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还没有对电子游戏摘掉有色眼镜的今天,一部刚刚上线不久大制作游戏,一次次出现在各种社交媒体的头条中,它科技感强,剧情震撼,世界观先进,要想玩,还需要一台高配置的电脑或游戏机,这些元素,让所有已经开始进入赛博朋克世界的玩家好像乘上了去往未来的高速列车,甩开了其他人一个世纪。
《赛博朋克2077》是波兰游戏开发商制作的一款角色扮演游戏,游戏的主要场景是一座叫做“夜之城”的未来城市,这里虽然实现高科技化,却也具备现代社会的黑暗面,毒品、暴力、贫穷、专政,人们的贪婪、自私和狭隘也愈演愈烈。主人公从小在街头长大,在充满污秽和罪恶的城市寻找成长的途径。
《赛博朋克2077》的故事设计在未来,但社会却变得更加衰退、野蛮。人们拥有了一项娱乐方式:超梦。超梦十分廉价,但可以让一个人体验到其他人的生活、心情,而当这种娱乐方式面向大众,一种新奇的视野引起了人们内心的阴暗想法。有些人利用超梦,感受超越肉体极限的好奇心,甚至产生变态的行为,在其中满足自己的欲望。
科技迅速发展、社会意识形态变革、小人物的内心挣扎,这款游戏完美符合科幻小说家劳伦斯·普尔森对赛博朋克文学的定义
经典的赛博朋克角色是边缘且性格疏远的独行者。他们生活在社会群体的边缘,一个弥漫反乌托邦氛围的未来:日常生活受到急剧改变的科技影响,普及的计算机化信息笼罩全球,以及侵入性的人体改造。
赛博朋克文学有着强烈的反乌托邦和悲观主义色彩。他们通常将视角放在未来科技高度发达的大时代下底层小人物上,描写太平盛世表象下社会的腐朽与人性的堕落,对未来做出悲观的预言。但也是在这阴暗的角落将会诞生怀有希望的英雄。
赛博朋克的起源
赛博朋克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在1968年,菲利普·迪克为这个世界观奠定了基础,他在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中,塑造了一个追踪仿生人的赏金猎人。在1982年,这部小说被改编成了电影《银翼杀手》,电影中,夜色笼罩的都市被各色霓虹照亮,高耸林立的大厦将天际线隐藏,这样的场景,也成为了我们默认的赛博朋克的视觉。
而“赛博朋克”这个名字,在1980年才最早出现,作家布鲁斯·贝思克直接把《赛博朋克》作为小说标题。
赛博朋克背后的政治议题
赛博朋克正在经历又一次流行文化热潮——最近几年,我们看到了《银翼杀手》续集,《攻壳机动队》真人版,《黑镜》等等剧作。
在《黑镜》中,除了科技与人的矛盾,更多的是对政治的思考。说到底,赛博朋克文学,和傅里叶等人提出的乌托邦、奥威尔提出的1984老大哥如出一辙,只不过加上了技术色彩。今天赛博朋克经常以隐喻义出现,反映了人们对于大公司企业、政府腐败及社会疏离现象的担忧。一些赛博朋克作家试图通过他们的作品,警示人类社会依照如今的趋势将来可能的样子。科技虽然发展了,但社会更加阴冷,压抑,充满混乱又了无生趣,富人更加富有,穷人再无机会。赛博朋克中,政府职能可能被取代,大型跨国公司和财阀横行,因为掌握技术才能掌握权力。技术进步,但政治形态没能跟上脚步,离社会溃散也就不远了。它描述的就是这样黑暗的未来。
现在再来看赛博朋克,就像是把现代生活中的黑暗面放大,加上科幻元素加以演示。
电商利用大数据为每一个客户画像,你所购买的所有产品,构成了你在数据中的样子:女性或者男性,文静或是热情,偏爱衣服还是书籍,爱好广泛还是小众。
你的钉钉,通过你的劳动时间和对话帮助老板判断出你在工作中的表现。
一个人的形象可以利用全息技术重现,记忆可以做成一串编码。
就像游戏制作者庞德史密斯所说:“赛博朋克就是关乎不公正,关乎在未来机会分配不均存在的危险,关乎大公司和强权政府如何共同控制公民的日常生活,和同样的一群人如何用非正统方式破坏这件事。”
既然了解了这么多,就来看看赛博朋克的代表人物菲利普·迪克的作品吧。
菲利浦·迪克(Philip K. Dick,1928年12月16日-1982年3月2日),美国的科幻小说作家,“赛博朋克”先驱,曾获雨果奖和坎贝尔奖。除了现在仍在发行的38本书外,他还写了一些短篇小说和少数作品出版在廉价杂志上,其中至少有七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虽然他生前受到知名科幻作家史坦尼斯劳·莱姆、罗伯特·海莱因的赞赏,但却直到他去世后才渐渐被人们熟知。
菲利普·K·迪克是一个悲催的作家,生前的作品因为太超前而从未被认可过,就像梵高一般,直到死后才凸显出创作的价值,这还要归功于他第一部改编电影《银翼杀手》的成功。菲利普被尊为“赛博朋克(cyberpunk)”的创始人,虽然这个词语是在他去世后从《电子世界争霸战》中传出来的,但在菲利普所有作品中都带有这种后现代的颓废电子风格。也许受到了生活中酗酒和大麻的影响,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堕落和看似荒谬的幻想,主人公发现他们每天生活的世界是个假象,是一个被质疑的构想和制度左右的世界。无论是人造人还是记忆移植,甚至被药物诱发的幻想世界要比真实世界还要“真实”,这样导致菲利普的作品中大多呈现一个多重宇宙的概念,并衍生出一种新的科幻作品类型——错列历史类。他小说中虚无缥缈的幻想、心理学构象和堕落的本质让其作品固然有着令人惊讶的大胆幻想,还得过雨果奖(《高堡奇人》,1962),但却始终无法令读者接受。他的小说大部分被刊登在廉价的街头小报上,直到他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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