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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与漆沮,
潜有多鱼。
有鳣有鲔,
鲦鲿鰋鲤。
以享以祀,
以介景福。
啊,多么美好的漆水,
涔窝里大量鱼在栖息。
有巨大的鳣鱼和鲟鱼,
也有鲜美的鲦鲿鰋鲤。
用来敬献和祭祀祖先,
祈求赐予巨大的福祉。
茶水先生解读:
还记得《小雅》中的那首《鱼丽》吗?
“鱼丽于罶,鲿鲨。君子有酒,旨且多。鱼丽于罶,鲂鳢。君子有酒,多且旨。鱼丽于罶,鰋鲤。君子有酒,旨且有。”那场盛大的全鱼宴是宗庙祭祀之后的欢宴,而在庄严祭祀时,在肃穆的颂歌里,自然也少不了鱼的影子。
鱼,象征着多子多福;鱼,象征着年年富足。“有鳣有鲔,鲦鲿鰋鲤。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潜是柴草堆,把柴草浸泡在水中,会吸引大量鱼儿在其周围繁衍生息,于是,捕获也就变得容易多了。我对于钓鱼来说完全是门外汉,但有一次抛钩失误直接把鱼钩甩到了一堆漂浮在鱼塘上的草里,准备提钩重抛,没想到瞬间的功夫竟然拉上来一条三两重的鲳鱼。我在诧异之余开着玩笑,这显然是把钩直接扔到鱼的嘴里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正是把鱼钩扔在了“潜”上。
《小雅·正月》里有这样的诗句:“鱼在于沼,亦匪克乐。潜虽伏矣,亦孔之炤。”儒家经典《中庸》也引用了这句“潜虽伏矣,亦孔之炤”。我想,这里的“潜”也一定是柴草堆的意思,草堆虽然潜在水下,却恰恰是聚拢群鱼的最佳场所,在渔人的眼里那里清晰分明。
“潜有多鱼”,潜,可以带来美味的群鱼,就像承受天命的国君自然会吸引无数有德之臣,是他们带给王朝丰收、富足,子孙万年;“猗与漆沮”,养育鱼儿的漆水、沮水正是养育周王朝的母亲河,它们浩浩汤汤滋养了周部落的子民,繁衍出周王朝的天下。
所以,《潜》不仅仅是献鱼祭祀,它更是一首对祖先功德的颂歌。
知止乎?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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