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家典籍里,把夏朝之前的时代称为“大同之世”,是一个天下为公的时代,而夏朝则算是小康时代。
一、“天下大同”的时代是对夏朝之前的想像《 礼记.礼运》引用了孔子的话,来描述他想像中的大同时代的状况:“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大意是,大同社会里,人的道德觉悟很高,权力为公,而且能做到选贤与能,重信义与修和睦。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儿童能健康成长,鳏寡孤独和残疾人都能得到抚养。男人各有职责,女人适时婚嫁。既没有人会糟蹋财物,也不会那么贪婪自私一定要占为己有;大家都厌恶那些不尽力而为的人,也不会把能力作为牟取私利的手段。不会有阴谋诡计,也不会有盗贼,社会秩序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门)的美好状态。
可以看出,孔子把夏朝之前的社会称为“大同社会”,其实是想像得过于美好,只强调了道德和秩序的美好,但忽略了生产力这个最重要的基础,所以,大同社会只是用来反衬春秋战国时期王道不兴、礼乐崩坏的一种对比。
二、“小康”是夏朝(西周之前)的美好时代
孔子把西周之前的夏朝称为“小康”时代。虽然从夏朝开始,禹把权力交接给了自己的儿子启,打破了以前尧舜禹时代的“天下为公”传统,开启了家天下的制度,但因为礼乐制度健全,称为小康:
“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尝不谨于礼者也。以著其义,以考其信,著有过,刑仁礼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
这段话的大意是,虽然大道消失了,天下被一家一姓据为己有,人们只亲爱自己的亲人,只把自己的子女当作子女,财产权力也为自己所用。统治者世袭已经成为常规,用城墙沟池来巩固统治,把礼义作为纲纪,端正君臣、父子关系,使兄弟和睦、夫妇和谐。在此基础上,设立制度,划分田里,表扬勇智,功劳归于自己。阴谋开始大行其道,战争开始发端。夏禹、成汤、文王、武王、成王、周公陆续成为统治者,这六位都是君子,恪守礼义,表彰道义,考察信用,彰显过失,倡导仁爱与谦让,使人民视为常规。这就是小康的状态。
很显然,孔子描绘的小康和我们今天所说的小康大不同,孔子处于春秋战国时代,是比较糟糕的乱世,而往前推是“小康”时期,再往前的远古时期是“大同”。因此,儒家经典所指的的小康之世,就是没有战乱,纲纪尚在。而“大同”时代,虽未亲历,只是想象中的一个
三、今天我们的“小康”社会,远比儒家经典认为的小康美好
可以说,小康与大同社会的理想,通过儒家经典已经深入我们中国人的内心。但我们的小康目标,既源于传统文化,更吸收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华,即建立在生产力发达、人民群众物质生产条件得到极大改善的状态,是消灭了绝对贫困的社会。
比如我们在划定绝对贫困线时,并没有以多少的现金收入作为尺度,而是以不愁吃、不愁穿,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有保障。如果对应于孔子所提的小康标准,我们今天的小康目标要实惠得多,坚实得多。
也许有人说,我们的小康标准是不是过低了,我们比着发达国家,似乎生活水平还有差距。但别忘了,我们的国情,14亿人口,建国后也就只有70多年,我们能和美国、西欧、新西兰等国的国情相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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