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大学宿舍睡前讲鬼故事(大雨借宿山中小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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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雨滂沱,如帘幕般。

一个戴着草帽,身穿着蓑衣的人快步走在雨幕中。他沿着道路往前走,很快发现前方有一座房屋。他加快脚步,来到房门前,伸手拉过大门门环,很用力地敲了敲门。

大门咯吱一声开门,从门缝里露出一张俏脸来,是位漂亮的姑娘。

敲门这人拿下草帽,伸手拍了拍头上的雨水,眼前一亮,“姑娘,你好,雨有点大,我借个宿。”说完,脸上乐开了花,正是沈禹。

门缝里的姑娘摇了摇头,干脆道:“不借!”脸缩了回去,伸手关门。

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沈禹伸出手拉住了门,“姑娘,这么大的雨,你让我一个人在外面淋雨,你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间,你好意思么?”

“不借!”姑娘继续道,“你快去别处吧!”像是很慌张的样子。

沈禹拉住门,不让她关门。这时候,门背后响起一声笑呵呵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沈禹听见这声音,大喜过望,“多谢姑娘。”说完又觉得不妥,根本就不是姑娘放他进来的,心道管他的,有得住就行。

他踏上一步,走进大门里。只见大门后面,站着一位身穿素衣的美貌少女,面容俏丽,双目流盼,一头乌黑秀发垂落身后,头上扎了一条白色绸练,顺着黑发垂落下来。

少女身材高挑,形态丰盈,双手相叠放在腰间,举止端庄静雅,直把沈禹看得呆了,没想到姑娘长得如此漂亮。

姑娘的身后,站着一位老者,兴许是她爷爷一类的人。

沈禹赶紧走上前,向老者作揖,道:“多谢老人家收留。”眼睛向旁边的姑娘瞥了一眼。

姑娘面无表情,并不理会他。

老者上下打量沈禹,脸上挂着笑容,道了声失礼了。他连忙让姑娘领着沈禹到客房去住。

沿着走廊往前走,沈禹不断地打量着走在前方的姑娘。令他奇怪的是,偌大的房屋好似只有姑娘和那老者,房屋显得无比清冷。不对,不是清冷,是充满寒气。

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他在这股寒气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姑娘提着灯笼一直往前走,步子很快。他心中埋怨着,走那么快干吗,我有这么可怕么?不过,他总觉得这姑娘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的。

走到厢房处,“咯吱”一声,姑娘推开一道门,“你就住这里吧。”没等沈禹回答,她提着灯笼转过身沿着走廊离开了。

沈禹转过头,见姑娘片刻之间就消失了,奇怪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沈禹点上蜡烛,黑暗的房间亮了起来。房间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方桌,一个书架,偌大房间显得十分空旷。

沈禹走到房桌边,伸手一抹,手上染了一层灰。他再一看那张床,床面的灰尘比桌面还厚,床上没有床铺,根本就不能睡人。

这房间很久没人住了吧?沈禹心道,他眼睛往窗外看了看,定是那姑娘很讨厌他,专门把他安置在这破旧的房间里。

不过,他风餐露宿惯了,也不是很在意,走到床边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的响声。听着雨声,他弯着腰着手收拾床上的灰尘。突然间,床板上的烛光里印出一个人影来。

沈禹看到那身影,心悬了起来,汗毛一竖,转过身往床上一跃,“什么人?”

在他一喝之下,姑娘受到惊吓般坐在地上。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沈禹很是奇怪,眼睛盯着被他吓得坐在地上的姑娘。姑娘怎么又回来了?他没有听见门响,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她进来干什么?

他警觉起来,后背往墙壁里贴紧了些。

姑娘缓缓站起身来,往沈禹面前靠近了些。

姑娘酥音道:“今日天寒,我为官人暖暖身子吧。”

沈禹傻了眼,心突然就燥热了起来,赶紧转过头,不去看她身子,“你干什么?非礼勿视,别过来,姑娘你这待客之道也太过热情了点。”说着,手抓向腰间的剑,“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不是,对我自己不客气了。”

沈禹拔出剑,在她靠近时,护住自己的身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如今又变得热情似火了。难道我看见的姑娘不是一个人?

“官人不要我么?”姑娘站在床边,俏丽的面容变得有些伤心,渐渐的,她脸面垂泪,竟抽泣起来。

沈禹见她哭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人逼迫你的?”

他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壮着胆子道:“你别怕,有我在,我帮你。”

姑娘见他模样真诚,并不回答,咬着嘴唇站在他面前。

沈禹见她脸色惨白,急忙脱下衣服,给姑娘披上,“天寒地冻,别凉着。无论你有何苦衷,我都能帮你。”他故意挤出笑容,安慰道,“我的能力,可不一般哦。”

姑娘感受到了沈禹的真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仿佛内心积压了莫大的委屈。

她向沈禹讲起了来历。她叫做白如云,本是梅山县一户人家的女儿。某日外出游玩,被门外那人劫持,随后把她关在这座房屋里,每日引诱经过的客人,谋财害命。适才她不愿意沈禹进来,是不想他被害死,想救他。

沈禹这才明白,心中感激无比。他可怜眼前这苦命的姑娘,胸口燃起怒火,看我不把你这老狗碎尸万段,为白姑娘出一口气。

白如云身子一软扑进沈禹怀里,哇啦哇啦哭泣起来,“请公子为我做主”。

白如云双手紧紧地抱着沈禹的身子,如翡翠玉石般的手指缓缓变作了黑色,指甲不断生长,竟在沈禹身后长成了黑色的魔爪。

软玉在怀,沈禹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放哪里。他心猿意马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安慰白姑娘。

2

墙壁上的烛光,映着一串拉长的黑影。那黑影犹如长刀利刃,翻转过来刺向沈禹的后背。

沈禹听到风声,哎呀一声,赶紧伸手将怀中的白如云推开,双掌推到她肩头,却怎么也推不开。

此时防守已经来不及了,沈禹身体只能往前一缩。可白如云的黑色利爪依旧刺向他的后背,只是“挡”地一下,他的后背竟硬生生地顶住了利爪,竟没有刺进去。

白如云愣了一下,沈禹突然满脸堆笑,幸灾乐祸道:“没想到吧?”身体转动,一脚向白如云踹过来。

白如云啸叫一声,身体凌空后跃,整个人身体轻飘飘地贴在了墙壁上。

沈禹的衣服被利爪扯开,露出后背的黑色藤甲来。他得意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我有护身符啊,你以为我没看出你是鬼么?”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铜镜里,调转镜面射向白如云。

那股光射得白如云刺眼,她竟变作了纯白色的魂魄,被光芒控制住,身体在那团光中不断挣扎。

白如云突然变脸,“你饶了我吧,我是被他逼的。若我不从,便要杀了我。”

沈禹听她如此喊声凄切,心微微有些软,但想到她适才那黑色利爪刺自己,心又变得硬了些。

他从腰间抽出长剑,“我送你一程,让你免遭痛苦。”剑身正要刺向白如云时,门外一团黑影移动,撞进了房间里。

黑影直直地向沈禹撞过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沈禹调转剑身,向那黑影刺过去,刷刷两剑,没有砍到黑影,自己反而被黑影释放出来的气势逼得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黑影站立在他面前,逐渐显出一个人形来。人形头四散裂开,露出满是獠牙的肉,身体四肢张开,胸口开裂,露出一张嘴,嘴里还有个眼睛,哈哈大笑地发出一阵令人颤抖的笑声来。

“对女人没有感情么?真是令人扫兴啊。”

沈禹用剑指着他,反倒是并不惊讶,“就算是有感情,也不要你这妖孽安排的感情,今日,我要替白姑娘收拾你这吃人的妖孽。”

沈禹说完,大喝一声,左手拿着八卦铜镜向对方照去,右手剑气如虹,刺向那妖怪。

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身后涌出来,向那妖怪扑过去。妖怪被八卦铜镜制住了,动弹不得,一瞬之间就被沈禹身体催发出来的真气灭得变作一颗灰色的珠子。这应该是它的元神。

沈禹低头看那灰色的珠子,正要伸手去拿,白如云却突然摔倒在地。

他赶紧向白如云走去,查看她的伤势。

白如云浑身逐渐变得透明,气息微弱,看样子即将魂飞魄散了。

“白姑娘,你没事吧?”沈禹急忙问道。

白如云气若游丝,脸色惨白,浑身透明,“这位大哥,适才我那么对你,真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沈禹见她魂魄快要消失,心生怜悯,不忍心拒绝她,“白姑娘,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不辞辛劳。”

白如云露出欣慰一笑,“我的尸骨被那妖怪埋在后院里,还封了一道魔咒。请你帮让我把那魔咒去了,把我尸骨带回梅山县白府安葬了。”

沈禹想,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想也不想便答应了白如云。白如云脸若素纸的微微一笑,魂魄散若星光。

望着悬浮在空气中的星光,沈禹感到很有些惋惜。

后院的泥土里,有一堆微微凸起来的小土包。沈禹来到土包前,感受到一股极重的阴气,于是着手往挖地,很快挖开了小土包。

土里面,果然埋着一副骸骨,小巧玲珑的,一看便知是女子骸骨。他朝土里的骸骨摆了摆,“白姑娘,多有得罪。”于是,伸手把白如云的骸骨一根一根捡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大雨借宿山中小屋,女孩劝我快逃,隔天看见后院坟包我吓坏。

这时候,他看见,那颗灰色的珠子滚到了背包旁边。沈禹心起,抬起一脚踢飞了石头珠子。

把骨头装进背包后,他背起背囊,突然感觉后背一沉,急忙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想了想,在庭院四周找了些藤条,编织成了人形扔进了背包里面,心道也算是陪着白姑娘一路,也不寂寞。

刚一走出房门,偌大的房屋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

沈禹站在荒芜面前,嘘了一口气,转身向着梅山县而去。

3

梅山县,突然间一股冷风吹来,沈禹打了个喷嚏,继续往县城进发。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聊了许多白如云的事情。

依据白如云的说法,她是梅山县一家姓白的富商家的女儿,被妖怪带出来不知多少年了,因此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沈禹安慰白如云,说一定能把她平安带回去。

进入梅山县后,他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摇头说不认识白老爷。

沈禹诧异不已,他在梅山县寻了一阵,怎么也没有找到白如云家。就在他有些失望,一位老人问他是不是做丝绸生意的白家。

沈禹点头,心中庆幸自己找到了人,那人叹口气,那地方荒废很久了。

沈禹询问了白府的方位,快步走去。

来到梅山县郊外的一座宅子前,宅子上立着一块陈旧的牌匾,写着“白府”二字。

白如云家,或许早已人去楼空。于是他走到斑驳的墙边,找了个低矮的地方翻身跳了进去。

白家庭院里满是灰尘,角落里满是蜘蛛网。他在宅子里巡视了好一阵,空气中满是灰尘和腐木的味道。

回到庭院前,他将后背白如云的骸骨放下来,又把那人形藤条拿出来,叹口气道:“白姑娘啊,你的家人早已经不知去向了,就连房子也破败了,看来只能把你葬在这里了。”

想到白如云往后在这里挺孤单的,他又加了一句,“往后每年我都来看看你吧,以免你觉得孤单化作厉鬼去害人。”

说完,沈禹开始挖土,挖了一半,突然间放在身边的骸骨震动起来。

他的余光看见骸骨震动,停住了双手。眼睛盯着那震动的骸骨,突然间,地上的骸骨突然自行拼凑,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发出一阵“咔吧咔吧”的声音。

沈禹双眼直盯着骸骨,骸骨还未站起身,伸手刷地一下向沈禹刺过来。他急忙往后一撤,那如刀一般的手臂刺中地面,将青石地板刺了个窟窿。

沈禹看着那窟窿,急忙问道,“白姑娘,你……你怎么了?”

骸骨张开嘴哈哈大笑起来,骸骨里流出黑色液体来。那黑色液体散发出一阵阵恶臭,液体流淌到地面,很快便把整个庭院染满了。

庭院变成了黑沉沉的泥沼之地,满是血腥恶臭。

“我可不是什么白姑娘!”那骸骨道,“我乃天地精华之气,你怎么也杀不了我的。”

沈禹立即抽出后背长剑,指向骸骨,“大胆妖怪,你把白如云藏哪里了?”

骸骨哈哈大笑,“你没发现么?我就是白如云,白如云就是我。我把元神融入进了白如云的尸骨里,如今我们已经合为一体了。”

紧接着,白骨妖怪突然换了副模样,竟露出一张白如云愁苦的脸来。

白骨妖怪得意道:“我已经和白如云合二为一了。你杀了我就是杀了白如云,来啊,来杀我啊。”

突然间,妖怪又变作了白如云那可怜的模样,“沈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沈禹咬紧牙关,杀了他就是杀了白如云,这个混蛋,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威胁他。眼前白如云可怜的模样,令沈禹犹豫万分,他想起自己答应过白如云,一定会保护她周全。

可如今,他根本就做不到。

沈禹手持剑,犹豫着该不该杀了这妖怪。

4

沈禹正犹豫间,妖怪突然奋起将他扑倒,整个身体犹如一张恶魔将沈禹包裹住。就在沈禹即将被妖怪吞没之时,突然间像是凌空一股力量刺中他,身体无法动弹。

妖怪身体张开,很是奇怪,“怎么回事?”浑身被一缕光芒笼罩住。

沈禹一只手从妖怪黑色的身体里伸出来,手里拿着八卦铜镜,铜镜里射出一缕光芒。

“铜镜,我竟然忽略了你这个铜镜……你杀了我,白如云也要死。”

“哦,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如云白姑娘,她早已经被我救出来了。”沈禹说着,“你现在的这副躯体,是我用什么藤条啊、竹叶啊编出来的假体,没什么作用?”

妖怪瞪大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原来在出发前用藤条扎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是有原因的。

“要我放了你也可以,你答应我以后不再纠缠白如云白小姐。”

“好,我答应你。”

沈禹将八卦铜镜放在身上,妖怪趁此机会从那躯体里脱落出来,高声喊叫:“我是不会放过白如……”话还未说完,胸口已经被沈禹的剑透胸而过。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笨蛋。”沈禹手握着剑,转动一番,将剑固定在妖怪身上。随即脚上一点,身子飞起来,带着妖怪往墙壁撞过去。

“当”地一声响,将妖怪钉在了墙壁上。

沈禹放开手,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八卦铜镜,嘴里念念有词。铜镜照出妖怪的模样,释放出古铜色的光芒。

妖怪被这股光芒笼罩,瞬间燃烧起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在铜镜烈火地燃烧下,妖怪化成一盘灰烬。为避免妖怪阴魂不散,沈禹拿出墨门的驱魔墨汁滴在妖怪的灰烬之上。灰烬被墨汁固定,变作了一颗颗微小的黑色石子。

沈禹伸手把石子捡起来,准备带回墨门焚烧掉。

“沈哥哥,谢谢你。”

沈禹转过身,白如云出现在他身后,脸上满是感激之情。她脸面绯红,盯着沈禹看了一阵,又低头有去看地面。

“白姑娘,妖怪已经消灭了,你走吧。”沈禹说着,向她摆摆手,“以后不会有人骚扰你了,我……我走了!”

他转过身,迈步向前面走去。走了十几步,内心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站住脚步,转身来,白如云依旧站在原地,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那股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沈禹见白如云站在原地,劝慰道:“白姑娘,你快走吧,别耽误了。”

白如云抬眼看了看天,低头看着沈禹,远远道:“我能不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她的脸满是真诚,双眼红润,怔怔地往沈禹走来。

沈禹一听,心中热了起来,原来她有此想法。这么一位姑娘跟在自己身边不妥啊,但是,如果让她走的话,内心又不舍。

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头一阵眩晕,眼前的白如云变得模糊起来,“白姑娘,我……”

话音未落,他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5

五年后,深夜。

为了救白如云,一个身影和沈禹一起,潜入一个枯井里面与鬼怪搏斗。

沈禹不是鬼怪的对手,被鬼怪的獠牙刺伤了,那道身影为了救沈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鬼怪。最终,沈禹救出了白如云,但那身影却和鬼怪同归于尽了。

做了个沉沉地深呼吸,沈禹睁开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坐起身来,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脑袋里一片空白。又做这个梦了,最近总是做梦,而且总是梦见那身影。

他揭开被子,双脚落地,穿着白色的睡衣走到窗户边,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中的乌云被微风吹得缓缓移动,他眼睛直直地看着乌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那个身影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在他梦中出现?

这时候,他身子一暖,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他转过身来,看见白如云披着衣服站在他面前。她微微一笑,“怎么,又做噩梦了?”

沈禹没回答,自从他杀了鬼怪,救白如云后,他便开始做这些梦。他的梦中,有个身影,常常在他身边出现。

但他却总是看不清那身影的模样。他有种感觉,他和那身影有着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但是他的记忆里却没有这段经历,甚至连那是什么样的经历也不知道。

他的记忆里,只有白如云。

他只记得救了白如云后,把她送回了家。白老爷十分高兴,万分感激。

过了一段时间,白老爷带着白如云来到墨门向他师父提亲。师父询问沈禹的意见,沈禹起初并不想答应,他的内心十分矛盾。

他心中其实是喜欢白如云的,但却又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他总是会把白如云当做那道身影,但白如云又不是那道身影。

为了找寻那道身影到底是谁,他去了曹州,去了繁星坊。

那些人倒是对他记忆深刻,知道他和别人打架的事情,却告诉他没有见他和别人一起来过。

有几次,郑士余和涂千蓝来墨门看他,询问他近况。他问起曾经是否有个人和他一起,两人面面相觑,摇头说那时候就是沈禹一人撮合了他们两人。

沈禹更加混乱了,认为自己把梦和现实混淆在一起了。

他依着过往的足迹,去了琉璃谷,去了蓬莱阁,遇见了曾经见到的那些人,每个人都热情地招待他,给他讲曾经遇到的迷茫、伤心和心碎,但每一个人都只是见过他一人。

经过一番探寻,他们告诉沈禹,如果不是他,兴许他们都找不到自己美好的爱情。

沈禹陷入到混乱中,那个身影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这么一个身影耿耿于怀呢?他的耳边,总是会响起一个声音,但又听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

就在他思绪陷入混乱中的时候,白如云出现在他身边。

她毫不顾忌地陪在他左右,在他心情焦躁、混乱的时候,给了他安慰。

她陪着他去了曹州、琉璃谷,去了蓬莱阁。在大雨滂沱悲愤难耐的时候,为他打伞。在他生病身体虚弱的时候,熬粥给他喝。但是,沈禹心中藏着一个人,依旧不能接受她,还生气地骂走了她。

白如云哭着离开后,沈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待了很久。那身影,却未出现在他身边。

沈禹终于意识到,那身影只是他的梦,他不能把梦境当做现实。现实是,他身边只有白如云,他开始念起了白如云的好来。

他踏着如帘幕般的暴雨,来到梅山县,站在梅山县白府门口,伸手敲开了大门。

白如云,就站在门后的雨幕里。

沈禹伸手拢了拢衣服,转头深情地看着白如云,“夜已经深了,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回家报喜呢。”

白如云一把抱住沈禹,头靠在他胸膛上,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沈禹的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另一只手则抚摸着腹部。

沈禹和白如云的两手之间,有一条隐隐的红线,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原标题:《天命姻缘录:沈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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