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玩一词所涵盖的版图随着人的不断开发而逐渐变大。文玩最初是指文人的玩具,折扇可以说是最早的文玩。后来各种可以用来把玩佩戴的工艺品都可以被叫做文玩。宽容地讲,连电子烟,甩棍都快文玩化了。笔者见到过一些很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玩,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玩起来,比大宗经典品种,别有一番滋味。在此忍不住分享一下这类令人脑洞大开的文玩品种。

小玉米手把件

脑洞奇葩的文玩(这类文玩是用来扩大脑洞的吗)(1)

小玉米手把件,天生一副呆萌相。

这可不是转基因玉米,这是玉米的一个品种,一个物种的在原产地会保留很多亚种,离原产地越远的地方,物种的品种就越来越少,后期数量主要看从原产地引进的力度。我们可能会有一个印象,二十年前吃玉米只有一种老玉米,这几年才新吃到黏玉米甜玉米紫玉米等新品种。文玩玉米是一个曾经没见过玉米的品种,本来并不是为文玩而种,更不是转基因,开发一个新品种的代价,远不是文玩商家这个咖位玩得起的。有思路清奇者,把这种小玉米拿在手上把玩,才引领出一道把玩玉米小热度。貌似是无心之举,细细品来,这一运用正合文玩的多个要素,一是好看,玉米籽粒粒浑圆饱满而且排列整齐有玉质感。二是大小和手、有按摩手掌的作用,大小正好把抓,挂在腰间不是累赘,放在兜里不觉臌胀,玉米颗粒硌手却不刺手,满手穴位在盘玩中无一漏网。三是有盘变性,有机文玩都讲究盘变性,玉米也能盘到红,本身就透明,盘起来更加油光锃亮,直接红玛瑙色。第四说句开玩笑话,哪天要是闹饥荒了,这东西还能剥下来充饥。略有缺点就是玉米籽容易掉,得用胶固定。

橘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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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橘皮匏器,从纹理我推测是压模制作。

诗经有风雅颂,风夹带下流,颂太严肃,雅则趣味和思想兼顾,雅又分大雅小雅,虫鸣葫芦属于小雅,趣味大于思想。鸣虫葫芦罐是津派玩意儿,海派玩虫则用蛉盒。虫鸣葫芦罐早已经探索出一套成熟的制作方法,选择葫芦体以保定墩为最好,保定墩是一个葫芦品种,外皮瓷而细腻,皮质厚,形状敦实饱满。一个好的保定墩虫鸣罐卖到上万元不稀奇,鸣虫罐是虫的家,名家制作的葫芦罐相当于虫子住的高档别墅。葫芦制品属于匏器,但匏器不完全等同于葫芦制品,匏是瓜果的外壳,匏器除葫芦器外还有一个小分支,那就是橘皮器,知道橘皮器的人可能比双手十个斗的人还少,更别提见过了。橘皮器存世量非常少,主要原因是橘皮器制作难度大,而葫芦器制作难度小。匏器发烧友康熙皇帝就存有一件橘皮器,现在还能查到照片,橘皮器起于明清,主要是江浙一代少有人做,没有形成规模。除了制作难度大以外,另一个存世少的原因是,他在外观和可玩性上又输给了葫芦,葫芦新的好看,旧了更好看,包浆浑厚的葫芦能够征服任何一个热爱趣味的人。而橘皮新的时候像油条,旧的时候像酱缸,也没有葫芦那种欲滴的包浆。曾经的高邮民间有储存炒米的习惯,将大米炒熟,作用和现在家里存个饼干类似,等不及开饭又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抓一把炒米舀一勺糖放碗里用开水一沏,可以令肚子不那么着急。这储存炒米的罐罐,就是用柚子皮做的,把一个柚子头顶旋个圆形盖子拿掉,掏瓤,风干,风干的时候中间填东西使他饱满,这样风干了以后就是一个圆圆滚滚的柚子罐了。什么时候用柚子皮做装炒米的罐子已经无从考证,只是大家都这么装,吃的时候那炒米有股淡淡的柚子皮香味。这就是我所知道唯一民间用橘皮器的事例了,柚子也属于芸香科柑橘属,也算橘皮器,柚子大,制作起来不需要特别专精的技艺。小件橘皮器就不行了,从存世的小件橘皮器来看,很多是起了花纹式样的凸起的,一看就是匠做,不是民间随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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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康熙时期的橘皮匏器,待考。

橘皮器虽少,但是至今未绝,仍有少部分人能够做的出来小件橘皮器,这手艺是与清民橘皮器一脉相承还是自创研究,不得而知,当代的橘皮器做的最多额是鸣虫葫芦罐,都是素面,没见过代花纹儿的。我自己也试过做橘皮器,普通橘子和柑子根本不行,一到掏肉就裂口,橙子尚可,做的时候想起在宁波见过的几颗绿化树,长在一个老家属院里,那种绿化树结一种绿色橙子一样的果子,今年结的能在枝头挂到第二年也不落,而且终年不黄,即使落地也仍是深绿色,皮极韧,四楼高度落水泥地完好无缺。如果用这种橘树的果实做匏器,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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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橘皮匏器,左上角左下角是橘子,右边的是柚子。

佛手香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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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清供,一盘佛手放家里,全屋生香。

佛手是香橼的一个变种,香橼属芸香科柑橘属,不可直接食用,皮厚,芳香类脂份充足。佛手是清供佳品,清供是古人在案头放置一些花果、奇石、盆景、文玩等工艺品,作为增添生活趣味的小摆设,体现了古代文人在生活细节上的讲究。清供的造型多有生姿摇曳,怪石扭曲,盆景婀娜,花绽放而果饱满,总之是对环境中规矩素雅家居背景产生调和。活物清供中,瓜果优于插花,瓜果首选佛手,佛手香味持久,久放不腐,自然抽干,香味能保持始终,随着时间产生变化,鲜果时是花果香,后期呈陈香。佛手干燥后抽缩到原果四分之一大小,坚韧如干牛皮,这个时候本可以扔掉,但有人拿着干缩的佛手盘玩起来。笔者曾如法炮制,如实相告,在盘玩干佛手时,会总忍不住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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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缩佛手

鸡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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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凳子,都是对儿盘的。

一种公鸡的鸡脚骨,公鸡长到三年以后,鸡脚的脚脖子上会横着长出来一根像狗牙形状似的圆柱体指甲,与鸡小腿大致方向相互垂直,像矩尺状,俗称鸡凳子,越长越大,到五年的时候能长得和鸡小腿骨的一半大小。取文玩鸡凳子的取骨方法是生剔,也就是把小腿骨那一节单独取出,下不留鸡爪,上不留大腿,上下骨节完整,等自然晾干后,用钳子把附着在上面的皮肉一点点撕下来,切不可为了省力就上锅蒸煮,熟骨没有生骨的活性,盘玩不出血气通透的光泽,撕下来后用砂纸打磨骨表面。这是一种很少有人玩的文玩,以前有人玩是因为恰好发现老年公鸡的鸡凳子,觉得长成这样怪不容易的,留个纪念。后来的传播效应,使得更多人想收一对鸡凳子,于是有了专门收料来制作鸡凳子的手艺人。寻访旧街老巷,山野香村,见了公鸡专盯鸡脚看,看能不能做鸡凳子的原料,看好了和主人商量。做鸡凳子最好的鸡种是霸王鸡,这种鸡鸡骨粗壮有力,气血足,所出的鸡凳子光泽好!

鱼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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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鱼惊石原料。其余为鱼惊石成器。

叫青鱼石、黑鲩石,是大青鱼喉咙里一块骨头,青鱼吃螺蛳时,用这块骨头把螺蛳压碎。不是所有的青鱼都有这块骨头,只有十公斤以上的大青鱼才有,据说这块骨头做成吊坠戴在小孩脖子上可以防止小孩受惊吓,有藏神敛魄的功效,这是对玉石的一种取代,没有条件获取玉石的地区,就用鱼惊石来取代玉石。虽然说鱼惊石是一块骨头,笔者认为他的质地和一般骨质还不一样,角质感要更多一点,没有那任何一种骨头能像鱼惊石一样是粉红色和黄色的,而且颇为透明,鱼骨没有,其他动物的骨头也不会有,鱼惊石质轻而韧,摔不碎,比骨头要轻,轻得像蜜蜡。现在人对鱼惊石的运用已经不只是给小孩当护身符了。会用更大的鱼惊石做各种雕刻挂件,珠串佩件,时间久了也会产生开片,像蜜蜡一样漂亮。鱼越大,鱼惊石越大,水库里放养的超百斤大青鱼的鱼惊石能有手掌那么大,现在这种鱼的鱼惊石要比鱼肉更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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