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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从邢家宴会上一直跟着邢以风到了医院,老爷子的病床前趴着王春华和邢云,哭的肝肠寸断,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亲戚也都在不远处站着。

邢以风单手环住我,我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处,听得也有些难受,眼眶都跟着泛红,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昨晚邢老爷子的样子。

我又有些悲切的看向床边——等看到床边的邢老爷子的那名中年男人之后,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叫不出名字来的亲戚都在了。

邢老爷子的律师就在床边站着,一脸平静的等着大家从悲伤地氛围之中出来。

到最后拿到了死亡证明书,一群人从病房里往出走,但是又都不肯走,好几个并不熟稔的亲戚就时不时的看那名律师。

我心里都有点儿发酸,不太舒坦,心说这帮人该不会现在就要问律师怎么分配遗产的吧?

邢老爷子尸骨未寒啊!

我心里都跟着冷了几分,下意识的看向邢以风,邢以风似乎对这种场合早有预料,此时也只是微微的揉了揉我的脑袋,示意我不要管。

我垂下眼帘来,心想,我也确实没那个资格管这些。

“那个,赵律师,之前我们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趁着现在大家都在,你就把话儿说明白吧,咱们亲兄弟明算账,省的到时候再找时间说。”

王春华哭得一双眼睛有些发红,但现在看向赵律师的时候,眼眸里都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光,贪婪的钉在赵律师手里的那文件夹上。

我听的心里一痛,偏过头去不想听了。

邢以风冷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先将老爷子送到殡仪馆去,择日准备葬礼,剩下的事情,葬礼之后再说。”

但邢以风话音刚落,邢云就不愿意了:“邢以风,你这说的事什么话?我们一大堆人都在这儿等着呢,我们就算了,人家别的人都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难道你想让他们也跟着等好多天吗?”

我一股火都窜上来了:“你们多等两天能怎么样?老爷子尸骨未寒呢!”

“什么叫尸骨未寒?明天就要烧了!”邢云拄着拐杖站着,一双眼赤红,也许是到了最后关头,所以他平日里维持着的表面现在也都跟着崩了,恶狠狠地看着我们:“邢以风,你在我们这捣乱,该不会是想要对老爷子留下来的遗书做手脚吧?”

邢以风明显生气了,脊梁都跟着绷起来,一身寒意骤然迸发:“邢云,别忘了你姓什么。”

邢云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赵律师平淡的说了一句:“好了,不用吵了。”

顿了顿,赵律师看向大家:“老爷子的意思是,等他的尸体火化后,把他的骨灰直接洒到海里,等办完了葬礼才能向大家宣布邢老爷子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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