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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三国成语故事见于《三国演义》第三十六回,发生在刘备驻扎新野期间,相关人物分别为徐庶、刘备和孙乾。原文如下:
(徐庶)持书来见玄德曰:“某本颍川徐庶,字元直;为因逃难,更名单福。前闻刘景升招贤纳士,特往见之;及与论事,方知是无用之人,故作书别之。夤夜至司马水镜庄上,诉说其事。水镜深责庶不识主,因说刘豫州在此,何不事之?庶故作狂歌于市以动使君;幸蒙不弃,即赐重用。争奈老母今被曹操奸计赚至许昌囚禁,将欲加害。老母手书来唤,庶不容不去。非不欲效犬马之劳,以报使君;奈慈亲被执,不得尽力。今当告归,容图后会。”
玄德闻言大哭曰:“子母乃天性之亲,元直无以备为念。待与老夫人相见之后,或者再得奉教。”徐庶便拜谢欲行。玄德曰:“乞再聚一宵,来日饯行。”孙乾密谓玄德曰:“元直天下奇才,久在新野,尽知我军中虚实。今若使归曹操,必然重用,我其危矣。主公宜苦留之,切勿放去。操见元直不去,必斩其母。元直知母死,必为母报仇。力攻曹操也。”玄德曰:“不可。使人杀其母,而吾用其子,不仁也;留之不使去,以绝其子母之道,不义也。吾宁死,不为不仁不义之事。”众皆感叹。
按照小说的情节发展,徐庶在新野协助刘备打败曹军后,曹操采纳谋士程昱的建议,将徐庶母亲软禁。程昱又模仿徐母的笔迹写信给徐庶,要求徐庶前往曹营。无奈之下,徐庶只得向刘备辞行。孙乾私下提醒刘备,如果不放徐庶前往曹营,曹操必杀徐母,徐庶必将死心塌地为刘备效力。不过,刘备最终并没有接受孙乾的暗示,挥泪与徐庶告别。
本文要介绍的成语,是徐庶口中的“犬马之劳”, 意为像犬马一样所做的操劳,表示心甘情愿受人驱使,为人效劳。这句成语的最早出处是《汉书•孔光传》中的“臣光智谋浅短,犬马齿载诚恐一旦颠仆,无以报称。”
小说中描述的这段徐庶离开刘备的情节,是在真实历史的基础上加工、改编而成。历史上的徐庶的确是因为母亲落入曹操之手而离开了刘备,但却并非是程昱献策使得徐庶被软禁所致。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在《三国志•诸葛亮传》中有着这样的记载:“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先主在樊闻之,率其众南行,亮与徐庶并从,为曹公所追破,获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于事,请从此别。’遂诣曹公。”
与小说的描述相比对,大家可以发现其中的明确区别。首先,徐庶离开刘备的时间并非小说所言的新野之战后,而是在荆州之战期间。其次,徐母也并非被程昱献策软禁,而是在刘备南撤的过程中被曹军抓获。
这里附带提一句,除了徐庶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荆州之战期间离开诸葛亮投靠了曹操,此人也是诸葛亮隐居隆中时期的好友,名叫石韬。《三国志•诸葛亮传》注引《魏略》载:“亮在荆州,以建安初与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三人务于精熟,而亮独观其大略。”这一记载中的石广元便是石韬。《魏略》中还提到:“遂与同郡石韬相亲爱。初平中,中州兵起,乃与韬南客荆州,到,又与诸葛亮特相善。及荆州内附,孔明与刘备相随去,福与韬俱来北。”此后,石韬担任过郡守、典农校尉等职。徐庶则官至右中郎将、御史中丞。诸葛亮早在隆中隐居之时,就对石韬的仕途发展有过一个预测: “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也。”从结果来看,这一预测还是非常准确的。
参考书籍:《三国志》、《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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