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千殇在柳眠阁的时候,寒书正在追竖奚,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百里寒要离?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百里寒要离(百里千殇不知道寒书与柳如言的秘密)

百里寒要离

——

百里千殇在柳眠阁的时候,寒书正在追竖奚。

而竖奚在茶楼上看到了苏子余和君穆年,便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

也因如此,寒书忽略了百里千殇的去向。

寒书飞身拦住竖奚,开口问道:“傻小子,你追老夫那小徒弟作甚?”

竖奚皱眉道:“我有话要问她。”

寒书开口道:“你要问她什么?你不妨问我!”

竖奚摇头道:“我不信你。”

寒书忍不住嘴角抽搐,这竖奚真是从头到脚一根筋,说话都不会委婉一点。

寒书看了看苏子余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竖奚,想了想开口道:“我们先回茶楼等百里千殇,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去找小徒弟。”

竖奚冷漠的说道:“他进柳眠阁了。”

寒书微微一愣,随后惊讶道:“你说什么?他进柳眠阁了?什么时候进的?你刚刚怎么没告诉我?”

竖奚疑惑道:“你刚刚有问过我?”

寒书气结,感觉跟一根儿筋的竖奚说话,实在是有些费劲。

不过一想百里千殇已经进入柳眠阁了,寒书就没心思跟竖奚浪费口舌了。

寒书开口道:“你去找小徒弟吧,不要乱走,我去找傻小子!”

寒书话音落下,便朝着柳眠阁飞掠而去。

竖奚则快步追向苏子余离开的方向。

——

女娲庙。

苏子余一行四人来到女娲庙,发现这里香火虽然不算鼎盛,却也善男信女不断。

苏子余抬头看向大门,有些感慨道:“不知世人来这里都求什么。”

一个路过的老妇人听到苏子余的话,开口接话道:“求平安啊姑娘。”

众人看向老妇人,老妇人继续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苏子余笑了笑道:“婆婆说的没错,我们是北边来的。”

老妇人叹口气道:“北边没有水患,只知江南美,不知江南险啊。过去的金陵城。经常大小水患不断。可自打建了这女娲庙,金陵城十几年都风调雨顺啊。就算是相邻的杨洲城有难,金陵城都能避过一劫,都靠这女娲庙保佑一方百姓啊。”

说到这里,老妇人提着竹篮,走进了女娲庙。

苏子余一行人见状,也阔步走了进去。

一行人来到了女娲神像面前,君穆岳开口道:“这女娲像雕的真是好,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君穆岳看看女娲像,又看看苏子余,随后笑道:“眉宇间跟七嫂还有几分相似。”

苏子余苦笑道:“不要乱讲,以免亵渎神灵。”

君穆岳挠头傻笑道:“女娲娘娘是好人,好人才不会斤斤计较呢。”

莫寻笑了笑道:“八公子所言极是。”他也觉得女娲像跟苏子余有几分相似,仔细想想,应该是金陵城百姓,按照阮庭君或者阮夫人模样雕刻的吧。

苏子余开口道:“既然来了,我们也祭拜一下。”

君穆年点头道:“嘉安去买几炷香。”

君穆岳点点头,转身要到街对面去买香,这一回头,就见到了快步走进来的竖奚。

君穆岳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拦住竖奚,竖奚却已经开口道:“苏姑娘!”

苏子余回头看向身后,便见到竖奚朝着她走过来。

过去不知道竖奚身份,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可眼下知道了这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竟是看到他那张冷漠的脸,也觉得格外亲近。

苏子余快步朝着竖奚走过去,有些欢喜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竖奚也想笑笑,可他似乎根本不具备这个表情。

或者说,他无法做出任何普通人的表情。

他放缓语速,让自己尽量温和的开口道:“我来找你。”

不等苏子余开口问竖奚找她做什么。

竖奚就继续说道:“那个簪子……就是那个乌金木簪,你可知它是何来历?应该属于何人?它关乎于我的身世。我……我也是有家人的,有祖父,有父母,有姑姑,还有小鱼妹妹……”

听竖奚这么说,苏子余的眼眶忍不住泛红,她声音哽咽道:“你的身世……”

不等苏子余说完,君穆年就上前一步,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吧,不要妨碍别人祭拜。”

苏子余回过神来,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的悲戚,开口说道:“是……是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竖奚,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寒书前辈,和百里千殇呢?”

竖奚面对苏子余,似乎总有多一份的耐心,并不会沉默以对。

他开口道:“百里千殇去了柳眠阁,寒书前辈去救他。”

救?

君穆岳疑惑道:“为何是救?他怎么了?”

竖奚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之所以说是“救”,是因为寒书走的时候特别着急,也显得特别紧张。

……

寒书确实有几分紧张。

亦或是说,他有点担心百里千殇的生死。

当他急匆匆回到柳眠阁的时候,却刚好撞到百里千殇从侧巷走出来。

百里千殇看到寒书,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毕竟是他借着尿遁去了柳眠阁,眼下似乎……坏了寒书的事。

寒书上下打量了一下百里千殇,开口问道:“可有受伤?”

百里千殇微微一愣,随后摇头道:“没有,不过……”

寒书抬手,制止百里千殇继续说下去,只是皱眉道:“不必说了,坏了老夫的事,以后你就永远跟在老夫身边好了。”

百里千殇猛地一怔,随后急忙道:“那怎么行?我还……”

话说道一半就被寒书打断了,寒书开口道:“你还想如何?难道我说错了?你可知那柳如言是何人?以你鲛人族的身份,白天去找他,你简直就是找死。”

说到这寒书叹口气道:“不过他没伤你,看来这么多年,也算是修心养性了。”

百里千殇急切的问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他到底是何人?”

寒书正要跟百里千殇仔细说说柳如言的危险,就见到苏子余一行人走了过来。

看样子,也是冲着茶楼去的。

百里千殇见到苏子余,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走。

寒书轻笑一声道:“走吧,不走怎么能显得你心虚呢。”

百里千殇咬了咬牙,决定不走了。

两句话的功夫,众人就走到跟前了。

苏子余浅笑道:“寒书前辈,百里千殇,又见面了。”

寒书拿出玉箫轻轻敲了一下苏子余的头,开口笑道:“这么多傻孩子,老夫就看你顺眼,走小丫头,老夫请你喝茶!”

寒书拉住苏子余的手腕,朝着茶楼走去。

竖奚见状抬步跟了上去。

君穆岳和君穆年戒备的看着百里千殇。

莫寻见状急忙站到三人中间,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更不是打架的地方,有什么误会,不妨上去坐着说。别……别让苏姑娘为你们担心!”

莫寻聪慧至极,一句话就捏住了这三人的七寸。

这三个人,确实都不想让苏子余为他们操心。

君穆年开口道:“嘉安,我们走。”

君穆岳点点头,跟随君穆年一同上了茶楼。

莫寻看向百里千殇,开口道:“一起上去坐坐吧,无论是对是错,都要面对。”

百里千殇有些烦躁,开口道:“清汤寡水的,老子喝不惯。”话音落下,百里千殇便飞身而起,上了茶楼的屋顶,显然不打算跟与众人坐在一起。

莫寻微微摇头,倒也没强求。

……

众人在茶楼雅间儿入座,不约而同的,都转头看向街对面的柳眠阁。

寒书见众人这个表情,开口问道:“你们去过了?”

君穆年点头道:“去过了,买消息。”

寒书微微皱眉,开口问道:“谁进去的?”

君穆年开口道:“是我。”

寒书听到这个答案,微微松口气,随后继续道:“以后白日不要去了,柳如言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却十分危险。”

寒书话音落下,看了一眼苏子余,似乎这句话主要就是对苏子余说的。

苏子余微微一愣,刚要开口询问一二,君穆年就继续道:“我去提问,他开出的要求,是要见你,寒书前辈,你和那柳如言,有何关联?”

不等寒书回答,竖奚就蹙眉道:“你和柳如言既然是旧相识,为何你不直接去问他要日精乌头?”

寒书撇撇嘴道:“老夫去要, 他必然会毁。”

说到这里,寒书叹口气道:“唉,不过现在,估计也也快被毁了。”因为百里千殇已经暴露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被毁了?”苏子余显得有些担忧。

寒书开口安抚道:“小丫头别担心,十二精药虽然难寻,却也不是独一无二,东边不亮西边亮嘛。”

寒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去见柳如言。

甚至都不愿意过多提及。

寒书放下茶杯,看了看竖奚,看了看苏子余,开口岔开话题道:“你们……聊了吗?”

竖奚疑惑的皱眉,不明白寒书的意思。

寒书见他傻愣愣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没有跟苏子余相认,随后看向苏子余,开口问道:“不打算说?”

苏子余微微一怔,随后惊讶道:“前辈……你都知道?”

寒书耸耸肩道:“老夫无所不知。”

君穆岳皱眉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喜欢卖关子?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寒书看向君穆岳,有些好笑道:“你有问过老夫?”

君穆岳嘴角抽了抽,他当然没有问过,他怎么可能知道寒书知道些什么。

寒书又抿了一口茶,开口道:“老夫现在的处事标准呢,就是避免一切纷争,就算有人说一加一等于三,老夫会称赞一声‘你说得对’。”

众人明白了寒书的意思。

因为竖奚的身份特殊,若是揭穿了,只怕他会掀起报仇的心思,而寒书不喜欢看到任何纷争,所以索性缄口不提。

竖奚看不懂众人在打什么哑谜,皱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苏子余想了想,刚要开口回答,君穆岳就急切的说道:“我们在说,有些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因为心急,就乱了阵脚。就好比你找亲人,也得……也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啊。”

很显然君穆岳还是不希望苏子余和竖奚相认。

君穆岳心中可以十二分的肯定,倘若竖奚知道自己是阮家人,他才不会顾及什么国法律例,也不会顾及什么人情世故,当即就会对东周皇室众人出手。

说不定……说不定还会跟他们这些皇子起冲突。

君穆岳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苏子余,苏子余抿了抿嘴,没有拆君穆岳的台。

有些事情,她一个人背负就够了,何必拉竖奚一起下水呢?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想到这里,苏子余开口浅笑道:“关于那个发簪,我也没有调查清楚,我记得寒书前辈说,那个发簪一共有七枚,或许等我们将七枚都找到了,就能了解它背后的秘密了。”

这是一个“拖”字诀。

竖奚对苏子余很信任,听她这么说,便没有再追问,只默默点了点头。

寒书看向苏子余,给了她一个“你做的对”的眼神。

寒书开口道:“柳眠阁的日精乌头,老夫是拿不到了。接下来老夫打算去铸剑山庄,拿兽精狼毒。小丫头,你要不要随老夫一起去呀!”

苏子余开口道:“寒书前辈,我们正在查金陵城的事情,此事刚好与铸剑山庄的庄主唐莫邪有关,我想不妨等金陵城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抓着唐莫邪去铸剑山庄。如此一来或许会免去许多波折。”

君穆年点头道:“没错,贸然上山,只怕会和铸剑山庄起冲突。”

君穆岳迎合道:“是啊是啊,那些江湖门派手段毒辣,让人防不胜防,之前麒麟山庄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谁知道这什么狗屁铸剑山庄,会不会比麒麟山庄更恐怖。”

寒书想了想,开口道:“唉,那行吧,老夫等你们几日便是。”

君穆年开口道:“或许……三日内,就能摸清他们的底细。”

苏子余和君穆岳都点点头,因为两日后,就是唐莫邪纳妾的酒宴了,那可是个好机会。

——

状元楼。

左成毅正在雅间里,冲着韩如沐和唐莫邪发火。

左成毅怒声道:“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把那个纳妾宴免了,你非但没有听话,还闹得满城皆知,发什么金花生,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有银子吗?”

唐莫邪撇撇嘴道:“左大人何必如此紧张, 在下执意要办酒宴,也不仅仅是为了让美人一笑,在下另有盘算。”

韩如沐出来当和事老,急忙问道:“你有什么盘算,倒是说啊,莫要让左大人担心。”

唐莫邪开口道:“之前不是说好,要抓一个人来审问么?可我派出去的人发现,他们从来不独行,而且天一擦黑,就回到庄家,实在没有下手的好机会。我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办酒宴,到时候给他们送个帖子,等他们来赴宴的时候,那可就是咱们的瓮中之鳖了。”

说到这里,唐莫邪狞笑一下道:“那个时候,别说抓一个人,就算是全都抓了,也易如反掌。”

唐莫邪话音落下,朝着桌面上,放下了一个小瓷瓶。

左成毅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唐莫邪开口道:“左大人有所不知了,这可是江湖上的好东西,一滴就能让人乖乖听话,问她什么,她就说什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说白了,就是摄魂药。

唐莫邪继续道:“而且这东西好就好在,等人醒来之后,会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会以为自己是宿醉而已。”

左成毅见唐莫邪早有准备,心中怒火消了大半,抿嘴点头道:“即便是如此,也一定要小心,在没有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前,任何交易都停下。”

韩如沐和唐莫邪点头应下。

……

君穆年一行人,打算在纳妾宴上摸摸唐莫邪的底细。

唐莫邪一行人,打算在纳妾宴上探探京城客商的身份。

还有一个人,也打算在纳妾宴上,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柳眠阁。

向来白天只接一个客人的柳如言,今日已经破例见了百里千殇,眼下又破例,见了另外一个神秘人。

柳如言看着面前从头到脚被黑布条包裹的人,微微皱眉道:“十几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柳如言嗤笑道:“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黑衣人开口道:“我知道黑色芥子玉的下落,以及它的秘密所在。”

柳如言猛地一怔,狭长的瞳孔都变圆了几分。

柳如言开口问道:“芥子玉在哪?”

黑衣人说道:“你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柳如言开口道:“你要我做什么?”

黑衣人继续道:“很简单,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柳如言勾唇冷笑道:“做梦?”

黑衣人点头道:“没错,做梦!”

——

两日后。

今日就是唐莫邪摆宴的日子,庄家果然收到了请柬。

请柬上面还将京城茶商一并邀请。

庄满昌将请柬交给昭文帝,有些担忧的说道:“老爷,您看这要不要推掉?”

昭文帝冷笑道:“推掉,岂不是显得心虚。看来这些人耐不住性子,想要探探我们的底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周旋一下,看看第一盘棋,谁能赢。”

君穆岚开口道:“父亲,您还是留在庄家吧,我们兄弟几个去就行了,万一是鸿门宴……”

君穆岳开口打断道:“得了吧二哥,万一是鸿门宴,你才是最大的累赘,父亲身手可比你好多了。”

这话还真不是奉承,昭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跟安亲王一同上马打天下的人。

君穆岚气得脸色铁青,却不好开口反驳,难道他要说自己比昭文帝厉害吗?

君穆崇开口道:“老八,你怎么说话呢,二哥也是为了父亲的安危着想。”

君穆年开口反驳道:“还是一同去比较好,万一唐莫邪用的调虎离山之际,我们都走了,父亲身边的守卫就更加空虚了。”

安亲王点头道:“七公子说的有道理,还是一起去,本王也想看看,那唐莫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子余和君穆年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接话。

安亲王此去,怕是要大受打击。

……

是夜。

天色刚擦黑,状元楼就热闹起来,唐莫邪交友广泛,今日宾朋满座。

昭文帝一行人,跟随庄满昌大大方方的去赴宴。

唐莫邪见状远远的就跑过来迎客。

“哎呦庄老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庄满昌客气的笑道:“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祝唐庄主,喜得贵子啊。”

唐莫邪哈哈一笑道:“承你吉言,希望一举得男啊!哈哈哈!”

唐莫邪说完又转头看向昭文帝,拱手道:“王老板大驾光临,在下真是不胜荣幸啊!”

昭文帝浅笑道:“唐庄主老来得子,人间喜事啊!”

唐莫邪开口笑道:“让王老板见笑了,在下不惑之年,才得这么一个儿子,没有王老板这么好福气,子嗣繁茂啊。来人啊,去把夫人叫出来,招呼招呼客人。”

夫人?

苏子余和君穆年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位“夫人”多半就是安北月了。

君穆岳靠近君穆年,低声说道:“七哥,安亲王若是看到安北月,怕是不会冷静,我们要不要把他支开?”

君穆年摇头道:“不要做任何事,这件事本来与我们无关,倘若干涉太多,只会让安亲王觉得,是我们的手笔,静观其变,顺势而为。”

苏子余点头道:“没错,只要安亲王不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做便是,如果他忍不住要暴露身份,再开口阻拦。”

君穆岳点点头应下。

……

众人被引入坐席,纷纷坐下,而唐莫邪口中的那位夫人,也被婢女搀扶了出来。

苏子余和君穆年都好奇的看向那个夫人,想确认一下,那是不是安北月。

可二人看过去,却发现那夫人头上带着一个玫红色的盖头。

也对,今日是纳妾宴,还没行礼呢,怎么也得行礼之后,这所谓的夫人,才会出来敬酒。

大厅当中,有和唐莫邪熟识的江湖人士,毫无顾忌的伸出手,拉住了那夫人的小手,一脸淫笑的开口道:“呦,瞧着小手嫩的,难怪唐庄主纳个妾还要摆出如此大的排场,看来这位小夫人,勾走了唐庄主的魂啊。”

那夫人用力将手收回来,却没有开口训斥。

而令人意外的是,唐莫邪竟然也没觉得这个人失礼,只是笑道:“李老弟,今儿个可不能这么玩,我这位夫人啊,她有孕了。”

此话何意?

今儿个不能这么玩,玩什么?

苏子余一行人,好奇的看着唐莫邪,和那被他称呼为李老弟的人。

那位李老弟哈哈笑道:“是是是,唐庄主说的对,这么多人,咱们不能失了礼数。不过等小夫人诞下麟儿之后,唐庄主可以一定得给小弟尝尝鲜啊!”

旁边当即有人起哄道:“没错没错,上次的合欢宴,真是让人意犹未尽啊。李大哥的爱妾,刘公子的娇妻,都别有一番风味。”

一众男子都哈哈大笑,有的甚至伸手捏了一下那小夫人的屁股。

唐莫邪见状也只是笑了笑, 浑不在意。

……

君穆年见状厌恶的说道:“一群败类。”

君穆岳诧异道:“他们……他们莫不是共妻?”

君穆崇冷笑道:“什么共妻,分明就是聚众淫/乱。一群江湖匪类!”

君穆岚看向苏子余,开口道:“你就不应该来,看看这里有几个女眷?”

苏子余白了一眼君穆岚,没有理会他,她来不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君穆年拉住苏子余的手,看向君穆岚,语气冷漠的说道:“不劳二哥费心,余儿由我这个做夫君的保护,自然可以去任何地方。”

君穆岚气结,端起面前茶杯一饮而尽,压下心中火气。

……

就在唐莫邪准备跟那夫人行礼的时候,苏子余看到不远处的角落,坐着三个熟悉的面孔。

不是旁人,正是寒书、竖奚以及百里千殇。

苏子余看了看竖奚又看了看昭文帝,心中竟是莫名紧张起来,下意识拉紧了君穆年的手。

君穆年转头看向苏子余,开口问道:“怎么了?”

苏子余示意君穆年看向角落,君穆年转过看过去,寒书对着君穆年举起了茶杯,算是打过招呼。

君穆年明白苏子余在担心什么了,他开口安抚道:“没事的,竖奚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出现乱子的。”

苏子余点点头,开口道:“若是能得到寒书前辈的帮助,我们对付唐莫邪他们,就容易多了。”

君穆年浅笑道:“寒书前辈看起来很好说话,可他却十分坚守自己的原则,我相信他不会愿意出手掺和这些人间琐事的。”

人间琐事?

苏子余觉得这个词,有点意思。

苏子余浅笑道:“你的意思是,寒书前辈,不是尘土世间人?”

君穆年抿了抿嘴,微微点头道:“他是什么人,还不好说,可他的心境,显然已经超脱于凡人之上了。”

苏子余想了想,寒书那一套不喜欢纷争的言论,微微点头道:“是啊,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寒书前辈,确实非比寻常。”

……

夫妻二人叙话的功夫,那唐莫邪已经跟那夫人行过三拜之礼了。

行礼结束之后,唐莫邪开口笑道:“来人啊,把我为诸位贵客准备的千金酿,拿上来!”

那位姓李的公子当即开口道:“呦!是唐庄主尘封了二十年的那些酒吗?”

唐莫邪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那些,来人上酒!”

下人们连忙将美酒端进来,刚一进门,众人便闻到酒香四溢。

而苏子余则闻到了一抹毒药的气息。

苏子余紧了紧鼻子,随后低声道:“王爷,酒有问题,不能喝。”

君穆年微微点头,开口告知昭文帝:“父亲,酒不能喝。”

昭文帝没有怀疑,只是冷笑道:“胆子不小,没摸清底细,竟然也敢下毒。”

苏子余开口解释道:“应该是迷药一类的东西,不会致命。”

莫寻点点头道:“在下也闻到了一点迷迭香的味道。多半是会让人失去神志的东西。”

安亲王皱眉道:“唐莫邪要做什么,把咱们弄晕了,严刑拷问?”

君穆岳开口道:“哎?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啊,假装昏迷,这样不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君穆年敲了敲桌面,思考这个计策的可行性。

片刻后摇头道开口道:“办法虽然不错,可如果我们都被唐莫邪控制住,只怕脱身就比较困难了。就算我们是清醒的,万一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就会身陷困境。”

苏子余点头道:“没错,不要以身犯险,还是……”

不等苏子余把话说完,安亲王就惊呼道:“月儿?!”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安亲王吸引过去,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掀开盖头的小夫人,可不就是安北月么。

那李公子揽住安北月的腰,将一杯酒递到她嘴边,开口调戏道:“来来来,嫂夫人,陪小弟喝一杯。今儿个咱们不能共赴巫山,可以共饮一杯酒啊,哈哈哈。”

安北月别开脸不想喝,不料那唐莫邪蹙眉道:“这都是果酒,不会伤身子的,不要落了我兄弟的面子。”

安北月咬了咬嘴唇,就着李公子手上的酒杯,将那一杯甜酒喝下。

然而还不等她咽下去,那李公子一把扣住她的下颚,直接上嘴吻了上去。

吸溜吸溜!

李公子直接从安北月口中将美酒夺回来,随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绝代佳人,甜!这小嘴真是甜啊!”

“哈哈哈哈!”众人发起一阵哄笑。

旁边当即有人应声道:“哎呀,那我也要尝一尝,嫂夫人,辛苦了!”

那人伸手将安北月从李公子怀里抢过来,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便亲了下去,场面糜乱的程度,简直令苏子余一行人震惊。

那人手脚不老实,三两下就扯开了安北月身上的嫁衣,安北月一挣扎,连肩膀都露了出来。

“住手!”安亲王一声怒吼,脚踩桌面,腾地一下飞掠过众人头顶,直接冲向那侵犯安北月的人。

他一把将安北月拉出来,一脚将那人踹飞,砰的一声巨响,砸翻了一桌酒席。

本来热火朝天的局面,顿时降到冰点。

昭文帝见状蹙眉道:“斓夕。”

君穆年心领神会,立刻开口道:“嘉安,保护好父亲和余儿。”

君穆岳连忙点头,君穆年则飞身来到安亲王身边,君穆崇见状也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的安北月,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的父亲重逢,还有……还有君穆崇。

安北月看向君穆崇,意外的发现,君穆崇眼中竟是带着似有若无的厌恶。

他厌恶她?

安北月开口道:“怀……”

一句怀荣哥哥还没喊出来,那君穆崇就开口道:“唐庄主,嫂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了,为何他们还如此无礼?”

唐莫邪本来诧异这伙人为何莫名出手,一听这话,唐莫邪顿时笑了,开口道:“让诸位见笑了,都是一场误会。你们有所不知,这几个啊,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之间向来都是兄弟共妻,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那李公子本来面露不悦,见唐莫邪客气,便也端起酒杯开口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们这儿就是这么个习俗。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入乡随俗不要见怪嘛!来来来,咱们喝一杯,莫要伤了和气!”

安亲王一把挥开那李公子的手,怒声道:“滚开!”

李公子被落了面子,当即拍了一下桌子。

唰啦啦!满屋子人,顿时站起了一小半。

唐莫邪皱眉道:“安老爷,这位可是青湖帮的少主,还是要卖一两分薄面的。”

安亲王可不管他是什么青湖帮还是红湖帮,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的肺都要气炸了。

安亲王转头看向安北月,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一半是怒不可遏,一半是心痛难当。

一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一半是难以直视的厌恶。

砰的一声巨响,安亲王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怒声质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堂堂安亲王府的小郡主,居然成了江湖匪类的妾室,不仅搞大了肚子,还兄弟共妻。

安亲王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沸腾了,整个大脑嗡嗡作响,一口老血忽的涌上来,忍也忍不住!

“噗!”安亲王吐了一大口鲜血,喷了安北月满身。

安北月见状大喊一声:“爹!”

爹?!

唐莫邪和李公子对视一眼,二人皆是诧异。

唐莫邪又忍不住抬头看向二楼雅间里,正在窥视的左成毅和韩如沐, 冲着他们二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唐莫邪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丫头刚被送去铸剑山庄的时候,吵闹着要离开,还说自己是安亲王府的小郡主,当时他只觉得这丫头被逼良为娼,所以疯癫了。

可如今看来,这京城茶商也姓安,这……这丫头莫不是说的都是真的?

眼前这位气吐血的老爷,就是当今的安亲王?

那么他毕恭毕敬的那位王老爷,岂不就是……当今陛下?

想到这里,唐莫邪的脸唰的一下就白,脸色比安亲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唐莫邪急忙看向身旁的人,想要将这个消息传递到楼上。

然而君穆年一直在观察唐莫邪的动向,看他要说话,当即上前一步,开口质问道:“唐庄主,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为什么高门贵女,会被你抓到铸剑山庄,沦为你的妾室?”

唐莫邪苦笑道:“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会不会认错人了?她……她就是个青楼妓子啊!”

那李公子开口道:“没错,她就是个妓子,当日鸨母将她送到铸剑山庄,我们兄弟几个都在。当天夜里,就跟她大战了八百回合。什么高门小姐,她都不是个雏儿!”

安亲王一听这话,顿时两眼一黑,险些站不住了。

安北月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开口道:“爹,爹救我,救救我!”

安亲王痛苦的挥开安北月,颤抖的指向她,本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又是一口鲜血涌上来。

这一次,安亲王终于站不住了,当即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君穆年伸出手,扶住了安亲王,暗处的天青闪身出来,从君穆年手上接过安亲王,扶着他坐下。

君穆年看向唐莫邪,开口道:“唐庄主,这个姑娘,我们要带走,还请唐庄主行个方便。”

唐莫邪看了看桌上刚倒满的酒杯,显然众人都还没喝,他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呢?

他强要了安亲王府的小郡主,还带着那么多人糟践了她,若是今日放他们走了,安亲王岂能饶了他?

恐怕整个铸剑山庄,都得被夷为平地。

唐莫邪把心一横,开口道:“那不行!她是本庄主的爱妾,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岂能随便跟旁人走。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

君穆年的本意并不想救安北月,可当着昭文帝的面,他也不能对安北月置之不理。

眼下听唐莫邪搬出礼教来反驳,又说安北月已经有了身孕。

君穆年便转头看向昭文帝,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昭文帝脸色铁青,心中对安北月厌恶至极。

这女人不仅仅毁了安亲王府的声誉,刚刚那一声爹,也定然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昭文帝当即开口道:“斓夕,安老弟喝多了,认错了人,我们走!”

君穆年点头道:“是,父亲。”

天青将安亲王背在身上,众人齐刷刷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安北月见状顿时傻眼了,急忙抱住君穆崇的手臂,大喊道:“怀荣哥哥,怀荣哥哥救我,我是月儿, 我是月儿啊!”

君穆崇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这是他唯一深爱过的女子,可他忍受不了安北月和别人有染,更加忍受不了她怀了旁人的孩子。

君穆崇咬了咬牙,用力将安北月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拨开,强忍心痛的开口道:“你……认错人了!”

安北月如遭雷劈,整个人愣在原地。

眼看着君穆崇已经转身走出两步开外,安北月猛地冲上去,用力抱紧君穆崇的腰,大声哭喊道:“不要,不要走,怀荣哥哥救我,我怀的是你的孩子,月儿怀的是你的孩子啊!”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昭文帝一行人震惊的停住了脚步。

唐莫邪一伙人震惊的目瞪口呆。

君穆崇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他看到昭文帝投来质疑和厌恶的眼神,君穆崇紧张的背后爬满了冷汗,却忘了该做出何种反应。

同样吓傻的君穆岚,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开口道:“你这疯女人到底是谁?怎敢胡乱攀诬我弟弟。老四还不推开她!”

君穆崇被君穆岚的声音唤醒,急忙去掰自己腰间紧紧扣住的双手。

可那安北月如何会收手?这可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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