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现代社会,人们无一例外,都要接受很多负能量。大家被近年来的“济南杀 妻案”与“杭州保姆纵火案”吓怕了,对男性有了很不好的认识。不敢再碰感情。对此,我也是一样。
25岁的我经历过两次失败的恋爱。一次是军恋,我对他知之甚少,直到分手才知他一直徘徊于我和其他女人之间;一次是被人嫌弃不会化妆。虽有这些不好的感情经历,但我很快就走了出来,原因不外乎我的生活中,真的有不少好男人。
我的大姥爷景,也就是我姥爷的亲哥哥,他是一个极致柔和的人,对他的妻子芳很是温柔。前几天,我跟着姥姥去探望两个老人。他们仍然住在那一方小院儿里,院里种着花花草草,一如我幼时记忆中的模样。
走进屋内,给人的感受是整洁,要知道大姥姥已经92岁,大姥爷85岁。二人年事已高,身体也越发不好了,还能保持着整洁,很是不易。芳坐在椅子上,慈祥安然,景则坐在她的身旁,一颗一颗地喂她吃小馒头,还不时地给她擦擦汗,他的目光如水,看着她的神色中满是温柔。我被这岁月静好的一幕迷住了,迟迟回不过神来。
二人听到响动,同时抬头看,但我知道,芳目力渐失,根本分辨不出来人是谁,而景是知道的。景不等芳问出口,便轻轻地贴在她耳边说:“弟妹和小满来了。许久未见,你好好和她们说说话。”芳点点头。景站起身来,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去客厅沏茶,里屋只剩下我,姥姥和大姥姥。
“慧珍,我老了,身体动不了了,还得麻烦你老哥照顾我。”“嫂子,这也不赖,你和俺哥一辈子没红过脸,两人好好的。”......
通过聊天我才知道,芳得了重病,好了以后,腿就走不了路了,但她爱热闹,于是景每天推她出去遛弯儿;芳喜欢花儿,景就买来花籽为她开辟了小花园,她虽然看不清色彩,但那花香沁人心脾,每每闻到,心里满是欢喜;芳喜欢看故事书,眼睛看不到后,景每天为她读故事,哄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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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多岁的景就这样照顾着90岁的芳,二人仿佛回到了恋爱的时候。说起二人的婚事,更是令人称道。那一年,25岁的芳是村里的教书女先生,而景是芳班里的一个学生,此时面临毕业。芳与景都尚未婚配,于是学校的老教师有意撮合二人。
芳知性漂亮,景意气风发,二人虽年岁差得有些多,但他们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璧人。只是芳不能生育,而景家里贫苦,下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父亲早亡,只有母亲带着他们兄妹四人艰难度日。
旁人做不了两个孩子的主,就分别探两人的心意。景说:“我不在意她能不能生娃,她是我这一生都想保护的人。”芳说:“我不在乎他家里是否贫苦,以后我们二人皆为教书先生,我和他共同撑起这个家。”既然两人心意相通,那事儿就好办了。接下来二人便顺利结婚了。
他们彼此相伴60余年,虽一生无子,但生活得很幸福。景做到了一生保护芳,自结婚后,他早上起来给芳做早饭,晚上下班回家为芳捏脚。芳也做到了与景共同撑起这个家,她孝顺婆婆,疼爱弟弟妹妹,他们嫁娶皆为她一手操办。
二人志趣相投,闲时读书看报写文章,我在他们的书架上看到了《毛泽东集》和《红楼梦》,二人无子,这些书都将赠与有缘人。
二
还有一个好男人,那就是我的小姨夫,他真的很宠我小姨。
当年娶我小姨时,他家里穷得叮当响,但还是照我小姨的要求置办东西。听我母亲说,小姨夫家里当时是土坯房,房子还漏雨。娶我小姨时,小姨夫家里把房顶重新修缮,屋里也重新刮了涂料,看起来和新房无异。
但小姨不同意,她说还得盖一个配房儿,没办法,小姨夫投机取巧,用泥混着砖盖了一间小东屋,便高高兴兴来姥姥家商讨与小姨的结婚事宜,没想到小姨还是拒绝了。原因是房子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大门。
好,小姨夫就和家里商量,借钱买了一个大铁门。至此,小姨提的所有要求小姨夫都满足了。小姨夫又让小姨来看了看新房,小姨心生欢喜,开开心心地嫁给了小姨夫。
二人婚后育有一子一女,生活平淡而幸福。因为小姨手有疾,小姨夫从不让她干重活儿。听小妹说,小姨夫不管是上班回来还是去地里干活儿回来,做饭从来不让小姨插手,表面上是嫌弃小姨做饭不好吃,实际上是心疼小姨。我有些不相信,直到那次在小姨家住了一天。
冬天的早上天亮的晚,7点多天儿还有些黑,我们几个孩子在外屋住,我听到小姨夫和小姨说:“你再睡会儿,我去做饭,一会儿孩子们醒了,我们就吃饭。”然后就是小姨夫去做早饭的脚步声。
小姨家种着金银花,每次摘完都晌午了。小姨夫就让小姨歇着,他去卖金银花,回来的路上买些菜,回家给小姨做饭吃。谁都累,但小姨夫宁愿自己累,也不想让小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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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小姨回娘家,小姨夫都跟着,哪怕骑车只需要5分钟。偶尔小姨夫上班没法陪小姨一起去,他也会时不时地打个电话问问,让小姨早些回家。小姨夫在我姥姥家和我姥姥说,每次他早起上班,都得把饭给小姨预备好,要不小姨就得饿肚子。
小姨结婚时,瘦瘦的很是漂亮,现在呢,吃的圆润润的。姥姥都说她,少吃些吧,但小姨说:“阿兴说了,胖了有福气。”小姨口中的阿兴便是我的小姨夫。
三
另一个好男人则是我的哥哥,他对我嫂子那是一顶一的好。我从未见他们夫妻二人高声说过话。
有时候,哥哥去外面和朋友吃饭,嫂子打电话从不催他,只是稍加叮嘱:“小山,别喝太多酒,回来我给你做宵夜吃。”语气中满是温柔和担心。
我哥是一个很暴躁的人,小时候包括长大了还在外面打架,对妻子却温柔似水。我问他,为什么反差这么大,他说你嫂子心思那么单纯,像一张白纸一样,还那么脆弱,说话声大点儿她都会哭,她一哭,我就心疼,我怎么舍得呀。
我是要保护她的。
四
你们会问了,都是普通女人,为什么他们的丈夫对他们这么好,我想说,其实他们看似普通却又不普通。
我的大姥姥芳如同《父母爱情》里的安杰一样,给我的大姥爷景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愿意陪他过苦日子。而我的大姥爷也的的确确是个好男人,纵使妻子不能生育,他也待她如初。岁月的长河里,二人相依相伴,早已成为了亲人,而且,莫要忘了,他们志趣相投。
而我的小姨夫为何待我小姨这么好。因为我小姨对我小姨夫也好,并且她安安静静的,默默地做她分内之事,从不像其他村妇一样在外说人闲话,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任凭事态发展,从一开始嫁给小姨夫她就把小姨夫制住了。
再说回我嫂嫂,她对待我哥的暴躁只有一招,那就是忍耐。他不是暴躁吗?那我就不理他,该做啥做啥。他吵累了,她送杯茶给他喝,顺带说一句话:“累了吧,喝口茶,歇歇。”听嫂嫂这么说,他瞬间没了脾气,秒变小白兔。
我哥哥是个品性很好的人,我嫂嫂就看中了他这一点儿,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好多女人大骂渣男,其实还是识人不明。人品性良善,别的也差不到哪去。
以不变应万变,百炼钢化绕指柔。
五
看完故事,大家便明白了,每一个女人都是有点儿道行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那也就没有无缘无故蹦出来的好男人。
世间男女,属阴阳两极,仙女配蕫郎,悍妻配弱男,两座火山并驾而立,都是互相平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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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每对男女都有适合相处的方式,有的志趣相投,有的以柔克刚,还有的举案齐眉。就看你找不找得准。
世间夫妻,柴米油盐,烟火气息,互补互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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