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服饰大胆又随意,这与现在人喜欢自由追求自由有一定的关系,有时候大街上的服饰五花八门,其实,在古代也有这样的现象。

服饰反映了一个时代,那么,在风流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服饰反映了怎样的社会现实?在风流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服饰反映了怎样的社会现实?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主流服饰(魏晋南北朝的服饰)(1)

一、宽袍大衫与潇洒脱俗的士大夫气质

服饰与人的思想相结合,使服饰成为人的精神风貌的一种体现。这是这个历史上独特的时期渐渐出现的一种新的现象,也是这个时期出现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服饰特点。

《晋书·五行志》中就记有:“惠帝元康中,贵游子弟相与为散发裸身之饮……希世之士耻不与焉。”

以服饰来表现对社会现实的不满情绪,抒发个人对清净自由,旷达豪爽生活的追求,在魏晋南北朝的文人墨客中表现得也很突出。《抱朴子·剌骄篇》中也说:“世人闻戴叔鸾与阮嗣宗傲俗自放……或乱顶科头,或裸袒蹲夷,或濯脚于稠众。”这里所说的阮嗣宗就是现在人比较喜欢的阮籍。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主流服饰(魏晋南北朝的服饰)(2)

西晋时,他与山涛、嵇康、刘伶、阮咸、向秀、王戎几个朋友情投意合,时常聚会于竹林之中肆意畅饮。尽管七人都属饱学之士,但都不满现实,对儒家礼规制度不屑一顾,更不为世俗所拘,以任性不羁,放浪形骸而闻名。他们的服饰穿戴具有极其鲜明的反叛性,既表现着崇尚自由和蔑视礼俗的精神风貌,也反映出士大夫阶层对现实社会的极端不满。

在南京西善桥发现一副专用壁画,就是这个时期的作品。壁画中的七个人便是他们(壁画上还另外加了一个落泊文人荣启期)都穿戴不整,宽大的衣衫,或敝胸露怀,或披衫在肩,真可谓是不为世俗所拘,任性不羁,放浪形骸,形象生动地反映了魏晋时期士大夫阶级潇洒脱俗的气质与放荡不羁的品貌。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主流服饰(魏晋南北朝的服饰)(3)

二、杂裾垂髾服与女装的飘逸之美

受当时士大夫阶层潇洒脱俗,蔑视礼规的风气影响,魏晋时期的妇女在服饰上也表现出极大的创造力,崇尚褒衣博带,宽袖翩翩,其华丽之状堪称空前。其中最能代表这种倾向的服装要首推杂裾垂髾服,这种服装的特点主要集中在裙子的下摆部分。

首先,这种裙装的下摆很大,长可拖地,宽阔过身,再加上下摆部分特别突出的规则三角形,上宽下尖,层层相叠,具有很强的装饰性,因此而名之为“垂髾”。再有,这种服装上还配有各种彩色飘带,以为装饰,由于飘带拖得较长,走起路来,牵动着下摆的尖角,如燕子飞舞,如彩链飘飘,极具动感。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主流服饰(魏晋南北朝的服饰)(4)

在关于这个时代的历史书中就记有:“太元中公王妇女,必缓鬓倾髻以为盛饰,用发既多,不可恒戴,乃先于木及笼上装之,名曰假髻,或曰假头”。

另外,穿着这种服装的女子一般都梳有十分讲究的头饰。历史书中记载的,这里所说的“假髻”、“假头”甚至“借头”,其形式有些像今天戏剧或者电视剧中古装造型常常用到的假头套,但是比假头套要高大得多,也华丽炫美得多。这些头饰使女性的身体增高,再与身上的彩带垂髾相呼应,使女子从上到下的服饰构成极强的线性特征。

这种服饰的美学效果我们今天仍然能从顾恺之的《列女图》、《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和河南邓县出土的南北朝彩色画像砖,出土的文史资料也向世人展示着那个时代独有的美丽。特别是一代著名文人曹植关于洛神外在美的一段精彩描写,更给我们想象当时女性服饰所达到的美学境界,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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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魏晋时期的女性服饰,那褒衣博带、大袖翩翩、高髻魏峨、粉黛施面的全方位修饰,恰恰能够准确而形象地表现女性以“柔”为特征的体态和精神气质,在服饰领域将“形神兼备”的美学思想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实践。

三、刚柔相济的服饰审美追求

纵观魏晋南北朝的服饰时尚,我们在看到男子宽宽的衣袖,羽扇纶巾,女子大袖翩翩、高髻魏峨、粉黛施面的一般情况外,常常还有可能看到另外一种服饰时尚:男女同服同饰。这种时尚首先是从头部开始的。

《后汉书·郑玄传》中就有这方面的记载:“(何)进为设几杖,礼待甚优。玄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见。”

早在汉代就有以“幅巾”包裹头发的习俗,因其长宽与当时所织的布幅相等而得名。汉末,从官府到世庶百姓皆以幅巾裹头为雅。这一种打扮是当时的风尚,有的史书也记载为“缣巾”,在有关于这一段历史的记录中,常常会出现文人雅士做这一种装扮。

“缣巾”是用一种质地细密的丝绢制作,可以染成各种颜色,以此载成一定的尺寸,以作头饰,也叫“缣巾”。与形制繁多的冠帽相比,以巾饰头要便利得多,既可束发,又可装饰,可谓一举两得。故尔曾被曹操称赞,并将其用作“时服”。

《宋书·礼志》称:“巾以葛为之……今国子太学生冠之,服单衣以为朝服,执一卷巾以代手板。居士野人,皆服巾焉。”

魏晋时期大量的官方人物不戴帽而裹巾,起到了某种榜样的作用。的确,像诸葛亮的“羽扇纶巾”,陶渊明的“漉洒巾”等,都是名人带巾的最好例证,也能说明魏晋时期官员扎巾风气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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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子以巾饰头的同时,妇子扎巾现象也不少见。今天,我们仍然能从山东沂南汉墓、魏墓出土的石刻,河南出土的特别珍贵的陶俑身上看到这种装扮的男女形象。晋代一本书中也曾经写道:“皇后出,女骑一千马卤薄,冬月皆着紫纶巾,孰锦裤褶”。

在后人的研究之下,渐渐地发现了书中讲述的一个个故事,展现了一个个朝代,大家喜欢的那个自由风流的时代,关于女子的描写也出现了“纶巾”。有一个人描写了以为好心的妇女曾经可怜贺德基的衣衫单薄,用自己的“纶巾”给他御寒。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魏晋时期确实有女子扎巾的习俗。

魏晋时期男女同服的情况主要表现在“裤褶”和“裲裆”两种服装上。东汉末年,一种名叫“大口裤”的下装在社会上流行开来。这种裤子形式比较宽松,尤其是两只裤管大多做得十分肥大,为了便于骑马行走,人们又用锦缎丝带截为三尺一段,在裤管的膝盖处扎紧,仿佛现代的“绑腿”。

和大口裤配穿的上衣通常做得比较紧身,交领,窄袖,衣长不过膝下,俗称为“褶”。“大口裤”与“褶”同穿,称为“裤褶”,这与如今的喇叭裤相似。由于这种装束比宽袍大衫要利索简洁,便于活动,所以最初为军旅之服,不论官兵都能穿着。

《晋书·舆服志》就有记载:“裤褶之制,末祥所起,近世凡车驾亲戎,中外戒严服之”。

后来这种叫作“裤褶”的服装因为便于活动,从军队传入了民间,成为百姓的一种常服和便装。

《晋书·杨济传》也记有:“济有才艺,尝从武帝校猎北芒下,与待中王济俱服布裤褶,骑马执角弓在辇前”。

魏晋时期男女同服的情况,是在男女服饰的各自特征趋于明显,男刚女柔,男简女繁的服饰风格趋于完备与成熟的大背景下出现,绝不是一个偶然现象。我们绝不能简单地将这种情况归结为服饰上的复古倒退(先秦时代的上衣下裳,深衣以及西汉时期的袍服确实都是男女通用,很少性别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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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战乱造成的民族大融合的影响,也与儒家思想衰退后所出现的活跃局面有关,但是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两方面因素的强烈冲击下所产生的服饰美学时尚的改变——在男女服饰不同发展中追求一种新的结合点,在男女服装对立统一中试图创造出一种刚柔相济的美。

总结

魏晋时期是一个特别的时期,思想,文化,政治,都有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印记,体现在服饰上,就是一种具体的表现。

风流,有时候是现在人对于魏晋时期的印象,不为世俗所拘,以任性不羁,放浪形骸,自由自在,这在那个时期的文章中就有所体现,而服饰,在那个时代也是自由的。

参考文献:

《晋书·五行志》

《晋书·舆服志》

《晋书·杨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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