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女人是长相吸引男人,还是身上的味道?

虽然现在的男人习惯于在浓烈的香水味中的应激反应,但我还是相信人同样具有动物般的气味杀伤力。

一个女子就纯本身的一点似隐忽现的那种原始气味,那种清新略带点腥的味道,其实是最打动人心的东西。

而古代以香惑人的“赵合德”、“香妃”其实也就是一种带性激素的轻度体臭罢了。

记得中学一个女孩子,是公认的美女,连我也同样认为无可挑剔,但是我就是不能与对方距离太近;

近到一定范围,自己就忍不住要在第一秒时间内跑开,其实对方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体味,但可能就是气味相克吧。

所以世界上哪怕再多女人对我不买帐,我也一点不伤心,我就是用这条理由来开脱。

女人味包括什么(女人味是什么味)(1)

对女人味品到极点的就是《十香词》,其实就是依次写女人:发、乳、颊、颈、舌、口、手、足、阴和肤十种体臭。

只是在那种散发情欲的激素催情下,变成了十种诱人无比的味道。除此以外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地方还能发出味道。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写发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写乳

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写颊

蝤蛴哪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夜欢臂上,应惹领边香。 ---写颈

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暧甘香。 ---写舌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写口

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写手

风靴抛含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暧白玉,雕出软钩香。 ---写足

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写阴

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写肤

看了这首《十香词》,竟起了一种叹息之情,在日益滥情的今天,一味重量不重质的下去,男人可曾用心品过女人吗?

女人又何曾被男人这么细细品味过? 这领口与胸口气味的差别,这嘴与舌味道的不同,究竟有人真能做到闻香识女人吗?

再来看一则报道:

捷克首都布拉格查尔斯大学的人类学专家扬·哈夫利切克在女人的腋窝里放置了棉垫,来测试到底女人那个阶段味道最吸引人;

参与研究的女性不能擦香水、使用除味剂、吃辛辣或者有强烈味道的东西,同时她们也不能抽烟、饮酒或服用口服避孕药丸等激素类避孕药物。

而采集体味则是在下面3个时期内进行的:月经期(月经开始时);卵泡期(来月经第一天至排卵开始之间)和黄体期(已排卵,黄体逐渐形成)。

然后交予42名男士对棉垫的吸引力大小和味道强度做评判。

而据这些男士表示,对他们来说最具吸引力的味道来自于上述第2个阶段,即从月经第1天至排卵开始之间的这段时期。”

所有的雌性的动物在动情时节,都会发着交尾的体臭气息,而体臭的诱惑,到了人类,就从胯下而转移到腋下。

很多嗅觉型的女人会喜欢着男人身上烟草、剃须膏和体臭的混合味道而不可自抑。

作为男性来说,对女人身上的那种动情气息,却是在不自觉中被吸引。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古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拉,用麝猫香涂擦腋下和下身,结果迷住了罗马英雄凯撒。

而赵飞燕姐妹用的息肌丸,就是一种有催情作用的香,塞到肚脐眼里融化到体内,会使得肌肤柔软晶莹。

后世盗墓者把配方从她们的坟里挖出来,可惜已风化了一部分,只能看到基本成分是麝香。

所以,近代以前的女子都是使用近似人体肉味的动物香型,如最著名的四大动物香:麝香、海狸香、麝猫香、龙涎香。

麝香是由公麝阴囊附近的香腺分泌物中专门提取的,香气很浓。

麝香能使嗅觉兴奋,是最广泛使用的一种动物香料;

龙涎香是抹香鲸的唾液或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是一种特别的蜡状物质;

龙涎香的香味清灵而温雅,既含麝香气息,又微带壤香、海藻香、木香和苔香,有着一种特别的甜气和说不出的奇异香气;

“麝猫香” 是从香猫尾部的一个囊体里提取出来的分泌物,看起来有点象黄油;

海狸香用途没有麝香和灵猫香之大,也带有强烈腥臭的动物香味;

调香师在调配花香、檀香、东方香、素心兰、馥奇、皮革香型香精时,还是乐于使用它,因为可以增加香精的“鲜”香气,也带入些“动情感”。

到了现代,动物香型只是极少种类的个别添加,女人味的缺失是不是与日益浓郁的植物香型的香水泛滥的结果?现代香水的滥用是不是与香水的本意相悖?

与现代女子一样,宋以后的女子多用沉香型来加强闺房的香艳。

而最经典的就要数冒襄的《影梅庵忆语》中与董小宛闺房之乐时的“品香”、“品茗”几节文字:

姬每与余静坐香阁,细品名香。宫香诸品淫,沉水香俗。俗人以沉香著火上,烟扑油腻,顷刻而灭。

无论香之性情未出,即著怀袖皆带焦腥。沉香有坚致而纹横者,谓之横隔沉,即回种沉香内革沉横纹者是也。

其香特妙,又有沉水结而末成,如小笠大菌名蓬莱香。

余多蓄之,每慢火隔纱,使不见烟,则阁中皆如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之味。

久蒸衾枕间,和以肌香,甜艳非常,梦魂俱适”。

看文字亦香,恨不早生三百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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