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是想给大家聊聊我的一位朋友。提起他,我不会像多数的人一样鄙夷的一笑,也不会困惑的怂一下肩膀,我只会说他啊,是个好人!
他的名字是戴克.施特略夫。我习惯的叫他戴克,他在巴黎,是个画家,一个憋足的画家。说他是个憋足的画家,不是说他画的不好,恰恰相反在那时候他是我认识的所有巴黎画家里最挣钱的一位。只是他的画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一丝特点。
我永远无法忘记,我再次来到巴黎,在巴黎的街头再次与我的朋友相逢以后,去他家里,对,就是那个画室做客的情形。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戴克的妻子——施特略夫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个男人是那么爱她,在他的生命里,她就是他的一切,她是他的公主,他愿意永远守护在她的身旁。
我很羡慕戴克的生活,井然有序,安静娴雅。在与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里,永远都是那么令人非常悦快。一个不大的房子,一间画室,一间卧房和一个厨房。戴克的妻子承包了所有的家务,买菜煮饭,缝衣服,像只小蚂蚁一样忙碌,吃过饭后,她坐着炉火旁做着针线活,戴克会为她演奏一些包含着他浓浓感情的乐曲,他把自己的诚实,多情,活力全部融入每一首乐曲,希望她能够通过这些乐曲去了解他。他喜欢晚饭后,在她的身边画画,不再画那些广场上美的异常夸张而失真的画幅,去画他想画的一切,累了,就停下来去看,坐在一边的妻子。戴克觉得这样很美,美得像幅画,像梵高笔下最美的风景。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画家,他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有她。
看着远去的火车,我依旧不能从以上,我所描绘的简单幸福的生活里跳出来,不能相信我的朋友之后的遭遇,目送着火车离开巴黎,我的朋友一个人,独身回那个已经没有一个亲人的荷兰老家。没人来送这个可怜的人,他曾经帮助过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有出现。一箱衣服,几本书,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财产。偶,对了,还有一些画,他自己的画,只有一幅画不是,那副画是他亡妻的裸体画,画这个画的人就是抢走了他妻子,并送她走向毁灭的那个人。
这个人就是思特里克兰德,说起这个人,五年前从他离开伦敦,在巴黎与他见面后,对于他的评论,我只能用人渣来形容。是的,就是人渣。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绝对不能相信,戴克的妻子会离开他,放弃他们“男耕女织”的美满生活,与这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人渣在一起。
这个狼,是戴克自己引入的室。前面说过戴克是个憋足的画家,但却有一双常人无法媲美的眼睛,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刚好,这个狼,是他最崇拜的一个潜力画家。这种崇拜到了顶峰。所以,当时不论我还是他的妻子反对的声音有多高,这个世界上心肠最软的贱骨头,害怕重病的思特里,因无人照顾,在圣诞节的夜晚冻死在她的狗窝。
我知道戴克夫人,对于这个人的排斥,那是发自内心的讨厌。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漫漫寒夜,漆黑的夜,一个她,还有一个她讨厌的活死人。我想不到那个时候她内心上演着怎么样的狗血电视剧。但是自从这个人渣自打进了戴克的家门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她化身成了一个专业能干的护工。
在我因此事夸奖她后,没几天的晚上,戴克敲响了我的门,他到我的住处来找我,打开门,看到我朋友的那一刻,我很吃惊,在我记忆里,他总是穿戴的很整齐。而此刻,门外的我的朋友,酒气熏天,衣衫不整,邋里邋遢。打开门的那一刻,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朋友。”
看着戴克这么糟糕的状态,我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告诉我,他的妻子离开了他。
我以为这是一次正常的家庭矛盾,可能因为戴克对思特里的态度,让他的妻子忍无可忍,这场战役终于爆发了。我把戴克带进了客厅,给他到了一杯酒。正在盘算怎么开口劝我的朋友,回去给他老婆道个歉,服个软,去平息这场战争的时候,我的朋友很失落,声音很低沉的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她永远离开了我,他爱上了思特里。”
听完这句话,我以为他疯了,真的,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思特里克兰德?且不说这个流浪汉有多么渣,多么不靠谱。我亲眼见过,也亲耳听过戴克的妻子,对这个人渣是多么讨厌。我是不信,她会爱上这个穷鬼流浪汉。
带了告诉我,今天他觉得思特里的病,已经完全回复了,他也想要在自己的画室里开始自己的工作。是的,思特里把戴克从戴克自己的画室里赶了出来,理由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画画的时候,身边有人。所以,前阵子,戴克经常与我混在咖啡厅。当今天,戴克告诉思特里,要他离开,他很配合的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在他收拾行囊的时候,戴克的妻子突然告诉戴克,她要离开戴克,与思特里一起离开。戴克一下蒙了,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他苦苦哀求,不要抛弃他,施特略夫夫人无动于衷的去收拾自己的行囊。
“
戴克问她:你离开了我,离开这个家,你知道思特里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吗?你能接受吗?
她会答:我不在乎。
那你们的生活呢,你是知道的,思特里一点点钱都挣不到。你以后吃什么?用什么?
她会答:我能挣钱,去养他。
”
思特里全程吹着口哨,看着热闹,就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最后,我的朋友,依旧是那么没有骨气的做了最贱的选择,为了不让他最爱的女人吃一点点苦。他把家里仅有的钱,分给这个女人一半。然后,他自己离开了这个房子,他知道她离开后,会生活在什么环境,他失魂的走出了家门,她就像平常一样关上了大门。
看着,酒醉熟睡在沙发上的戴克,我陷入了沉思。戴克不是她最喜欢的那个人,戴克也不是一个能讨女人喜欢的人。在最初的时候对于戴克她没有感情,后来的生活,她习惯了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抚与生活的安适,慢慢地她把这种感情当做了爱情。我相信在世俗的我们眼中,这就是爱情,我们认定的爱情。但这种爱情,女孩可以嫁给任何一个需要他的男人,只要她相信日久天长,自己便会对这个人产生感情。关于她与思特里,我在书里讲的很详细,不想细说。我以为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后边的剧情也很清晰,思特里是一个不靠谱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施特略夫夫人要不几天就会受不了她,而离开他,再次回到我的朋友身边。
当然,你会问我的朋友还不回不在接纳这个女人,这个答案是不用问的,因为戴克每天都在做一件事:在施特略夫夫人买菜的路上等着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劝说,希望这个女人快点游戏结束,回到自己身边。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爱她,多么在乎她……看我自己在书里写的这段的时候,我把自己都感动哭了,戴克对于这个女人的爱真的是忘我,他放下了一切,眼里只有这个女人。
而我可怜的朋友,永远不会明白一个道理:女人对一个仍爱着她,可是她却不再爱的男人,可以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残忍。
所以,我劝我的朋友暂时离开巴黎,出去散散心。他却告诉我:我哪里也不能去,我要一直就在这里,她什么时候需要我,都可以找到我,你是知道的思特里有多么不靠谱,多么糟糕的一个人,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又不在她身边,那就太可怕了。
虽然,我预感到了这个女人悲惨的结局,但我却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再次知道她的消息是在医院。她喝了草酸,很庆幸没有死。
戴克,觉得她又能回到他的身边,又能照顾她。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她也没有在见过戴克。准确来说,她最后的日子里,除了医生护士谁也没有见。一个人很平静的躺着,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几天后平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与戴克给她举行了一个很平静的葬礼,平静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出席。
她的死亡从一开始就很平静,是她在跟平静的时候,就做了这个很不平静的打算。那一天,她又与思特里吵了架,吵完后,她很平静的去做了晚饭,很平静的吃了晚饭,很平静的洗刷碗筷,然后很平静的把碗筷摆在碗架上,刀叉收进抽屉里。平静的忙完日常的一切家族后,她平静的拿出那瓶早已准备好的草酸,就像喝白水一样,很平静的一口喝完了,然后很平静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平静的躺在床上,平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故事到这里,就完全结束了。我不想再去说,我那没有骨气的朋友,为什么没有撕掉,思特里画的那个女人的裸体画,也不想再去讲,他又如何低三下四的,去恳求思特里跟他一起回荷兰老家,并承诺照顾他的生活。一切都过去了,这些事情都会随着我的朋友离开,成为我生命里不在重要的记忆。
关于,施特略夫夫人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与戴克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俩是那样的不般配。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最后选择死,也不选择回到他的身边。直到思特里后来告诉我一件事。
“
你怎么知道他们生活的幸福。
……
你以为他为她做了那件事,她会原谅他?
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结婚吗?
她原来是一个罗马一个贵族家里的家庭教师,这家人的少爷勾引了她。她本以为那个男的会娶了她做妻子,没有想到却被这家人一脚踢出来。她快临产了,想要自杀。这个时候戴克发现了她,同她结了婚。
”
我一下就明白了,至前我所有的疑问。思特里,说了一句我至今依旧觉得不是废话的话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
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好了,各位看官,今天的故事,小太爷就聊完了,一个很深沉的话题。最后,小太爷对各位看官老爷说一句:在爱情的世界里,两个人是对等的。没有谁亏欠谁,所以谁也不应该爱的那么自卑。爱,就要爱的奔放一点,不要爱的那么累。再见,各位看官,我是说书给你听的阿凯小太爷。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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