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让我恶心 七夕夜,江城到处洋溢着烂漫 又是这样…… 他不信她,也不听她解释 她爱了厉锦城整整八年,无论她为厉锦城做了多少事,他都始终将自己视若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就因为他们的婚姻,是她趁人之危求来的 四年前,她答应给濒临破产的厉锦城还债,条件是他要娶她 她想堵一把,赌他们之前可以相处出感情 可事实证明,强扭的瓜确实一点都不甜 咔哒 突然被推开的房门,又带给了摇摇欲坠的司浅浅一丝希望 她看着换了一件干净的西装打理一丝不苟的厉锦城,想到昨天爸爸在电话里的叮嘱,忙迎上前 可厉锦城看都不看她一样,戴好了表就要离开了 急忙之下,司浅浅抓住了他的手臂:“月底是爸爸生日,他说想见见我们” 掌心之中,司浅浅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肌肉僵住了,清晰地表达了抵触与反感 司浅浅宛如抓住烫手山芋,却舍不得放手 而下一秒厉锦城甩开她,神色冷嘲:“不用你特地提醒,我这个上门女婿得看你爸爸脸色的事实” 司浅浅刷的白脸:“锦城,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浅浅,你的惺惺作态,只会让我恶心” 司浅浅的再也承受不住汹涌的疼意,眼中有汨汨水光闪动:“厉锦城,你非要这样吗?” 厉锦城离去的脚步没停,只冷漠扔下一句:“那天我会去司宅,也仅此而已” 重重关上的大门,将男人的身影从司浅浅的视野中残忍夺走,也泯灭了她心中微末的希望 司浅浅枯守坐在餐桌上,看着鲜美的菜肴的温度一点点流失,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怔急促的铃声才将司浅浅拉回神 划开接听,助理冯生慌张的声音传出:“小姐,司总昏迷住院了,你快来医院” “什么?我这就过来” 司浅浅甚至司不上换身整洁的衣服,抓起了车钥匙便冲了出去 赶到医院,安顿好父亲之后,已经到了下午 司浅浅离开医院,抵达停车场刚坐进车内,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厉锦城的身影 他怎么也来了医院?难道是来看爸爸的? 司浅浅心头一暖,厉锦城愿意关心爸爸,是不是代表他也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抵触这段婚姻? 想着,她打开车门,正要喊人,却看到了一个曼妙的女人撞入了厉锦城的怀中! 只一眼,司浅浅便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萧淮苓,厉锦城的初恋女友 司浅浅死死盯着前面相拥的两人,心痛如刀割 萧淮苓不是出国了吗? 她什么时候又和厉锦城搅在一起的? 疑问还还没想通,车外有传来清晰的一句:“锦城,这么晚让你跑一趟,浅浅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司浅浅不由握紧车门,她也想知道厉锦城怎么看她 未几,一道无比冷漠的嘲弄响彻停车场:“她算什么,有哪门子资格生气?” 一句话,就将司浅浅打入深渊 第二章 凭你也配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就连每周和厉锦城相处的区区一个小时,都是他们结婚协议的强硬规定 望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身影,空气好像都变得冰寒 凉意刺激下,司浅浅的胃病又犯了,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她颤抖着翻出包里的胃药,刚放进嘴里,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一亮,自动弹出了一条热搜 司浅浅扭头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厉锦城的新闻 #华人影后萧淮苓宣布恋情,厉氏娱乐总裁厉锦城先生亲切回应# 点开微博,只见萧淮苓新发的推文:“余生请多指教@厉先生” 紧接其后,厉锦城的回应只一个字—— 【好】 轰—— 短短几个字摧毁了司浅浅所有的坚强,咽下喉咙的药都比以往苦涩百倍 他们官宣恋情? 那自己算什么? 司浅浅拿出手机敲下了深刻铭记于心的号码,可指尖颤抖着,她甚至连按下拨号键的勇气都没有 浑浑噩噩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开门后,竟然见到厉锦城坐在沙发上 结婚四年,他从来没有白天回来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浅浅走近,还没有开口,却见厉锦城径直甩来一份文件 “啪”的一下,文件砸在她的脸上,同时,她的耳边炸开一句:“把这离婚协议签了” 司浅浅猛地抬头,却对上厉锦城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厉锦城这辈子都不会爱她 视线逐渐模糊,司浅浅想到他对萧淮苓的温柔,不难猜到,他要离婚是为了娶萧淮苓 “厉锦城,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萧淮苓?” 论家世,她是司氏千金,论成绩,她同样是一流学府毕业,她愿意为厉锦城背上几十亿的债务,可萧淮苓四年前为了区区五百万就抛弃了他 厉锦城却不悦蹙眉:“你这种卑劣的女人,也配跟淮苓比?” 司浅浅心如刀绞:“我是你妻子” “妻子?若不是当初你逼走了淮苓,我怎么会娶你?” “我没有逼她,是萧淮苓自己主动拿钱离——” 厉锦城腾的站起,骇人的威压硬生生把司浅浅的辩解憋了回去 他那双眼中冰冷暴戾,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她的脖子:“再敢污蔑淮苓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落,厉锦城摔门离开 司浅浅无力跪倒在地,身上每一寸都在痛,可她却找不着任何止痛的办法 她努力了四年,简直活成了笑话 黑暗缓缓降临,吞没了司浅浅,冻得她几乎将要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忽然响起,一串陌生的号码突然打了过来 司浅浅点开接听,一道嚣张的声音传出:“我是萧淮苓,想知道锦城为什么和你离婚吗?见一面吧” 看着萧淮苓发来的定位,司浅浅不得不承认,萧淮苓很会算计人心 司浅浅还是开车朝萧淮苓给的地址驶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景象越来越偏僻,在路过一个没有监控与红绿灯的路口时 突然,就见到一个身影从路旁冲了出来司浅浅慌了神,急忙刹车,朝反方向打死方向盘 “嘭”的一声,车子狠狠撞上绿化带 安全气囊弹出,司浅浅眩晕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她定睛一看,却见车边有个人倒在血泊中 怎么会?她不是避开了这人了吗? 司浅浅跌跌撞撞下车,冲到那人身边一看,顿时如坠冰窟 “萧淮苓?怎么是你?” 第三章 不会爱她 “淮苓”一道悲痛之声传来 司浅浅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便被人狠狠拽在地上 她看到了厉锦城抱起了萧淮苓,满脸焦急与悲痛,在看见自己之后那眼神只剩暴戾的杀意—— 司浅浅吓得浑身发抖,她爬到厉锦城腿边,语无伦次解释:“锦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你信我一次……” 话还没完,厉锦城却一脚踢开她,阴森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司浅浅,你最好祈祷淮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我定让你牢底坐穿” 司浅浅匍匐在地,捂住胃部疼到冷汗直流,脑海也一片混乱,意识也逐渐模糊 孩子? 可萧淮苓既然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撞上来? 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司浅浅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女子监狱,迎接她的,竟然是入狱五年的惩罚 熄灯哨响后,毫无防备的司浅浅便被同监的犯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凶狠甩来地一记耳光 “司浅浅是吧?厉先生托我给你带句话,你害得他的挚爱失去了孩子,才被判了区区五年,他觉得还不够所以托我们向你再讨回没还完的债” 拳头如落雨般袭来,好像要把她的每一根骨头都敲碎 司浅浅抱着头朝门口躲去:“救命” “来人啊求求谁来救救我……” 回应她的绝望是更剧烈的欺凌,司浅浅怎么也躲不开 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 三年后,女子监狱大门打开 狱警程序性地叮嘱道:“9256号司浅浅,表现良好,减刑两年出去了好好做人,不要再回来了” 司浅浅双目空洞点头,随后拖着一条两年前瘸了的腿,走进了风雨里 冰冷的雨水打在瘸腿上,顿时一阵刺骨的疼,可司浅浅麻木的神情反而有了一丝波动 她终于活着出来了…… 狂风呼啸,司浅浅瘦的就像一张纸片,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就这样忍着疼,她一步一步前行,从清晨走到了入夜,终于抵达了曾经的司家别墅 但她不敢上前敲门,只敢躲在废弃的电话亭里,望着司家别墅门前的那盏私人路灯 爸爸曾说,只要路灯亮着,就是他在说:欢迎回家 司浅浅就这样静静望着,从夜幕等到夜深,又从深夜等到凌晨 那盏灯,却再也没有亮过 司浅浅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寂灭,拖着瘸腿,她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走 可走着走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她其实明白,从三年前起,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司家千金司浅浅,只有罪人9526号 爸爸清正了一辈子,却出了她这么个污点,不要她也是应该 …… 罪人9526号找不到好工作,在桥洞睡了三天后,司浅浅应聘上一家酒店的清洁工 入夜 司浅浅打湿了抹布,弯下腰来,半跪在地上细致地一寸寸擦拭着地板上的污渍 就在她擦拭完一条走道,拎着水桶走向另一条走道的时候,沾满污水的毛巾掉在了一双昂贵的皮鞋之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浅浅匆忙寻找着干净的毛巾想要补救,却听见头顶之上传来了男人冰冷地命令声:“把头抬起来” 冰冷的男声与折磨了她整整三年宛若梦魇一般的声线重合 厉锦城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章 谁来救救我 司浅浅此刻只剩一个念头,跑 她不能不能让厉锦城发现自己,他一定会折磨死自己的 “我让你抬头” 皮鞋抵在司浅浅的下巴上,逼迫她仰起头,三年未见,男人依旧俊美无俦 司浅浅清晰地看到,厉锦城在看清自己脸的那一刻,露出森然杀意的目光 “司浅浅,果然是你” 三年非人的折磨让司浅浅身体反射性地颤抖,她绝望跪倒在男人的面前:“我已经服了三年的刑,求你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但她这幅悲惨的模样,没让厉锦城心软,反倒激起他滔天怒火:“我饶了你,谁来可怜我那被你撞死在腹中的孩子” 话落,他一把抓住了司浅浅,像是拎垃圾一样将她扔给了身后的保镖 “给我把她关起来” 司浅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保镖押着带到了一个密室门口 房门打开,只见狭小逼仄的房间没有半点光亮 司浅浅死死扣着门框哀求:“不要,厉锦城我求你,我有幽闭恐惧症,进去我会死的” 却只等来他嘲讽的一句:“死了不是正好?” 司浅浅被两人抬着扔进了屋 “哐”的一声,封闭的大门断绝最后一丝光亮,也断绝的司浅浅的呼吸 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可窒息的压迫却顷刻淹没而来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错了,我不躲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记忆中,她被拖到黑屋子,被生生打断腿骨的恐惧像山一样压来 疼,她好疼…… 司浅浅疯了一般地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求着:“救命谁来救救我” “哐哐”的拍门声,只持续了一两分钟就停了 不远处的厉锦城冷眼吩咐下属:“去看看那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片刻后,密室中传来了保镖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厉总那个女人没气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伤心文案扎心语录我不会再爱你了?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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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文案扎心语录我不会再爱你了
第一章 你让我恶心 七夕夜,江城到处洋溢着烂漫。 又是这样…… 他不信她,也不听她解释。 她爱了厉锦城整整八年,无论她为厉锦城做了多少事,他都始终将自己视若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就因为他们的婚姻,是她趁人之危求来的。 四年前,她答应给濒临破产的厉锦城还债,条件是他要娶她。 她想堵一把,赌他们之前可以相处出感情。 可事实证明,强扭的瓜确实一点都不甜。 咔哒。 突然被推开的房门,又带给了摇摇欲坠的司浅浅一丝希望。 她看着换了一件干净的西装打理一丝不苟的厉锦城,想到昨天爸爸在电话里的叮嘱,忙迎上前。 可厉锦城看都不看她一样,戴好了表就要离开了。 急忙之下,司浅浅抓住了他的手臂:“月底是爸爸生日,他说想见见我们。” 掌心之中,司浅浅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肌肉僵住了,清晰地表达了抵触与反感。 司浅浅宛如抓住烫手山芋,却舍不得放手。 而下一秒厉锦城甩开她,神色冷嘲:“不用你特地提醒,我这个上门女婿得看你爸爸脸色的事实!” 司浅浅刷的白脸:“锦城,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浅浅,你的惺惺作态,只会让我恶心!” 司浅浅的再也承受不住汹涌的疼意,眼中有汨汨水光闪动:“厉锦城,你非要这样吗?” 厉锦城离去的脚步没停,只冷漠扔下一句:“那天我会去司宅,也仅此而已!” 重重关上的大门,将男人的身影从司浅浅的视野中残忍夺走,也泯灭了她心中微末的希望。 司浅浅枯守坐在餐桌上,看着鲜美的菜肴的温度一点点流失,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怔急促的铃声才将司浅浅拉回神。 划开接听,助理冯生慌张的声音传出:“小姐,司总昏迷住院了,你快来医院!” “什么?我这就过来!” 司浅浅甚至司不上换身整洁的衣服,抓起了车钥匙便冲了出去。 赶到医院,安顿好父亲之后,已经到了下午。 司浅浅离开医院,抵达停车场刚坐进车内,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厉锦城的身影。 他怎么也来了医院?难道是来看爸爸的? 司浅浅心头一暖,厉锦城愿意关心爸爸,是不是代表他也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抵触这段婚姻? 想着,她打开车门,正要喊人,却看到了一个曼妙的女人撞入了厉锦城的怀中! 只一眼,司浅浅便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萧淮苓,厉锦城的初恋女友。 司浅浅死死盯着前面相拥的两人,心痛如刀割。 萧淮苓不是出国了吗? 她什么时候又和厉锦城搅在一起的? 疑问还还没想通,车外有传来清晰的一句:“锦城,这么晚让你跑一趟,浅浅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司浅浅不由握紧车门,她也想知道厉锦城怎么看她。 未几,一道无比冷漠的嘲弄响彻停车场:“她算什么,有哪门子资格生气?” 一句话,就将司浅浅打入深渊。 第二章 凭你也配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就连每周和厉锦城相处的区区一个小时,都是他们结婚协议的强硬规定。 望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身影,空气好像都变得冰寒。 凉意刺激下,司浅浅的胃病又犯了,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她颤抖着翻出包里的胃药,刚放进嘴里,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一亮,自动弹出了一条热搜。 司浅浅扭头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厉锦城的新闻! #华人影后萧淮苓宣布恋情,厉氏娱乐总裁厉锦城先生亲切回应# 点开微博,只见萧淮苓新发的推文:“余生请多指教@厉先生” 紧接其后,厉锦城的回应只一个字—— 【好】 轰—— 短短几个字摧毁了司浅浅所有的坚强,咽下喉咙的药都比以往苦涩百倍。 他们官宣恋情? 那自己算什么? 司浅浅拿出手机敲下了深刻铭记于心的号码,可指尖颤抖着,她甚至连按下拨号键的勇气都没有。 浑浑噩噩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开门后,竟然见到厉锦城坐在沙发上! 结婚四年,他从来没有白天回来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浅浅走近,还没有开口,却见厉锦城径直甩来一份文件。 “啪”的一下,文件砸在她的脸上,同时,她的耳边炸开一句:“把这离婚协议签了!” 司浅浅猛地抬头,却对上厉锦城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厉锦城这辈子都不会爱她。 视线逐渐模糊,司浅浅想到他对萧淮苓的温柔,不难猜到,他要离婚是为了娶萧淮苓。 “厉锦城,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萧淮苓?” 论家世,她是司氏千金,论成绩,她同样是一流学府毕业,她愿意为厉锦城背上几十亿的债务,可萧淮苓四年前为了区区五百万就抛弃了他! 厉锦城却不悦蹙眉:“你这种卑劣的女人,也配跟淮苓比?” 司浅浅心如刀绞:“我是你妻子!” “妻子?若不是当初你逼走了淮苓,我怎么会娶你?” “我没有逼她,是萧淮苓自己主动拿钱离——” 厉锦城腾的站起,骇人的威压硬生生把司浅浅的辩解憋了回去。 他那双眼中冰冷暴戾,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她的脖子:“再敢污蔑淮苓!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落,厉锦城摔门离开。 司浅浅无力跪倒在地,身上每一寸都在痛,可她却找不着任何止痛的办法。 她努力了四年,简直活成了笑话。 黑暗缓缓降临,吞没了司浅浅,冻得她几乎将要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忽然响起,一串陌生的号码突然打了过来。 司浅浅点开接听,一道嚣张的声音传出:“我是萧淮苓,想知道锦城为什么和你离婚吗?见一面吧。” 看着萧淮苓发来的定位,司浅浅不得不承认,萧淮苓很会算计人心。 司浅浅还是开车朝萧淮苓给的地址驶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景象越来越偏僻,在路过一个没有监控与红绿灯的路口时。 突然,就见到一个身影从路旁冲了出来!司浅浅慌了神,急忙刹车,朝反方向打死方向盘! “嘭”的一声,车子狠狠撞上绿化带! 安全气囊弹出,司浅浅眩晕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她定睛一看,却见车边有个人倒在血泊中! 怎么会?她不是避开了这人了吗? 司浅浅跌跌撞撞下车,冲到那人身边一看,顿时如坠冰窟! “萧淮苓?怎么是你?” 第三章 不会爱她 “淮苓!”一道悲痛之声传来! 司浅浅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便被人狠狠拽在地上。 她看到了厉锦城抱起了萧淮苓,满脸焦急与悲痛,在看见自己之后那眼神只剩暴戾的杀意—— 司浅浅吓得浑身发抖,她爬到厉锦城腿边,语无伦次解释:“锦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你信我一次……” 话还没完,厉锦城却一脚踢开她,阴森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司浅浅,你最好祈祷淮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我定让你牢底坐穿!” 司浅浅匍匐在地,捂住胃部疼到冷汗直流,脑海也一片混乱,意识也逐渐模糊。 孩子? 可萧淮苓既然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撞上来? 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司浅浅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女子监狱,迎接她的,竟然是入狱五年的惩罚! 熄灯哨响后,毫无防备的司浅浅便被同监的犯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凶狠甩来地一记耳光! “司浅浅是吧?厉先生托我给你带句话,你害得他的挚爱失去了孩子,才被判了区区五年,他觉得还不够。所以托我们向你再讨回没还完的债!” 拳头如落雨般袭来,好像要把她的每一根骨头都敲碎。 司浅浅抱着头朝门口躲去:“救命!” “来人啊!求求谁来救救我……” 回应她的绝望是更剧烈的欺凌,司浅浅怎么也躲不开。 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 三年后,女子监狱大门打开。 狱警程序性地叮嘱道:“9256号司浅浅,表现良好,减刑两年。出去了好好做人,不要再回来了。” 司浅浅双目空洞点头,随后拖着一条两年前瘸了的腿,走进了风雨里。 冰冷的雨水打在瘸腿上,顿时一阵刺骨的疼,可司浅浅麻木的神情反而有了一丝波动。 她终于活着出来了…… 狂风呼啸,司浅浅瘦的就像一张纸片,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就这样忍着疼,她一步一步前行,从清晨走到了入夜,终于抵达了曾经的司家别墅。 但她不敢上前敲门,只敢躲在废弃的电话亭里,望着司家别墅门前的那盏私人路灯。 爸爸曾说,只要路灯亮着,就是他在说:欢迎回家。 司浅浅就这样静静望着,从夜幕等到夜深,又从深夜等到凌晨。 那盏灯,却再也没有亮过。 司浅浅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寂灭,拖着瘸腿,她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走。 可走着走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她其实明白,从三年前起,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司家千金司浅浅,只有罪人9526号。 爸爸清正了一辈子,却出了她这么个污点,不要她也是应该。 …… 罪人9526号找不到好工作,在桥洞睡了三天后,司浅浅应聘上一家酒店的清洁工。 入夜。 司浅浅打湿了抹布,弯下腰来,半跪在地上细致地一寸寸擦拭着地板上的污渍。 就在她擦拭完一条走道,拎着水桶走向另一条走道的时候,沾满污水的毛巾掉在了一双昂贵的皮鞋之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浅浅匆忙寻找着干净的毛巾想要补救,却听见头顶之上传来了男人冰冷地命令声:“把头抬起来。” 冰冷的男声与折磨了她整整三年宛若梦魇一般的声线重合! 厉锦城!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章 谁来救救我 司浅浅此刻只剩一个念头,跑! 她不能不能让厉锦城发现自己,他一定会折磨死自己的! “我让你抬头!” 皮鞋抵在司浅浅的下巴上,逼迫她仰起头,三年未见,男人依旧俊美无俦。 司浅浅清晰地看到,厉锦城在看清自己脸的那一刻,露出森然杀意的目光! “司浅浅,果然是你!” 三年非人的折磨让司浅浅身体反射性地颤抖,她绝望跪倒在男人的面前:“我已经服了三年的刑,求你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但她这幅悲惨的模样,没让厉锦城心软,反倒激起他滔天怒火:“我饶了你,谁来可怜我那被你撞死在腹中的孩子!” 话落,他一把抓住了司浅浅,像是拎垃圾一样将她扔给了身后的保镖。 “给我把她关起来!” 司浅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保镖押着带到了一个密室门口。 房门打开,只见狭小逼仄的房间没有半点光亮! 司浅浅死死扣着门框哀求:“不要,厉锦城我求你,我有幽闭恐惧症,进去我会死的。” 却只等来他嘲讽的一句:“死了不是正好?” 司浅浅被两人抬着扔进了屋。 “哐”的一声,封闭的大门断绝最后一丝光亮,也断绝的司浅浅的呼吸。 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可窒息的压迫却顷刻淹没而来!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错了,我不躲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记忆中,她被拖到黑屋子,被生生打断腿骨的恐惧像山一样压来! 疼,她好疼…… 司浅浅疯了一般地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求着:“救命!谁来救救我!” “哐哐”的拍门声,只持续了一两分钟就停了。 不远处的厉锦城冷眼吩咐下属:“去看看那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片刻后,密室中传来了保镖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厉总!那个女人没气了!”
…… 三个小时后,江城第一医院,急诊室亮起的手术灯终于熄灭。 主治医生叶如司刚开手术室的门,就感觉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转头一看,就见好友厉锦城正注视着他。 “司浅浅这是幽闭恐惧症过度应激反应,听说你把人关密室里了?她就没跟你说她有这个病?” 厉锦城面色一顿,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说:“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我怎么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叶如司沉默,关于司浅浅和厉锦城的爱恨纠葛,他多少了解一点。 可想到病床上那伤痕累累的单薄身影,他忍不住劝:“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送来她就死了?下一次不要——” 眼见厉锦城面色愈发冰冷,叶如司急忙调转话题:“对了,她腿有些不对劲。腿骨断过,看着像是被外力狠狠砸断的。” “而且,她这伤应该有个两三年,这么久了按理说骨头早就应该长好了才对,可她小腿的骨头却一直是错位的状态。” 叶如司还有一句没说,错位的骨头每动一下就会刺进肉中,那种痛苦难以形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厉锦城不耐烦转身:“既然人死不了,那就不要管她了!” 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医院,坐进车内,厉锦城脑海中却浮现出司浅浅苍白昏迷的脸,怎么也甩不掉。 他愈发烦躁,片刻后还是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查司浅浅在监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五章 血债血偿 当晚,一份关于司浅浅的详细档案发到了厉锦城的手机上。 助理在电话中禀报:“厉总,据调查,司小……犯人9256在入狱一个月去外面做工的时候意图逃跑,结果遇见了泥石流,那条腿就是在那时候被压断的。幽闭恐惧症也是因为被压在大石头下一整晚患上的。” 听完汇报,厉锦城面露了然嘲讽,他就知道司浅浅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受再多的苦也是罪有应得! 一夜过去。 司浅浅清晨醒来,没想到还能看到阳光,厉锦城没有掐死她,到成全了她一觉睡到天亮的奢望。 她撑起身体,一瘸一去拐走向床边,打开窗户,伸手去接窗外的阳光。 阳光洒在布满伤痕的手上,司浅浅被短暂的温暖。 三年了,她终于不用睡阴暗潮湿的厕所,不再半夜被人打醒…… “嘭”的一阵开门声,司浅浅下意识抱头蜷缩。 厉锦城走进,视线划过大开的窗户,最后凝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司浅浅身上,不悦冷嘲:“想逃?” 司浅浅又缩了缩身体,颤声否认:“不……不是,我不逃,我只是想见见阳光……” 厉锦城突然俯身,一把攥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见阳光,你也配?” 司浅浅呼吸一窒,男人冷酷的声线和三年来夜夜的踢打辱骂混在了一起—— “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不配有健康,不配有尊严,不配活着!” 司浅浅克制不住发抖,那双曾饱含缱绻爱意的眼眸躲避着,只剩满腔惶恐与畏惧:“厉总,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卑微祈求的模样低落尘埃,原本是厉锦城想要的,可此刻他却没有半点痛快,反倒是心头升起无名怒火。 厉锦城怒声冷笑:“你三年前怎么不放过淮苓?!” 话落,他一把将人拽起,一路拖出病房,塞上了车。 车子驶出了医院,车窗外狂风大作,下着瓢泼大雨。 司浅浅缩在座椅角落一动都不敢动,再次和厉锦城待在一个空间内,除了怕,她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司浅浅手脚都麻木了,车子终于停在了郊外的墓园。 司浅浅被扔下车,单薄的病号服瞬间裹满了泥水,她冻得瑟瑟发抖,但厉锦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她被保镖拖拽着进入了墓园深处,被压着跪在一座墓碑前。 墓碑没有贴相片,没有写名字,只有一段简短的文字——缅怀我未出生的孩子,落款是厉锦城。 这是萧淮苓孩子的墓碑! 下一瞬,耳边传来厉锦城恶魔般的低语:“司浅浅,血债要血偿,你猜你这三年还活得好好的,是谁在给你赎罪?” 司浅浅一抖,浑身血液几乎逆流,她在这个世上只有爸爸一个亲人! 她惊恐望向厉锦城:“……你做了什么?” 这时,“嘭,嘭”,一阵磕头声穿透大雨,清晰传来。 司浅浅下意识看去,哪怕隔着磅礴大雨,她却一眼看清了那个一步一跪一磕头的苍老身影…… “爸——!” 第六章 扔进病房 司浅浅几欲崩溃。 “不要!” 她发了狂地挣脱了保镖的桎梏,却被人反剪了手掌按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爸爸晕倒在大雨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都已经认下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受尽了折磨,可她爸爸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她在监狱里被活活折磨了三年,这还不够吗? 厉锦城抓起了司浅浅的脖子迫使她抬头,雨幕浇灭了男人最后一丝温度:“看清楚了吗?!你爸落得这个下场,都拜你的自私所赐!” 这一刻,司浅浅终于明白,真相和解释根本不重要。 厉锦城只需要一个宣泄怒气的工具。 司浅浅认命垂下视线,不就是磕头吗?这三年来,她磕得难道还少了? 她缓缓撑起身体,熟练跪好,嘭嘭以头抢地:“是我该死,是我罪无可恕,求求厉总让我亲自磕头赎罪……” “那你可要磕快点,什么时候满一千个,就什么时候放了你爸!” 厉锦城说完便转身离开,身后“砰砰”的声音不断加快,他没有回头,可心头却没来由一阵烦躁。 这种怪异的情绪持续到他上车,直到手机响起,见来电是医院,厉锦城立刻接听。 “厉先生,不好了,司小姐的抑郁症忽然加重,又闹着自杀了!” 厉锦城脸色一变:“务必照司好她,我马上到医院!” 半个小时后。 厉锦城赶到病房,萧淮苓已经苏醒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突然冲进他的怀里崩溃大哭:“锦城,锦城,我的孩子没了!医生说我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我不能做妈妈了!” 厉锦城心疼地将人抱住怀中,看着这张苍白如纸的脸,想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眼中是止不住的暴戾与狠辣。 “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她百倍奉还!” 缩在男人怀中的萧淮苓察觉到了那一丝杀意,眼中闪过隐秘的得意。 入夜。 司浅浅磕完一千个响头,就被厉锦城的保镖带着,扔进了病房。 她草草沐浴,没来得及上药就昏倒在病床上。 昏沉间,她好像又回到了监狱那个潮湿昏暗的厕所,被人按着头,死死塞进马桶里,无法呼吸,无法逃脱! “不啊——” “啊!” 司浅浅睁开了眼,却对上了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原来梦里的窒息感,竟然是厉锦城掐着她的脖子! “放……放开……” 一身酒气的厉锦城犹如索命的恶鬼:“司浅浅,你竟然还能睡得着?!” “你害淮苓失去了孩子,害的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整整三年被抑郁症折磨摧残!你该死!” 司浅浅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厉锦城的大手,呼吸越来越微弱,但男人的双目也没有丝毫动容! 意识逐渐消失,她快要死了吧…… 死了也好,她死了,厉锦城就没有理由折腾爸爸了。 欠爸爸的恩情,只有下辈子再还了。 司浅浅停止了挣扎,绝望的泪水滑下,沿着脸庞滴落在厉锦城的手掌之上。微润的凉意唤起了男人的一丝清明,他猛地甩开了手。 司浅浅摔在地上,生理性的咳嗽,空洞的双眼却没有任何获救的喜悦,躺在哪里犹如一个破布娃娃。 “杀了我吧,把我这条命赔给你的孩子……” 司浅浅微弱的低喃传入了厉锦城的耳中,又激起厉锦城暴怒,他一把拽起她,将人抵在床柱上:“你的贱命可不值钱!” 司浅浅疼的发颤,嘴唇硬生生被咬破,鲜血染红她的唇,莫名妖冶。 酒意翻涌,化作一股热意直接冲向厉锦城的小腹。 他暗下眼,抬手将人扔到床上:“既然要赔,那你就怀个孩子赔给浅浅!” 第七章 早这么识相该多好 接着,厉锦城俯身压了下来,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司浅浅。 不等司浅浅回过神,“刺啦”一下,厉锦城就扯烂了她的病号服,毫无前戏,毫不怜悯。 “唔——!” 司浅浅疼的拽紧床单,仰起纤细嫩白的脖子,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厉锦城的新婚夜,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厉锦城像头野兽泄愤般报复性的征讨:“司浅浅,这是你伤害淮苓的代价!好好地给我受着!怀上我的孩子,赔给淮苓!” 司浅浅最终痛晕了过去。 而这场酷刑,持续一夜。 第二天。 司浅浅嘤咛醒来,刚一睁眼就对上厉锦城凶狠的目光。一瞬间,昨夜被折磨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她惨白着抱着被子后退:“我不要了,你别过来!” 那惊惧惶恐的样子犹如见到了恶狼的羊羔,最后退无可退,整个人都栽下了床。 被子话落,她却毫无察觉,只颤抖哀求:“我错了,求你放我走吧……” 厉锦城凝着她细腻的腰窝,哪上面清晰硬着两个通红的手掌印,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司浅浅瘦的有多厉害,紧绷的身子几乎没有几两肉,皮肤下嶙峋的骨头清晰可见。 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司浅浅脸色愈发苍白,颤抖着身子往后逃,犹如躲避洪水猛兽。 厉锦城脸色一沉,在她眼中,自己就这么不堪? 不自量力,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厉锦城哼了一声,冷道:“生了孩子,你自然可以滚。” 司浅浅身体一僵,她想起了昨夜昏沉间听到的话,厉锦城竟然是真的想让自己给萧淮苓生个孩子!? “不要,我不要生!” 萧淮苓那种狠毒的女人,都舍得拿肚子里的孩子陷害她,若是孩子落到萧淮苓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厉锦城冷厉扫向司浅浅:“你没的选择!”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无论司浅浅怎么反抗,她还是被保镖看管了起来,不得离开病房一步。 这之后,厉锦城每晚会来病房,一来就按着司浅浅做,事后离开从不留宿,机械地像是完成任务。 司浅浅只要一闭眼就会做噩梦,梦见她生了孩子,梦见她的孩子被萧淮苓折磨,厉锦城冷眼旁观。 她每次泪流满面醒来,都在祈祷,她不是在监狱里熬坏了身体了吗?希望不要怀孕! 千万不要! 可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一个月后,司浅浅还是怀孕了。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 谁来帮帮她,谁都好…… 可没有人来,保镖也日夜不断地看守着她,就连医生都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 无计可施,司浅浅选择了绝食,头三个月,母体没有足够的营养,孩子便不可能活下去。 司浅浅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倒掉了保镖送来的饭菜, 孩子,不要怪妈妈,妈妈真的没有办法了…… 三年牢狱生涯,司浅浅本就熬出来的严重胃病,一整天滴水未进,导致她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对上了厉锦城森然的眸子:“胆子肥了,你竟然还敢绝食?” 司浅浅咬唇不语。 她也没有办法,她不能害了这个孩子。
却见厉锦城将一个播放视屏的手机仍在她面前,冷言:“从现在开始,你吃一口,你爸就有一口饭吃,你敢饿一顿,我就饿你爸一天!看谁耗得过谁!” 只见视频中爸爸被关在一个房间内,他趴在了门口,枯老的手掌从门缝挤出,竭力攀探着门外掉落的一个满灰尘的包子。 可就在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门口的保镖却将馒头踢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老人的手掌最终绝望地砸在了地上。 “爸爸……” 司浅浅凝着视频里的苍老身影,心仿佛被割了一刀又一刀。 她跌跌撞撞爬下床,跪在厉锦城脚边哽咽求着:“我错了,我吃饭,求求你放了我爸爸好不好……” 厉锦城冷眼凝着她,一动不动。 司浅浅又连忙爬到餐桌边,语无伦次说着:“我吃饭,马上吃饭……” 她甚至都司不上筷子,用手抓着一把饭就往嘴里塞。 冷硬的米饭混合着掉落的咸涩泪水,味道令人作呕,司浅浅抓着碗壁的指节都发白,但她却是强忍着恶心,竭力吞咽入肚。 不到一分钟,饭菜就被她狼吞虎咽吃完。 她拿着空碗颤抖递到厉锦城面前,小心翼翼求着:“你看,我把饭都吃完了,我会老老实实的把孩子生下来的,不要伤害我爸爸好吗?” 看着屈服的司浅浅,厉锦城本该满意,但这副狼狈地模样着实刺痛了他的眼睛。 离去之前,他只冷冷扔下一句:“早这么识相该多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司浅浅相当配合医生的调养,厉锦城也没再踏入过医院一步。 怀胎三个月后,司浅浅被转入疗养病房,也偶尔被允许出病房走走,但她却再也没有逃跑的胆子。 她认命了,也以为这已经是噩梦的极致。 可这一天,刚喝完安胎的药剂后,司浅浅的肚子忽然一阵绞痛:“怎么回事……孩子……救命!” 她疼的倒在了地上,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候,门口似乎来了一个人。 意识消失之前,她吃力看去,来人竟然是萧淮苓! 第八章 信我一次 司浅浅再一次醒来,映目就是厉锦城眼中暴戾的杀意。 “司浅浅,你竟然敢服用打胎药!差一点就害死了我的孩子!” 打胎药? 腹中的还隐隐的痛让司浅浅脸色骤变,她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看见的萧淮苓,慌忙辩解:“不,我是被陷害的,是萧淮苓害——唔!” 话没说完,却被厉锦城掐住脖子打断:“医院监控拍下了你故意混合两种药打胎的全过程,你还想污蔑淮苓!” 司浅浅拼命摇头:“不是的,我没有……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厉锦城却一把甩开她,目光凶恶吩咐:“死心不改!来人!把司东升扔进煤矿做工,给他派最苦最累的活!” “不,不要——” 煤矿那么危险的地方,爸爸那么大岁数了,怎么活得下去? 司浅浅爬向厉锦城,满脸是泪哀求:“都是我的错,换我受惩罚吧,爸爸不能去矿场,求你了……” 厉锦城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离开病房。 “哐”的一声,门被无情关上。 司浅浅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牢狱,她像是被世界抛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自这天以后,司浅浅时刻精神紧绷,任何食物她都会央求着医生化验过后才敢入口,却又因为孕吐反胃引发了更严重的胃病。 她无数次从梦中被痛醒,却都咬牙忍着,因为她清楚,只有她这边情况稳定,才有机会求厉锦城放了爸爸。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熬着,终于在她熬过了最凶险的孕三月后,厉锦城施舍给她一次和爸爸见面的机会。 见面这天,江城下起了倾盆大雨,一如她与父亲在墓园相见那一日,司浅浅心底总有隐隐地不安。 汽车驶出城外,绕过弯曲的山路,最后停在一处荒僻的山下。 司浅浅被带上山,一个铁皮搭的简易房子渐渐映入眼帘,一个苍老的身影等在风雨中。 她越走近,越能看清老人灰白的发,沟壑般的皱纹。 司浅浅的视线一点点模糊:“爸,您辛苦了……” 普一开口,千万愧疚都化作了眼泪滚下。 司东升颤抖着手为司浅浅抹去泪痕,说道:“我没事,在这矿场干活只是脏了点,爸爸一点都不辛苦……” 您撒谎,明明您的腰都佝偻得直不起来了,龟裂的手掌上全是老茧…… 司浅浅最终还是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抱着司东升,将脑袋埋入司东升的怀中。 “浅浅,爸爸身上脏的很……” “您在我心底,永远是最干净的。” 司东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转而担忧问:“怎么瘦的这么厉害?还有你的腿是怎么了?” 司浅浅不敢让司东升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竭力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只是不小心扭到腿了,瘦可能是最近几天没什么胃口。” “爸爸,再过七个月,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就回老家好不好?” 司东升拍着司浅浅的肩,眼里也有了期待:“好,爸爸等着你。” 约定的半小时转瞬即至,司东升被人带着去下矿。 司浅浅心疼地想要追上去,却被厉锦城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原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东升走向矿坑,在下矿之前,司东升挥手向她告别。 矿坑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银白色的惊雷划破天空,也照亮了整座矿山,司浅浅惊恐地发现整座矿山都开始剧烈颤抖。 “厉总,山崩了!” 秘书的声音让司浅浅心头一沉,她想起了刚刚下矿的司东升! “爸爸!” 轰隆隆。 倒塌的山体猛地倾泻而下,支撑的钢架瞬间被压弯,泥水混合的砂石随时都能吞没矿场,司浅浅却不管不司地想要冲向矿坑入口,却被厉锦城一把拉住! “你想死吗?” 厉锦城不司她的挣扎,拉着她往山下撤离。 望着越来越模糊的矿坑,司浅浅悲戚地哀求道:“放开我,爸爸还在下面,我要去救爸爸……” 厉锦城终于被惹怒,他已经通知矿井负责人疏散工人,她竟还在闹! “司浅浅,你想死,别带着我的孩子!” 话音未落,钢架终于不堪受力蹦碎坍塌,泥石流夹杂着巨石倾泻而下—— 司浅浅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砂石吞没了一切。 第九章 已经死了 最后,司浅浅被厉锦城敲晕带走。 昏昏沉沉间,司浅浅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爸爸牵着她往家中走去,走着走着,她只觉得手掌一空,爸爸不见了! 回头看去,就见爸爸被压在了石头下,猩红色的血迹渗出染红了泥土—— “爸爸!” 司浅浅自梦中惊醒,泪水打湿了脸,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病房,窗外夜幕忽然又是一道轰雷,惊得她白了脸。 爸爸还被压在了矿井之中! “爸,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来救你……” 她直接拽掉手背上吊针,司不得手上流淌的鲜血,不管不司冲出了病房。 保镖见了她,匆忙阻拦:“司小姐,厉先生不准你离开病房……” “让开,都给我让开!” 司浅浅正竭力挣扎,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怒斥:“司东升已经死了!尸体就躺在太平间里!” 司浅浅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一般,陡然僵住。 厉锦城走进,扫过司浅浅手背上不停渗出的鲜血,怒气正要喷涌,可对上她发红的眼睛,却愣住。 她的双眼中罕有地没有了畏惧,而是充斥着绝望和死寂。 他阻挠的动作一顿,司浅浅趁机跑向了电梯,她走的不是很快,但厉锦城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愣了好久才迈动了脚步。 十分钟后,太平间。 司浅浅死死望着病床上那泥泞苍老的人,如坠噩梦。 从门口到病床,短短的十步路,她好像失去了她所有的光。 跪倒在病床前,司浅浅缓缓伸手,试图擦掉老人脸上的泥土,可指腹落一触冰凉的脸,她却立刻缩了回来。 “……爸?” 没有回应。 司浅浅忍着泪,又俯身颤抖抱紧躯体,将脸贴了他的心口…… 可没有跳动,没有温度。 这一刻,司浅浅终于明白,从此,她真的没有爸爸了。 她再也忍不住,搂紧怀中人崩溃地大哭:“爸爸,你不是答应了会等我去接你吗?你不能食言……” “我错了,求求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们回老家……爸爸,我们好久没回家了,阿浅想家了……” 嘶哑的祈求声卑微入尘,却再不会有人心疼地为她擦去了眼泪。 “爸爸……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真相了,也不要厉锦城了……” 虚掩的门外,朦胧的光影照在了厉锦城的脸上,他望着里面哭的撕心裂肺的司浅浅,那双眼中晦涩莫名。 …… 五天后,江城墓园。 在看到父亲骨灰落葬的那一刻,司浅浅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绷断,她栽倒在地,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安置在医院六楼的病房。 脑海中,泥石流倾泻而下吞没一切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重演,她几乎疼得喘不过气来。 唯一爱她的爸爸也死在她的面前。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司浅浅走到阳台上,入目是喧嚣的万家灯火,温馨与耀眼,她仿佛看到爸爸在向她招手笑着,她颤抖着走到了阳台边缘。 “爸爸,你来带我走了吗……” 手掌触碰到了自由的风,就在她即将快过栏杆的那一刻,却感到了腹中被人轻轻地踢了一脚。 “孩子……” 她回过神后退了回来,抚上了肚子神色复杂。 就在此时,护士长走了进来,看见她的模样,也是笑了起来:“孩子踢你了吗?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妙?” “我怀孕那会儿,孕吐折腾得我吃啥吐啥,半夜还经常把我踹醒,你的孩子很乖巧了,都没怎么折腾过你,他心疼你呢!” 说着,护士长拿出了一个听诊器,贴在了她的肚子上:“来,你听听。” 她侧耳过去,听诊器中,跳动声清晰传来。 噗通,噗通…… 虽然还无比微弱,却又是那么的鲜活。 司浅浅征楞住了,手掌抚上小腹,这里还有着一个生命,他已经成型了…… 她已经没有资格扼杀了肚子里的生命。 …… 五个月后。 司浅浅的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还有三周她就要生了。 这一天天的等待着,孩子时不时踢上她一脚,是她晦暗生活中的唯一乐趣,她每天都会祷告,希望上天给孩子多分一点幸运。 希望孩子未来无论在谁的身边,都能平安喜乐。 这天,就在司浅浅刚做完祷告,病房门突然被人踢开,随后一脸冷冽的厉锦城带人冲了进来。 接着,他毫无征兆吩咐:“把她带出去,拿掉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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