林梦辉就跟林梦辉吧,希望林梦辉好好爱她。

当然,花家也不知道白布丁的父亲是白眼狼,因为他一直化名郑英世,说白布丁也是他养子,——其实是他亲生儿子,只是怕暴露白眼狼的身份,才找了如此的由头,——在胡辣汤省的人看来,郑(白)家和花家都算富豪,两家联姻才是正道,因此,那些来自胡椒汤省现在有钱了都戴耳环和鼻环的老太太和老爷爷们,都在诅咒花小楼大逆不道,花家那年真是遇上了祸根,捡了个妖孽,而滥情无德的花梦游与杨丑八怪反而是他们口中与心目中的“乖乖女”……

……

罗煸子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拖着两个月工资和近万块钱提成不给,他现在又要去找新的工作。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人生的许多痛苦,你要记录下来吗?那些苦难又会给人什么样的教训呢?……

……他到九鼎市场去应聘调味料业务员,因为前天忘了做核酸检测,保安不让他进去,因此也无法见到那个小老板……

……他回去,从新华书店后面经过,那位身着水红色女仆装头戴同样颜色贝雷帽的高挑女子盯着他喊:烤包子烤包子羊肉烤包子也!他现在终于知道这姑娘维族名的意思叫夜莺了。夜莺至少有186公分高,身材几乎是黄金比例,面容十分姣好,她并不像那些漂亮的年轻维族姑娘白天不上班,晚上却到交际场去陪酒挣小费,学业不是很好,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但还踏踏实实帮父母打理餐厅。林梦辉不知道这是那个曾经有人三亿买他三个门面他没卖而拆迁时只赔了八十万的送货司机艾赫马可江的女儿,但她却通过父亲的讲述知道他。每当他从那儿经过,她就会从店里跑出来,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他微笑……

……

林梦辉的心十分空落,他带着沮丧的情绪回去,雪儿居然回来了,并且带回一个比夜莺还高挑身材也十分匀称的姑娘,她居然也戴了灰色的贝雷帽,着了灰色的长大衣,即便是坐着,也显出婀娜多姿的摇曳身材,尤其她那张鹅蛋脸上一双眼窝深陷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见着她在微笑。林梦辉不由想起了聂鲁达的一上首诗,但诗名和诗的内容他已忘了。

您回来了?看我又给你带来了谁?仙女云雀,又做你的新的助理吧,林梦辉进门,正和仙女云雀一起饮茶的雪儿盯着他笑,他看了云雀一眼,云雀便走上来和他拥抱,他迎着云雀柔软的身子,心里想,雪儿你老是不在家,尽给我带一些别的女子回来。但他觉得没责怪雪儿的理由,也不做声。雪儿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便道:这也是玄女姐姐的安排,并且云雀也是她的替身,她担心不在你身边,你会很孤单,至于那个代梦凡,你就忘了吧,她虽是天宫玉兔,可入世太深,早已成了凡胎俗女。我们不希望你卷入人世间的争斗,至于白眼狼,消灭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们吃饭了吗?林梦辉不想说人间的事,便岔开话题。云雀笑说:芳菲姐姐和胡也姐买菜去了,说等你回来,叫她们回再做菜,五谷杂粮粥我已煲好了。

正说时,门响了,先是猫儿脸叫声爸爸!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向林梦辉,后面是到冰冻专卖店买了海鱼青虾大闸蟹兔肉羊肉回来的杨芳菲和胡也……

……

这是一个流浪的学者,有很多自己的著述,虽然还没整理出版,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头脑发达内心丰富的人,他平时加强锻炼身体,体质也不差,精力也很旺盛,可是因为他头发白了,只看表面暴发户门到处嫌弃他,尤其昨天有应聘代理洋河大曲店面写着“名酒折扣店”的业务员,那个猪族老本自身矮小丑陋干瘪,左下脸还长了一颗豆大的肉痦子,他反还还嫌这位流浪学者头发白,走到别人店里去别人看了不好。他自身的丑陋和这位学者的俊朗比起来,简直是他在臭水沟,学者在天上。学者本想提到爱因斯坦的白头发,但看见那个丑陋的猪族小老板的猥琐,他就恶心。心想自己和这样恶心的猪族小人天天见面相处,自己也难受,便说好吧,自己去另寻工作。但是,他虽是学者,也是非分明,而不是所谓圣贤。代理洋河大曲那个所谓“名酒折扣店”的猪族小老板的嫌弃,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生气……

……

星期六,幼儿园不上班,云雀便要求林梦辉带她们和猫儿脸出去玩,同时也见见梁红艳、谢小红、夏依代、李华、蓝洁及其孩子们……这样美是天仙的女子一出去,自然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猪族孙子周军虎因为对林梦辉嫉恨,向狼族告了密,并首先派猪族来骚扰……

……

其实,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大的公园,孔雀公园当然太小,体育公园正在扩建,计划明年五月一日才正式开园,铁门关因为疫情,现在处于“闭关”状态,他们还是只有带着孩子们到孔雀河边去看天鹅,一路游玩着,也算是散散心。当他们走到看台时,云雀一眼就看见一个有着天然的黑色眼影的女孩,她居然把头发扎成了一根长长的辫子拖在身后,她站在河边的铁栏处,两手扶着铁栏,注视着河面的天鹅,冬日的太阳把她的影子长长地拉到河面上,她的独一根马尾辫却在身后摇来荡去。

云雀有些奇怪,她是静立的,并且一脸惆怅,没有风,她的马尾辫为什么会摇晃呢?原来她是用一根玉簪把马尾辫跷起来了?

阿四!云雀不由向她招手,并叫了她一声。

阿四缓慢地扭过头,看见云雀,同时也看见了林梦辉,她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脸上却是一丝略带愁惨的微笑。

她是有什么心事吧?要在以往,她反而像云雀一样地跑过来了,可她今天却凄惨地笑着,依然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云雀想着,便拉着猫儿脸盯林梦辉说,我们下去吧。

于是,云雀拉着猫儿脸和林梦辉一同从观赏台中间开孔的梯阶走下了观赏台。他们自然来到了阿四的身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云雀不由盯着阿四问。在牧场的时候,她们是邻居,又是好姐妹,后来一同到村里读小学,到镇上读初中,再一起到城里读高中,是很要好的同学。读高中的时候,阿四的父亲到城里开出租车,如今已放弃牧业,买了房定居在城里了,云雀高中毕业后去读大学了,大学毕业后却又回到天山和父母一同牧羊。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阿四用那明亮的眼睛瞥了林梦辉一眼。云雀笑说,我是雪儿姐姐带我来和他在一起的。原来你们认识吗?

哦,我倒是有些烦,因为脸皮厚也没用,风吹着照样还是很冷,阿四说。

林梦辉早认出阿四了。夏天的时候,阿四着无袖牛仔褂,内里只套了背心,下身是超短牛仔短裤,修长而白皙的双腿像两根麻杆一样笔直地挺立着,在路口,她拉着林梦辉的手,要和林梦辉一同去蹦迪,可她开出租车的父亲正好从那儿过,把她截获了,硬要逼着她回家里去,她不解,也只好上了父亲的车,被父亲送回了家,但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到林梦辉了,因为过些天打林梦辉电话,却停机了,居然连微信号也消失了,她想是被他删除了吧?自夏天到冬天,她都是如此孤单而惆怅,总一副惘然若失的样子。

你,是维族姑娘,怎么会叫阿四?林梦辉盯着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还好,他究竟还是没有装着不认识。

你说呢?你说她为什么又叫云雀呢?阿四看了眼云雀,不由白林梦辉一眼,然后低垂下头,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云雀似乎觉得阿四和林梦辉之间有过什么事一样,避免之间的尴尬,她立即岔开话题说,嗯,今夜到我们家来吃饭吧。我们家姐妹多,孩子也不少,可热闹呢。你还保存了我的电话吗?给我打电话。

嗯,保存了,阿四依不冷不热。她心里想,我过会儿就把你号码删掉!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你居然和他在一起了!

这时,观赏台的姐妹们下来了,孩子们嬉闹着,前呼后拥地来到林梦辉和云雀身边。

我们走啦!记得晚上给我打电话,我们有人来接你!云雀盯着阿四,还是十二分热情。云雀之所以不叫阿四一同去玩,晚上顺便一起到家吃饭,是想到阿四可能在等什么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一个男孩子,——阿四的男朋友。

阿四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再见!猫儿脸向阿四作手势,其他孩子们也做手势说再见!阿四瞅着天真的孩子们,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林梦辉看着这一切,心里想,每个民族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人人都有喜怒哀乐,大家都没有刻意地爱,也没有刻意地恨,其实民族与民族之间从来都没有过明确的界线,他们总是融合团结在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这样很好,再好不过了……

……

他们继续往前走,居然遇上了那个叫“星星”的尤利图孜。尤利图孜本来是星期六没事,一个人出来玩,看见云雀和林梦辉在一起,她有些吃惊,不由也在心中生了嫉妒心。她故意用汉话说,我在这儿等我的情人。

尤利图孜是云雀高中时的同校同学,她比云雀年龄大两岁,因为汉语差,反而是晚一年才考上大学,所以云雀大学毕业了她还在读大学最后一年。她用汉话当然是专门说给林梦辉听的,那时到此时,她不知道内心里有多恨林梦辉。

可是你有男朋友了,你这样会对不起他,云雀用维语向尤利图孜说,以兔林梦辉听明白。可是,尤利图孜偏用汉话回答:现在哪个女人没有几个情人?我现在同时有九个情人。我今天要和四个情人约会。

云雀不知道尤利图孜与林梦辉也有过往,尤利图孜个子小,又黑又干瘪,虽然有维族人的高鼻梁和眼窝深陷的大眼睛,但从整体看一点也不漂亮,连女生都不想多看,更不会吸引男人了,因此云雀用汉话毫不掩饰的揭穿她:你就是一颗枯萎了的星星,九个情人,你吹牛吧!

尤利图孜的脸红了,立即改用维语说,他好的,你男人林梦辉说我是野兔子,更说我是屎壳郎,你还揭我的短?!

谁叫你不诚实?何该!云雀还是用汉话说。虽然听出尤利图孜和林梦辉也有过往,一时却没反应过来。

嘿嘿,嘿!两个女子相互一笑,把拳砸在对方的胸口,拉拉手,各向反方向走了。

后来,云雀想问林梦辉怎么和枯萎的“星星”也有过去,因众姐妹在场,终也找到机会追问。

……

晚上,阿四没有来云雀家吃饭,倒是夜莺来了。林梦辉领着云雀等一群女人和孩子们从夜莺家的餐厅外经过,夜莺正在玻璃隔着的店内做烤羊肉包子,她妈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指着外面向夜莺说,看,快看!

妈妈主要叫夜莺看林梦辉带了一群孩子和女人,夜莺扭头,却一眼看见了云雀,然后才看见被云雀拉着手的林梦辉。她很好奇,也极想弄清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她不由快速地扔下面团和羊肉,扭开水龙头,用水冲下手,在围裙上擦着,一面如脱兔跑出来一下跳在云雀面前,略微张开两手做拦路的姿势,嘴上同时说:哪里逃!

……

……

夜莺倒很乐意到自己发小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家里做客,即便现在,她也想变成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云雀打阿四的电话,却没打通……

……

小雪,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几度了,正午,太阳没有出来,路边的树枝上都挂着霜花,寒冷啊,林梦辉骑着电驴子,手和脚冻得生生地疼。

林梦辉驶出小区,交通路与防疫站路口排了很长的队,队伍从防疫站门口弯到了附近几个小区外的广场,他们在等着打第三针新冠病毒疫苗。林梦辉还才打了一针呢,他们就打第三针了。他打算也去排队打第二针,负责管理队伍的辅警问,通知你了吗?

没有,林梦辉回答说。

没有得到通知,排队也不能打。

好吧,林梦辉说,骑着电驴子又走了。

大街上还是车水马龙,无数的车辆往来不断,两个交警在路边拦电驴子,林梦辉把电驴子骑过去时,文警向他挥手说:过来!

林梦辉这天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没有违逆交警的意愿,把电驴子骑到了交警示意的位置。

身份证,交警说。

林梦辉拿出了身份证,交警拿过去在手机上登了身份证号,然后叫林梦辉用手机扫付款码,说,罚款10元,两个小时后交罚款。说着,给林梦辉扯了一张罚款单。

林梦辉始终没说话,拿着罚款单骑着电驴子又走了,走到不远处,看见路边有垃圾箱,便把电驴子骑过去,把罚款单扔进了垃圾箱。

林梦辉感到那群交警非常讨厌,总给普通的老百姓找麻烦。但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他一路向西,经过了几个路口,到农二师卫校附属医院的路口,他往东拐,在一家叫“鲜品优”的超市门口停了下来。

扫码,一个女孩子看见林梦辉走进来,不由说。

她是叫林梦辉扫大数据码,如果在三天内做了核酸检测,显示的文字是绿色,可通行,否则是红色,就不能进店。

林梦辉扫了,是绿色。女孩子盯着林梦辉说,你今天来干什么?

我给你们上的饮料呢?

你上次来不是没看见吗?没上。

不,在这儿,林梦辉指着码放在货架边的饮料箱说,女孩子没有着声,林梦辉盯着她问,卖不动吗?

急什么?已经深冬了,马上春天就要来了。

我的意思是拆一件零卖。

拆吧,你自己拆,女孩子说着走出来,把货架下面一件饮料提出来放林梦辉面前。

好,林梦辉说着动手拆了。他摆放一半在冰柜里,另一半放在货架上。

上次加微信没有?

你扫我二维码。

林梦辉扫她二维码,居然早加了微信。

你看上去像个学生,没读书了吗?

23岁,没读了。

这是祖籍安徽阜阳的一个女孩,现在也西北化了。她身着黑色的中长大衣,似乎还是感冒了一样。林梦辉说,走了。

你要走你走吧,她说。

林梦辉走了。尽管郭煸子还没给他工资,他骑着电驴子还是去理货,下午回去时依然从夜莺家餐厅外经过,一个肥头大耳头上只有几根稀疏癞毛的男人挽着一年轻女子走出来,女子说,林梦辉怎么还在这儿?肥头大耳的癞毛说,白痴!

林梦辉没理肥头大耳的癞毛,他骑着电驴子倏地驶过去了。

林梦辉往东行使,使出城,在禾家寨他停下来,因为他听见有人在用小提琴拉《鸿雁》:

鸿雁天空上

队队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他走进去,居然看见那个阜阳籍女子……

……

我是954,她说。

你怎么是954?

我就是954……

……

新冠病毒接种疫苗,昨天人多,所以那辅警说没接到通知不能打,林梦辉今天出门,另一个口内来的辅警说,先去做核酸检测,再排队打疫苗。

林梦辉按辅警的话安排了上午的事。他先去做核酸,再排队接种疫苗时又有了很多人,队伍向西拉到了附近两个小区门口,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着灰色大衣的女人,拧紧眉盯着他说,你不再去找找她?

林梦辉以为不是和自己说话,便没有理她。她拉高嗓音说:你这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就这样算了吗?!她可是你的女人!

高八度的声音充斥着林梦辉的耳鼓,唾沫星子似乎也溅在他的后颈上。他也着灰色中长大衣,敞开着衣襟,自然有一种玉树临风的萧洒。他感觉女人在向自己说话,不由扫转头盯着她。

就是说你,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女人盯着他继续说。

我?我怎么啦?林梦辉用右手的食指着自己问。

你自己做的什么事,难道一点也不清楚吗?!女人并不凶恶,反而显得有些温和。

我做了什么事?林梦辉心里想,他似乎猜到这人是谁,也没再追问和理会,只是她还在身后报怨,你这人也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够这样!见林梦辉不理她,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林梦辉常常就是这样装傻,许多事也不问个清楚明白。他想,我找谁呢?谁与我相干?怎么又不来找我?

这时,林梦辉的手机有许多信息,除了那些网售的信息发个不停,便是阿四又发来了信息:天天说来看我,怎么又不来?

那天不是在河边见到你了吗?

可是,我要你一个人来看我。

我很忙。

借口,全都是借口。

……

不要再玩手机了!身后的女人突然一声吼。队伍在移动呢,已排到防疫站入口了,身后的女人生气地走到他前面走进了防疫站,但她回头还是盯着他说,你再去找找她,找找她。

扫码,填表,林梦辉耽搁了一点时间,和那个女人岔开了。他随着人流进入到防疫站的大楼里面,在一楼等了会儿,又五人一组到四楼。四楼人很多,全都是打第二针疫苗和停留观察看有没严重不良反应的。

林梦辉跟着一个男子走进一个房间,念着名字时便在一圆登上坐下。

露左肩,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林梦辉把衣服松开,把左肩露出来,谁知那持针筒的人把手高高举起,猛地扎下来,林梦辉虽然并不是感到很痛,可这扎针的气势让他一愣,他不由扭头看着那扎针人,继而惊声道:麦迪娜,你怎么这样妖孽?!

妖孽的事还在后头呢,哼!

你不是不当护士吗?怎么在这儿扎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

在巴音布鲁克草原度过了春天夏天和秋天,有300多只天鹅在十一月下旬提前回来了,它们集体在河里鸣叫着起舞,九天玄女也带着小儿子回到了孔雀河。小儿子雄伟高大俊朗,英气逼人。但是,九天玄女还是不能以人的姿态和林梦辉见面,只能夜间在梦中和林梦辉幽会……

……

其实,这个世界也是公平的,比如一个勤奋而聪明的厨师,勤学苦练,在给别人打工时不仅练出了一手厨艺,还积累了一笔资金,后来自立门户开了间餐厅。这就是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餐厅的原因。其他行业也一样,机会从来都是给勤劳、勇敢、聪明而有准备的人的……

……

有些故事来不及开始就被写出了结局!满满当当、又空空落落、清清楚楚又糊糊涂涂!……嗯,现在是那个叫小玲的川籍美女在向他诉说苦难……

……

雪儿想,都在写坚守两个字,可我的坚守是什么呢?除了和九天玄女一样神圣的使命,便是我们同样对林梦辉的忠贞……

……

林梦辉骑着电驴子,冒着雨雪去推销大肉,雪花飘在他身上头上,一群女孩子远远地指着他笑。每到一个小区,便把电驴子停在一个雨雪淋不到的地方,然后往各餐厅去拜访,除了少部分猪族和狼族,99%的店家都愿和他洽谈。当然,压力也大,竞争也强,因为原来有商家给各店家长期稳定地供肉,各店家也不愿轻易换供肉商,虽然许多人都说下单给林梦辉试一试,五、六天以来,并没有一个店家给林梦辉下单。林梦辉想,原来卖肉这业务并不是那么好做……

……

对于林梦辉,许多人是认识的,看见他骑个电驴子在雨雪中飘,无数的人也表示同情。在这个年月,谁还没有一辆代步的小车呢?比如那个在索克巴格路开着一间八楼啃蹄花川菜馆的成都金堂人黄德富,虽然适应现实情况,很能与时俱进,但也不能不说他的灵魂不是那么干净。这个黄德富,早年也是在一间餐厅当厨子,后来自立门户开了这间餐厅,也和当时在那间餐厅当服务员的一个四川女子结了婚,但是,当他餐厅经营得较好的时候,他又招了一些人,一个胡辣烫省的女子应聘经理,或许是因为爱他的能力吧,虽然他有老婆,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黄德富没有和妻子离婚,他的妻子与这个胡辣汤省的女人“和平共处”,胡辣汤省的女人给黄德富生了个女儿,送回中原姥爷姥姥家抚养。黄德富为拥有两个女人感到非常骄傲,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黄德富似乎知道林梦辉的来历,但他并不知道林梦辉经历了一些什么样的苦难。对于现在把拥有多少物质财富视为一个人本事大小的当代人来说,既要“面子”又要“里子”。林梦辉既没财富,又没女人,这是很受人轻蔑的。来黄德富这间餐厅吃饭的人不是包工头就是政府官员,林梦辉怎么能和这些人相比呢?因此,看见林梦辉骑电驴子,黄德富一面是看不起林梦辉,一面又对林梦辉同情。具有同情心的人,总不会是品德很坏的人吧?所以,尽管黄德富也是一个俗世的人,有一些俗世的行为和思想,但我们并不能说他的灵魂不干净……

……

倒是林总梦辉,一点也不自悲……

……

这个女子身材矮,肥硕,甚至有点壅肿,她自身没有文化,连小学都未读毕业。

她并不了解林梦辉,只是觉得林梦辉的样貌看上去比一些脸面长得或枯焦干瘪或坑坑洼洼或七歪八扭的男人好看,就说自己喜欢他想嫁给他,但是,她打听到林梦辉的年龄比自己大一个月,她就又嫌弃林梦辉,说至少应该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最好是比她年龄小的小鲜肉。

林梦辉当然和这些世俗的女人不在同一个境界,思想意识是天壤之别。这些世俗的女人,似乎并不愁嫁,她们总如买猪卖牛一样谈婚姻:牙口老了,称斤不够,身上毛长多了,等等,面对内心世界多少有点丰富的林梦辉,他们也是一相情愿。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即便她们才18岁,哪怕林梦辉80、90、100岁了,林梦辉也不会娶她们,因为他们在思想境界是两个世界,可以说一个是有灵魂的人,一个是没有灵魂肮脏龌龊的人。但是,当她们知道这一点后,她们又会十分鄙夷不屑地说,有什么了不起!老娘还看不起他呢!

尽管林梦辉也生活在俗世,但是他厌倦了俗世一些人的思想和行为,可是现实又让他来不及对一些人事厌倦。他首先要活着,要生存,因此他又必须努力去工作,至少应该养活自己,更不说还有儿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